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對他的心意,知道她對他的想念和眷戀,可他還是忍不住吃醋!
「你敢?」祁世子一听到這個就立馬炸毛了,他根本無法想象如此可人的她在別的男人身下……只要一想到這,他的心便嫉妒得發狂!
「哼,我可以找別的男人生,就憑我這麼漂亮的臉蛋,生出來的兒子怎麼樣也不會是丑八怪!」
祁世子不滿地反問,他不喜歡被她和寶貝排除在外的感覺,在他心里,他和她是最親密的存在,寶貝更是他們親密無間的如山鐵證!
「沒有我,哪兒來的寶貝?」
葉薰淺丟下這樣一句話後,便轉身背對著他,此時此刻,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已經快紅成了猴**,她無法淡定地面對他,因為他的話像是一塊石子,在她心湖中激起了千層浪花。
「寶貝是怎麼來的?自然是我生出來的,哼!」
葉薰淺︰「……」
「嗯……不知道這五年里,每當你對著寶貝那張臉時會不會經常想到寶貝是怎麼來的……」
心思被心愛的男人戳穿,葉薰淺的臉燙得不像話,她抬頭看著他,底氣不足道︰「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他坐在她身邊,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懷里,小聲道︰「本世子倒是覺得,薰淺沒有忘掉我,是因為寶貝那張和我有七成相似的臉蛋。」
「是嗎?」。祁玥知道葉薰淺素來嘴硬,所以也沒有反駁什麼。
葉薰淺不想讓身邊的這個男人過于得意,她深呼吸了一下,眸光掠過立在他書桌上的照片,兩人相依相偎笑靨如花,當真是你儂我儂,情意綿綿。
「我天天看著你的照片,自然不會忘記你的模樣。」
見葉薰淺沉默,祁玥只當她默認了,他吻了吻她的耳朵,溫柔而纏綿,像是一曲永遠不會終結的優美旋律從心間流淌而過。
誠然,他猜對了,她不僅沒有忘記他的模樣,還時常畫他……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里,她因為想念他而作的畫足足有好幾本,只不過都被她藏了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祁玥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逗著葉薰淺,只要一想到這個,他的心情便燦爛如晴天!
「嗯……你畫得這麼快這麼好,難道說在這五年里你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的模樣?」
他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拉她入懷,薄唇在她櫻花般嬌軟的紅唇上纏綿了很久,才放過她,眸子里盛滿了熠熠光輝,「薰淺為本世子作的畫,本世子視若珍寶,定當好好珍藏一番。」
葉薰淺作勢欲搶,只是以她現在的身體,又怎麼可能會是祁玥的對手?
「祁玥,快把畫還給我!」
話說這個男人究竟知不知道「羞赧」為何物啊?居然這麼自戀!
葉薰淺︰「……」
偷畫喜歡的男子被抓包,葉薰淺的臉不可避免地紅了起來,她伸手欲將剛剛完成的畫作揉成一團扔掉,以掩飾自己的情感,然而祁玥卻好像早就察覺到她會這麼做一般,不等她動手,他便搶過了畫作,細細觀賞了起來,「薰淺,本世子還不曾知曉自己在你心中竟是如此英俊……」
此時此刻,祁玥的心無疑是甜蜜的,他曾見過她小時候所作的工筆畫,堪稱精品,而現在……她的技藝似乎更加精湛了,連他都沒有想到她會把他畫得這麼好!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精心所作的畫作出神,連祁玥什麼時候走到她面前都沒有意識到,直至男子溫潤的聲音冷不丁響起,「薰淺,你畫本世子做甚?又不是見不到本世子!」
葉薰淺這才放下手中的細筆,吹了吹紙上的墨跡,心中頗感愉悅,她極為擅長工筆畫,如今的技藝更是爐火純青,不管經歷了多少年,他在她心中依然高貴傾華,令她的心為他瘋狂跳動。
過了一會兒,葉薰淺將書桌上的零食收起,攤開潔白的宣紙,細筆在宣紙上勾勒出靈動的線條,她縴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美得像是蝴蝶的翅膀,隨著時光的推移,她精心繪制的工筆畫漸漸完善,他專心翻閱卷宗時的神態躍然紙上,傳神到了極致。
她靜靜地看著他,見他時而眉毛輕蹙,時而唇角微勾,那一襲月華色的錦袍穿在他身上,就好像披上了一層皎潔的月光一般,令人難以側目。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此時此刻,葉薰淺深以為然。
葉薰淺注重胎教,此時拿著本書在眼前翻看著,時不時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男子,只見他右手執筆,專注地翻閱卷宗。
他一向喜歡在書房里給她準備各類小零食,生怕她肚子餓了讓寶寶也跟著餓,就這樣兩人走進書房,開始處理昨日的工作。
不得不說,祁玥在拿捏葉薰淺心理的度恰到好處,葉薰淺只是糾結了一會兒便釋然了,任由著他摟著自己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葉薰淺斂下眸子,仿佛在思考什麼,祁玥見狀再接再厲道︰「寶貝又不在家,我怕你一個人待著會悶,要是心情不舒暢的話會影響寶寶的。」
祁玥生怕葉薰淺因為他三番兩次的拒絕而反感,連忙想出個折中的法子,只要一想到她躺在他懷里,和他一起靜靜享受黃昏時的美好,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揚了好幾度。
「薰淺,這樣好了,等到黃昏時,我陪你在草地上看落日。」
他可不想她因為曬太陽而中暑生病,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兒,她不能隨便吃藥,否則會影響孩子,如果生病了那麼會更加難受,她一難受他就會心疼。
「這初秋的太陽還是辣,萬一中暑了怎麼辦?」祁玥眉毛擰了擰,不同意地說。
她不是個喜歡事事都黏著他的人,她知道,夫妻之間應該有彼此的空間,互相理解互相包容,這樣的婚姻才會長久。
葉薰淺拗不過祁玥,只好實話實說,東苑的書房在二樓,采光很好,也十分通風,只是她還是想在草地上走一走,而祁玥不能因為她這小小的任性而耽誤正事!
「其實我是想曬曬太陽。」
祁玥對大夫的話十分重視,對葉薰淺的事情親力親為,上一次她懷寶貝時他沒能在她身邊,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再放過這樣的機會。
「可是大夫說你不宜走動過多,前三個月最好還是躺著。」
葉薰淺搖了搖頭,倒不是不想和祁玥待在一塊兒,而是想曬曬太陽,不是說孕婦適當曬太陽可以增強對鈣質的吸收嘛……她希望肚子里的寶寶能夠更健康!
「祁玥別鬧了,我就在東苑四處走走。」
直白無比的話從祁玥口中緩緩流出,讓葉薰淺的心驀然一動,她竟不知……原來他心中如此缺乏安全感。
「薰淺,我想時時刻刻看著你,不想你離開我的視線。」
祁王府的事情有多少她一清二楚,只因這幾年都是她在處理,直至祁玥回來後她才歇下。
「祁玥,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書房吧,我一個人不會有什麼事的。」葉薰淺摟著祁玥的腰,善解人意道。
想到早晨耽擱了不少時間,書房里大概已經堆滿了各類卷宗,祁玥也不想在院子里多待,他平時也是很忙的,除了掙錢之外還要照顧好自個兒的嬌妻和兒子,同時還得提防著明里暗里的敵人給他使絆子,自是不會有太多時間浪費在謝驚鴻身上。
「好。」謝驚鴻紅唇輕啟,她不遠萬里來到齊都,能夠在祁玥和葉薰淺的幫忙下拿到火雲晶,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謝驚鴻語話真誠地許諾,讓葉薰淺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祁玥面色淡然,點了點頭,算是承了她一番好意,「嗯,你只管把你的火雲晶藏好了,在明面上他們動不了你,只是藍翎那個女人一向喜歡暗處傷人,你要特別注意。」
「這次能順利拿到火雲晶,多虧了祁世子幫忙,驚鴻感激不盡,日後若是有驚鴻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驚鴻定然全力以赴。」
謝驚鴻會意,杜若和藍翎的關系她十分清楚,祁玥和葉薰淺沒有立場為她解決掉所有的麻煩,更何況現在葉薰淺還懷有身孕,祁玥斷然不可能為了自己涉險,讓心愛的妻子擔心。
「最好想辦法引開她,或者從杜若身上下手,捏住她的軟肋,逼迫她放棄火雲晶!」
謝驚鴻縱然是苗疆難得一見的蠱師天才,也不會是藍翎的對手,那個女人的資歷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祁玥一針見血地指出,火雲晶在誰手里,他和藍翎都知道,只是藍翎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火雲晶在謝驚鴻身上,所以,以她的個性,必定會暗中下手。
「有藍翎那個女人在,你若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齊都,恐怕難上加難!」
等眾人離開後,祁玥嘴角邊那一抹輕淡的笑方才斂住,謝驚鴻一改方才的低眉順眼,走上前來,輕聲道︰「多謝祁世子、世子妃替驚鴻圓場只是……」
祁玥本就不想去送齊皇,見皇後這麼說,遂扭頭對夏鳶道︰「替本世子送送皇上和姑姑。」
「嗯。」
按照道理,祁玥和葉薰淺是應該送齊皇等人到門口的,可皇後見祁玥自始至終都用手臂托住葉薰淺柔韌的腰,便開口道︰「又不是不認識路,你就在這陪淺淺好了,她不適合頻繁走動,最好是躺著比較穩妥。」
齊皇等人見祁玥若無其事地喚來府醫給葉薰淺診脈,還仔細听府醫交代注意事項,十分專注,仿佛這世間只有他們幾人,無論如何,今日前來祁王府他們是半點好處都沒撈著,再這樣待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告辭離開。
倒是祁玥眼尖,瞧見了走到附近的府醫,連忙吩咐身旁的夏鳶去將府醫請過來,葉薰淺懷孕這段時間里,府醫每天早上都要給她請脈一次,生怕她身體出什麼問題。
院落里眾人「有說有笑」,仿佛剛才的針鋒相對沒有發生過似的,就在這時,府醫匆匆而來,見到院子里有這麼多人,其中還包括齊皇和皇後,不免有些緊張,不知道是應該上前還是應該退下,以免打擾到主子們談話。
如此強烈的對比,更是讓杜若心里氣得要命。
杜若咬了咬唇,朝著謝驚鴻投去一記不甘的眼神,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自己腳踝上的傷依舊疼著,可謝驚鴻卻若無其事地站在一邊,一言不發,即使如此,也有葉薰淺和祁玥擋在她前面,不需要她做任何事情來洗刷自己的嫌疑。
葉薰淺如是提議,祁王府在齊都是第一名門,就算是搜府也必須放在最後,這是規矩。
「皇上,我祁王府行得正坐得直,正所謂人正不怕影子歪,搜一搜也沒什麼,只是祖宗的顏面不能丟,若是皇上已經決定要搜府,那麼薰淺建議可以先搜其它地方,最後找不到再搜祁王府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