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只怔了一下,然後立即的搖頭。
顧南城伸手按住她那顆要被她搖得晃下來的腦袋,低聲淡淡道,「怎麼會沒有,女人也是有慾望的,何況每次撩到一半又得不到紓解,是不是很難受?」
晚安的臉蛋被他的眼神和如此直白的言辭逼得紅了一層,「沒……顧南城,你不要想這麼多,我……唔。」
顧南城已經低頭將她的唇封住。
薄薄的唇瓣用力的壓住她的唇,晚安睜著眼楮,清晰的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黑得深不可測的眼眸,那麼深那麼暗,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卷進去。
令人心悸溲。
晚安的手指攥著他的襯衫。
之後的一切超乎她的預料,但又似乎順理成章。
只是對他們目前的狀態的順理成章。
唇被男人吻著除了模糊的嗚咽聲沒辦法吐出完整的台詞,時間一長被吻得昏昏沉沉的,眼前忽然一黑。
顧南城用領帶蒙住了她的眼楮。
在黑暗中所有的感官一下就被放大了,那粗糲的手指落在肌膚上比平常更另她敏感,晚安不知道他想干什麼,有些無措的低喚,「顧南城……」
但她也沒有把領帶扯下來。
跟夜里關燈兩個人都看不到不同,只有她看不到,她也不知道他想干什麼,心髒砰砰的跳著。
晚安很快就意會過來他想干什麼了,眼楮看不到手胡亂的就想去阻止他,卻被一把抓住,耳邊是冷靜而性感的聲音,「你想讓我把你的手也綁住了?別動。」
「顧南城,我不需要……你別這樣。」
薄唇再次碾壓了過來,伴隨著模糊的低啞,「晚安,你需要的。」
等結束的時候,她虛軟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平復著呼吸,眼楮上的領帶被解開了。
她有些懵,下意識的問,「怎麼還是黑的?」
顧南城笑出聲,「因為天黑了,沒開燈。」
晚安反應過來才明白自己的問題問的有多傻,腦子都還沒清醒過來。
抿抿唇,她噢了一聲。
顧南城大概能想象她此時有些傻乎乎的模樣,吻了吻她有些薄汗的臉頰,「餓不餓?」
晚安默了一會兒沒出聲。
沒開燈,顧南城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怎麼?」
女人悶悶的又有些小心,「你問的是什麼。」
他也靜默了片刻,方輕描淡寫的道,「我是問你肚子餓不餓,不過,」顧南城話鋒淡淡一轉,「顯然剛才你沒有飽。」
晚安這一次的反應極快,「沒有,我肚子餓了!」她提高了音量,再一次重重的重復,「顧南城,我肚子餓扁了。」
好像生怕他不相信一般,拿著他的手落在自己平坦的月復部,「你模模,已經扁了,我身體不好要按時吃飯,你不能虐待我。」
她肚子一直都是扁了……愛美的女人是不允許腰上有贅肉存在的。
顧南城把燈打開了。
突如其來的光線,眼楮一下無法適應,晚安下意識的抬手遮著自己的眼楮,等慢慢適應過來,就看見男人衣冠楚楚的坐在床沿,除去襯衫有些輕微的褶皺,仍是一副矜貴的派頭,低頭用紙巾擦拭著骨節分明的手指。
晚安臉蛋有些燒,又有些悶悶的,索性又重新趴回了枕頭里。
她忽然想起天還沒黑的時候,他盯著她的臉蛋時的眼神,心頭一重,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寧願承認他自己有問題,也不願承認……他對她可能有障礙?
她注意過他早上的現象都是正常的!反倒是被她親一親倒像是沒興趣了。
顧南城起身把用過的扔進垃圾簍,又在浴室呆了會兒,再出來的時候就女人扔趴在床上,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低聲溫和的道,「晚餐應該好了,沒親手給你做,明天晚上補上。」
「好。」
顧南城挑眉,「你還不起來,等我抱你下去?」
「不要,你去看看好了沒,我待會兒下來。」
幾秒後,顧南城應聲,順著她的話出門下樓了。
…………
幾天後顧南城醫院的安排下住院準備進行手術,他工作仍然很忙,會帶到病房處理。
住院暫時需要的生活用品和衣服都是晚安親自收拾整理,井井有條的放進行李箱剛準備帶下去,便接到他的電話,讓她在他的書房替她把抽屜里的私人印章順便帶到醫院。
「在書桌的抽屜里,你找一找,應該很容易找到。」
晚安應下聲便起身去了他的書房。
唔,抽屜里,哪個抽屜呢。
順手拉開最靠邊抽屜,運氣不錯一眼就看到了,伸手就將它取出來,正要把屜子推回去,眼角的余光卻突然瞟到夾在書還是本子里紙張,白色打印出來的,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她無意中看到刻好的章上
有醫院兩個紅色的字。
晚安把它抽了出來。
視線剛剛落下,擱在書桌上手機又震動了,她抬頭看,還是顧南城。
男人的嗓音依然低而溫和,「晚安,印章用不到了,你直接過來。」
她的視線落在那張跟病歷差不多的東西上,語氣自然的問道,「不要找了嗎?」。
顧南城嗯了一聲。
「那好,我讓陳叔送我過來。」
掛了電話,她拿起手里的紙張,醫生寫的字都有些潦草扭曲,很難分辨,但晚安想她大概還是基本看懂了。
沒有理解錯誤的話,他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是正常的。
他果然去做了檢查,哪怕一般男人不到萬不得已都恥于承認,更不會輕易做男科檢查。
沒讓她陪,也不告訴她結果。
是不是他心里其實很清楚……她才是那個原因?
晚安低頭在書桌旁邊站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把夾著紙張的書拿出來,把它重新夾了進去。
車內開了冷氣,晚安閉著眼楮淡淡的想,他要手術,這件事情可以再擱一段時間。
顧南城的手術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在整個過程和後續的調養中都必須要謹慎,畢竟需要開刀。
莫名的,他們之間的氣氛帶著相當微妙的變化。
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
之前他出車禍別說親自照顧,她現身的機會都沒幾次,這一次手術晚安自然盡心盡力的照顧他。
就好像說一句話,每個字每個詞語助詞甚至是標點符合都用的很對,但被說出來,它就是有那麼幾分不是滋味。
這次手術來看他的人也不少,包括陸笙兒。
她去的時候,晚安恰好不在。
陸笙兒面無異色,和別的探望者一樣提了一個花籃,神色間都是淡淡的,那是顧南城昨晚手術的第二天。
他的腿不能動,架著桌子用筆記本處理工作。
陸笙兒站在病房中央,看著那英俊溫淡的男人,「就當我是普通的客人,顧先生,你也不至于連句話都不屑跟我說吧?」
話里藏著些不明顯的譏誚。
顧南城抬眸,看了一眼她隨手放下的花籃,淡淡的笑,「謝謝你的花,挺漂亮。」
陸笙兒定定的看了他半響,方重新開口,「身體怎麼樣了?」
「手術成功,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陸笙兒背光站著,面上清冷,卻掩蓋不住那一層情緒,「恭喜你如願以償,讓她成功的留在你身邊了。」
男人只是扯了扯唇,「是不是也需要還你一聲恭喜,看新聞說你要舉行婚禮了。」
「你是真心的嗎?」。
「自然。」
陸笙兒盯著他的眼楮,很長時間,似乎想從里面找出些別的東西。
良久,她忽然冷笑,「顧南城,你以為我不知道他不是真心想娶我的嗎?」。
他淡淡的看著,「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嫁。」
「因為這是他欠我的。」
顧南城沒再出聲,淡淡的神色始終沒有起伏。
陸笙兒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沒有要跟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遂冷冷的道,「我來是回答你一個問題。」
「你說。」
他的眼楮已經落回了電腦的屏幕,自然沒有看到她徒然攥緊的手指,只听到女人冷漠的聲音,「五年前你為什麼要替我隱瞞盛綰綰死了的事實?」
不等他回答,陸笙兒語速加快的問道,「在你心里,你介意她因為我而死麼?如果你介意,那你為什麼要隱瞞?如果你不介意,為什麼這些年這麼疏遠我?」——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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