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一夕從牆後探了探頭,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你跟蹤我?」姚青黛語氣微寒。
祝一夕尷尬地撓了撓頭,如實說道,「我本來是出來吃東西的,看到你往這邊走了,就好奇跟過來看看。」
「你看到什麼了?」姚青黛追問道。
「看到一個人黑衣人了,不過她給你的那刀是什麼刀,你不是以御水術見長,不什麼還要兵刃?」祝一夕好奇地問道。
姚青黛將拿到的兵刃拿出來給她看了看,道,「這是向人借的碎空劍,法力強大,不然只以我們這些人,怎麼可能是策夢侯的對手。」
「我們還有聖尊啊,只要聖尊師傅了,管它什麼策夢侯,全都不用怕。」祝一夕一臉驕傲地說道。
姚青黛將碎空劍收起,轉身走入沉沉夜色之中,「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不用借他—無—錯—小說人之手。」
祝一夕愣了愣,小跑著跟了上去,「大家好歹也算一起共過生死,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不過策夢侯只是打傷你,你就要去以命相搏報仇嗎?」。
「我要殺的人,他早就該死了。」姚青黛冷聲道。
祝一夕無奈地嘆了嘆氣,嘀咕道,「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打打殺殺的呢,你修你的仙,我當我的妖,互不干涉不就天下太平了。」
若不是每次關乎性命之憂,她一點都不喜歡拼命這種事兒。
姚青黛扭頭看了她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也真是天真的可憐,這三界六道從來都是強者為尊,野心和貪婪都是無窮無盡的,從來都不可能有太平的一天。」
祝一夕一時間,無法反駁她的話,燕丘說活得及長的人脾氣都古怪,果然是真的。
「還有,碎空劍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三個人知道,惹來他人覬覦。」姚青黛面色凝重地朝她警告道。
「知道了,我不會說的。」祝一夕立起舉手,一副要發誓的樣子。
雖然她沒有見過碎空劍,但在玉闕宮也是听飛林說起過世間數件至尊法器,碎空劍便是其中的一樣。
「你要敢說出去,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姚青黛目光陰鷙地威脅道。
祝一夕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連連搖頭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
姚青黛滿意地拍了拍她的頭,揚長而去。
祝一夕一人在外面解決了晚膳,方才回王府去,哪知剛一進大門西陵曄就大步沖了過來,嚇得她連連退了幾步。
「你干什麼?」
西陵曄面色沉重,道,「孤有事相求?」
「求我?」祝一夕指了指自己。
「燕王世子醒了,不過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人瘋了,姑姑傷心之下也病倒了,大夫接連來了幾十個都說世子是治不好了,所以我想請你問問飛林和聖尊,有沒有辦法能醫治好世子。」西陵曄一字一句,態度極是誠懇。
祝一夕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聖尊和飛林從來不插手凡塵俗事,怕是她救了也無濟于事,可是燕王夫婦就這麼一個獨子,如今成了這般模樣也確實可憐。
「祝一夕,可憐天下父母心,求你幫他們一把。」西陵曄難得地態度謙恭。
祝一夕抿了抿唇,考慮了半晌,道,「我試試看吧。」
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所以每次對著皇後娘娘,還有燕王妃這樣的為人之母的人,最見不得她們傷心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