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
祝一夕著急費了一番力氣,才將自己從他的親吻中掙月兌出來,可卻又被他困在了他與衣櫃中間,不得出去。
「不是說,不同我說話了?」無極聖尊垂眸看著她,問道。
祝一夕微微仰頭瞪著她,恨恨咬了咬牙,櫻唇被吻得鮮艷欲滴,「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夕,我到底怎麼做,你才肯真的相信我是愛你的,你告訴我?」無極聖尊問道,他想和她回到在小盤古島上的親蜜時光,可是她對他卻是若即若離的,甚至就為了與燕丘之間的一句約定,要半個月都不同他說一句話妲。
他急得要發瘋了,他不知道自己先前所認定的,她是愛他的,是不是還是真的。
她與燕丘之間的關系太微妙,他們有著一段誰也無法取代的情誼,而那一段正是他們所有人都舍棄了她的時候,每每想到這,他都會心中難安,不斷地會猜想,是否她的心在慢慢偏向燕丘了,是不是那個時候的傷痛對她太深了,她會去選擇燕丘。
他明知道,她曾經是深愛著他的,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真的沒有那樣全然的自信,她的心中還是自己禾。
他也知道,她與燕丘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那是曾救了她性命的人,所以關于他們之間,他並沒有過問太多,也一直小心翼翼地等著,讓她自己來處理他們之間的事,可是等到現在,等到了自己離她越來越遠了,他等不下去了。
祝一夕垂下眼簾,不忍去看他此刻眼中的心痛,這些天她遵守與燕丘的約定,與他再未說過一句話,所以他才會如此不安焦燥,他都知道。
無極聖尊見她又不打算說話了,自嘲地笑了笑,「還是不打算同我說話了。」
祝一夕微微皺了皺眉,先前那一次她已經同他說過了她心底的意思,她不懂他這個時候又在著急什麼,以往也不見他這般,怎麼的現在一點以前的從容穩重都沒有了,甚至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還是你已經……」
話未說完,原本低著頭不說話的女子,突地仰頭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欲要出口的話。
無極聖尊微怔,眉眼之間的陰郁一掃而光,在對方想要離開之時,他反而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她們之間少有這般親昵的時候,何況還是她主動的,他怎舍得這麼快就結束。
祝一夕本也不抵觸兩人的親密,所以並沒有拒絕他的吻,只是他一直沒完沒了不打算停下,這就讓她有點惱火了,而且也正是因為少有的親昵,這樣的親吻再持續下去,必然會有些無法收拾,起碼在現在的情況下。
霽兒就在不遠處的床上,若是被驚醒了一睜眼就能看到這邊,而且燕丘也出去好一陣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你該回去了。」她低頭微微喘著氣,提醒道。
再繼續下去,只怕得走了火了。
無極聖尊戀戀不舍地看著小臉微紅的人兒,有些痛恨自己沒挑對時間和地方,伸手理了理被自己揉亂了的發絲,開口的聲音有些略微的暗啞,「早點休息。」
祝一夕微微點了點頭,待他走了幾步,又想起來開口道,「當時有兩個條件,一個是和燕丘出去五天,一個和你一個月不說話。」
無極聖尊听罷,有些尷尬模了模脾氣,突然間好像是自己來無理取鬧了。
畢竟,比起第二個選擇,第一個更會讓他惱火。
而她僅選擇了第二個,還是折減了一半的時間,他還在這里著急上火的,確實有失儀態。
他三步一回頭地出了門,不由抬手模了模上殘留的清甜滋味,唇角揚起深深的笑意。
「現在發現,我說的對了吧。」百草仙君突然跳出來,瞧著他的眼神,笑得有些賊兮兮地,顯然已經從他方才的舉止猜出都發生了什麼。
無極聖尊恢復平日淡漠疏離的模樣,冷然道,「你在這里干什麼?」
可是,百草仙君卻答非所問,自顧自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對付女人講道理,斯文有禮什麼的都行不通的,你只要和她膩歪,使勁的,不要臉地膩歪什麼矛盾都能消了,現在是不是發現我說的有道理了。」
「有病。」無極聖尊冷然哼了一聲,疾步走開,回了自己房間去。
當然,他也承認,百草仙君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有些事言語上是解決不了的,只能行動上解決。
他前腳從南苑回了北苑,百草仙君後腳就從外面回來了,見祝一夕房里燈還亮著,過去敲了敲不待她來開就自己進去了,進門走了兩步突地皺了皺眉打量著一番周圍,陰惻惻地說道。
「無極聖尊來過?」
祝一夕背對著他,給霽兒月兌下了身上的袍子,淡聲道,「霽兒在那邊睡著了,他送他過來。」
可是,他這是什麼干嘛,一副捉奸的口氣是幾個意思。
「你沒同他說話?」燕丘追問道,畢竟,以無極聖尊那德行,這幾天已經開始鬧騰了,必然又會趁著他不在的時候,過來糾纏。
祝一夕微微抿了抿唇,保持著平常的語氣,「沒有。」
雖然在她眼中,方才發生的一切本與他沒有關系,可是依他那胡攪蠻纏的脾氣,讓他知道了還不得今晚把府里鬧個雞飛狗跳的。
「那還差不多。」燕丘滿意地笑了笑,想著無極聖尊的現在的心情,他不由心情大好了。
祝一夕始終背對著他,整理了霽兒換下來的衣服,催促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燕丘也很配合地離開,回了自己房間去休息。
祝一夕掩好了門窗,躺在床上卻重重嘆了嘆氣,她這樣夾在那兩個祖宗中間過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雖然,晚上她是很輕易的將燕丘給糊弄過去了,但在第二天早上,燕丘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為昨天還急得抓心撓肺的無極聖尊,今天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根本沒有了先前的焦燥,早膳的時候還時不時瞄向祝一夕,但卻沒有再主動去說話,直覺告訴他,昨天他出去的那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昨晚祝一夕還沒有告訴他。
他強忍著過完了早膳時間,祝一夕前腳進了廚房,他後腳就跟了進去。
「他昨晚過去,還干了什麼?」
「他就送了霽兒過去,還能有什麼?」祝一夕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繼續忙著收拾碗筷。
「你沒同他說話?」
「沒有。」
「他沒有亂牽手,亂抱?」燕丘繼續追問道。
「沒有,你有完沒完了?」祝一夕沒好氣地道,他一定是看出了什麼,可她總不能告訴他,她跟無極聖尊親嘴了吧,那他還不得出去打起來。
燕丘擰眉瞅著她,似是要從她身上瞧出些什麼來,若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無極聖尊方才會是那番表情?
不對,一定是有什麼事,讓無極聖尊沒有再焦燥下去,可是祝一夕這家伙,現在跟外面那個合起伙來騙他,不肯跟他說實話。
但他的直覺不會錯的,昨晚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看來,即便是約定了讓她不跟他說話,也還是難以放心啊,以後還是自己親眼盯著,更放心些。
畢竟,他不在,鬼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就沒有跟他說話,他現在實在信不過祝一夕的話了。
「若沒有什麼,無極聖尊一大早起來,他在傻樂呵什麼?」
祝一夕真的有點惱火,他到底是以什麼身份,過來質問她這些事,活像個捉奸的丈夫是的,可是他們也根本不是那種關系啊。
「那你問他去,我怎麼知道。」
「我不問了,反正從今天起,我還是自己盯著他。」燕丘罷,又站回到了他十步以內的地方。
祝一夕無語地嘆了嘆氣,這兩個男人算起來都是幾千歲的,現在一個無理取鬧,一個胡攪蠻纏,她遲早得被這兩個活祖宗給氣得短命不可了——
題外話——親愛的們,猴年吉祥,萬事如意,祝你們有吃不胖的身材,花不完的財材,愛你們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