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一夕抱著包袱郁悶地回了房間,燕丘原本還在為之前的爭論生氣,半晌還不見她說話,便有些不耐煩了。
「又怎麼了?」
祝一夕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道,「剛才我听到飛林去向聖尊說,輪回塔的封天印出問題了,輪回塔是什麼?」
燕丘棲身的劍飄在她的眼前,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輪回塔是神域,魔界,人間重合的地方,千萬年來都由神域掌管,而且听說輪回塔的封天印是女媧娘娘和上古神族封印魔神的地方,若是封天印出了問題,那還真是非同小可,聖尊那里怎麼說的?」
祝一夕听得似懂非懂,一邊吃著果干,一邊說道,「聖尊說,讓太乙宮將供奉的舍利天珠送去輪回塔,讓飛林回神域去了,對了,舍利天珠是什麼東西?」
「舍利天珠是佛祖座下十大弟子在人間輪回圓寂之後的舍利,千百年來一直流落在人間,輪回塔頂就供了一顆,可以加強封天印的力量……」燕丘滔滔不絕地給她講述著每一顆舍利的來歷。
祝一夕一手撐著臉,听得昏昏欲睡,「燕丘,你看這麼多事兒你都知道,怎麼就偏偏忘了自己的身世呢?」
「難道我想忘?」燕丘被戳了痛處,有些惱火。
祝一夕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老爹有位同僚,年歲太大了,也老是忘東忘西的,大夫說是腦子出問題不管用了,你說你是不是也是腦子……」
「祝一夕,你再說一個字試試?」燕丘怒火高漲。
祝一夕打量了他一眼,小聲囁嚅道,「我忘了……你本來就沒有長腦子。」
「你倒是長了腦子,你倒是有多聰明了?」燕丘沒好氣地哼道。
祝一夕撇了撇嘴,沒有再跟他爭論,自己小命捏在他手里,她一向知道適可而止。
「以後多從聖尊和飛林那里打听些神域的事兒,說不定其中有關于我身世的線索。」燕丘朝她吩咐道。
「知道啦。」祝一夕應了聲,便開始忙著收拾自己的房間。
「對了,還有件重要的事。」燕丘一下停在她的面前,鄭重地告誡道,「祝一夕,你不要那麼膚淺,聖尊對你幾分好臉色,你就被迷得暈頭轉向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聖尊是師父,我對他只有尊敬,你想太多了。」祝一夕哼道。
聖尊是九天明月,清貴不染紅塵,豈是她這種俗世凡人所能宵想的,她能入得玉闕宮恐怕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份了。
「這些活了千百年的神仙,看似慈悲心腸,卻是心性薄涼,我是為你好。」燕丘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是是,你老說的是。」祝一夕順著他的話接道,沒那個心氣勁兒再跟她爭執,收拾好了房間,倒頭就夢周公去也。
燕丘看著倒頭熟睡的人,不禁嘆了嘆氣,他纏上她也是不得已,這丫頭心性太過純良,那聖尊亓太過心深,他有些懷疑,自己把她拉上這條路,到底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