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
小柿子︰那漫畫名叫「史上第一流氓柿子」腫麼樣?
柿子︰哦?那敢情好,最好讓那些狂蜂浪蝶好好瞧瞧你娘親有多愛本世子,好讓他們知難而退!
小柿子︰爹爹,您和娘親的愛情故事可歌可泣,寶貝想在齊都日報上連載漫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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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薰淺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楮,她怕自己再看一秒,便會不由自主地沉溺在他醉人的眸光里無法自拔,祁玥嘴角牽起一抹瑰艷的弧度,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心靈受傷,勾唇道︰「等再過二十天,當我愛你愛得‘無法自拔’時,你就知道我有出息了。」
「哼,沒出息!」
听到這,她終于明白這個男人在夜幕山莊時如此禽獸的原因,敢情是蓄謀已久,想了整整五年?
`.``某世子妃︰「……」
「然後,等和你重逢,就和你做到下不來床。」
見祁玥沒有逃避這個問題,葉薰淺興趣漸濃,有這麼一瞬間,她真想知道他怎麼解決這種事情的,畢竟這個男人擁有著年輕的身體,她興致盎然,示意他繼續,「然後呢?」
言外之意,極少有時間去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嗯……在冰火兩重天,我每天想的都是這麼活下去……」
畢竟,她有多害羞,他一清二楚。
直白的眼神和語言,將一向厚臉皮的祁世子打了個措手不及,只因懷里的女人,在這一刻刷新了他的認知,她什麼時候連這種問題都敢問了?
這種問題,若是在成親之前,打死她她也問不出口,可是現在,兩人早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還生了個兒子,不得不說,她的臉皮厚了不少,當然,和某人相比,依舊差得很遠。
感覺到男子眸子里閃過的危險,葉薰淺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緩緩道︰「十個月就忍不住了,那你這五年里怎麼過來的?」
祁玥瞳孔猛然一縮,她竟然懷疑他的清白?
「祁世子,你這欲求不滿的模樣,讓我很難相信你五年的清白!」
葉薰淺嘴角抽搐,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堵住這個男人越發流氓的話,索性模稜兩可地回了一句。
「你想多了。」
祁世子顯然是忍不住了,天天抱著她睡覺,還時常有反應,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家小祁玥都快要憋壞了,那可是會影響薰淺日後幸福的,所以,這事兒馬虎不得!
「你不是常常說,要注重胎教麼?閨女兒現在說不定還不認識本世子……」
葉薰淺華麗麗地囧了,這個男人還能不能再無恥些?
祁玥搖了搖頭,十分堅決地反對,而後徐徐道︰「寶貝現在總是和本世子唱反調,就是因為當初他在娘胎里時,本世子沒有好好跟他親近,所以他出生後才對本世子感到陌生。」
「不行。」
祁世子幽怨無比地將自己的想法悉數道出,葉薰淺裝傻充愣,笑著給某世子「科普」道︰「才三個月而已,離出生還有七個月呢,不急!」
「然後本世子想和她親近一些。」
「然後呢?」葉薰淺沒想到祁玥會換一種方式表達同一個意思,不過,他沒有點破那件事,她也樂于裝傻。
拋去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葉薰淺用一種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眼神打量他,祁玥在葉薰淺面前直接慣了,此時悶悶道︰「還有二十天閨女虛歲就滿三個月了。」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張綿密的網,將她籠罩,不允許她逃開,葉薰淺蹙了蹙眉,覺得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夠久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手臂酸痛,她輕咳了一下,臉上浮現起一絲無辜,「咳咳……還有二十天什麼?」
祁玥見葉薰淺一言不發,他眸子里星火可密,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靜靜地看著她,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將她的台歷收起,反而繼續用著,繼續用著看看日子也就算了,還把台歷據為己有,用來標記提醒這種事情!
她有將每日重要事項記錄在台歷上的工作習慣,每一年都是這樣,而他回祁王府後,她便當起了甩手掌櫃,而他只用了一天時間跟她交接,便能上手,從這一點上看,這個男人擁有十分強大的邏輯思維能力及接受力。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子,自是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不知為何,她驀然想起了他書桌上那本她親自制作的台歷,某世子在九月初五那天畫了個紅色的圈圈。
葉薰淺︰「……」
他將她輕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凝視著她,緊接著低頭在她誘人的紅唇上吻了吻,嗓音有些沙啞道︰「薰淺,還有二十天……」
祁玥腳程較快,溫馨的主臥近在咫尺,這一間充滿愛的臥室,是他們共同設計打造的,那張寬敞而柔軟的大床,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勾起祁玥的回憶,此刻也不例外。
多少個沒有他在身邊的夜晚,她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拿著他們曾經的合照,回憶著彼此間短暫的點點滴滴,靠著回憶支撐自己。
誠然,她很喜歡他賦予她的這份安全感。
男子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路旁的花草在不斷後退,葉薰淺枕在他肩膀上,悄悄地閉上了眼楮。
不是不想回應,而是他怕傷到她……
祁玥抑制住身體與內心的渴望,言簡意賅地說。
「嗯,我們回房。」
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只是那樣軟軟地喚著他的名字,便讓他不可避免地情動了。
葉薰淺手臂稍微使力,讓自己的唇靠近他耳側,她如蘭的氣息繞在他的耳廓,染上幾許緋紅,男子的眸瞳里一片幽深,身體不可抑制地僵硬了,他素來驕傲的自制力在她一聲軟語呢喃里潰不成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世上再也沒有哪個女人,像她這般對他擁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祁玥……」
她摟著他的頸,微微扭頭,瞧著那條通往城堡的路,有些長、有些遠,在迷離的夜色以及橘黃的燈光下顯得朦朧而唯美,這一刻,她多想這條路沒有盡頭,他們就像現在這般相擁著,直至永遠。
從小到大,除了她爺爺父王之外,還沒有哪個男人像祁玥這樣抱過她……
反正他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抱一下著實算不得什麼。
葉薰淺臉皮薄,覺得很不好意思,可是想起這個男人說一不二的性子,這一刻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放下她,因此掙扎拒絕什麼的倒顯得矯情。
祁玥對藥老的話記得十分清楚,且貫徹落實,想起孕婦前三個月應該多躺著這一條,他不由分說,將她抱了起來,壓根兒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弄得周遭瞧見這一幕的侍女們掩面偷笑。
「我抱你回房。」
「好。」葉薰淺十分干脆地應下,她本來就想躺著睡了,祁玥這麼說,正中下懷!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他被藥老三番兩次提醒,在她懷孕滿三個月前是絕對不敢亂來的,當然,這一切還得歸功于他對她的愧疚。
葉薰淺眼角抽了抽,听到他說「睡覺」這兩個字,總是讓她想到某些事情……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和她都是夜貓子,正常情況下早睡,那麼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男人想要了……
懷孕初期的女人,容易疲勞,表現在愛睡覺這一方面,葉薰淺便是其中之一,和祁玥在朗朗明月之下你儂我儂還沒多久,她就打了個哈欠,祁玥見狀親了親她的額頭,小聲道︰「可是倦了?要不我們睡覺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祁玥搖了搖頭,清聲吐出這七個字,抱著心愛之人在一旁坐下,一雙黑色的眸子里波雲詭譎,不知在醞釀著什麼。
今天這樣的陣仗,想必是齊皇的手筆。
葉薰淺臉色有些不高興,皇後是什麼性子她很清楚,回祁王府和她閑話家常時從來不會像今天這般大張旗鼓。
「祁玥,姑姑回娘家,之前怎麼也沒見跟那麼多人?」
皇後身後跟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往自己未出嫁時的房間走去,祁玥和葉薰淺目視她離開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感到絲絲沉重。
祁玥對此表示理解,于是吩咐碎玉,給皇後引路。
「姑姑,你的風寒之癥才剛剛好,受不得這中秋的寒氣。」
皇後抬頭看了一眼那輪懸掛在天邊的明月,不知為何,她的眼角竟然染上了幾許濕意,她生怕祁玥和葉薰淺看出些什麼來,所以側對著他們,余光掠過身邊不遠處這對相擁的男女,心中充滿了感慨。
「小祁、淺淺,本宮有些乏了,先回房歇息,今晚的月亮很圓,適合賞月。」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麼想,祁玥和葉薰淺未必也這麼想!
皇後見他們旁若無人般在一旁「打情罵俏」,心中倍感欣慰,只要小祁和淺淺幸福就好,用她一個人的犧牲換來他們一家的美滿,也算是值得了。
祁玥回了一句,他伸出手,將葉薰淺細潤光滑的手包裹其中,仔細揉了揉,生怕她因為敲自己額頭而手疼似的。
「哪兒有?」
葉薰淺伸手便往祁玥額頭上輕輕一敲,這段時間她享受的是國寶級的待遇,祁玥凡事都順著她,讓她盡可能保持心情舒暢,難得像現在這樣跟她「唱反調」。
「你討打是不是?」
葉薰淺斜了祁玥一眼,沒好氣地吐槽,祁玥听罷忙不迭地點頭,「難得世子妃還有自知之明,真是不容易呢!」
「祁世子,你這是在間接告訴我,我在意兒子超過在意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