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的事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在完成了法律程序後,岑惜才告訴了亞希,亞希很替他們感到可惜——
「也許哥哥並不想看到你和姐夫分開。」
庭院里,亞希給岑惜端來茶點,這段時間,岑惜比之前稍微開朗了一點,時常會來顧宅坐坐。
岑惜喝了口花茶,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她只是覺得身上背負的負擔快要把她壓垮了,她不知道自己幾時能夠放開,所以不想耽誤權璟瑜無止境的等她妲。
「對了,我想找份工作。」
岑惜沒有回答,岔開了話題,亞希也就沒再追問下去,順著她的話,說︰「要不要去報社工作,反正之前你也以我的身份做過一段時間,剛好我的職位有空缺,你可以頂替我。」
亞希倒是不反對岑惜找工作,有個工作,也能分散一點心思,不會胡思亂想禾。
岑惜想了想點點頭,「如果是之前的工作,我應該可以。」
記者的工作,她做過權璟瑜的隨身采訪,現在回想起來都歷歷在目,岑惜不自覺地走了走神。
亞希沒說話打攪她,岑惜會回想就說明她還是在乎權璟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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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琛很高興經歷過一系列的坎坷驚險之後,亞希比以前乖巧了很多,她放棄了記者的工作,相反讓岑惜頂替了她的職位,說是以後會安心呆在家里多點時間陪寶貝。
所以顧寧琛不得不生出個貪念,晚飯後送走岑惜,顧寧琛悄悄的走進陽台,亞希正站在陽台上和岑惜招手,就在她收回手的時候,他從後抱住她︰
「老婆,現在也該給我一個名分了吧?」
鬼魅的氣息灌入耳朵。
亞希只覺得左手無名指上套上了一個冰涼的小東西。
女人的直覺立刻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亞希掙月兌了起來,愣是被顧寧琛按住,就看著一枚漂亮的鑽石戒指戴到了亞希的手上。
亞希倒是沒再反抗,只是瞅了滿面得意的顧寧琛︰
「以為給我一枚戒指,我就會乖乖答應你嗎?」。
是不是最近她太溫順了,他以為她已經忘記了他給她的那些傷害?
顧寧琛倒是沒這麼想,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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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權璟瑜和岑惜分分合合已經夠了,如果彼此在乎對方,那就抓著對方的手絕對不要放開,如果你真的討厭我,對我一點點感覺都沒有,我不會強迫你接受我的,但是……如果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就不要再倔了,好不好?」
顧寧琛板正亞希的小身板,用真誠到不能再更真誠的眼神看著她,又突然使壞的湊近她粉色的唇︰
「嫁給我,你就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懲罰’我,算起來,其實……你比較劃算。」
亞希最終給了顧寧琛機會,在決定告訴寶貝,她就是他親生媽咪的時候,他們編織了一個美好的故事,顧寧琛告訴寶貝,亞希是他的初戀,也是他最後的愛。
亞希和顧寧琛終成眷屬,岑惜很替他們感到開心。
沒什麼比一家人在一起更美好的了。
亞希多少是有些擔心自己和顧寧琛結婚會令岑惜傷感的。
畢竟岑惜剛離婚,她卻歡歡喜喜的步入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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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在去報社工作前,帶著孩子去旅行一次吧,婚禮,我打算和顧寧琛從簡舉行。」
亞希貼心道。
岑惜怎麼會感覺不出,模了模亞希的頭︰
「傻丫頭,一輩子就一次的婚禮怎麼能夠從簡?還有,那麼重要的婚禮,怎麼可以不讓我這個姐姐參加?」
亞希吐了吐舌頭,有種被深深寵愛的感覺,和岑惜擁抱了一下︰
「我是不是有些壞,丟下姐姐和哥哥,自己一個人得到幸福?」
「誰說的,我也好,哥哥也好,看到你幸福,我們也就幸福了。」
岑惜的貼心,亞希很感動。
如果姐姐對權璟瑜,也能像對她一樣寬容,也許她自己也不會那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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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琛和亞希的婚禮盛大舉行。
亞希有派人通知了權璟瑜,但是權璟瑜並沒有出席,他怕自己的出現會令岑惜不自在,所以派了安
爵西過來送了禮。
安爵西送了禮之後從會場里出來,權璟瑜的豪車就停靠在對面。
男人低調地坐在後座上,氣場深沉內斂,安爵西上了車,向身後的男人轉告岑惜一切看好。
「夫人看上去氣色不錯,今天心情也很好。」
後座上傳來淡淡的聲音︰「那就好。」
權璟瑜的聲音莫名繞著一絲淡淡的憂傷,這段時間,安爵西覺得權璟瑜憔悴了不少,和岑惜離婚後,他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雖然看著一切都如往常,但越是表現得不傷心,心里應該就越是無法觸及的痛吧。
……
權宗頏的案件在之後開庭受審,權宗頏獲刑有期徒刑十年的重判。
審判當日,岑惜、亞希都有出席,听到法官的宣判後,岑惜面無表情的從權璟瑜的身邊經過,兩人並沒有交談。
「他會在里面改過自新的。」
權璟瑜在岑惜經過的時候,久違的聲音落進伊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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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停頓了一小下,聲音有些冰涼︰
「他應該得到更重的懲罰。」
這句話有些狠心。
權璟瑜胸口被狠狠扎痛。
他知道他不該有種慶幸的感覺,畢竟現在岑灝還昏迷不醒,岑惜會說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奇怪。
亞希挽著岑惜的手臂走了出去,她不希望這兩個再說出什麼傷害彼此的話。
如果那個權宗頏真的願意改過自新,希望他出來後,不會再傷害他們岑家的人。
權璟瑜在岑惜走出去之後才起身扣起西裝外套的扣子,緩步出去。
他的存在,和這嚴肅的法庭有著極為吻合的氣場,一些表情公式化的女工作人員都不禁多看了權璟瑜幾眼。
畢竟岑惜其死復生,又和權璟瑜離婚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雙城。
能看見真人,自然會惹來不少視線。
亞希看著權璟瑜沒再往她們這邊投來視線就走出了法庭,心里冷不丁有種不安的感覺——
像權璟瑜那樣的男人,不愁沒有女人,就像現在這樣,他就這麼他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以後,他和岑惜的距離,是不是也就這樣漸行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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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經歷不起時間的考驗的。
就算他等待過岑惜大半年的時間,但彼此的傷害會消磨彼此間的感情,權宗頏存在一天,岑惜就一定不會接受他。
終究,男人的生命里會走進別的女人,亞希不自覺地看了看岑惜,問著︰
「姐,你真的不後悔嗎?」。
話音剛落,她才發現,岑惜的眼眶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