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啦啦~話說柿子,你腫麼才堅持了那麼幾天就又流氓了?
------題外話------
葉薰淺︰「……」
「若是換成本世子的小祁玥,肯定不會讓你覺得手酸的!」
某世子非常無恥地將責任推到簡易望遠鏡身上,如果他的眼神是箭,那望遠鏡早就被他戳成了窟窿!
「都怪這個破竹筒,沒事那麼重做什麼?害得你才拿了一會兒就手酸!」
葉薰淺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一邊十指交叉活動筋骨一邊委婉拒絕。
「不好意思,祁世子,我手很酸!」
祁玥清澈的眸子里盛滿了絲絲期待,他已經很久沒有踫過她了,而她……想要讓她在某方面主動,簡直是難如登天!
「薰淺,你若是不想手閑著,可以來模本世子的。」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什麼!
發明創造,本該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怎麼到了祁玥這兒就染上了如此香艷的色彩?還拿來和他的小祁玥比手感!
她能不能說,她房間里還有九支類似的簡易光學望遠鏡,是一部分學子們春學期的期末設計成果,她要根據這個給他們評分的!
葉薰淺嘴角抽了抽,祁賢學府里設有葉薰淺實驗室,有許多學子在機械方面很有天賦,這簡易的光學望遠鏡正是他們最新的成果,當然,相關理論是由她親自教授的。
祁玥現在非常不待見桌子上的「竹筒」,他就是砸壞了這玩意兒,薰淺說不定還能弄到,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弄出這玩意兒的人狠狠教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送給薰淺這種東西奪去她的注意力,簡直是不把他這個正牌夫君放在眼里!
「這竹筒是誰送給你的?簡直是欠揍!」
葉薰淺瞥了一眼被祁玥隨手丟在桌子上的光學簡易望遠鏡,再想到祁玥剛才那句話,只覺天雷滾滾呼嘯而過,她真不知道是該說某人的想象力太過豐富,還是該說他醋勁一犯能淹死祁王府!
祁玥心疼無比地給葉薰淺順氣,生怕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給「咳」出來,溫暖的手在她心口上撫過,一遍又一遍,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恢復到正常狀態,只是臉頰卻像被火煨燙過一般,溫度怎麼也降不下來!
「薰淺,你看你,喝水也這麼不小心!」
語畢,葉薰淺含在口中的水悉數噴出,原本嫻靜溫婉的形象因為某世子一句話蕩然無存,她「激動」之余,被水嗆到了喉嚨,不停地咳嗽,連那白皙的臉頰都紅了。
「噗——」
祁玥心中吐槽,見葉薰淺吃了幾片西紅柿後,便遞上了一杯溫水,語氣充滿了酸意,「薰淺,這竹筒又細又短,又硬又涼的,手感有本世子的小祁玥好嗎?」。
某世子舀了一塊西紅柿,送到她嘴邊,她十分配合地張開嘴,細細咀嚼,祁玥的臉色這才好了點兒,左手握著望遠鏡,模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麼好模的,手感一點都不好!
葉薰淺本想搶過望遠鏡,奈何祁玥輕而易舉地避開,不滿道︰「薰淺,這破竹筒哪里比得上本世子?值得你這麼愛不釋手嗎?」。
她喜歡吃紅彤彤的西紅柿,這一點早在五年前他便已知曉。
就這樣時間在兩人的沉默中一點一滴地溜走,祁玥在經歷了內心的無限糾結後,終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葉薰淺身邊坐下,不由分說搶過她手中的竹筒,當察覺到她鳳眸里閃過的一絲不滿時,他推了推桌面上的果盤,送到她面前,溫柔道︰「薰淺,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紅柿子。」
祁玥見葉薰淺拿著竹筒,近距離看了半天也舍不得放下,心里別提有多酸了,連美食都沒有辦法將她吸引過來……這樣的認知,令他感到十分不安!
葉薰淺略顯敷衍的語氣,讓祁玥差點跳腳,他不停地在心里告訴自己要讓著她,她還懷著寶寶,不能遭受刺激,否則,以他的性子,定是要將他抱在懷里,狠狠地疼愛她,以「報復」她此時此刻對他的無視!
「哦,放在那吧。」
某世子十分「賢惠」地捧著果盤來到她面前,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因此得心應手。
「薰淺,吃點水果墊墊肚子。」
今晚的薰淺十分反常,大晚上不睡覺,非要拿著這竹筒跑到祁王府最高的摘星閣上,真是令人費解!
想到這,祁世子不禁感到一陣挫敗,他自認為自己的美貌能夠吸引住她的眼光,誰知到頭來不是敗給宮羽、元洵之流的美男子,而是輸給了一根長竹筒!
祁王府里,摘星閣上,葉薰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自制的簡易望遠鏡,仔細觀察,而祁玥則在一旁給她準備果盤,時不時回眸看著她,只見她眼楮貼在一個圓筒的一端,右手還不斷轉動著圓筒,這樣一幕,令他感到十分不解,一個像竹子一樣的玩意兒有什麼好看的,竟然讓她對他視而不見!
子夜時分,本該萬籟俱靜,然而,往日空曠的街道上卻多了許多御林軍,來來回回地巡邏,各大城門緊閉,禁止任何人出城。
這一夜,月華如水,星光璀璨,卻注定是一個不平之夜。
謝驚鴻不敢有絲毫懈怠,趁著天還沒亮離開,為了避免火雲晶再次被搶走,她尋了個隱蔽的地方,將火雲晶從盒子里取出,讓盤在自己手腕上的小蛇吞了下去,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一枚赤色寶石,從外形上看與火雲晶沒什麼不同,她果斷將其放入盒子里,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目的。
苗疆聖蛇,奇毒無比,她咬了咬牙,指尖輕輕一彈,一抹極淡的光華朝著謝驚鴻後背飛去,接著盤漆而坐,開始全神貫注地逼毒,暗恨謝驚鴻乘人之危!
杜若雖然想追上去,可腳踝上的疼痛感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無法快速移動。
隨著女子簡短的話音響起,紅色聖蛇咬著盒子,縴長的身體盤在謝驚鴻的手腕上,一人一蛇默契無比,在夜色中離開。
「小赤,走!」
拿到火雲晶,謝驚鴻也不再戀戰,她不怕杜若,卻忌憚著巫王後。
杜若氣憤得想去撞牆,恨不得把這條通體赤紅的小蛇砍成無數段,然而,在她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時候,謝驚鴻再次出手。
忽然間,杜若只覺胸口一涼,她低頭一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只見某條小蛇鑽入了她胸口的衣襟,緊接著將某個小盒子咬在口中,目的達到後便快速離開,離開前還不忘把杜若胸上的衣裳咬破。
杜若感受到一條冰涼的小蛇在自己身上爬行著,幾乎抓狂,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顏色越是鮮艷的蛇毒性越大,剛剛她的腳踝已經被咬了一口,如果傷在心口上,說不定會當場斃命,根本不給她時間補救!
赤紅色的小蛇在杜若身上靈活攀爬,它對火雲晶的氣息甚是敏感,否則謝驚鴻也不會這麼快就在皇宮里找到火雲晶!
謝驚鴻一眼就看出了杜若的目的,她也不是非要咬著杜若不放,畢竟杜若是巫王和巫王後唯一的女兒,若是因此引來巫王後,那麼不是她能夠承受得起的,雖說她現在和祁玥有交易關系在,但是以祁玥那涼薄的性子,定然不會因為她而與巫王後正面為敵。
「想走可以,把火雲晶留下!」
火雲晶失竊,齊皇必定會下令封鎖城門,監視所有人的出入,不放過任何可疑人選!
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杜若自知中毒後的自己不是謝驚鴻的對手,便也沒有再逞強下去,再走一段路就會有人接應她,現在已是深夜,等到天亮恐怕就沒那麼容易走了!
杜若後退幾步,稍微提起自己的裙擺,果真看到自己腳踝上有三顆牙印,傷處的鮮血呈現接近黑色的暗紅色,她恨恨地瞪著謝驚鴻,杏眸中戾氣一片。
就在杜若全心全意對付謝驚鴻的時候,忽感腳踝傳來一陣冰涼的刺疼,她臉色都扭曲了,動作也僵硬了不少,謝驚鴻尋到了機會,一掌拍在了杜若的肩膀上。
想到這,她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防止自己被蝶翼所傷,要知道蠱師飼養的蠱蟲,最可怕的是有毒……而且極難解毒,就好比他們巫族的巫術,旁人中招後也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夠處理的。
杜若注視著謝驚鴻的眼楮,素手輕拂,與她擦肩而過,謝驚鴻閉上雙眸,不去看杜若的的雙眸,枯黃的草地上一抹鵝黃與一片火紅的影子激烈交鋒,夜色中的彩蝶翅膀相護踫撞,發出清脆無比的響音,杜若絲毫不懷疑,此時此刻這些薄到極致的蝶翼如同刀刃般鋒利,能夠輕而易舉地割破肌膚,甚至不止于此。
彩蝶撲閃著翅膀,襲向杜若,她身形一偏,躲了過去,身為巫師,她自然也知道這些蝴蝶與一般蝴蝶不同,蠱師飼養的任何東西都不能以常理形容,更不能掉以輕心!
苗疆人並不喜歡滿天下到處亂跑,即使是離開苗疆,也很少會來到大齊,他們與西域倒是比較靠近,而雲疆卻位于九州大陸之東,兩者之間相隔甚遠,對他們來說,偶遇是件相當有難度的事情。
難道說這便是苗疆蠱術了麼……?
如今已是初秋,在齊都基本上看不到蝴蝶的蹤跡,可是現在,這些蝴蝶卻像是憑空出現一般朝著自己襲來,她見識不淺,當然不會認為這些蝴蝶中看不中用,往往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致命!
謝驚鴻並不想多說廢話,手腕輕動,衣袂一翻,只見她寬大的衣袖里飛出許多細如塵埃的「飛灰」,杜若瞳孔陡然一縮,不過一瞬,那些飛灰正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並化作了色彩繽紛的蝴蝶。
雲疆與苗疆之間的那點事情,杜若知道的不多,但也說不上一無所知,只有苗疆才會有蠱師。
杜若冷笑一聲,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睨了謝驚鴻一眼,繼續道︰「單憑你蠱師的身份,還不知會引來多少禍患呢!還敢對我如此無禮!」
「就憑你?」
而且看謝驚鴻的年紀,應該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她好歹也是二十歲的人了,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小丫頭片子來威脅了?
幾年前她沒能如願得到祁玥,後來在九州學院里潛心修習,巫術更勝一籌,又怎會懼怕謝驚鴻?
面對謝驚鴻的挑釁,杜若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她從小生活在富庶之家,爺爺是德高望重的當朝太師,母親是雲疆王後,像她這種身份的女子,從來不缺少心高氣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