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會選擇。」
岑惜的口吻很有諷刺意味,權宗頏又怎麼會听不懂,所以他勾唇好像是在自嘲似的︰
「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要做選擇,我哥會選你這個老婆還是我這個弟弟。」
「……」
岑惜側首過來,這是她第一次雙目直視權宗頏妲。
正面看她,更美了。
不過她看著他的眼神應該只有恨這樣的情緒。
權宗頏回避了岑惜的眼神禾。
就听岑惜清冷一笑,「你真可憐……」
她的這一句話讓權宗頏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有些憤怒,卻又好像被直接刺中了內心的軟肋。
是啊。
他很可憐,活得真的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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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醒來的時候,周遭很暗,很潮。
她能听到海聲,只覺得身體冰冷得嚇人,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站在無邊無際的海中?!
她強烈的動了體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捆綁住自己的雙手——
是的。
她被綁在碼頭的長橋底下?!
夜色很黑,只能看到破舊的碼頭上有著一盞路燈。
「救命啊,救命啊!!」
她思考嗓子大喊,才發現就在身邊不遠處的柱子上還綁著另一個人。
「哥……?哥哥!!」
夜色太暗,亞希只能依稀看到岑灝的模糊模樣,讓她焦急的是,岑灝是昏迷的,她怎麼喊,都得不到回應,高大的身體被綁在柱子上,隨著海浪擺動。
天!
那個畜/生,一定是個畜/生把他們綁到了這里,眼看潮水越漲越高,他是想就這麼讓他們淹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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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用力的掙月兌,但是根本無法月兌身,因為捆綁住她手腳的是鐵鏈。
牢牢地根本不是用力氣就可以掙月兌開的。
「嗯啊——!」
海水越漲越高,亞希因為掙扎,冷不丁嗆了好幾口。
不僅僅是要被淹沒的危險,這夜下的海水冰冷得分分鐘都在掠奪人命。
「哥,哥!!」
亞希一邊揪心的嘶喊。
她很害怕哥哥已經……
亞希從來不是愛哭的人,絕望和放棄在她掙月兌了將近半小時後來臨。
整顆心都陷入痛苦的煎熬中。
就這樣,就這樣結束她自己和哥哥的生命了嗎?
她是來救哥哥的啊,不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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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亞希!!」
突然的,亞希听到了碼頭上有人在喊著她,那個聲音……
岑惜?!
亞希看到了有人激動跑過里的身影,「姐姐!!」喊起來的同時,亞希又畏懼起來,她害怕那個凶手就在附近,這下不是連岑惜都要和他們一起遇難了?!
「不要過來,姐姐!!」
亞希嘶吼著,那邊的人影也一下子停止了腳步。
但那並不是岑惜自己停住了腳步,而是有人從後抓住了她——
天!
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凶手!
亞希幾乎喊到嗓子都嘶啞了,「畜/生,放開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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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在車子停下的時候就打開車門,沖向了碼頭長橋,但很快就被權宗頏從後抓住,他雙臂牢牢地抱著她的腰。
「你最好平靜下你的情緒。」
他警告著她。
岑惜先鎮定了下來,雖然四周光線很暗,但是依靠著碼頭的那盞路燈,她至少可以看清,那被綁在柱子上的人就是她最親的兄長和妹妹。
而他們就要被海水給淹沒了。
亞希回應了她,但是哥哥卻垂著頭,什麼反應也沒有……
「我哥怎麼了?!」
「……」
「我哥怎麼了?!」
岑惜控制著自己冷靜的,但是岑灝的目無反應讓她徹底失控,不好的念頭在她的心里擴張,她絕對不能接受那個她最不能接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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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後傳來權宗頏無情的冷笑︰
「怎麼了,心疼了?!」
「……」
「知不知道我和我媽媽被你那滅/絕人性的畜/生父親逼著跳下海是什麼感覺嗎?!」
權宗頏質問著岑惜,就听到「啪」的一聲。
岑惜抬手重重一巴掌就打在了權宗頏的臉頰上——
權宗頏瞪大了眼柱子,抬手就似要回過來,卻又硬生生的收住了手,手掌爆著青筋,手指一根根的收緊成拳。
岑惜一點都不害怕,他要是打過來也好,比起他干出的這些喪盡天良的事,區區一個巴掌又算得上什麼?!
不管父親是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他們權家的事,不管他是不是受害者,不管他親身經歷了多麼悲痛的事,但他依舊沒有資格對她的家人出手!
亞希和哥哥都是無辜的,他做出迫害他們的言行,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讓她可憐他!
岑惜的眼神是可怕的。
無畏的眼神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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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宗頏握成拳的手忽地一把繞到岑惜的腦後,五指沒入她的頭發,一把狠狠的抓了起來,那力道幾乎是要將她的頭皮扯開——
岑惜沒有哭,咬緊牙關,眼眶憤恨到發紅。
她怎麼受折磨都好,但是她一定不會就這麼讓他殘害她的家人!
突然,岑惜笑了。
權宗頏有些慌亂,是她怕了嗎,失常了嗎?
「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就這樣死去,感覺怎麼樣?」
權宗頏問著岑惜。
岑惜還是笑。
這就是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希望她品味的淒慘味道嗎?
岑惜唇角的笑更「燦爛」了。
「你不是說很想知道,你哥會選擇我這個妻子,還是你這個弟弟?」
權宗頏眼神一震,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為什麼突然問他這個?
「難道你……?!」
就在他驚愕的瞬間,感覺到了伸手緊隨而來的車子轟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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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不是傻瓜,她離開房間的時候,身上佩戴著定位跟蹤器,那是權璟瑜早就叮囑她,如果出門就一定要帶著的東西。
她不相信這個瘋子會得到她就放了亞希和哥哥,所以在把女乃放進冰箱的時候,偷偷佩戴在了身上……
「權宗頏,今天,我們岑家就和你們權家來個了結吧!」
岑惜看著權璟瑜的車在不遠處停靠下來,權宗頏不用回身都知道,權璟瑜來了——
也許是太慌亂,又或者是被激怒,他突然就背身,手臂勒住了岑惜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