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之摸骨神算 065、鼻子歪了

作者 ︰ 側耳听風

一杯下肚,葉鹿不禁眯起眼楮,「真是好喝,這東西和果汁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楊曳愛喝這種酒也是稀奇,畢竟這應該是女士酒。」或許也大概是因為這種酒不會醉,而楊曳好酒又不想喝醉了被人看去,就只能喝這種酒了。

「這種酒,尋常人根本買不起。這不是酒,是身份的象征。」申屠夷從始至終在看著她,淡淡道。

「身份?那我現在也喝了,是不是代表我身份立即提升了?」幾分不屑,喝酒還能喝出優越感來,這人生是有多無聊。

「提升與否我不清楚,但你仍舊欠我錢是真的。」申屠夷舊事重提,說的葉鹿翻眼皮。

「喝酒嘛,重要的是開心。你在這個時候跟我說欠錢的事兒,多影響和諧。」又倒了一杯,既然申屠夷說值錢,她就更要多喝點兒了,讓他心疼死。

「那你覺得欠錢之事ˋ在何時說更合適?喝酒,重要的不是酒,而是喝酒時談的事。你我之間,首要談的就是錢。」申屠夷不喝酒,可是不代表不知道酒桌規矩。

「你這話說的多傷人,咱們倆之間最首要的怎麼能是錢呢?最首要的,是情義。人家都說,情義千斤不敵胸脯二兩,哎呀,不對不對,我重新說,剛剛這句話當我沒說啊。」趕緊搖頭,葉鹿抬手拍自己的嘴,兩杯酒而已,她這嘴怎麼還飄了。

申屠夷幾不可微的揚眉,視線從她的臉滑到她的胸前,倒是覺得她的胡話有幾分道理。

「這人啊,和禽獸最大的區別就是有感情,懂情義。所以。人要是連情義都不講了,那和禽獸有什麼區別。」又開始侃侃而談,葉鹿自認為說的極其有道理,連她自己都信服了。

「我與你之間是否有情義我不知道,但你欠我錢是貨真價實。你若打算賴賬不還錢,我會讓你知道這‘情義’不止不敵胸脯二兩,它和糞土沒什麼區別。」申屠夷自是知道她的真實意思,她就是不想和他談錢。

將杯中酒喝掉,葉鹿翻了翻眼皮,這廝只認錢,和他討論這些,的確得浪費些腦細胞。

「其實你這麼說挺傷人的,你一直是我的英雄來著。我的英雄,只認錢,說出去都很丟人。」看著他,葉鹿滿眼真誠。

「欠英雄的錢不還還打算賴賬,你心里應當更慚愧才是。」申屠夷不為所動,她滿口胡言,他清楚的很。

撇嘴,葉鹿冷哼一聲,「我沒錢,就算有錢我也不想還。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把我送到公堂,還是把我關在牢房里,隨你嘍!」她破罐子破摔,她還真賴賬了。

「以勞動抵債,期限,需要我重新計算一番。」申屠夷的賬並非隨口亂說,都需要他的計算。

繼續哼著,葉鹿就知道是這樣,任憑她浪費多少口舌,這廝依舊故我,誰讓他只認錢呢。

周扒皮也不過如此,葉鹿簡直覺得生無可戀。

繼續續杯,即便欠錢,她也不打算便宜了申屠夷。

「這酒真是好喝,我現在都不覺得餓了。」而且,全身熱乎乎的。

申屠夷不語,只是看著她在那兒喝,並沒有如葉鹿所想的那般,瞧見她不斷的喝會心疼。

而且,他看起來不止不心疼,似乎心情還不錯。

「除了不餓,就沒有覺得頭暈麼?」一桶估計已經沒了一半,申屠夷很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狀態。

「我早就說過,喝這種東西不會醉的。」葉鹿嗤笑,真以為她那麼沒用呢,幾杯酒就把她灌醉了。

「繼續。」申屠夷薄唇微抿,他不喝酒,倒是會勸酒。

朝他舉杯,葉鹿再次一飲而盡,真是好喝。

「不管怎樣呢,我還是感謝你的。這杯,敬你。」朝著申屠夷走過去,葉鹿表達自己的謝意。

申屠夷看著她,似乎也接受了她的感謝。看著她又一口氣喝光,他緩緩垂眸,臉上的確有淡淡的笑意。

在他身邊坐下,葉鹿將酒杯放在一邊兒,嘆口氣,「我還從來沒和麥棠分開這麼久呢,你那時答應我不會再讓她繼續做苦工了,沒騙我吧?要是我回去看到她還在做丫鬟,那就別指望我會再謝你了。說不定,我還會恩將仇報。」

酒味兒飄過來,申屠夷轉頭看著她,臉頰紅撲撲,一瞧便是有些醉意了。

不過她自詡千杯不醉,他也便不揭穿。

「喂,我說話你听到了麼?看我干什麼?再看付錢啊。」也扭頭看著他,距離近,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卻又像漩渦,把外界的一切都吸進去。

「這是幾?」說著,申屠夷豎起食指,低聲道。

葉鹿皺眉,「申屠夷,你以為你手指頭好看就能鄙視我麼?這是你的手指,食指,像竹筍。唉,我都想吃了。」說起竹筍,她又不禁皺起整張臉來,想吃了。

收起手,申屠夷隨手身旁小幾上的一支毛筆送到她眼前,「吃吧。」

「你傻還是我傻?這是筆,不是竹筍。」把毛筆搶過來扔掉,葉鹿很是不滿,申屠夷在嚴重侮辱她的智商。

「看起來腦子還很清醒。」申屠夷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這話听起來倒是像贊賞。

「那當然,清醒的不得了。」哼了哼,葉鹿拿起杯子,起身回到桌邊,接著喝。

申屠夷拿起賬目,不再理會她。

自斟自飲,葉鹿也忽然發覺,其實喝酒也不用和誰互動,自己喝也一樣。

而且,眼前那個人就是下酒菜,一邊看他一邊喝,別具風味。

一桶,倒出了最後一杯,葉鹿撫著肚子,真有點撐了。

深吸口氣,將最後一杯一飲而盡,葉鹿心滿意足。這一桶酒估計不少錢,她足足喝光了一桶,有的申屠夷心疼了。

「多謝申屠城主的款待,我喝夠了,這就回房睡覺了。」站起身,葉鹿扭頭笑眯眯的沖著申屠夷道別,不等他說話,她轉身便走,開心不已。

申屠夷看著她走出房門,沒有說一句話,隨後繼續低頭查看賬目。

大約一刻鐘之後,走廊里傳來砰地一聲,申屠夷一頓,隨後放下賬目緩步走了出去。

拉開房門,他看向隔壁,只見房門口,葉鹿坐在那兒,眼楮半閉著,要睡著了。

薄唇微揚,申屠夷似乎早就猜到會這樣。那酒的確味道很好,如同果汁,可是畢竟是酒,有後勁。

「城主,葉姑娘剛剛在走廊盡頭的窗邊轉了一圈兒,然後走到門口便坐下了。」走廊里值守的黑甲兵全程目擊,葉鹿從申屠夷房間走出來的時候還好好地。到了走廊盡頭的窗邊站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步子就都亂了。

「嗯。」申屠夷淡淡回應了一聲,隨後朝著葉鹿走了過去。

在她身邊停下,申屠夷抬腿,不輕不重的踢了她一腳。

靠坐在地上的人晃了晃,隨後睜開眼楮。

「別鬧,我再睡一會兒。」憨笑,葉鹿抬手揮了下,動作明顯遲鈍。

「這是走廊,你打算在走廊上睡覺?」撩袍蹲下,酒氣撲鼻。

緩緩的眨眼,葉鹿憨態可掬,看著他,似乎終于知道他是誰了。

「申屠大城主,你好呀!」抬手,緩慢的抓住他的肩膀,她笑眯眯,小臉兒通紅。

垂眸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兩只手,申屠夷幾不可微的揚眉,「清楚你自己的酒量了麼?日後再喝酒不許超過今日的量。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笑出聲,葉鹿抓著他肩膀的衣服晃,不過力氣不足,沒搖動申屠夷,自己反倒晃了起來。

「喝酒用的是嘴,你打斷我的腿有什麼用?你應該說,葉鹿,你再喝酒,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語氣故意狠狠地。

「明白就好,證明腦子還清醒。起來,進去睡覺。」申屠夷似乎還滿意,沒醉到神智迷亂。

「我也沒說不睡覺,這不是正在睡麼?是你來吵我的。再說了,這是我的房間,你跑我房間干什麼?你想泡我啊!」眯起眼楮看著他,葉鹿揪著他的衣服緩緩靠近,「其實,我倒是很想泡你!」

那張小臉兒越來越近,申屠夷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睡覺去吧。」

「好呀。不過、、、嘿嘿。」盯著申屠夷,葉鹿澄澈的眸子一層水色。無故的嘿嘿一聲,隨後她噘起紅唇,在申屠夷要退開之時,吧嗒一口親在了他的唇角。

垂眸,申屠夷看著眼前的人,眸色如墨。

「申屠城主,不如,你從了我吧!」憨笑不停,葉鹿一個用力便將申屠夷推倒。她隨即欺身而上,在這走廊上,將申屠夷壓倒在地。

走廊兩側,值守的黑甲兵轉開身體,面朝外側,這種成年人也不宜的畫面,是不能看的。

不過,他們也剛剛轉過身,腦後便響起了申屠夷的冷聲,「將大夫找來,快!」

幾人回身,只見申屠夷托著葉鹿,一手掐著她的下巴。而她的鼻子下,鮮紅的血流不止,掉落在衣服上,還有申屠夷的手上。

半睜著眼楮,葉鹿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鼻子血流不止,而且不止血流不止,她的鼻梁皮肉下很明顯的錯開了一些,她的鼻骨斷了。

癱軟如泥,她只想躺著。申屠夷托著她讓她坐正,掐著她下巴讓她的頭保持不要後仰,否則血倒灌進喉嚨,她會窒息的。

眉峰緊蹙,申屠夷是怎麼也沒想到她將他撲倒後鼻子會撞到他的額頭,然後他便听到很細的 嚓一聲。他隨即翻身而起將她拽起來,看到的便是如同小河一樣的血。

喝多了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鼻子骨折了,一門心思的要睡覺,申屠夷托著她,一邊等著大夫過來。

酒精的作用還是很強,若是在她清醒時鼻子骨折,她定然疼的大叫。不過,若是清醒,她也不會撲倒申屠夷,更不會撞到鼻子。

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因由的。

整個酒樓一夜沒有消停,嶧城內最好的大夫大半夜的被帶到此,黑甲兵里里外外,唯獨那一人睡得安然。

葉鹿是被呼吸不暢憋醒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堆積在鼻子上的一些白色不明物。

抬手,葉鹿去抓那東西,結果惹來的卻是一陣疼痛。

「我的鼻子。」好疼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翻身坐起來,葉鹿又模了模,這鼻子上的是紗布。

回想昨晚,她猛然想起昨晚喝酒來著,一直喝完一桶,然後她就離開申屠夷的房間回來睡覺了。

可是自己的鼻子?不會是申屠夷實在心疼那一桶酒,趁著她睡著把她打了吧?

下床,葉鹿急忙奔到房間另一角,洗漱的水盆毛巾等都在這里,還有一面銅鏡。

湊過去照鏡子,葉鹿看到的就是自己恍若蒙面人一般,紗布將她的鼻子整個包住了,怪不得她呼吸不暢。

動手拆開紗布,絲絲疼痛,來自于鼻骨處。

待得將紗布拆下來,葉鹿著實驚呆了,她的鼻子,怎麼腫成這樣?像豬一樣。

咒罵一句,葉鹿轉身沖出房間,不管門外的黑甲兵,她直接踹開隔壁的房門。

魁偉的身影正在洗手,她徑直沖過去,推了他一把,「申屠夷,我喝了你的酒你也不至于這麼報復我吧?你下了多重的手,把我的鼻子打成這樣!你這已經算是人身傷害了,我要是毀容了,別說我欠你的錢了,就是用你的全部財產賠償也不夠!」

听著她嘰里呱啦的控訴,申屠夷淡淡的將手上的水擦干淨,這才轉身看向她。

視線在她的鼻子上轉了一圈,申屠夷面無表情,「你最好不要亂踫,否則到時會變歪。」

「你還好意思說?這都是你干的好事。」瞧他那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打壞她鼻子居然一點不愧疚。

「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昨晚的事了?」很顯然的,她把昨晚自己的所作所為忘得一干二淨。

「你別惡人先告狀啊,我喝完了酒就回房睡覺了。我酒品好得很,別想誣賴我。」葉鹿嘴上還擊,腦子里卻在回想,她的記憶終止在離開申屠夷的房間。莫不是,她沒有回房睡覺?

「酒品?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說這兩個字。你的鼻梁骨折了,但是沒什麼大事兒,昨晚大夫過來已經推回去了。只要你自己不亂踫,它就會完好的復原。若你亂踫,到時歪了,花多少錢也補救不了。」申屠夷淡淡告知,盡管鼻子骨折不是什麼大事兒,但關乎她整張臉的協調。

「你倒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我告訴你,別想誣陷我。」葉鹿心下有點兒沒底了,昨晚大夫過來了?她卻不記得。莫不是,她真的耍酒瘋了?

「一會兒藥熬好了,記得吃。」話落,申屠夷繞過她,並不打算和她辯論昨晚的事兒。

葉鹿微微皺眉,對著鏡子又照了照自己的鼻子,還是那腫起來和豬似得樣子,難看的很。

而且,現在她真覺得有點疼。

轉頭看向申屠夷,他看起來的確很是光明磊落,沒一點心虛。那她的鼻子,到底是怎麼骨折的?

走過去,葉鹿仍舊狐疑,在椅子上坐下,她小心的踫了踫鼻子,「那你說,我這鼻子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若是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信。」

抬眼,申屠夷看著她,「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什麼?」昨晚,她真的耍酒瘋了?這鼻子,也是她耍酒瘋的時候踫壞的?可是她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毫無記憶。

「你的鼻子,撞在了我的頭上。」申屠夷掠過前因,直接告知了結果。

「果然還是有你,不然我的鼻子也不會腫的像豬一樣。」葉鹿就知道是這樣,他這個天煞孤星在身邊,能有她好日子才怪呢。

以前總是無故流鼻血就算了,這次更過分,她的鼻子都骨折了,掃把星。

听她的埋怨,申屠夷沒有再說什麼。反倒葉鹿看著他,心生幾分不忍。

「好了好了,這次是意外,也怪我自己喝的有點多,身體不靈活。你給我付藥費,但不許把賬記在我的頭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他是天煞孤星,他也並非有意,葉鹿覺得她若再埋怨,反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並且,她也並沒有真的怪他。

幾不可微的揚眉,申屠夷淡淡道︰「你不止是喝的有點多,而是神志不清。鼻子流血不止,你毫無反應,若不是我一直托著你,你早就被自己的血嗆的窒息了。」

聞言,葉鹿微微皺眉,「這麼嚴重麼?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並非千杯不醉,酒量也就那樣。」

「沒錯,記住自己的酒量,日後再喝酒,不可超過昨日。」命令式的語氣,申屠夷讓她長記性。

「哼,我鼻子都斷了,你現在還跟我說這些。」皺眉,可是這一皺眉,鼻子也疼,不禁更加委屈。

申屠夷沒有多說什麼,不過片刻黑甲兵來送藥,藥湯黑乎乎,還有一瓶藥膏。

「吃藥。」把藥碗放在葉鹿面前,讓她喝。

拿起碗,葉鹿深吸口氣,隨後一飲而盡,那氣魄如同昨日喝酒。

申屠夷似乎很滿意,將碗收回,放回了托盤里。

拿起藥膏,申屠夷起身走到她面前,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頜讓她仰頭,然後打開瓶塞。

仰臉兒看著他,葉鹿微微噘嘴,「我的鼻子到時會不會歪?我活了兩輩子,我還沒斷過骨頭呢。」

「閉嘴。」淡淡冷斥,申屠夷以食指擦了些藥,動作很輕的點在她的鼻子上。

「輕點兒,疼疼疼。」立即齜牙,葉鹿就差出手打人了。

「忍著。」不管她的抗議,申屠夷動作不停。

「我這傷患還沒人權了?我都沒要你賠償,你還有理了。」不滿,不過卻老老實實的任他給自己涂藥。

涂了藥,申屠夷又給她纏上了紗布,整張臉只有眼楮和嘴巴露出來,滑稽的很。

葉鹿盡管也想抗議,不過她鼻子腫的像豬一樣也不怎麼樣,還不如這個德行看著順眼呢。

直至上午過半,才再次啟程離開嶧城。嶧城府尹很及時的趕到為申屠夷送行,葉鹿及早的鑽進馬車里,她可不想自己這德行被所有人都看了去,太丟人。

喝酒喝到鼻子骨折,這種事情說出去,听到的人都會笑掉大牙。

不過片刻,申屠夷進來了,越過她于主座上坐下,煞氣磅礡。

葉鹿倒是習慣了他身上的煞氣,不似最開始的時候,總是被他壓迫的喘不過氣,渾身不舒服。

馬車緩緩前行,葉鹿身子向後靠在車壁上,一邊盯著申屠夷看。

申屠夷直視前方,似乎根本沒感覺到葉鹿在看他。

不由得,葉鹿彎起紅唇,眼楮也彎起來,不過紗布擋住了她的鼻子和臉頰,她這個模樣看起來就很滑稽。

「申屠城主,你昨晚莫不是也偷喝酒了?」盯著他的臉看,葉鹿覺得就是如此。他這人只是隱藏的深,其實還有那麼一點兒單純。

「我從不飲酒。」申屠夷看也沒看她,淡淡重申。

「那你的臉怎麼有點紅?你不會病了吧?」話落,葉鹿伸手要去試探他的額頭。

申屠夷快速的抬手擋住了她的手,動作快的葉鹿詫異不止。

睜大眼楮看著他,葉鹿轉手朝著他胸膛襲擊,申屠夷再次攔截。葉鹿再次轉移,申屠夷再擋,倆人恍若過招一般,你來我擋,一時間煞有節奏。

十幾次被擋,葉鹿很是無言,「申屠夷,你沒事兒吧?」她又不是要壞他,只是看他臉色不對想試試他是不是病了,用得著像擋瘟疫一樣擋著她麼?神經病。

「我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坐在這兒,不要動,更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按襲擊城主論處。」看向她,申屠夷淡淡警告,竟然很認真。

葉鹿無語凝噎,他抽的什麼瘋她不知道,但看他這個狀態,的確像是生病了。

精神類的疾病是可以一夜之間染上的,而且在這個時代,貌似沒什麼辦法來醫治。

葉鹿幾不可微的搖頭,他這堂堂城主,又是天煞孤星,若是染上了精神病,不知得禍害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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