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之摸骨神算 085、九命人的死因

作者 ︰ 側耳听風

後半夜,姬先生與麥棠才回來,這村子里格外的安靜,他們騎著馬經過,那馬蹄聲格外的明顯。

屋子里,葉鹿自是沒有睡,正在等著他們。

听見馬蹄聲,葉鹿隨即起身走到門口,院子里,麥棠與姬先生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可算回來了,還以為城門關了,你們得明早才能出來呢。」看著麥棠,她騎馬來回奔波,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影響。

「枝城亥時才會關城門,若是再晚些,就得等明天了。」所幸他們掐著時間。

進屋,姬先生也隨著走了進來,並且直奔申屠夷。

葉鹿看了一眼姬先生,隨後小聲道︰「你們在枝城有沒有瞧見什麼特別的人?」

「你還真說對了,的確踫到了。」麥棠頜首,踫到了。

「誰?」到底是那皇帝老子還是別人?

「五王。」麥棠以前沒見過五王,也是從姬先生那兒才得知,那個人是五王。

「果然是他。」葉鹿笑,這五王現在龍氣如此明顯,也不知何時能真正坐上那張龍椅。

「嗯,不愧和申屠城主是兄弟,有很多相似之處。」麥棠回想五王的模樣,一邊認真道。

「你確定他們倆像?」單單樣貌就不像。

「你又想說申屠城主長得好是不是?」麥棠就知她想的是什麼。

笑,葉鹿搖頭,「成成成,我不說了,你審美有缺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抬手作勢打她,麥棠不愛听,她審美還是很正常的。

「五王為什麼會出現在枝城?枝城是整個齊國小麥最盛產的地方,這糧食產地,很重要。」葉鹿覺得事非尋常。

「權力之爭,哪一步都不能小看。」若說沒目的只是來溜達的,麥棠才不信。

「說得對。」點頭,就是這樣。

那邊,姬先生正低聲的向申屠夷報備著什麼。

葉鹿看了一眼,不知申屠夷會怎麼辦。

這個時候,其實與五王親近些也沒什麼,畢竟葉鹿很確定,五王就是真龍。

只不過,他因為自己天煞孤星的身份,和自家人都不親近。盡管他看起來刀槍不入,可是他自己心里也有顧忌,若是他熱情,他人未必熱情,說不定還會閃躲。

大概以前他也經歷過很多次這種事,最後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冷血又無情。

微微垂眸,葉鹿沉思片刻,她現在還是不能多說,畢竟申屠夷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片刻後,姬先生離開了,麥棠也開始打水準備洗漱。

葉鹿慢悠悠的走到申屠夷面前,看他陷入沉思的模樣,彎起紅唇,「想什麼呢?」

回神兒,申屠夷看向她,幽深的眼眸恍若無底深淵。

「在想,我是否應該去見五王一面。」上次聯手將太子推倒,五王得到了他提供的信息,並未懷疑他。而且今日葉鹿也說五王是真龍,若日後他坐上了龍椅,自然不能與他產生隔閡。

「那結果如何?」在他面前坐下,葉鹿笑眯眯的看著他,恍若一顆蜜糖。

「暫時不見的好。」結果已經出來了。

「為什麼?」不懂,這也是無意間踫上的,見見有何不可?

「不想主動。」就是這個理由。

緩緩點頭,葉鹿抬手拍拍他硬邦邦的肩膀,「隨你嘍,你做任何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都有一定的道理。」她支持。

薄唇微抿,申屠夷驀地伸手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里。

坐在他腿上,葉鹿看了一眼門口,「麥棠馬上就進來了,你確定還要繼續?」

手順著她的後腰下滑,一直滑到了她的**上,微微用力,葉鹿立即眯起眼楮。

「申屠夷,我可以告你騷擾。」居然模她**。

面無波瀾,申屠夷就好像什麼都沒做,緩緩拿開手,毫無愧色。

翻了翻眼皮,葉鹿站起身,也就在這時,麥棠端著水盆從外面進來了。

「休息吧。」起身,申屠夷離開,光明磊落。

看著他走開,葉鹿連連搖頭,和他比流氓,自己還是落在下風。

一夜好眠,伴著外面的蟲鳴蛙叫,一切都很平靜。

那些危險也遠離,就好像從來沒有過。

翌日,太陽升起,房間里的人還在沉睡,可院子里的人卻傾巢而出,將那忽然出現的人圍住了。

並非抱有敵意,只是都很驚訝,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葉鹿被叫醒,迷蒙之間坐起來,整個神思都飄遠了。

「小鹿,外面有人來了。」麥棠坐在床上,衣服還沒有穿上。

「誰?」整理著頭發,葉鹿努力的睜開眼楮。

「許老頭。」麥棠的臉上帶著驚奇。

「什麼?這麼快就來了。」這老頭,真是神速啊。昨天剛說到他,今兒一大早就來了。

「快,你昨晚說了那麼多,看來都是正確的。」下床,麥棠將衣服遞給她,一邊道。

「真是絕了,這老頭神出鬼沒的。」快速穿衣,葉鹿也十分心急于此事。

穿好衣服,葉鹿走出房間,果然院子里,一身破衣的許老頭正站在那兒。而申屠夷已穿戴整齊,正在與許老頭說話。

走過去,葉鹿雙眼驚奇,「許老頭,你乘坐雲彩過來的?」這速度太快了。

看向她,許老頭還是那模樣,身上散發著一股膏藥味兒。

「我就在枝城。」因為近,所以很快就來了。

「怪不得,這山路也很遠,你全憑雙腳,走了一晚吧?」看他身上還有露水,這一晚他大概都在趕路。

「免得你把墳挖開,我還是快些過來比較好。」許老頭臉上的皺紋使得他難做任何表情,可是這話說起來也仍舊嘲諷滿滿。

「瞧你說的,我明知那墳墓里尸骨都成泥土了,怎麼還會把它挖開?」葉鹿無語,她又不是傻。

「倒是忘了你進步了。」許老頭看著她,似乎只是這麼一看,就知道她現在道行幾何。

「你這麼一說讓我沒有絲毫的安全感,城主大人,保護我。」挪到申屠夷身邊,葉鹿躲避許老頭的視線攻擊。

垂眸看向她,申屠夷眉目間的煞氣似乎消散了許多。

「許先生連夜趕來,你要抓緊機會才是。」若是再忽然消失不見,也不知何時能找到他。

「看吧,現在連申屠城主都十分推崇你,以後你就別再忽然消失了,想找你都費勁。餓不餓?先吃飯吧。」看著許老頭,葉鹿很想給他買身衣服換一換。

「好。」沒想到,許老頭當即就答應了,葉鹿笑出聲,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老頭這麼有意思。

一塊用早飯,葉鹿坐在許老頭身邊,聞著他身上的膏藥味兒,自己的鼻子好像已經被燻得失靈了。

「你身上這狗皮膏藥的味兒到哪兒都不散,你前兩天是不是來了一次?我一進那院子,就聞到了。」吃著飯,葉鹿一邊說道。

「嗯,過來了一趟。」許老頭承認,他的確過來了。

「那墳墓里的人,是誰呀?」這一點,葉鹿倒是很好奇。

「我兄長。」如實回答,但越輕描淡寫,就越讓人覺得不簡單。

眨眼,葉鹿緩緩點頭,果然是他的親人。

早飯用畢,許老頭便將葉鹿叫了過去,「你與我去山上走一趟。」

看著他,葉鹿緩緩點頭,「行,不過,只我一個人麼?」看樣子,他不打算帶著別人。

「嗯。」就是葉鹿一人。

「好。」答應,隨後她轉身走向申屠夷。

得知,申屠夷並未阻止,看了一眼許老頭,他垂眸看著她,低聲道︰「將所有事情都問清楚了,機會來之不易。」

「我知道,他單獨叫我一人,大概也是這個意思。」若是能知道所有,葉鹿也便無憾了。

「去吧,我會派人在山上等著你。」盡管有許老頭在,但申屠夷還是不放心。

交代完畢,葉鹿隨後便與許老頭離開了農院,他一只跛腳,走路不是很方便。

葉鹿放慢了腳步,與許老頭一步一步的朝著山上走去。

「咱們這一行的人,各個都有些缺陷。比如我爺爺,他天生眼盲。不過,你的腿是天生的麼?」配合著許老頭的速度,葉鹿一邊往山上走,一邊說道。

「不是天生的,自打開了靈竅,這條腿便有了毛病。」許老頭並未有隱瞞。

「到底什麼毛病?是真的治不好,還是你不想治?」若真的能治好,大概他的能耐會有些折損。

「無需治,老天給了你些什麼,總是要收回去些什麼。」說著,他停下腳步,將那條跛腳的褲管拎了起來。

看過去,葉鹿不禁蹙眉,看到的是一條覆蓋了一層灰褐色恍若鱗片一般的小腿。

那上面的確貼著膏藥,不過很顯然並不管用。

「疼麼?」看著,葉鹿也不禁幾分不忍,單不說外表嚇人,想必也很難受。

「初一十五就會疼。」許老頭放下褲管,語氣輕松。

「原來你初一十五也會難受不適。」看來,有這功能的只有衣築了。

許老頭沒有接話,可是他的神色卻無端的暗淡了幾分。

繼續往山上走,許老頭就是那條腿不太舒服,倒是沒看他氣喘或是月兌力。

他身體很好,只是那條腿有問題。

「你的兄長,他去世的時候多大年紀?」即將走上山頂,葉鹿忽然問道。

「十九歲。」許老頭回答,語氣幾分沉重。

葉鹿一詫,沒想到他兄長才活了十九歲。

這就是九命人?居然在最好的年華里就去世了,所說的九命到底算什麼?

「才十九歲。」太諷刺了。

「他若無意外,興許現在還會活著。」慢慢的走,許老頭默默道。

「什麼意外?」不知,他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有個人,用他的九條命換來了子子孫孫的安然康泰。」一句話,許老頭隱隱的諸多恨意。

停下腳步,葉鹿握緊了手,「九條命,都被搶走了。」太狠毒了。

看向她,許老頭那蒼老的臉龐看起來無限悲戚,「這個人,就是衣蒙。」

「神杵衣蒙!」原來是他。

轉身繼續朝著山上走,許老頭那略佝僂的背看起來卻很堅挺。

「想必你已經見了衣築,每逢初一十五,他與正常人無異,這就是用我兄長的九條命換來的。不過,衣蒙的做法又何不是陰損至極,所以,他的子孫天生殘疾。比如衣築,生下來便缺少一只手臂。當時在長夜山莊,那個人假冒衣築,他報上了名字,我便知道他是假的。」許老頭語氣極冷,听得葉鹿也頗為膽顫。

九命人,不止能給人續命,還能被這般利用。

不過,衣蒙實在陰損殘忍,奪走了九條命,用來福蔭自己的子孫。

那衣築居然還言之鑿鑿的敢說造化,他們家倒的確是‘造化’不淺,做了損事,代代殘疾。

「怪不得衣築看見了我一點都不稀奇,我這九命人,在他眼里就是個工具罷了。」這也就解釋了他為何對她不稀奇。

「清機也是糊涂,我叫他為你紋刺定魂符,他不止用錯了料,還少刺了一面。」說起清機,許老頭滿是恨鐵不成鋼。

「紋錯了?」揚高了聲音,葉鹿無語至極。

「不過,這或許也是天意。九命人的出現本就是不合理的,又有說九命人生來便是為他人做嫁衣的!但,我不信。」許老頭跛著腳,可是字字句句卻都是與天斗的意思。

葉鹿看著他,忽然發覺這老頭很是頑強。

「我想,我也是借了你兄長的光。」因為他兄長是九命人,又英年早逝,所以他才會幫她。

「一會兒我親自給你紋刺符文,保你剩余的幾條命,任誰也搶不走。」一句話,說的極為鏗鏘有力,盡管他還是那個語調。

「好。」彎起眉眼,葉鹿不禁想起葉洵來,許老頭這個樣子倒是和葉洵有些相似。

上了山頂,又開始下山,直奔那墳墓所在之地。

葉鹿不知他要如何給她紋刺,不過,她的確信任他。

終于走至那墳墓前,許老頭看了那墳墓一會兒,隨後便道︰「你,動手挖開。」

「挖開?」他連夜趕來不就是擔心她會挖墳嘛!

「挖。」一個字,就是挖。

「成,從哪兒挖?」點頭,挖就挖。

「這兒。」伸手一指,許老頭指的是背靠山頂的那一面,而且是墳根兒底部。

轉過去,葉鹿折了一根較粗的樹枝,便開始動手挖。

許老頭站在那兒看著,倒是較為滿意葉鹿的執行力。

用那樹枝挖出來一個洞,而且那個洞朝下,估模著已經進入了墳的底部。

繼續往外挖土,沒想到一會兒之後樹枝帶出來的土居然是粘膩的,而且是那種純黑的顏色,就像是黑色的漿糊。

「怎麼會這樣?」看著樹枝頂端的黑泥,葉鹿不解。

「九命人的尸骨就是這樣的,即便過去了幾百年,還是這樣。」腐爛了,也沒有化作一捧黃土,反而融合了四周的泥土。

微微皺眉,這是葉鹿沒想到的。

「你身上的符文應當用這泥土來紋刺,我給了清機一些,但被他弄丟了。他以為用普通的顏料也是一樣的,但那種符文只是表面,很容易破解。」許老頭說著,一邊從懷里拿出來一個破袋子,倒,兩根針便倒在了手里。

緩緩點頭,葉鹿算是知道為何她背後的符文被破解掉了,原來如此。

衣築運用五行,在忠親王的陵墓中用了金木火土,最後為贏顏續命就是在水里,所以便成功了。

將樹枝再次伸進那洞里,沾了更多的漿糊似得泥土,起身,葉鹿走過來。

看著他手里的長針,葉鹿深吸口氣,「開始吧。」即便疼,她也忍得住。

盤膝坐在地上,葉鹿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左肩,她背後那符文依舊還在,因為用的顏料很好,所以現在仍舊很清晰。

許老頭跛著腳也坐了下來,拿起長針沾著那漿糊似得泥土,重新在那符文上再行紋刺。

因為有以前的顏料,所以這針要刺得更深才行,第一針下去,葉鹿的臉就煞白一片,太疼了。

放在膝上的手握緊成拳,隨著第二針下去,指甲也陷進了肉里。

「不止要刺在你的肉里,還要刺在骨頭上。」那一根針陷進去很長一截,直至針尖遇到了障礙,再行用力一刺,才算成功。

幾針下去,葉鹿滿頭的冷汗,不過卻沒發出一個音來。

太陽升上半空,幽謐的山林間,葉鹿全身汗濕,小臉兒蒼白如紙。

許老頭下針又準有狠,每一針都能刺在骨頭上,葉鹿感覺半個身子都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終于,將那原有的符文都紋刺了一遍,許老頭改變位置,開始由那原有的符文上端,朝著肩頭繼續紋刺。

原來這個符文是要蓋住整個肩頭的,但清機紋錯了,缺少了一道符文。

「這清機可是害死我了,不止沒保住命,還多遭了一遍罪。」咬著嘴唇,葉鹿氣息不勻的抱怨。這清機大概只想著如何讓自己青春永駐了,可是害苦了她。

「他天生愚鈍,就靠著一張臉行走江湖。」盡管是自己的徒弟,但許老頭說話不客氣。

「我倒還真是羨慕他青春永駐呢。」悶哼,汗水順著她的額頭往下掉, 里啪啦的。

「各有所長,他在這方面下功夫,自然便有成就。」這話,又像是夸獎。

「盡管嘴上嫌棄著,其實你還是很自豪的對不對?」不管怎麼說,清機可是皇家道觀的觀主,這個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坐上的。

「我僅這一個弟子,不自豪也沒其他法子了。」許老頭這也算承認了。

葉鹿扯了扯嘴唇想笑,可是實在疼,她笑不出來。

力氣漸漸喪失,葉鹿抓著自己的裙子,借此來抵抗那刺骨的疼痛。

符文越過了肩頭,開始刺向鎖骨,她渾身都是冷汗,許老頭卻眼楮也不眨的繼續下針。

看了許老頭一眼,葉鹿咬緊了牙關,「當你研究出為九命人保命的法子,想要保護的人卻已去世很久,是不是自責過?」若是她,她也會怨恨無比。

「我的兄長是個很和氣的人,他出生之時,人人都說他是天上的童子下凡。自小,他便受盡家人寵愛,從未遇到過任何坎坷。直到他十五歲那年,忽然就失蹤了。當時父親焦急的不得了,四處去找,但始終沒找到。父親始終沒有放棄,散盡家財去找他,幾乎將齊國所有的城池都翻了個遍,可是毫無蹤影。兩年後,我父親就去世了,臨死也沒見他一面。母親亦是熬到夜夜吐血,最終終于將他等了回來。」說起這些,許老頭下針的速度不減。

葉鹿咬著牙,一邊听他說。

「我自小便被城中一方士相中,所以一直跟隨他左右。兄長失蹤的那幾年,我便回了家,一直在幫忙尋找。奈何道行不如人,根本派不上用場。四年後,他有一天忽然出現在家門口,瘦骨嶙峋,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把骨頭。母親見他被折磨成如此模樣,受不住打擊便也去世了。我草草埋葬了母親,便听從他的話帶他離開了城里,來到這個村子。沒過半個月,他就死了,天靈腳底陰黑,魂飛魄滅。」

此言一出,葉鹿隨即睜大眼楮,魂魄消散,這比任何一種死法都要殘忍。

身上的疼痛似乎已經不重要了,萬萬沒想到,和她一樣的九命人會是這樣死的。

「用九命人的魂飛魄滅換來衣家族人永世安逸,這筆賬算的真是好。奈何老天也長了眼楮,讓衣家子孫世代殘疾。許老頭,即便這樣你還是很不甘心對麼?你常年的東奔西走,大概也是想為兄報仇吧。」葉鹿十分理解,若是她的話,她也不會忘了這仇恨。

「最後一針,忍住。」沒有回答她,許老頭下了最後一針,疼痛襲來,葉鹿立即咬緊嘴唇,眼前一陣發黑。

拔出長針,許老頭看了看,是滿意的。

汗如雨下,葉鹿垂著頭大口喘氣,「謝了。」

許老頭沒有說什麼,只是將長針收了起來。

「這幾天你就別走了,吃些好吃的,換一換你身上的衣服。就算不換,也得洗一洗。我也不知用什麼謝你,這樣可行?」說完,沒有听到許老頭的回答。

抬頭,許老頭卻不見了,轉眼看向四周,右側的樹影間,許老頭一跛一跛的身影緩緩離去,他居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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