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希離開俱樂部,並不知道權璟瑜會如何處理善後,安爵西護在她的旁邊,一直到了停車場上了車。
對方的臉,亞希有些印象,應該也是商界里有頭有臉的人,權璟瑜就這樣教訓了對方,會不會惹上麻煩?
亞希不安的往車窗後看了一眼。
安爵西坐在駕駛座上,看了眼後視鏡里焦切的小臉,聲音就這麼飄了過來︰
「不用擔心權大,他不會有事的。溲」
亞希回過頭,表情清冷︰「我沒在擔心他。」
安爵西抬了抬眉,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那副表情,分明就是在擔心權大……
五分鐘後恧。
佐銘跟在權璟瑜的身後走向停車場。
男人上了後座,坐在亞希的身邊,座椅一個顛簸,亞希不自覺地身體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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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銘坐上副座,和安爵西相當識趣,視線不曾往後再看一眼。
後座是只屬于權璟瑜和亞希的空間。
車子啟動起來,從權璟瑜的身上不經意的傳來股股濃烈的香水味,刺激著亞希想起剛才男男女女的昏暗包廂。
她按了下手邊的按鈕放下了車窗。
高速公路上,冬夜的風吹進來是加倍刺骨的痛,權璟瑜側目睨著挪了挪**,靠近車窗自/虐的小女人。
「我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他問過來,亞希刻意頭朝著窗外︰「我不喜歡香水味。」
就听︰
「不喜歡香水味,還是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
亞希一下就回過頭來,車里沒有開燈,隱約的光線勾勒在權璟瑜立體感十足的臉上,仿佛好像看到他嘴角上揚的弧度。
果然用這種方法刺激這個小女人最有效。
「沒吃醋為什麼介意我身上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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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錯過了反駁就沒有機會再為自己申訴。
權璟瑜看到手邊倔強的身影側頭看著窗外,忽然讓安爵西停下車,他把安爵西和佐銘差遣下車,讓亞希坐到前座,他親自開車。
就只剩她和他?!
亞希下車,站在打開車門的副座旁邊,問權璟瑜︰「你要去哪兒?」
「不是喜歡跟著我麼?」
任性的聲音傳過來,「不上車就把車門關上。」
男人一點都沒強迫的意思,因為他的不強迫便是最有利的要挾武器。
亞希上了車,帶著點情緒,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權璟瑜絲毫不在意她使著小性子,也許男人生來就犯賤,她越辣,他越愛。
……
車子又再啟動起來,權璟瑜當真不告訴亞希,他是要把車開去哪兒,眼見沿著公路的方向,越來越偏離市區。
權璟瑜幽幽地問過來︰「怕嗎?」。
既然都上了賊車,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
亞希避開權璟瑜的眼神,就算是他看向後視鏡里的目光,她也刻意回避︰
「女人怕是為了男人的在乎,我怕的話,你會在乎嗎?」。
這性子,果然夠辣。
「對,我不在乎,除非我把你當作她。」
權璟瑜沒有念出那個讓人听著就會羨慕的「小惜」,而是用了「她」。
這反倒更傷亞希的自尊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都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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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璟瑜最後把車開到了海邊。
夜色下的海有種靜謐的可怕,亞希隱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能長時間的觸踫到水,所以權璟瑜下了車往沙灘上走,她只是小心翼翼的跟隨在後面。
兩個人隔著三四步的距離。
海風有些大,吹起兩人額前的黑發,兩道身高差極佳的身影一前一後,有種說不出的相似感。
仿佛身與影,死亡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亞希很安靜的陪著權璟瑜吹著刺骨冷風。
她沒有刻意去想,卻禁不住凝視他的背影,高大,挺拔,魁梧,仿佛任何強大的詞匯疊加在他身上也不為過,但無懈可擊的強大里卻有著一個悲戚的缺口。
無論他再怎麼強大也無法彌補。
他是在悼念岑惜吧?
亞希想,如果她就是死去的岑惜,那麼現在看著他如此悲痛,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從沒愛錯他……
但她並不是岑惜啊。
所以她到底該同情他,理解他,還是更加的討厭他才好……
……
亞希轉過了身,朝車子的方向走回去,理智告訴她,不要再犯傻,她沒有任何理由陪著他一起痛。
但男人的腳步聲卻緊跟了上來,她腳步越快,他追上來的腳步就越快?!
沙灘上無言的突然上演了一出貓抓耗子——
亞希眼看走到車頭,心髒緊張得幾乎要爆炸。
不得不一個轉身喝了聲身後的男人,「權璟瑜,別跟過來!」
奈何,話音剛落,男人的身軀強勢壓迫,亞希向後一讓,倥 一聲,兩幅身軀就這麼倒在了車前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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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海邊下,這樣的畫面,遠遠的就會挑撥人的心跳。
男人的身軀太有致命力,他只要一個呼吸,濃重的男人味道就攏住亞希整個身體,在他的身下,她嬌小得讓人想要用生命去呵護。
但這個小女人卻把縴長的腿曲起抵在他的腰月復上。
權璟瑜掃了一眼,如果他是來真的,她以為這樣的抵御能有什麼作用?
「你想干什麼?」
這樣的境地里,女人的開場白好像都逃不過這樣無趣的台詞。
所以——
「你不是認定我對你放不下,那麼我不是該做一些符合放不下的事?」
權璟瑜優雅的臉在直線逼近的動作下幻化出另一番魔魅的邪……
亞希真的有些後悔,不該自信妄為地對這個男人說出他對她有感覺,即便是,她也只會激怒他,即便是,她于他也不過是個最佳的替代品……
「如果只是生/理上的放不下——」
亞希鼓著黑色的眸子,提醒自己他曾用最羞/辱她的詞匯輕蔑他,但話還沒說完,男人暗啞的聲音就逼到她的唇前︰
「那就試著讓我心動……」
他說什麼?
權璟瑜的眼閃耀得比星辰更浩瀚,仿佛是一個美艷的黑洞,誘/惑著你跳進去,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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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心動了,就會對你服軟……」
亞希神智有些散亂了。
因為她不敢相信,他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那是只有對岑惜才會從他這張驕傲的嘴里輕吐出來的情/話……
「你可以把這當作一場賭博,輸了是你的身,贏了是我的心。」
「……」
「敢不敢?」
這個男人太強大,太自負。
迷眩人的嗓音就像一道道的蠱惑,鑽進亞希的耳朵,動蕩她的心,她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