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嫁給你不想嫁給你就是不想嫁給你!」帶著哭腔的尖叫,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一貫算是冷靜的大腦全都變成空白,「顧南城你混蛋!是我毀婚又怎麼樣?你為了你喜歡的女人要對我的朋友趕盡殺絕,你憑什麼要我心甘情願的嫁給你?!」
慕晚安的眼圈泛紅,「我恨死你們這種男人了,心里有一個女人為什麼要去招惹別的女人?!既然深情就守著她不夠深情就忘記她!昨天我朋友不小心推了他一下你就要讓他坐十年牢,萬一以後有一天我不小心撞了她,你是不是要親手弄死我?」
偌大的臥室里,回響著女人忍耐的哭腔。
顧南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面淚痕的小臉,薄唇微張,「你們?」他眯著眼楮問道,「還有誰?」
她不回答,側過去半邊臉都埋在被褥中。
顧南城自然不允許她的忽視,手指扳過她的臉迫使她跟他對視,嗓音低沉粗啞,「說話。」
她眨著眼楮,睫毛上的水珠很清晰,「顧南城,」激動的情緒沉澱下去,她被困在他的身下也沒有動彈,「你看到那些照片了,我不是你想要的適合你的名媛淑女,我做過很多別人想象不到的荒唐的事情,還跟人打過架打得很難看……」
男人沒有說話,深不可測的眸俯瞰著她。
「我……我從小沒有父母,我這樣的人很容易對身邊的人產生感情……平心而論顧南城,只要不談情字,你挺好的,年輕英俊舍得花錢脾氣也不錯,可是婚姻怎麼能不談情字呢?」
她的手落在臉龐,眼楮里都是女人被欺負到極致才有的水霧,混著低低的啜泣,無端的透出一股深深的委屈,「我也許會愛上你,可是你不會喜歡這樣的我。」
她清楚,或許是因為太清楚了。
時間又恰好掐中,江樹的事情,爺爺的手術,綰綰給她送來的錢。
如果可以,她萬般不願意陷入這樣一段婚姻。
顧南城盯著她看了良久,抬手將她的身體重新翻了過來讓她趴在床褥上,手掌重新落在干淨的背部上,「刺青呢?嗯?」
這樣強迫性的動作和姿勢帶著點屈辱的味道,她咬咬牙忍住了,「洗掉了。」
顧南城又是一聲嗤笑,陰沉沉的開口,「那麼鮮艷惡俗的一朵花刺上去能洗得這麼干淨,你是換了一塊皮還是在碾壓我的智商?」
因為女人那點委屈又可憐巴巴而稍微熄滅下去的火又騰地一下有竄上來的趨勢。
相冊里有一張是她跟盛綰綰秀的刺青,兩個不良少女在同一個地方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刺青,就差沒寫上友誼天長地久了。
惡俗到不行。
刺青即便是能洗掉,也會留下痕跡,何況還是那麼大紅大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