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苦肉計。
沈女士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林璇,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在吵架?」
她剛才也看到林璇跟盛綰綰在動手有些摩擦,見她蹙著眉頭臉色有些蒼白人也顯得虛弱,俯身就打算把手探到她的額頭上,「盛小姐,你是不是不舒……」
晚安見她把手往綰綰的身上伸去,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去擋,「你別踫她……」
上次林璇的媽媽捅了自己一刀的事情,晚安也听說了,所以對這個女人原本就不大有好感,再加上薄錦墨的原因對跟他有關的人也沒好感,尤其是這個林璇,再加上在氣頭上,手上的力氣就重了幾分妲。
本來這麼一推也不至于把她推到,但林璇一見自己的媽竟然像是要去關心盛綰綰那女人,當下也一氣就伸手去拉她的手臂。
剛好這一推一拉疊加在一起,林女士雖然也只有五十多歲,但早年顛沛流離身子保養得很不好,後來肝出問題住院一段時間,還捅了自己一刀雖然如今大部分痊愈了,但身子自然是比不得健康的五十歲女人。
人往後退了幾步,身後也不是沙發而是茶幾,腳遲鈍得使不上力穩不住自己的身體,就這麼絆倒然後就摔了下去—禾—
「媽!」
林璇尖叫,晚安跟正抓著晚安衣角想示意她的盛綰綰都沒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眼睜睜的看著她摔了下去。
雖然沒有整個人都摔在茶幾上大半的身體都是落在茶幾旁的地毯上,但額頭磕過茶幾的角,頓時鮮血溢出。
林璇立即沖了過去將林女士扶起,驚慌失措的喚道,「媽……」眼淚涌出了眼眶,她幾乎是仇視的看著晚安跟盛綰綰,「我媽如果怎麼樣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樓梯上,剛下來的男人就只看到她們亂成一團,一邊走下去一邊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林璇一見他出現,眼淚更加止不住的涌了出來,「錦墨……錦墨,你快來看看我媽……」
薄錦墨長腿幾步就走了過去,看到林女士額頭上流出的血立即眉頭深鎖,蹲簡單的查看且迅速拿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
將她扶到沙發上坐著,又做了簡單的應急措施,才開腔問道,「怎麼弄的。」
沈女士剛擺手露出幾分笑容,「沒事,不小心……」
林璇憤怒著一雙眼楮瞪著林女士,「什麼不小心,明明就是她們推的,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摔倒?」她轉而又看向盛綰綰跟晚安,眼淚也嘩啦啦的掉了下來,「上次我媽因為被捅了一刀住院差點死掉,這次又撞成這樣,所以我說你不要出現在我媽面前!」
晚安的手臂被盛綰綰拉著,皺了皺眉頭,她剛的確沒有料到會讓人受傷,當即便道,「對不起……」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拉住了。
盛綰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晚安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朝坐在沙發里休息的女人道,「抱歉林女士,剛才晚安不是故意推您,害您受傷很不好意思。」
林女士看著她,不在意的笑笑,「沒事,爭執起來難免踫撞,是我年紀大了站都站不穩。」
薄錦墨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冰涼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晚安的身上,「爭執?慕小姐,你是名媛,所謂名媛,這點教養都沒有,爭執動嘴皮子不夠,還要爭執到讓一個身體不好的老人家摔倒,又把額頭磕出了血?」
晚安神色微變,但還是抿唇沒有說話。
那聲音波瀾不驚,但又刺骨,「摔下去幸運才是磕傷了額頭,如果摔的角度不好,你下半生估計都只能在監獄里度過了。」
晚安過了一會兒,才重復道,「沈女士,不好意思,剛才我看到您女兒推到了綰綰,所以對你們抱有敵意,無論如何,害您受傷,很抱歉。」
薄錦墨說話再難听,但事實就是事實,她的確動手推傷了人。
林璇看向晚安,立即對她的說辭表示不滿,「我推倒她?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沒有推她,你現在是害我媽受傷還不夠,還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林女士拉了拉自己女兒的手,「行了行了,我剛剛已經說了爭執的時候推推搡搡都是不小心……你安靜會兒……」
「媽,我沒有推她啊……」林璇咬著唇,覺得自己媽媽都不相信她,心頭更加的憋屈跟委屈,一雙眼就看向了那冷漠的男人,「錦墨,我沒有跟她動手……」
本來這件事情也沒多重要,但林璇現在覺得就是她們在故意向薄錦墨控訴是她先動手,這兩個女人,一個故意摔倒,一個告狀。
盛綰綰冷眼看了過去,「我沒說過是你推了我,只不過剛才晚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你跟我吵架,所以她認為是你推了我,你要是覺得被冤枉了委屈,那也不好意思,晚安她看錯了。」
她實在是懶得跟這個女人嘰嘰歪歪這點破事,她之所以摔倒在沙發上,也不過是因為想甩開她結果用力過猛,收回來的時候慣性往後,跌倒在沙發上。
再說,跌倒在沙發上,本來就沒什麼。
「看錯了,是看錯了還是你們兩個一起演雙簧?」林璇指著茶幾上的那份離婚協議,「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慕小姐剛剛還說是錦墨死不要臉不肯離婚,但這張協議書上錦墨的名字已經簽上了,倒是你盛大小姐,到底是他強迫你,還是你趁著笙兒這段時間在跟他生氣避而不見想方設法的爬上他的床?錦墨愛的本來就是笙兒,如果不是你們還沒有離婚,她又怎麼會一直都不見錦墨?」
她看著那張精致且愈見冷艷跟輕慢嘲諷的臉,握緊拳頭繼續道,「你心里就是見不得錦墨跟笙兒過得幸福吧,你剛剛還跟我說可以爬上他的床把他從笙兒的手里搶過來,你不就是這麼覺得,所以這麼做了嗎?」。
晚安皺了皺眉,她也是沒興趣听林璇一個人在這里唱獨角戲瞎猜,綰綰跟這男人撇清關系還來不及,更何況,她在男人的事情上從來不遮遮掩掩口是心非。
但她還是敏銳的感覺到剛才不知道因為哪一句話,薄錦墨的臉色驟然一變了,原本只是跟平常差不多顯得淡漠的氣息徒然的森寒下去。
薄錦墨抬眸,看向那垂著眼眸整張臉都是無動于衷的女人,腦海中回放了一遍剛才的內容。
你剛剛還跟我說可以爬上他的床把他從笙兒的手里搶過來。
長腿邁了一步過去,停在她的身前,嗓音像是在笑但又著實不帶笑意,低低的發問,「你是這麼想的,嗯?」
盛綰綰一眼睨了過去,「我只不過說說而……」
剛剛對上他的視線,她就撞進男人陰鷙又濃黑的眼眸中,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像是恨不得將她捏碎,「我問你,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她被捏的有點疼,皺了皺眉,無畏的眼神對上他,扯唇笑了笑,「想法麼,是的啊,難不成我還不能有點想法?」
他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絕了,她只不過是想想也有問題?
他手指上的力道更重了,盛綰綰覺得,不被他掐一把別人是真的不知道這男人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氣,三個字眼從菲薄無情的唇中低低的溢出,很沉,很慢,又像是在咬著這個名字,「盛綰綰。」
林女士看著他們,臉上的神色愈見復雜。
「怎麼,林小姐說是因為我所以陸小姐不肯見你?」盛綰綰覺得這話被說出來實在就已經很好笑,以至于她實在是忍不住肆意的笑了出來,「這麼說起來,我還真的是你們之間的障礙,罪人?」
男人低頭,注視著她臉上的笑。
他們距離靠得近,但他們之間的對話在場的人也能听到,「你要記得我們昨晚的交易,基于這件事情,我也真誠的希望陸小姐能早日解開心結,接受你,然後滿足你,免得你以後性慾一上來又時不時拿我身邊的人開刀威脅我陪你睡,你知道我性格沖動,次數多了哪天不堪其辱說不定哪天就揣把刀子來了,如果真有這麼一天那也實在是太悲劇而且太難看了。」
她強行掰開他的手指,從他的控制力解月兌出來,然後重新俯,拿起擱在一邊的筆,一手扶正那張離婚協議,低頭用另一只手一筆一劃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然後站起來,直接扔到了他的臉上——
題外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