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希的腦海里勾勒出一幅奇妙的畫面︰
落地矮窗邊,男女躺臥在一起,窗外是春光明媚,女人縴細的指繞上男人的臉孔,炫目的光芒綻開金色光暈,男人的臉孔背著光,模糊了他的容貌,他維揚起唇角,溫軟的笑就這麼侵襲過來……
畫面溫暖得讓人心動,亞希沒來由的胸口一記顫動。
不會笑的人怎麼想都匪夷所思。
但在權璟瑜的身上卻是順理成章,衣加告訴亞希,權璟瑜私下的模樣沒人知道,唯一曝光在鏡頭前的只有他和他妻子岑惜的戀愛史。
這個女人對他很特別,她可以不挑地點,不挑時間,獨享他的微笑、他的財富乃至他的全部。
「在洛城,路人都知道權璟瑜鬼畜無情,但對老婆卻是一往情深,岑惜餓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親自下廚,岑惜哭了,不善言笑的他給她演皮影戲,岑惜病了,利益至上的他放下億萬合資案,數日不眠徹夜守護。他們的愛情已經被神話,搞得洛城的女人一個個嚷著要嫁就嫁權璟瑜。」
衣加一邊搖著頭一邊說著。
老實說,過度美化的愛情就像場秀,她一點都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這麼完美的男人。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他妻子昨天被發現意外身亡,有人說是自殺,也說是蓄意謀殺,搞得全國媒體一個個殺去洛城,24小時密切關注著權璟瑜的動向,都在好奇,要是真的謀殺,那個對岑惜痛下殺手的凶犯會被權璟瑜如何五馬分尸。」
亞希一直仔細地睨著衣加的表情,總覺得她說到最後的時候,表情里帶著一絲不屑。
「衣加,你是不是覺得他妻子的死也許並不是醋意謀殺這麼簡單?」
衣加眼神一亮,刮了下亞希筆挺的鼻子。
果然這丫頭腦袋撞傷了,身為記者的敏感度還是這麼銳利。
「權璟瑜是權力滔天的商會主席,以他舉足輕重的社會地位,就是給警方施壓讓警方調動全城警力搜查真相也不為過,但權璟瑜方面卻相當低調的處理岑惜的後事,還全面封鎖了相關消息,就是無孔不入的狗仔隊潛進太/平間都沒能拍到他老婆的照片,據說尸體已經被下葬,如果他真的對她情深義重,哪有一個晚上,連頭七都不做就讓枉死的愛妻入土為安?」
衣加的話里,權璟瑜的所有舉動都是反常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接著,衣加又說︰
「這些年我們跟蹤報道過不少有錢人,他們在鏡頭前誰不是恩恩愛愛,但私下里不是貌合神離就是互相出/軌,生活里,權璟瑜到底愛不愛他妻子沒人知道,興許他早就有了新歡,設局殺妻也沒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