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看著她自然而然的臉龐,仿佛被她逗笑了,「你在追求我?」
她眨了眨眼楮,反問道,「難道不夠明顯?」
他低低的笑,由內之外的愉悅,
起身從沙發上起來,長腿一步邁到她的跟前,垂首湊到她的跟前,手抬起她的下顎,鼻息的熱度都烙在耳根上,「頭一次覺得被女人追不是煩人的事情,很新鮮。」
回到臥室洗漱了一番,換了一件亞麻的襯衫,依然是熨燙得一絲不苟的白色西裝褲,袖口卷起。
她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安靜看他一勺一勺慢斯條理的喝粥。
「下午來我公司找我,我帶你去買衣服,」吃完的時候他掀眸瞧她一眼,氣定神閑的道,「女乃女乃要見你。」
她訝然,有些慌,咬了下唇,「你女乃女乃……要見我?」
「嗯,昨晚夜莊的事情她知道了,」他淡淡的笑,「你都跟媒體說我們婚期將至了,她能不見你嗎?」。
晚安抿唇,有些不安的低頭。
「別緊張,良家少女。」
………………
下午四點,地下停車場,司機送完她就把車開走了,下面有電梯可以直通最頂端的總裁辦公室。
她從車上下來,修長挺拔氣息冷漠的男人半倚在車身上,見到她便掐滅了煙頭直接走了過來。
薄錦墨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眼楮,淡漠斯文,英俊逼人,唯獨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緒。
「怎麼,你也是來送錢叫我離開顧公子的?」
男人修長的指間夾著一張金卡,剝削的唇勾勒出的弧度永遠端著無情的冷漠,「這里面一千萬。」
「一千萬?」晚安笑了笑,「我以為該是兩億零五十萬。」
薄錦墨的手指很干淨,也好看,一如他的嗓音,「你該知道,她有多嬌生慣養。」
「她沒有找過我,也不敢找我,薄錦墨。」
透明的鏡片斂住男人的眸色,「她會來找你的,」他輕描淡寫的道,「替我轉告她,她爸爸的身體最近不是特別好,昏昏沉沉的時候總是會念著她的名字。」
慕晚安的胸口騰出怒意,「薄錦墨,盛叔叔養了你十幾年,你他媽的要不要臉?」
回應她的是不疾不徐的聲音,「所以我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照顧他。」
「呵。」她看著這張她熟悉的十年如一日英俊斯文的容顏,怒極反笑,「這一生你遇上她,是不是覺得特別的心有不甘?」
溫涼的臉龐滲出輕薄的笑意,「也是,她想要你的時候,你就只能乖乖地給她做男朋友,她不想要你的時候,你今天只手遮天翻天覆地也找不到一片衣角,雖然是她愛你,可是輸的人總是你。」
慕晚安抬起下巴,側臉笑意彌漫,「身為男人,總歸是恥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