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怒,笑著問,「要威脅你,才能吻你了?」
晚安在無形中被他逼得後退,背脊靠著沙發的後備「不然,」她溫涼寡淡的看著他,「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很想要吻你嗎?」。
顧南城眯起眸子,溫柔的淺笑,「不想吻,那就不吻,我不威脅你。」
晚安看著他支起身子,單膝跪在沙發上的腿重新落到了地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走,她下意識的就叫出聲,「你去哪兒?盡」
「時間不早了,既然你不回去,那我回家吃晚飯。」走了兩步,還沒等晚安出聲,他就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她,伸出手淡笑,「是不是應該把手機給我,我的工作號也在里面。」
晚安沒有動,也沒有把手機遞給他。
顧南城似乎也不介意,「你想拿著就拿著好了,記得幫我看好,里面有不少的商業][].[].[]秘密,丟了會很麻煩。」
說完,見她不說話,便朝門口走去了豐。
手落在門把上,還沒拉開,就被一股從後面竄出來的力道用力的摔了回去,他看著那只白皙如玉的手,然後女人就搶在他的前面用身體擋住了門。
顧南城薄唇噙著笑,「怎麼了,又不想我走了嗎?」。
晚安背抵著門,蹙著眉,呼吸有些急促,「顧南城。」
「嗯?」
晚安看著他,面無表情,聲音有些沙啞,「你想要怎麼樣?」
男人攤了攤手,溫淡的笑,「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在為難你,來的時候我就說了,只不過時間不早了,我來接你回家,只不過你不想回去的話,我不強求。」
晚安低頭,慢慢的調整呼吸,只是站在那里半響沒有開口出聲。
顧安城耐著的等了一分鐘,才狀似不耐煩的道,「你擋著門不讓我出去,是準備一直站著麼?」
她咬著唇,仍然是沒什麼表情,「你不能出去。」
他玩味的看著她,「不能出去?」似笑非笑的道,「我剛剛讓你吻我你也沒什麼興趣,難道要我陪著你在這里干巴巴的坐著嗎?燈都不開。」
晚安想起他剛剛說要走,可是扔在沙發上的外套都沒有拿,她看著他,不用往前走踮起腳尖就直接吻上了男人的唇。
她的唇很涼,很機械的磨蹭著。
顧南城淡淡靜靜的看著她主動的吻他,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眸被眯成狹長的形狀。
末了,等她離開他的唇,他伸出舌尖性感的舌忝了一下,「一個吻就讓你這麼委屈,你要怎麼讓我在這兒待一整晚。」
晚安閉眼又閉眼,「那我要怎樣才能讓你在這兒待一整晚?」
她開始以為西爵在這套間里,米悅帶走的那個不過是轉移視線,她在這兒鬧會兒拖延時間,顧南城也親自來過了,能大大降低薄錦墨對這里的懷疑度。
可是他說西爵受了很嚴重的傷,不醫治會有廢掉的危險,那他便不大可能在這兒,而且也的確很冒險。
她之前只知道西爵落在薄錦墨的手里可能傷了,但不知道他傷的很重。
所以其實仍舊不過是轉移視線。
顧南城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微笑著道,「我餓了。」
晚安看著他英俊完美的臉,低下頭,很干脆的抬手月兌衣服,一件一件的掉到地上。男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直到她解開最里面的那件襯衫的第二顆扣子,隱約露出雪色的起伏,他才低低的笑出聲,「我說我餓了,晚安,你月兌衣服做什麼?」
顧南城抬起手腕作勢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五點多快六點了,不是該吃晚餐的時間了嗎?」。
晚安的動作頓住,沙啞的問道,「叫服務員送晚餐進來?」
那樣的話更好。
他噙笑搖搖頭,「這兒的飯菜你不是吃過一次,難吃得厲害。」
她繼續解著扣子,「那你吃我吧。」只接著解了一顆,便不再繼續了,再一次踮起腳尖吻住他。
她的手指緊緊地抓著男人肩膀上的襯衫,閉上眼楮硬是用舌撬開了男人柔軟的唇,很少主動,尤其是在這種完全不是狀況和氛圍中,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她很快被一只遒勁的手大力的按進了懷里,她原本只是磨磨蹭蹭試探性的吻一下變得被動,顧南城的手掐著她的腰,微微的用了點力將她抵在後面兩步遠的門板上,反客為主用力的吻了下去。
在那麼一瞬間,她心里緊繃的神經好像瞬間松開了,閉著眼楮任由自己淹沒在男人低而粗的呼吸中。
顧南城低著頭極深的吻著她,很專注,又仿佛很用力,晚安只覺得腰都被他掐的疼了。
吻了很久,她的衣服都被剝得衣衫不整,男人忽然停了下來,手往上走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而粗啞,帶著笑意,「一副受刑的樣子,不願意麼?」
晚安睜開眼楮,看著眼前英俊性感的面容,有些恍惚,但是開口又異常冷靜,「
回床上去,我不喜歡這里。」
說著,錯開視線,別過臉,腦袋倒在他的肩膀上,手環著他的脖子。
這樣的姿勢,彼此看不到雙方的表情。
顧南城的手扣著她的腰,安靜了幾秒後他還是選擇抱著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晚安的感覺極其的不好,雖然算不上強來,她能感覺到他似乎顧慮著上一次的事情沒有急切的來反而是做足了前戲等著她的身體能接受他,但她還是止不住的難受,或者說,是難過。
這種感覺甚至比上一次更甚,那時本來就醉了幾分,只是身體上被粗暴的對待,後來是他太冷漠,傷心,委屈。
這一次,似乎有點遲鈍的麻木了。
等他結束,晚安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她的手抓著枕頭,頭發散亂,臉蛋埋在枕頭里,忍耐著喘氣。
顧南城收拾好穿好衣服才發現她仍是沒有動,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他皺眉走過去,用手指撥開她的頭發,細心的一根根的拿走她臉上的發絲,「回去,嗯?」
晚安沒說話,只是手指拽著他的衣角,低聲沙啞的道,「我想吃飯,你叫飯進來吧。」
顧南城的手指仍然游離在她的臉上,「一兩個小時已經夠了,」他低聲道,「這麼長的時間不出去他們照樣會轉移重點的,所以你拉著我在這兒一個晚上也沒有意義,回家吧,讓林媽做好飯再洗個澡睡覺。」
她不喜歡這里的飯菜,也不喜歡這里的床。
晚安重新閉上了眼楮,「我有點累,想在這兒睡一晚。」
他說的她不懷疑,但是她真的不想動,也不想回去。
「我抱你回去。」
「顧南城,」她慢慢的又開口,睜眸看著他,「你不要這麼固執,覺得娶了我就應該跟我過一輩子,我不需要你負這個責,你對我好過也不好過,現在分手,我不會恨你的,時間長了,就會慢慢的淡了,像我忘記左曄那樣。」
「你認真的想一想,這樣是不是很好,薄錦墨跟綰綰離婚的時候,陸笙兒說過,當初進盛家前他們就定了一輩子,他也承諾過,她不嫁給別人,他就不會娶別的女人,說那些的時候……他們年紀太小了。」
「不是每一份承諾都應該作數的,後來過得更好不是更加重要嗎?薄錦墨和陸笙兒……也許只是彼此都過不去那道坎而已,」
晚安真的是累極了,連說話都很虛弱,「顧南城,你們都有非要不可的人,但是我不是,我不想越來越恨你,你放過我吧。」
這輩子她恨過一個人,足夠了。
男人的深眸在听到某個字眼的時候似乎震了一下,「恨?」
顧南城看著她還紅潮未褪的臉,低喃著淺笑,「你越來越恨我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的感情從喜歡和愛變成了,越來越恨。
腦子里有跟神經,徒然的變得緊繃起來,躍躍預斷。
晚安看著他,朝他虛無縹緲的笑了下,「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愛是很容易變成恨麼,還是你覺得,我只能放在家里當花瓶,不能有點愛恨?」
男人的瞳眸重重的縮了縮,因為晚安閉上眼楮作勢睡著,所以也沒有看到,只知道良久以後他淡淡的說了句帶你回家,就掀開被子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