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燭光照亮小小的房間,也照亮了女子臉上的越發濃厚的紅暈,祝一夕咬牙閉眼低頭著,恨不得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去。
她就是不想被他發現了,結果……卻以這樣的方式,讓她看在了眼中,真是沒法再活了。
可是,那只按在她左肩傷處的手,此刻卻帶著異乎尋常的熱度,她縮了縮肩膀想要躲開,卻發現根本躲不開恧。
「聖尊師父,我……我要睡覺了。」她縮著脖子,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無極聖尊掃了眼地上的剪刀,不難猜想在他進門之前,她在準備干什麼,問道,「真不用師父幫忙?溲」
「……不用了。」祝一夕連忙拒絕道,他再不走,她真的羞憤而死的心都有了。
「難道,穿成這樣……不是給我看的?」無極聖尊側頭瞅了一眼,直想縮進被子里再也不出來的人<,「以前好像不穿這樣吧。」
「聖尊師父,你欺負人……」祝一夕氣結,想來就是先前被那桃花妖害的。
無極聖尊拉開被子,尋到了她背後打成了死結的絲帶,不緊不慢地解著被她自己扯成了死結的地方。
不可否認,這樣的東西確實……賞心悅目。
祝一夕緊抿著唇,完全不知該再怎麼勸他走,他的手指每一觸到背上的肌膚,她都忍不住顫著瑟縮肩膀,「師父,你……給我剪了就行?」
他這麼解下去,對她而言,真的是折磨。
「剪壞了可惜。」背後的無極聖尊道,語氣明顯帶著幾分少有的笑意。
難怪,她從昨天回來就奇奇怪怪的,
祝一夕不禁臉上紅得像燒起來了,耳朵也不爭氣地跟著紅了,緊張地抓著被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結束這尷尬的局面。
然而,無極聖尊解開了那個死結,卻又重新給她系好了。
「聖尊師父……」她訝然扭頭看了看他,不解他到底意欲何為。
「挺好看,繼續穿著吧。」無極聖尊看著雪背上旖旎風光,道,「師父不敢保證,幫你全解開了,還有離開的自制力。」
情到濃處之時,他何曾沒有想過身心交融的親密,只是……他多少還是礙于自己身為她師尊的身份,只要她在身邊便夠了,不能再做過多的奢想。
所以,在看到現在的她之時,知道她也希望他們之間能有更親密的關系,他是意外欣喜的。
祝一夕轉回頭,抿著唇一張紅得像火燒一樣,緊緊抓著薄被閉著眼楮道,「師父,你……幫我解開吧!」
說出這句話,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了。
良久,她感覺到有雙溫熱的手,扶著她的肩頭,熟悉的清香氣息漸漸籠罩在她的周圍,佔劇了她所有的呼吸。
「一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亓的聲音略有些暗啞,再沒有平日那般平靜清淡。
祝一夕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她從來都喜歡他的親昵,只是他一向雲淡風輕,多數時候的親易,都是她纏著他索要,所以以為他會不喜歡她這個樣子。
她緊張著即將會發生的一切,卻又莫名有些期待,期待擁有全部的他,他的心,他的人,全都是屬于她的。
她微微側頭,映入眼簾的卻是熟悉的眉眼,「……聖尊師父。」
亓緩緩低頭,吻住嫣紅嬌柔如花瓣的唇,只是卻不是以往那般溫柔的淺嘗輒止,已經數日不曾品嘗這唇間的清甜滋味,讓他久久眷戀不舍。
他本以為,自己永遠又不會有為情所困的那一天,畢竟在神域那麼多,他從來沒有因為感情而失去了自己理智的時候,可偏偏遇上了她,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和理智都變得那麼不堪一擊,明明知道這是大錯特錯的,卻總會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再靠近她一點一點,再靠近一點點……
當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回不了頭了。
祝一夕不知不覺已經落入了對方懷中,只覺那溫柔撫過的手,每一寸游移之地都如火如荼地燒了起來,周身泛起又人的薄紅,羞得在他懷中快要縮成了一團,只希望桌上燭火快點燃燼,讓這周圍都陷入黑暗,自己才不至于這般羞澀尷尬。
可是,她身上遮體之物所剩無幾,剝了她衣服的人卻還是衣衫整齊,頭發都束得零絲不亂,這讓她更加心里不
平衡。
于是,手模到了他的腰帶,費了好一番功夫,終于給扯了下來。
亓松開她的唇,低笑出聲,「急什麼?」
祝一夕窘得停下手,她只是不平衡,她都所剩無幾了,他還穿著整齊,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倒顯得是她在急不可耐,反正已經被笑話了,索性心一橫拉開他的衣襟,可是觸到那火熱的胸膛又縮了手。
亓低頭繼續吻著她,順勢月兌上的衣衫,露出精瘦的體魄,肌膚相貼的溫度讓兩人都微微顫了顫,他緊緊擁著她懷中嬌小玲瓏的人兒,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永生相伴。
他的吻從她的唇,一寸寸洞著脖頸游移輾轉而下,她肩膀顫抖地厲害,全然不知該如何應對,漸漸失去自己控制的一切……
昏昏沉沉間,所有甜蜜都被身下尖銳的痛楚打破,她頭埋在他的胸口,嬌聲喚著他。
「聖尊師父……」
她掙扎著想要逃離那痛楚,卻被鎖在他的懷中,無所可逃。
亓不敢再動她,低頭吻著她汗濕的額頭,輕撫著她的背脊舒解她此刻承受的痛楚,「師父在這里,師父在這里……」
可這樣的等待于他,卻是消魂蝕骨的折磨,所有的意志力也在一點一點消磨,只剩**內翻涌不息的欲焰。
祝一夕小臉貼著他汗涔涔的胸口,房間靜寂無聲,耳邊的是他有力的心跳,最初的痛楚過後,更多的便是身心相融的快慰。
她伸手輕輕環著精瘦有力的腰際,無聲地默許了他的繼續,隨著床腳發出吱嘎地響聲,她心髒也隨之砰砰直跳,連呼吸都似不受自己的控制,火熱曖昧的氣息彌漫著凌亂的床邊,只有兩人的喘息聲在沉寂的房中愈加清晰……
屋內的燭火何時燃盡熄滅,她已不知。
窗外有些微光之時,她驚喘著,手指顫抖地揪著床單,再一次攀上快慰的巔峰,身上盡是情事的狼藉,有綿纏溫柔的親吻落在她光潔的肩背,她虛軟無力地趴在那里,無力再去回應。
什麼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都是騙人的,一沾上恩愛情事,根本就是衣冠禽獸。
亓微喘著氣倒在她身側,順手將人撈進懷里擁著,饜足地低頭親吻著她的臉,「一夕?」
「唔……」祝一夕眯著眼,懶懶地應了應聲。
亓低眉看了看懷中面色潮紅,嬌媚動人人兒,愛憐不已地低頭吻上她額頭,看著她入睡,自己卻難以入眠。
也許,這樣迷戀上一個凡人,是他做為神域聖尊的罪孽,但他仍舊慶幸,自己終于在這萬丈紅塵之中遇上了她,就好似已經神魂中缺失的那一塊,終于讓他找回來了。
祝一夕睡醒,已然是午後了,無極聖尊已經不在身邊了,而昨夜一片狼藉的床上已經收拾整齊了,她的衣物也疊地整整齊齊地放在枕邊,只是看到放在衣服上那艷紅的胸衣,昨天夜里的種種畫面出現在腦海,她羞憤地一頭載在床上,已經沒有臉再起床出門了。
她一個人在房間糾結了許久,方才更衣爬了起來,縱欲過度的後果就是,腳一沾地都一陣虛軟,昨天傷到的左肩也還有些隱隱作痛。
她看了看房門,在屋里郁悶地直打轉,也沒勇氣走出去再跟無極聖尊見面。
可是,好死不死地,外面還傳來腳步聲,她慌地趕緊爬上床又躺著繼續裝睡,亓端了藥進來,瞥了一眼床上的人。
「想再睡,也把鞋月兌了。」
祝一夕咬了咬牙,自己一慌穿著鞋就爬上來了,可是一睜眼看到他那張臉,腦子里就不禁會想里夜里發生的一切,一張臉都燒得快要著了火。
「這是請方大娘去找邱先生拿的藥,治你肩上的傷的。」無極聖尊到底是比她見過世面的,面上一如往昔的平靜淡漠,只是仔細一看眉宇間又洋溢著以往沒有神采——題外話——
今天明天是要萬更的,啊,要寫一場含蓄又奔放的船,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