寵上無良世子妃 第三十八章 天下第一神刀

作者 ︰ 冰河紅葉

「哼,你要是敢喜新厭舊,我就把你掃地出門!」葉薰淺惡狠狠地說,沒有半點女兒家的甜蜜綿軟,可饒是如此,祁玥依舊很樂意听她的話。

他眉毛彎了彎,繼續討好心愛之人,「薰淺,你放心好了,以後祁王府的錢都給你收著!」

「這還差不多!」葉薰淺得了便宜還賣乖,眼看著自己和齊皇、雲淑妃一行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她拉著祁玥的手,火速進發,朝著行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拓跋烈所居行宮名喚明澈宮,此時早已圍滿了人,皇後先于齊皇、雲淑妃、祁玥、葉薰淺而至,當見到了明澈宮中那亂糟糟的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雲淑妃這一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皇後娘娘,本王沒想到大齊的六公主竟然這般不知羞恥,與情郎幽會,幽會到了本王的行宮來!」拓跋烈做戲的本事一流,他昨夜身中媚毒是不錯,但也輪不到元毓來為他解毒,攤上元毓這種恃寵而驕的公主簡直就是倒八輩子大霉,縱使他心知肚明,自己必須娶元毓,但相比之下,他娶被別人玷污了清白的元毓,那麼大齊是不是應該多給漠北一些利益以示補償?

相反,倘若與元毓生米煮成熟飯的人是他,那麼他娶元毓便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義務……

他本就不在乎元毓的死活,又怎麼會在乎自己是不是戴了一頂綠帽子呢?

膽敢算計他,不讓那背後之人月兌層皮他豈會善罷甘休?

「皇上和淑妃很快便到,相信皇上定會給烈王殿下一個合理的解釋。」皇後秉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宗旨,元毓又不是她的女兒,她的處置想必元毓也不會听從,那麼就讓齊皇和雲淑妃來收拾這一爛攤子好了。

而她,若是有時間還不如回長寧宮去和小祁和淺淺閑話家常來得快活!

果然,不多時齊皇和雲淑妃便出現在了明澈宮的門口,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元毓癱坐在冰涼的地上,墨發凌亂,數十支發簪被丟棄在她身邊,此情此景,寫不盡淒涼。

雲淑妃就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寶貝乖女兒竟然出現在明澈宮,這比在帝寢殿里看到葉憐香還要讓她憤怒,三步當作兩步走上前,「毓兒,你不是應該在出雲宮里好生待著嗎?為何會出現在帝寢殿?」

「母……母妃……」

听到熟悉的聲音,元毓神色稍動,干裂的嘴唇泣不成聲,偎在雲淑妃懷里,想到了這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她仿若置身于魔鬼般的地獄,哪怕現在已然逃離地獄,可造成的傷害已然無法挽回……

雲淑妃瞅著元毓脖子上她那青青紫紫的痕跡,一顆心沉入了谷底,這是她唯一的女兒……說不定已經……

「皇上,毓兒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可要為毓兒做主啊!」雲淑妃懷抱元毓,兩行清淚從眼眶溢出,淒淒慘慘戚戚。

這般模樣,饒是齊皇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明澈宮的太監與宮女們早已搬來了椅子,請齊皇坐下,他臉色沉了沉,皇宮之中,天之驕女竟然遭遇如此厄運,豈不是在他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皇上,臣妾也是先一步趕至明澈宮,個中情形不甚了解,這事……恐怕還得問問烈王殿下。」皇後無懼齊皇威嚴,婉轉告知。

齊皇听罷才將目光徐徐投向拓跋烈,詢問的意味極其明顯,盛怒之中的帝王手背青筋暴起,連宮女剛剛奉上的茶都沒有喝。

「齊皇陛下,大齊的公主深夜不眠,與情郎跑到了本王暫住的明澈宮幽會,雖說這大齊皇宮,都是皇上的,但本王身為異客,此舉也未免太無禮了吧?」拓跋烈上前一步,咬定了元毓偷人之事,反問道。

「你……你胡說……我沒有……」元毓神色激動,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昨夜……她明明在出雲宮中安睡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雲淑妃愛女心切,見元毓這般狼狽,自然要為自己的女兒說話,她看向拓跋烈,冷聲道︰「烈王殿下,您不喜歡我們毓兒,也用不著這樣侮辱她吧?」

「本宮說句不敬的話,皇上屬意讓毓兒和親漠北,本宮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雲淑妃一邊安撫著元毓,一邊對拓跋烈反唇相譏。

「欲加之罪?」

拓跋烈的語氣中夾雜著絲絲疑惑,他同樣不是省油的燈,怎會任由雲淑妃控制全局?遂諷刺道︰「是不是本王侮辱她?淑妃娘娘問問六公主便知!」

「毓兒?」雲淑妃一听,抱緊了元毓,見元毓哽咽著不說話,她整個身體宛若墜入冰窟,急切地催促道︰「毓兒你快說呀,有什麼委屈你父皇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父皇……」元毓反復念著這兩個字,臉色愈發淒苦,若是父皇能替她做主,若是父皇能保護她,她現在就不會是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皇後坐在一邊,將自己置身度外,笑容清淡如茶,靜觀事態的發展。

過了一會兒,便看到駐守大門的漠北侍衛匆匆來報,「王,祁世子和薰淺郡主來了。」

他是漠北的侍衛,不給齊皇見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齊皇等人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滿,拓跋烈揮了揮手衣袖,吩咐道︰「快請!」

他喜歡葉薰淺是一回事,不過祁玥昨晚給他送了這麼大一份禮,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此,他沒有不見之理!

雲淑妃臉色陰沉,又是祁玥和葉薰淺!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出現在明澈宮,準沒好事!

眾人沿著門看去,果然看到那對相攜的男女,在晨光中風華絕代徐徐走來,給齊皇和皇後見禮後便退至一邊,跟皇後說話,對于這明澈宮中出現的一幕置若罔聞。

此情此景,多少讓雲淑妃心生不滿,只給齊皇和皇後見禮,說白了就是不將她這個淑妃放在眼里!

「姑姑,您不是說讓我們在長寧宮等您麼?幸虧我機靈,要不然就真的在長寧宮傻傻等著了!」葉薰淺俏皮無比地說,和皇後坐在一塊兒,她小時候跟皇後本就親,如今長大了,又準備嫁給祁玥,和皇後的關系更好了。

皇後听罷抿唇一笑,撫著她柔順的長發,解釋道︰「在途中听說了些事,所以便趕至明澈宮了。」

「哦,原來是這樣。」葉薰淺環顧四周,當看到了以元毓為中心的狼藉一幕,她心中了然,挽著皇後的手,「那姑姑,這里有皇上和淑妃娘娘在呢,我們回長寧宮吧……我想念姑姑的手藝了……」

「你這小饞貓!」皇後寵溺一笑,捏了捏葉薰淺的鼻子,眼里寫滿了歡喜,她的確不想待在這了,事已至此,無力回天,這元毓的一生算是廢了,最好的情況,自然是拓跋烈娶她,將這一皇家丑事瞞天過海,若是往差的方向發展,就算元毓逃離了和親的命運,以齊皇的性子,她這一輩子恐怕都要被囚禁于深宮之中了。

她固然是齊皇最寵愛的女兒,但是,女兒再重,重不過大齊的江山社稷!

皇後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才會胸有成竹地坐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將所有的決定權留給齊皇和雲淑妃。

「皇上,淺淺和小祁難得進宮一次,臣妾想先告退了……兩個孩子是可憐人,小小年紀便沒了爹娘……」皇後感慨著說,她輕拍著葉薰淺的手,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

「好,那你先回去吧。」齊皇權衡再三,對皇後溫聲道。

如今這情形,並不適合被太多人知道,事關皇家顏面,皇後帶著祁玥和葉薰淺離開也好……

「謝皇上。」皇後起身,她左手牽著祁玥,右手牽著葉薰淺,二話不說走出明澈宮。

走出大門的那一瞬,祁玥徐徐回頭,朝拓跋烈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與此同時,皇後正在與葉薰淺親切交談。

「淺淺,你想吃什麼?姑姑一會兒給你做!」皇後還是祁王府郡主的時候,便和膳老學得一手好廚藝,進宮後也時常下廚做點心,多年來那廚藝是越發爐火純青了。

「甘露羹、芙蓉雞。」葉薰淺早就想好了吃什麼,在皇後問的時候迅速給出答復,顯然是「蓄謀已久」。

皇後微微一笑,又問祁玥想吃什麼,祁玥眸光深深,注視著葉薰淺,半晌才回答︰「姑姑,薰淺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祁玥,你這是要和我搶嗎?」。葉薰淺右手抬起,握成拳頭狀,朝祁玥的方向揮了揮,面露威脅之意,可愛到了極點。

祁玥墨眸里一片幽深,心想︰薰淺,不是要和你搶……而是你吃飽了之後,才能喂飽本世子……

不過,他想歸想,這樣的話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在皇後和葉薰淺面前說。

不知不覺,三人便回到長寧宮,祁玥和葉薰淺儼然是把這當成了自己的家,坐在柔軟的椅子上玩石頭剪刀布,腦袋靠在一起,親密無比,饒是長寧宮的下人們見了都忍不住心生感慨︰世子和郡主感情真好,只有和郡主在一起時,世子才會露出這般真誠的笑容,足以融化九天冰雪。

半個時辰之後,終于開飯,葉薰淺、祁玥和皇後相繼落座,其樂融融。

祁玥就坐在葉薰淺旁邊,見到她喜歡的菜,立刻給她夾,勤快得讓皇後都嫉妒了,忍不住問道︰「淺淺,你在祁王府吃飯時他也是這樣給你夾菜的?」

「是啊,姑姑。」葉薰淺理所當然地說,每次和祁玥吃飯,幾乎不用她動手,他也會將她照顧得妥妥帖帖。

「小祁,有了淺淺就忘了本宮,真是該打!」皇後不滿地說,還記得從前祁玥是那般的听話懂事,他們姑佷二人吃飯時,他總是為自己夾菜,如今這對象,儼然換成了葉薰淺!

「姑姑,你別打祁玥!」葉薰淺見皇後拿著筷子,準備往祁玥腦袋上敲,她立刻急了,月兌口而出,「祁玥他已經夠笨的了,你還打他,他以後會更笨的!」

皇後與祁玥瞬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葉薰淺以自己的筷子擋開皇後的筷子,接著為身邊的祁玥夾菜,「祁玥,這是蘑菇,你多吃點兒,對身體好!」

祁玥心中一暖,不管葉薰淺給他夾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當然他更想嘗嘗她的櫻桃小嘴,飽滿而紅潤,味道肯定很不錯!

「小祁、淺淺,你們老實告訴本宮,元毓和葉憐香的事情你們到底有沒有參與?」皇後在深宮之中生活多年,膝下無子,卻依舊佔據皇後之位,祁王府的勢力自然是她的先天優勢之一,但她自己的聰明才智也十分重要,這後宮里有多少人覬覦著那國母的寶座,卻從來沒人成功過。

葉薰淺听罷放下筷子,和祁玥面面相覷,似是在以眼神溝通交流,商量著該如何回答皇後的問題。

「姑姑……」葉薰淺挽著皇後的胳膊,撒嬌般靠在她肩膀上,臉上分明就寫著一句話︰不回答行不行?

她這樣的表態,足以讓皇後明白七八分。

「姑姑,雲淑妃設計我和拓跋烈在星月亭相遇,還讓葉憐香騙我飲酒,接著又安排人在暗處朝著我吹軟羅香……」葉薰淺想起昨夜情形,如是回答,偎在皇後臂彎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後听罷倏然一驚,不由自主地拍案,語氣嚴厲而森涼,「她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可不是嘛……若非我多留一個心眼兒沒將那酒喝下,現在……」葉薰淺撅著嘴,聲音低低的,她知道皇後疼她,若是知曉雲淑妃做了這種缺德事兒,肯定會幫她狠狠教訓一頓,明的不行就來陰的!

「葉憐香為何會出現在帝寢殿?」皇後不是那麼好容易糊弄的,很快便想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詢問葉薰淺。

「是我……逼她喝下酒,然後把她送到帝寢殿的……」葉薰淺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聲音低低的,有些心虛地說。

「淺淺,不是本宮說你,你太魯莽了,帝寢殿外高手如雲,若是被發現了,你……你可知會造成什後果?」皇後的心差點跳了出來,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前些日子「親手弒父」差點把她嚇死,昨晚又只身一人將葉憐香送至帝寢殿,這天下究竟有什麼簍子是她不敢捅的?

「姑姑,現在我不是沒被人發現嘛……」

葉薰淺知道皇後擔心自己,她眨眨眼,討好著說,見皇後依舊不假辭色,她繼續道︰「姑姑,是她先害我的,倘若我沒有識破她們的計謀,如今我的下場就跟元毓一樣!」

「既然她們不放過我,那我就先送她們下地獄!」葉薰淺黑眸中閃過一絲狠厲,她可從來都學不會對敵人仁慈,任何阻止她和祁玥在一起的人,她都會一一除掉!

皇後的心一軟,輕輕拍著葉薰淺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姑姑知道了,我的淺淺長大了,懂得保護自己了。」

「那姑姑……葉憐香她……」葉薰淺現在最關心的當然是齊皇如何發落元毓和葉憐香,她想親口听皇後說。

「本宮提議,讓葉憐香入宮為妃。」皇後丹唇輕啟,掀唇笑言。

這一瞬,葉薰淺美眸倏然亮了,她激動道︰「好呀,讓葉憐香和雲淑妃狗咬狗!」

「雲淑妃若是知道自己精心策劃的局土崩瓦解,到最後還把自己的外甥女賠進去,和自己爭寵,估計會氣得吐血!」葉薰淺用力地咬了一口芙蓉雞,頗為暢快地說。

「那元毓出現在明澈宮又是怎麼一回事?」皇後美眸一閃,昨夜祁玥只是告訴她讓她一大早去帝寢殿問安,卻沒有說明是什麼原因,如今听葉薰淺說,她才明白幾分。

「這個……這個就要問祁玥了……」葉薰淺咬了咬筷子,漆黑如墨玉的眸子一轉,看向祁玥,她也不是特別清楚元毓的事情,她發誓︰她只是讓拓跋烈趕緊離開星月亭找個女人把毒解了,其余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

「姑姑,您又不是不知道,元毓是內定的和親人選,可雲淑妃卻將如意算盤打到薰淺的頭上,本世子豈會讓她如意?」祁玥神色淡定,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理所當然地說。

見皇後面露了然之色,他繼續道︰「後來,昨夜的局,她針對薰淺,而葉憐香是知情者,同時也是被她利用的人,既然她這麼想讓元毓留在齊都享受榮華富貴,那麼本世子幫她一把。」

皇後眼楮抽搐,你這也叫幫?把元毓送到拓跋烈的行宮里,而拓跋烈又是陰狠的主兒,把元毓直接送給下人凌虐,還反咬她一口,說她水性楊花私會情郎……元毓這輩子算是毀了!

就算留在齊都也沒什麼用處了,齊皇之所以這般寵愛元毓,還不是以政治考量為前提的?

這皇宮里,願意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數不勝數,元毓身為公主,失去了應有的價值,將來的日子必定淒慘無比。

「淺淺,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麼?」皇後忽然眼皮一跳,注視著葉薰淺那天真無辜的臉蛋,輕聲一問,直覺告訴她,這事兒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葉薰淺沒有想到自己藏了這麼深的心思竟然會被皇後看穿,她心虛地笑了笑,低聲道︰「姑姑……那八公主元媛……」

「哦……本宮知道了……」皇後听到了「元媛」二字,立刻就明白了幾分,元媛和元毓一樣是庶出,但她母妃位分低,所以不如元毓受寵,同樣因為這個原因,她在宮中十分低調,然而,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那便是她喜歡小祁……曾數次邀約,卻被小祁拒絕……

按照目前的情形看,若是元毓毀了,那麼皇室之中唯一能擔當和親重任的便是元媛了。

祁玥眼皮跳了跳,拉著葉薰淺的手保證道︰「薰淺,本世子和元媛絕對沒有半點關系!」

「我什麼時候說你和元媛有關系了?」葉薰淺挑眉,不滿地瞅著祁玥,她一句話都沒說,祁玥就急著撇清關系,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認為他是在掩飾?

「好嘛……本世子是怕你誤會……」祁世子「嬌滴滴」地討好心愛的姑娘,順著她的毛,柔聲道。

葉薰淺愣了一下,問道︰「誤會什麼?」

祁玥和元媛恐怕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她有什麼可誤會的?難不成祁玥背著她和元媛干了什麼偷雞模狗的事情?若是不問清楚,她會睡不著覺的!

「既然沒有,那本世子就放心了。」祁玥憨然一笑,這般模樣,無聲無息地晃了葉薰淺的眼楮。

在她的印象中,祁玥時而高貴冷漠,時而柔情款款,時而霸道可愛……卻從未見過他這般憨然之態,讓人看了覺得十分舒服。

祁玥和葉薰淺並不在皇宮中久留,今日進宮的目的,便是打听消息,如今目的已然達成,他們和皇後共進午餐後,牽著手緩緩離開皇宮。

「薰淺,忘了告訴你,我們的珍愛一生藝術寫真館已經初步搭建好了。」祁玥對葉薰淺上心的事情分外在意,得知她心心念念想和他拍婚紗照,他高興都來不及!

「真的?」葉薰淺果然興奮了,拉著祁玥在路上奔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在哪兒?」

「在棲霞街。」祁玥微笑著回答,他早已在棲霞街買下了店面,以祁王府的人力物力,重新裝修只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便能完工,現在已經接近了尾聲。

葉薰淺對棲霞街不陌生,遂拉著祁玥上馬車,吩咐影沉往棲霞街的方向趕。

皇宮門口之處,那抹火紅的身影屹立在門口,雖然蒙著面紗,卻依稀能讓人看出她臉上極重的傷勢,此時她緊握雙拳,恨恨地盯著那輛絕塵而去的鐵樺馬車,「葉薰淺,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我得不到的幸福!」

「公主……」緋煙站在慕容青嵐的身邊,輕喚了一聲。

慕容青嵐听罷轉身,拭去眼角留下的淚水,「替本公主去太師府問問杜若,什麼時候動手?」

「公主,那日奴婢去太師府,杜小姐說……要在月圓之夜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緋煙小聲回答,她自然知曉,公主現在恨不得將薰淺郡主碎尸萬段,可杜小姐……

「就不能提前嗎?」。慕容青嵐等不及了,離月圓之夜還有二十天左右,她現在就想看到葉薰淺的悲慘下場,她想要葉薰淺知道得罪她慕容青嵐的後果!

「這個……奴婢不知……」緋煙怯聲道,公主在擂台上輸給薰淺郡主容顏盡毀之後,性情大變,暴戾無比,動輒打罵下人,而烈王殿下更是沒有半點為公主討回公道的意思,擺明了是讓公主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所以公主十分生氣。

慕容青嵐氣急敗壞地罵︰「飯桶!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公主要你做什麼?」

「公主饒命!」緋煙一听,立刻急了,她跪了下來,慕容青嵐無意間瞅見了緋煙那張清麗的臉,腦海中靈光一閃,她隔著面紗撫模自己凹凸不平的臉,心中一陣惡寒。

過去的她是何等的傾國傾城,可現在……她的避水珠被葉薰淺奪了,她的容貌被葉薰淺毀了,就連她喜歡的男人也被葉薰淺搶了去……

那個女人成功地搶走了她最珍視的東西,還讓她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這讓她如何甘心?

「听說不夜城的臥龍先生號稱天下第一神刀……」慕容青嵐家學淵源,見識不淺,如今她一張臉承載了身體中所有毒素,用不了多久便會漸漸潰爛……

就算是解了毒,她的容貌也不會再恢復到從前了。

人在絕望時容易做出過激的事情,慕容青嵐這般驕傲的女子也不例外。

不夜城的臥龍先生最有名的恐怕便是那精絕天地的刀圭換顏之術,這是她唯一的出路,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要葉薰淺家破人亡!

「緋煙,給本公主收拾行李,明日便啟程離開齊都!」慕容青嵐當機立斷,對緋煙下令。

「是。」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葉薰淺,本公主東山再起之日,便是你命絕西天之時!」

慕容青嵐咬牙切齒,拂袖決然離開皇宮門口。

------題外話------

且看偶們淺淺如何虐掉渣渣,另外告訴親愛的們,偶們柿子和淺淺準備大婚了哦,到時候會有新人物滴,偶們的小柿子也很快就會住進淺淺肚子里滴,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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