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慕晚安唇畔的笑意深了深,聲音更加的低和輕,「你羨慕人家倒是學著點兒,就算是孤兒院里長大的私生女也能一朝變鳳凰——陸小姐可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做讓自己顯得沒有教養男人瞧著就討厭的事情。」
一個晚上被三個男人堵著的惡氣,終于泄了一半。
逮著機會上來嗆慕晚安的女人一時間沒能找到半個反駁的字眼,臉色青白交錯的看著容顏溫靜吐詞卻字字接近刻薄的臉,想張口又沒找到話。
她記得慕晚安從不鬧事兒也從不跟誰紅臉,誰惹她從來都是盛綰綰上來甩你一個巴掌,她只會是那個攔人說好話的。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慕晚安已經離開了大廳。
有些氣喘的在停車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顧南城的身影,直到刺目的車燈打過來,她才看到那輛黑色的賓利慕尚以不低的車速離開。
顧不得自己穿的是裙子和高跟鞋,慕晚安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車子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她透過玻璃隱隱的看著男人矜貴俊美的臉,面無表情的就直接沖過去擋在車前。
賓利慕尚幾乎貼著她的膝蓋才停穩。
她雖然料準了男人會停車,但還是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手肘磕在地面上,鑽心的疼痛。
過了十秒鐘,駕駛座上的男人都沒有半點動靜,慕晚安只能自己爬起來然後繞過車頭,用力的拍打車窗的時候,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規規矩矩這麼多年,到底哪里得罪這個小氣又惡劣的男人?
顧南城倒是如她所願的摁下了車窗,閑適又隨意的看她一眼,「追我的女人很多,變著法子想跟我一起吃飯的女人也不少,像你這樣不要命的攔車的倒真是第一次見。」
說著,甚至熄了火,然後不疾不徐的點燃了一根香煙。
既然家道中落,那就只有忍耐的份,不過這件事算是她擅長的。
「顧先生,是不是你買了我爺爺住的醫院?」
薄錦墨說不是,那就不是,因為他沒有任何否認的必要。
顧南城湊過來惡意的噴了她一臉的煙霧,「慕小姐,你是我太太還是我們家的股東,有資格來過問我買醫院的事情。」
慕晚安掐了自己一把控制情緒,而後微微笑開,「是我拒絕了你的求婚讓你惱羞成怒了,還是顧先生你舍不得把氣撒在心上人身上,又因為我今天跟她穿了一樣的裙子,所以拿我泄恨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磕傷的手肘,心平氣和的跟他講道理,「顧先生,裙子跟我一樣,是無辜的。」
「你追出來是想告訴我,」顧南城靠回了駕駛座上靠坐,「你跟你的裙子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