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手指長,有什麼寓意。
「所以?所以好看啊!」葉鹿眉毛挑的高高的,對申屠夷的反應很無言。「手指長多好看啊,尤其對男人而言,手大一些自然是好的。女人就不一樣了,女人的手太大,那就是勞累的命。」
「看夠了就開始吧,我的手不是用來供你參觀的。」申屠夷不為所動,夸他好看他也不見得領情。
忍不住翻了翻眼皮,「模骨之前自然要觀其型啊,你以為說模就模啊。」手指緩慢的游動,撫模著他的手指。
申屠夷微微垂眸看著她的手,在自己的手上移動,不輕不重,甚至有點癢癢的。
手指移動,最後模上他的手腕,手臂很硬,而且有力氣,幾乎都按不動。
撫模著,葉鹿什麼都看不到,不像之前踫到楊曳那樣,只是一踫到她就看到了一些畫面。
*
微微皺眉,葉鹿抬頭看了一眼申屠夷的眼楮,「你能不要這樣瞪著我麼?」
「你的毛病很多。」看著她而已。
「你是天煞孤星,你覺得你這樣瞪著我會不會對我造成影響?閉眼楮。」幾分不樂意,他的眼神極具壓迫力。
申屠夷看了她一會兒,隨後移開了視線。
葉鹿再次定下心來,手順著他的手臂模,一直模到肩膀之上。
捏了捏,之後又順著他的脖子移到他下頜,然後,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眨眼,「干嘛?」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葉鹿不明白申屠夷何意。
「你確定自己是在模骨,而不是在騷擾我?」抓著她縴細的手腕,申屠夷眸色暗沉,好像即將下雨的天空,烏雲都壓下來了。
一听這話,葉鹿就笑了,「申屠城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貌美如花啊?模骨,重要的是模,我雙眼能看得見,不代表我會第一時間關注你的臉。當然了,你的臉是挺好看的,身材嘛,也不錯。但,這些對于我來說都是表面,我在意的是骨頭。我模過很多人,長得丑的,長得俊的,數不勝數。申屠城主是我模過的人中很出色的,但絕不是最上等的。所以,放寬你的心。」微微用力,掙月兌自己的手,他力氣太大,抓的她手腕疼。
申屠夷微微眯起眸子,「閉嘴,開始。」
哼了哼,葉鹿伸手,重新模上他的下頜。弧度很好,而且剛硬。
手指在他的臉上游移,從臉頰移到眼角眉梢,最後模到他的額頭上。
申屠夷閉上了眼楮,而且臉上有忍耐之色。
相信他若是睜著眼楮,定然會再次把她的手甩下去。
「說真的,城主大人,你的骨長得真好。不過,我並沒有看到什麼,大概我的靈竅又關閉了。它就是這樣,有時開啟,有時關閉,不听話的很。」葉鹿看著閉著眼楮的申屠夷,別說他眼睫毛還挺長的。
聞言,申屠夷刷的睜開眼楮,下一刻抓住她的手,「所以,你現在就是在明目張膽的騷擾我。」
被他抓著,葉鹿很是無辜,「你看你這人,說你自戀還真自戀。盡管我什麼都看不見,可是我說了呀,你的骨很好呀。」
「騙我,你知道是何罪麼?」松開她的手,申屠夷滿面冷硬。
揉著自己的手腕,葉鹿不甚在意,「我再與你說幾次話,估計我就得被判死刑了。」總是拿這個嚇唬她。
她也不怕,申屠夷似乎也覺得嚇唬她沒意思,轉眼看向周東君黃治的牌位,「人死了就是一捧黃土,還有什麼本事興風作浪。」
「這話就錯了,死了的確就是死了,可是老天還在啊。做了壞事兒,自有老天幫忙懲罰,所以,人還是不要做壞事的好。」葉鹿可不這麼認為,人死了,可是卻有一股靈氣在。
「所以,如你一般騙人偷竊,不知老天會給你什麼樣的懲罰?」轉眼看向她,申屠夷很想知道。
一哽,葉鹿翻了翻眼皮,「那都是小事,老天不會計較的。」
「胡說八道。」說別人時有理有據,說自己時就含糊而過,不是瞎說是什麼。
葉鹿轉著眼楮不再和他爭辯,反正他爭不過她就說她胡說八道。
「從即日起,你要開始服刑,直到兩個月後刑滿。必須遵守規矩,若有逃跑的想法或是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後果自負。」轉身面對她,申屠夷淡淡宣布。
葉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了眼楮看著他半晌,才發覺自己沒有听錯,眼前這廝就是在說要把她關起來的事情。
「你變臉也太快了吧,剛剛還求我模骨,現在就說要把我關起來。申屠夷,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她就從來沒見過這種人,活了兩輩子了,盡管上輩子短命見識不多,可是她也絕對認定眼前這人是個極品。
「我可以寬容大量的原諒你直呼我名諱的不敬之罪,從現在開始,你是囚犯。」淡淡的看著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人,申屠夷平靜如水,可是卻很氣人。
「你、、、你行!」髒話堵在嘴邊兒,葉鹿最後還是咽了回去。盯著他,腦子里用無數種方式把他拆開。
「來人,把犯人葉鹿帶走關起來,嚴加看管。」微微揚聲,外面就有個黑甲兵進來了。
捏緊拳頭,葉鹿最後狠狠地瞪了申屠夷一眼,隨後氣憤的快步離開。
她成了犯人,被關押,盡管沒有進大牢,還是在暫居的那個小院兒里,可是她失去了自由。
院門外兩個黑甲兵白天黑夜的看守她,她不能出院門。
倒是麥棠能夠來回走動,看的葉鹿就更生氣了。
申屠夷這廝,她決定和他不共戴天。
兩個月,足以跨過一個季度,葉鹿就在這個小院兒里,跨過了秋天,迎來了冬天。
南國的冬天並不冷,其實和秋天沒什麼區別,不過,對于葉鹿就不一樣了。
兩月鐵窗,她感覺自己都與世隔絕了。
有一種病叫做抑郁,她覺得她已經抑郁了,抑郁的雙眼發直,而且控制不住的想要用頭去撞牆。
這兩個月的期間,申屠夷沒有再出現,麥棠出出入入,倒是帶來一些消息。
這申屠夷做了很多事,用腳趾頭想想就能知道他做了什麼。他做的事情離不開錢,梁子付倒販私鹽的一條路被他盡數模清,然後把贓款都找到了。
于是乎,他發財了。
听到這些的葉鹿,就更生氣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借了她的光。她給周東君黃治平了反,然後得到了好報,梁子付才在睡夢中說出了關鍵信息。
之後申屠夷調查,然後就搜到了錢,這里面起碼有她三分之一的功勞。
結果呢,這廝沒有一句謝謝,反而讓她服刑。
天殺的,他不是天煞孤星,也沒人能配得上了。
兩個月的時間終于到了,葉鹿刑滿了。不過她沒有任何力氣慶祝‘出獄’,她幾乎發霉了。
麥棠看著她,也很是無奈,「刑滿釋放,咱們也能離開了。申屠城主估計也不會在全國通緝你,咱們總算輕松了。」
盯著一處,葉鹿幾乎不眨眼楮,那甜美的小臉兒上幾分殺氣。
「當然得盡快離開這兒,不過,總是不能這麼便宜了申屠夷。」他一副自大的樣子,好像誰都不能對他不敬。不過這都是他自詡的,她並不承認,而且,她也一定要打擊他,讓他知道自己其實很蠢。
「你老實一些吧,要是真惹怒了他,沒準兒又得把你關起來幾個月。或者,他直接全國通緝你,怎麼辦?」麥棠搖頭,勸她安生些。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哼了哼,她就是不服氣。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勢和作為男人的優勢來欺負她,除卻這些之外他一無是處。
看著她,麥棠無言,「成,隨你吧,盡量別做的太過分,否則咱倆都別想好過。」
瞪眼楮,葉鹿盡管沒想好,但是意志滿滿,誰也別想阻擋她。
終于走出了這個小院兒,葉鹿恍然覺得是新天地。
長夜山莊的陰氣沒有那麼盛了,甚至還有幾分清新。刑滿釋放,她和麥棠自是要離開,所以,離開前,她要去找申屠夷告別。
不過,申屠夷很忙,甚至連姬先生也不在。
直至等到第二天一早,得知申屠夷回來了,她立即前往他暫居的小院兒。
正巧踫到了姬先生,兩個月沒見,姬先生看起來清瘦了些。
「葉姑娘,恭喜你刑滿了。」看見葉鹿,姬先生就笑,笑的很開心。
葉鹿也扯著唇角笑起來,「是啊是啊,被關了兩個月,我都要昏了。」
「兩個月的時間,梁子付被抓入獄的消息也傳遍了大江南北。這個時候葉姑娘若是行走在外的話,也不會再有危險了。」姬先生笑著,卻說起了其他。
葉鹿微愣,然後點頭,「是啊,所以我得謝謝申屠城主才行。」說的也對,盡管她被關了兩個月,可是也有好處。
「主子就在房間,一夜沒休息,他有些疲勞。」姬先生伸手示意葉鹿可以進去,不過卻示意葉鹿別說的太久。
葉鹿眉眼彎彎,甜美的如同一顆蜜糖,「我知道了,放心吧,我肯定不會麻煩城主大人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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