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他幾乎就在她的身上,只是沒有直接壓著而已。
盛西爵是眼睜睜的看著她伸手想把婚紗扯下來,但如果這麼不得章法就被她能扯下來,穿的時候也就不用幾個人一起上才能穿上了。
她扯了好一會兒都沒用,反而因為她用力過度越勒越緊,也不知道是著急還是難受,臉蛋紅得不得了。
到最後她發脾氣了,但發脾氣也沒用,還是扯不下來。
然後她就覺得自己被婚紗欺負了,她本來就不怎麼喝酒的人,尤其是四年前那件事情後她就很少踫酒了,即便偶爾喝點也是度數很低的紅酒妲。
結果那群人一直在灌她酒,現在連這個破婚紗也欺負她。
她忙活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個男人,惱怒不滿的道,「你看著我干什麼,快幫我月兌。」
盛西爵一張俊朗的<臉陰沉沉的,他眯著眼楮面無表情的道,「米悅,你喝點酒就半點羞恥心都沒有了是嗎?禾」
她也不知道到底懂沒懂他的話,但就是知道他不肯幫他。
抬起腦袋就撞在他的肩膀上,還是狠狠的撞了一下。
盛西爵也被她這胡攪蠻纏的樣子弄出了點火,突然就半支起身子,動作好不溫柔甚至是粗暴的將她的身子反轉了過來,背朝他趴在柔軟的被褥上。
拉鏈在後面,很細,他伸手就往下扯,然後大力的將整件婚紗都從她的身上剝了下去。
里面毫無疑問的什麼都沒有,除了兩片胸貼,算是勉強的遮住了點。
他扔了婚紗,偌大的一團幾乎鋪面了大半個地毯,女人的身體從他的手里重新摔落了下去。
白皙和火紅交映,形成非比尋常的視覺沖擊。
盛西爵低頭看著她,好久都是一動不動,身體僵硬又緊繃,像是已經拉滿了的弦,隨時都會繃斷。
事實上他腦子里已經空白了,就只剩下一個最簡單的念頭。
上還是不上。
而顯然,理智跟慾望嚴重的背道相馳。
就這一分鐘,甚至可能一分鐘都沒有的時間里,他的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水。
偏偏米悅並沒有什麼感知跟覺悟,睜著朦朧迷醉的雙眼看著他,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角,低低沙啞的道,「我還想……喝……唔。」
他俯身直接而準確的封上了她的紅唇。
也許是白天的時候吻了她,其實吻的時候他幾乎沒有什麼感覺,但這一秒鐘那些記憶像是死灰復燃了一般,全都活躍了起來。
包括埋藏得極深極遠的記憶,也像是蘇醒的野獸,蠢蠢欲動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婚禮上的吻只是淺嘗輒止,說白就是吻給婚禮的。
但現在,這一秒鐘,什麼都沒有,只有屬于男人的最單純的渴望佔有的慾望,完完全全的的無所顧忌的,唇舌交一纏的深吻。
吻得米悅已經喘不過氣得拼命的拍打他,他才退出被他吮吻得干澀的口腔,沿著下巴一路聞到了脖頸,鎖骨。
到了最柔軟的地方也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反倒是最後的控制跟清醒都有要月兌韁的趨勢,幾乎要徹底的沉浸其中。
何況,米悅醉得厲害,本能的推著他,又本能的哼出些若有似無的聲音。
就這麼形成了最渾然天成的欲拒還迎。
可能是實在太激烈了,激烈到米悅醉了都感覺到那股來勢洶洶讓她本能的膽怯,于是害怕得不斷的想要後退閃避,然後就造成了兩人在床上邊吻邊滾了兩圈,衣衫都差不多褪盡了。
撲通一聲滾下了床。
盛西爵也不知道反應夠快還是本能,掉下去的瞬間腦子里掠過稍微一絲的清醒時,也還是把女人最大限度的護在上面。
掉下床也沒什麼,但再加上一個成年女人的體重,他整個胸膛都嗆得鈍疼。
明亮的燈光下,男人單手拖著女人將近赤果的趴在他身上的身體,喉嚨里還是按捺不住的溢出了低咒。
一定是他最近都睡地毯上,導致他對床都每天歸屬感跟駕馭感。
嗯,他當然不會考慮自己經驗不足又太激烈所以才會滾下床這個可能。
米悅也還是有些疼,但不重,她只覺得很不適的自動的從男人身上滾了下去,手指無意中踫到那團婚紗,于是就自顧自的抱進了懷里。
白色的婚紗再加上深色的長發,看上去就生出了幾分長發女妖的錯覺。
但盛西爵看著她,理智還是回來了,不過他身上狼狽得厲害。
他還是起了身,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抱起來扔到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幾乎是慌不擇路的回到了浴室。
…………
米悅喝了酒自然是不太舒服,就這麼迷迷糊糊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婚禮後他們就要去度蜜月。
當然,沒什麼蜜月可渡,就只是盛西爵要回國,而她也只能跟著一起回去。
而且,她在美國長大,一直都挺想回國去看看的,他去辦事,她就當是去旅游了。
所以他們也不用去公司上班。
第二天早上她是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的,腦袋恍恍惚惚,全身都不太有精神,睜著眼躺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地上的男人已經起來了,地毯上依然是干淨得看不出有人睡過的痕跡。
米悅扶著自己的腦袋恍恍惚惚的掀開被子起來,又暈頭晃腦的走進浴室,昨晚累了一天沒洗澡身體的不舒服感很明顯。
她擰開花灑,洗澡,洗完後站在鏡子前用毛巾擦拭水珠的時候無意中瞥到鏡子里,她身上的鮮艷的痕跡。
她腦袋嗡了一下,眼楮驀然睜大了,幾步走近了鏡子,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明顯的,大片的吻痕,她就是想忽視也沒法忽視。
從脖子上蔓延到鎖骨,再到……
除此之外,她還分明看到了胸前非常的清晰的……指痕。
她懵了懵,腦袋像是被人打了一個悶棍。
這些都是什麼?
昨天晚上,她跟那男人……做什麼了?
米悅胡亂的穿好衣服下樓,還沒開口佣人就一臉曖昧的主動開口問,「您醒來了?盛先生特意吩咐我們給您煮了醒酒的茶,還熱著,您趕緊來喝……」
她現在哪有什麼心情喝什麼醒酒茶,臉也不知道是扳著的還是冷著的,硬邦邦的問道,「他人呢?」
「哦,盛先生好像在外面,他在跟人打電話吧,可能是公司的事情。」
米悅根本沒听她把話說完,直接就腳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果然遠遠地就在草地上,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他背對著她,的確是在打電話。
今天同樣是晴天,早上的陽光涼涼暖暖。
她腦子是空白的,待會兒要問他什麼她其實也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就是越靠近他的身影心跳越快。
受過訓練的男人很敏銳,她還沒靠近他就察覺到了,盛西爵轉過身,看著朝他走來的女人。
明媚又清淡的陽光下,她臉蛋上的薄紅也被看得異常的清楚。
不期然就想到了昨晚的場景,喉嚨有些發緊,他朝電話那端道,「先就這樣,有事再給我打電話,我這兩天就回國了。」
等米悅走到他的身前,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修長的佇立在那里,等著她的靠近。
米悅在離他半米的地方頓住了腳步,抬頭看著他,呼吸不暢。
相比她明顯的情緒起伏,盛西爵一手拿著手機垂落在一側,另一只手插一入褲袋,從容不迫的看著她。
米悅本來一肚子的話要質問他,但當眼神對上他的眼眸,她突然之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盛西爵扯出幾分笑,低頭望著她,「早餐也沒吃就急沖沖的來找我,不是有話要說?」
瞧瞧這男人,他這是什麼態度?
米悅情緒極其的復雜,惱怒,委屈,還有些別的她辨別不出來的其他的情緒。
她臉蛋又紅又白,「你……你昨晚……你昨晚干什麼了?」
他唇上噙著笑,「你說對你?」
她音量高了一度,「不然你還干了什麼?」
他淡淡的道,「沒干你。」
米悅一呆,幾乎是直接吼了出來,「盛西爵。」——
題外話——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