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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一陣笑聲傳來,接著又有人接口道︰「顧家不是說通敵嗎?連通敵叛國的事兒都做的出,還能指望家里的姑娘多有風骨?也就是生了副好模樣,二爺稀罕兩日還不就丟開了,到時候……怕是連咱們這些個丫鬟還不如呢。」
「可憐什麼啊,要是我,早便一頭撞死干淨了!從前顧家還清流之首的,就算是如今破落了,也不能就給人當妾呀,哦,不對,還不是妾呢,是通房……」
「我听說那位卿晚姑娘確實是姓顧的,哎,說起來也是`.``怪可憐的。」
「從菜市上听來的消息,當不得真的吧,若凌寒院的卿晚姑娘真是從前顧家的姑娘,那可是罪臣女眷,這身世還沒咱們這些正經家生子干淨呢,二爺能那樣寵愛著?」
「外頭都已經傳遍了,今兒早上大廚房采買的都听的真真的,那還能有假。」
「真的是從前首輔家的姑娘嗎?」。
翌日,顧卿晚帶著文晴和文雨往浮雲堂去,剛進了花園,卻听幾個小丫鬟在花牆根兒嚼舌。
劉惠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去吧。」
寒梅福了福身,道︰「奴婢會辦好姑娘吩咐的差事的。」
劉惠佳這才笑著點頭,道︰「真是本姑娘的好丫頭,這件事兒你辦的好,我有獎賞。現在外頭都在傳我的事兒,有了新的流言,我的事兒便也過去了。你也不希望你家姑娘被流言纏身,名聲不佳吧。」
寒梅頓時不敢再說什麼,將荷包收了進來,道︰「奴婢知道了。」
劉惠佳卻跺腳,道︰「我哪有亂走動,我讓你出府,又不是我自己出去。你是我的丫鬟,不听我的話,來日我便讓母親換了你!」
她嘀咕完,寒梅卻面露難色道︰「姑娘,老爺吩咐了,讓姑娘好好繡嫁妝,不讓姑娘亂走動的。」
寒梅忙快步進來,劉惠佳塞給她一個荷包道︰「你一會子出府去,幫我辦件事……」
劉惠佳緊咬著唇,眸光閃動,將鄧氏的吩咐忘了個干淨,高聲叫著丫鬟,道︰「寒梅!寒梅!」
李澤是不錯,可和燕廣王想比,那就什麼都不是了!為什麼她還是比不過顧卿晚,她好不甘心。
先前明明听說她離開京城,顛沛流離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她為什麼不死在京外,為什麼要回來!
顧卿晚給人做妾,她很高興,可是給高高在上的燕廣王做妾,她卻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顧卿晚怎麼就不去給七八十的糟老頭做妾!
鄧氏出去,劉惠佳卻還是忍不住將床上的枕頭狠狠丟在了地上。
「佳兒,你也不想想她現在什麼身份,跟在燕廣王身邊又會是什麼身份?她自甘下賤,不明不白的跟著燕廣王,早就不是從前的顧府大小姐了,你是要嫁去伯府,堂堂正正做未來伯夫人的,和她一個不入流的姬妾之流計較什麼?好了,你父親說了,如今她跟著燕廣王,不好招惹她,這次的事兒咱們便算了。你乖乖的繡嫁妝,只等著嫁進伯府便好。」鄧氏哄了劉惠佳幾句,見她點頭,便含笑起身走了。
當日在多寶樓上,那個男人對顧卿晚千依百順的,想到這個,劉胡佳嫉恨的雙眼都紅了,憑什麼顧卿晚總是能輕易得到最好的。從前有婁閩寧,如今婁閩寧不要她了,她卻還能攀上更好的秦御!
憑什麼她連想都不敢想的男人,卻和顧卿晚聯系在了一起。
燕廣王秦御,那是她連幻想都夠不到的男人啊,憑什麼顧卿晚都淪落成庶民了,還被鎮國公世子退了親,卻還能攀附上像燕廣王那樣的男人!
怎麼可能是燕廣王!想到那個俊美似妖,又尊貴無比的男人,劉惠佳身子都微微顫了起來。
「什麼?!母親是說他是誰?!」劉惠佳難以置信的聲音顯得尖利無比。
鄧氏聞言輕蔑一笑,道︰「府上擺出京城的人還沒回來。不過,你父親這次去周府卻听說的顧卿晚的事兒,當日陪在顧卿晚身邊的那個男人,應該是禮親王府的燕廣王殿下。」
她臉上涌起一股強烈的恨意來,雙手都不自覺攥了起來,這次若不是周家願意幫忙,她就真的全完了,一輩子都毀了,都是顧卿晚,都是那個賤人,她是不會放過顧卿晚的!
劉惠佳連連點頭表示知道,又問鄧氏,道︰「母親,父親還沒查到顧卿晚那賤人的下落嗎?」。
見她害羞,鄧氏卻愈發笑了起來,道︰「對了,如今外頭都知道你為了表清白投繯了,雖然救了回來,但也是九死一生。這些天你就不要出房門一步,裝的像樣子一些。」
劉惠佳禁不住紅了臉,依偎進了鄧氏的懷中,道︰「母親說什麼呢!」
鄧氏臉上也有了笑容,拍扶著劉惠佳的手,安慰她道︰「你放心吧,錦鄉伯府既然已經來請期,下月便迎娶你,那便說明他們是相信你的清白的。這下子好了,錦鄉伯府願意求娶,已經足夠說明佳兒是被冤枉的。等你嫁了過去,洞房花燭以後,只要你和世子爺恩愛,什麼流言都不攻自破。」
劉府中,劉惠佳得知保住了親事,頓時便從病床上爬了起來,臉色也恢復了一些紅潤,她拉著鄧氏的手,道︰「母親,錦鄉伯真的相信女兒的清白了?錦鄉伯世子也相信的對不對?」
他言罷,將顧卿晚又往懷里擁了擁,低頭嗅著她的發香,方才又道︰「周鼎興作為內閣首輔,安排個兵部主事還是沒問題的。六部歷來一個蘿卜一個坑,這次好容易空出來一個位置,周鼎興願意拿來為劉家送給錦鄉伯,付出可不算小。劉民生拿著的周鼎興的這個把柄不小啊!爺也很好奇會是什麼呢。」
她一點就通,秦御眸光愈發驚贊,笑著道︰「大抵如此,不然李澤是錦鄉伯府的世子,他的妻子將來是要做宗婦的,豈能有名聲上的污點?這個兵部主事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官職,但卻是掛在兵部之下的實職。李澤武藝一般,能力也一般,像從武舉入仕其實並不容易,若能謀到這個兵部主事之職,也算兩只腳跨進了六部,往後慢慢熬資例,再有錦鄉伯府上下疏通,未必沒出頭之日。李澤若能在兵部站穩腳跟,錦鄉伯府也算後繼有人了。」
顧卿晚聞言面露恍然,道︰「錦鄉伯像讓李澤補上這個空缺?周鼎興答應了他,錦鄉伯才同意不退劉家親事的?」
秦御贊賞的看著顧卿晚,道︰「爺的卿卿可真是聰明。爺听說兵部有個主事馬大人,前些時日墜馬傷了腿,有些嚴重,大抵往後是不能再上衙署了。這樣的話,兵部便有了個空缺,可有不少人都盯著呢。」
顧卿晚知道秦御收拾劉家不過抬抬手的事兒,可她卻不想什麼事兒都靠他,聞言搖頭道︰「不必,劉家我自己能搞定。我只是在想,周鼎興這個人,怎麼會如此下死力的幫忙劉家。不是因為交情的話,就只能是劉民生拿捏著周鼎興的把柄,我在想,劉民生抓的這個把柄是什麼,會不會和我們顧家有關系。」
他唇角輕勾,睥睨著顧卿晚。
秦御抱著顧卿晚卻是搖頭,道︰「今日听聞劉家鬧上京兆府爺猜的,這下子被劉家掰回一局,卿卿可要爺幫你收拾劉家?」
顧卿晚眨了眨眼,道︰「殿下听馬騰祥說了?」
秦御回府後,大抵是劉家今日鬧的動靜太大,他也听說了此事,用完膳便拉了顧卿晚,道︰「劉二姑娘飛雀居的事兒,是你讓人做的?」
顧卿晚听聞此事,只點頭表示知道了。
果然緊跟著京兆府的案子,錦鄉伯府也表示相信劉惠佳的清白,並且在傍晚還請了官媒上劉家請了期,就將劉惠佳和李澤的婚事定在了一個月後。
錦鄉伯府只會更加懷疑劉惠佳的清白,這樣被懷疑清白的劉惠佳嫁進了錦鄉伯府能有什麼好?
那幾個公子哥作證,必定是被劉家塞了好處,封了口。至于錦鄉伯府那邊,顧卿晚雖然不知道周鼎興是怎麼說動錦鄉伯府不退親的,可劉家這麼大動靜闢謠,騙得了世人,卻騙不了錦鄉伯府。
顧卿晚微微挑唇,道︰「怎麼會是白忙活呢,這種事即便再闢謠,闢的再干淨徹底,也還是會有人不相信,還是會有人議論非議,劉惠佳即便是保住婚事,嫁了李澤,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顧卿晚轉身往馬車的方向去,馬騰祥快步跟上,臉上卻有不甘之色,道︰「難道這事兒就這樣算了?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走吧,回府。」
劉民生根本沒有這樣的應對能耐,今日這些當都是周鼎興指點的。周鼎興如此幫劉民生,這可真是有意思啊。
顧卿晚听著這一面倒的議論聲,唇角微微勾了下。
……
「真是個命苦的,好好的官家小姐,怎麼就踫上了這樣的事兒!」
「這姑娘也是個烈性的,怎麼就投繯了呢,希望吉人自有天相,救回來才好。」
「這劉二姑娘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竟然被人如此陷害,當真是可憐。」
公堂外看審的百姓靜了一瞬,果然跟著謾罵起了那堂上正行刑的客商,同情劉惠佳的話更是此起彼伏。
公堂上的劉民生頓時臉色大變,慌慌張張的踉蹌著去了。
顧卿晚正想著,便听有驚惶的聲音遠遠傳來,道︰「老爺,不好了,老爺,二姑娘投繯自盡了!老爺快回去看看吧!」
呵,這還安排了人,影響輿論,也真是夠費盡心機了。
兩人的議論聲有些大,顧卿晚看過去,一眼認出其中一個正是劉民生的長隨穿了尋常百姓的衣裳。
旁邊不遠處,兩個看熱鬧的人,大聲的議論起來,引得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照我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怎麼就客商胡說時,剛好讓那劉姑娘的未婚夫給听見了?哪兒有這麼巧的事兒啊,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害那劉家姑娘呢。」
「是啊,官家小姐,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客商,更何況,人家小姐還是定了親的,定的可是勛貴人家的世子。這一听就不是真的嘛,怎麼會有人相信。瞧見了吧,那客商自己都承認污蔑人了。」
「哎喲,這事兒可真是新鮮,一個外地來的客商,竟然敢污蔑起官宦人家的小姐了。」
顧卿晚點頭,笑了笑道︰「劉民生可沒那麼大的能耐,讓京兆府尹都配合他演大戲,看來這次周鼎興還真是為劉家出了大力呢。」
「姑娘,劉家是算準了,屬下假扮客商,行的是詆毀之事兒,這會子不可能出來揭露他,所以才敢弄了個假客商上公道,演這麼一場好戲給世人看。」馬騰祥低聲道。
顧卿晚戴著帷帽站在人群後,將公堂上的一場大戲看的清楚,垂落在身側的手微微握了起來。
劉民生忙大喊沈大人英明,還了他女兒清白。
最後沈大人判那客商一百大板,入獄一年,趕出京城。
京兆尹沈大人繼續審問,卻又審出了劉家一個丫鬟因為家里兄長染上了賭癮,將劉惠佳的首飾偷了出來,賣給了當鋪,首飾輾轉到了客商的手中。
接著當日和李澤一起逛飛雀居的幾個公子也出來作證,說那公堂上的商人,確實就是當日在飛雀居胡說的那公子,他們正是听了他的話,才傳播的不實流言。
一番審問,那男子承認自己就是在飛雀居中言語污蔑了劉家姑娘的那個商人,還說自己是鬼迷心竅,胡說八道吹噓的,其實他連劉惠佳長什麼樣都沒有見過。
兩柱香時辰後,顧卿晚戴著坐在馬車上,遠遠的瞧見京兆府衙門里劉民生狀告一個穿錦緞長袍做商人打扮的男子。
顧卿晚微微擰起眉來,道︰「備車,我去京兆府看看。」
顧卿晚听聞這個消息,臉色略沉,到了這日下午,馬騰祥又過來稟道︰「姑娘,劉家剛剛押著一個男人敲鑼打鼓的去了京兆府。」
顧卿晚原本以為劉民生去尋周家,周家不會幫忙,可卻沒想到翌日周鼎興竟然去了錦鄉伯府一趟,然後錦鄉伯說了去劉家拉聘禮,卻再沒有了動靜。
顧卿晚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兩人,直接躺進暖帳,扯下了帳幔。
秦御頓時洋洋得意的沖顧卿晚挑了挑眉頭,一副你平日里對它太好了,它不稀罕你的溫柔了,爺這樣平日不慣著它,溫柔起來才有價值的自得模樣。
沒辦法啊,主子從來沒有這麼溫柔的給它剝過東西吃,從來沒有啊!
兔兔,「……」
瞪了兔兔一眼,顧卿晚道︰「小沒良心的,下次有事兒不要再找我!」
她太難過了,憑什麼好話說盡,小東西都一點面子也不給,秦御剝幾顆破葡萄,就把兔兔給哄出來了!
顧卿晚,「……」
兔兔雖然沒像平常那樣屁顛顛的圍著秦御轉悠,可是卻也極是乖巧,蹲坐在秦御的手邊吃葡萄。
她打發了冷月離開,回到凌寒院竟然看到秦御拿著一碟子葡萄在喂兔兔!
劉民生的靠山果然是周家,只是周鼎興可不是什麼良善人,劉民生若是想讓周鼎興幫忙擺平劉惠佳的婚事,顧卿晚不覺得周鼎興會摻和此事。
顧卿晚去翰墨院見的冷月,冷月神情又變得冷冰冰起來,再沒了在飛雀居飾演知月時的嬌媚。她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才又道︰「屬下三個都按照姑娘的吩咐做的,方才那劉民生去了錦鄉伯府,卻別拒之門外。劉民生轉而登上馬車,直接去了周首輔府。」
顧卿晚好話說盡,也沒能將兔兔給哄出來,倒是等到了回來回稟消息的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