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風起了蕁麻疹,昨晚一夜沒睡,今天著急更出來四千字,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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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申屠夷滿肚子火,現在怕是也化去大部分了。到時相見,她哄哄他就好了,哄那位申屠城主,葉鹿還是很有經驗的。
雖是此後一家三口不能長久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她能順利的生下那小人兒,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紅唇彎彎,葉鹿搖晃著腰帶上墜下來的流蘇,越想越開心。
這姓申屠,其實不管取什麼名字應該都挺好听的。
申屠夷到了島上,定然會給他取名字,也不知申屠夷給他取了個什麼名字。
想起子江,她就不禁想起那個小小人兒,現在不知正在做什麼。
環視一圈,這房間燭火幽幽,甚至不錯。這種條件,要比子江中那小島里好得多了。在那里住了那麼久,猛地換到這種環境里來,她還一時不太適應。
但,他想要的她可給不了,所以,趁著現在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說明白了比較好。
其實吧,思考起這些事情來,葉鹿心下還是幾分嘆息的,說到底,她一直以為贏顏是騙人,但是現在,怕不是騙人。
不過,葉鹿倒是信他的話,他不會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想看看她罷了。
這事兒若是被申屠夷知道了,估模著馬上就得殺過來,說不定還會把贏顏這廝宰了。
身子翻轉,葉鹿直接躺在了軟榻上,想把她留在這里半個月?還得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房間好的不得了,別看這是戰船,但和畫舫差不多,簡直是溫柔鄉。
那兩個護衛仍舊不放心,似乎贏顏也知道,安排人把那兩個護衛的住處安排在了葉鹿的附近。
不過片刻,丫鬟出現,帶著葉鹿轉到船尾的方向,她的房間在那兒。
「行了,你們倆也休息去吧,這大晉皇帝請客,咱們又怎能拂了他的面子呢。淡定淡定,擦擦那滿頭的汗。」葉鹿抬手拍拍他們倆的肩膀,隨後便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看了他一眼,葉鹿不再理會,起身走出船艙,外面那兩個護衛可是嚇得不行。
看著她,贏顏的眼角眉梢浮起淡淡的笑意,「好。」
「看到我?說真的,贏顏,你真的很奇怪。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這樣的人,可是現在,我反倒看不懂你了。好吧,我答應你,就在這兒住上半個月。但是,必須得讓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否則,別怪我隨時拔腿走人。」站起身,葉鹿看向他,她答應了。
「你想錯了,盡管我很喜歡強人所難,但也有做不到的時候。你就在這里,讓我每天都能看到你,就行了。」贏顏身子一轉,靠在了軟榻上,他面色冷淡,看起來並不似葉鹿所想的那般。
緩緩挑眉,葉鹿用一種看傻子似得眼神兒盯著他,「贏顏,你沒吃錯藥吧?要我陪你半個月,你當我是什麼?勾欄院的妓女麼?」
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的手,贏顏笑意依舊,「錢,我有很多。命,我也不稀罕。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在這里,陪我半個月。我立即撤兵,停戰。」
抬手打開他的手,「要錢沒有,要命也不可能,我們不要你賠錢就很寬宏大量了。」還有條件?不要臉。
褐色的眸子浮起淡淡的笑意,贏顏驀地抬手托住她的下頜,「停戰也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有自知之明,就是在罵你。我呢,現在心情還好,和你談判你最好也想想。你若是不同意的話,那麼,咱們就只能兵戎相見了。」抬手拍在軟榻的扶手上,葉鹿一副談判之相。
「在罵我?」看著她的眼楮,贏顏似乎都能听到她的月復誹。
「喂,你到底要干什麼?還要接著打是麼?你要是想打呢,我齊國也不懼。不過,你最好先聲明,你打仗只是因為你想打,和我沒關系,听見了麼?」瞪大眼楮,葉鹿很是不滿。他想打仗,那就打,沒人阻攔。可是用她當借口,現在她活著呢,他親眼看見還拿她當借口,王八蛋。
「如此甚好,這麼久以來,他東奔西走,我想抓他都抓不住。」語氣變冷,他正想找申屠夷呢。
「我來的時候他的確是去看孩子去了,不過這會兒嘛,我估模著他應該殺到大晉來了。」根據時辰,她覺得差不多了。
「看來,我說對了?」只有他說對了,葉鹿才不會罵人。
「贏顏,你知道有句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麼?說的就是你。隨隨便便的以自己的邏輯來猜測他人,然後加以鄙視嘲笑,無聊。」將他的腿推下去,葉鹿在軟榻另一側坐下,抖了抖自己的長裙,姿態諸多有腔調。
看她 里啪啦的,贏顏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申屠夷呢?你這肚子平坦如初,數月已過,相信那孩子已經出世了。這申屠城主莫非為了兩國停戰,在家照顧尿床小兒,將你派來了?」
「確實是沒記得。誒,不過我為什麼要記你說過的話?你這人啊,無時無刻不拿自己當根蔥,我忙著呢,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記你說過什麼。別給我扯開話題,我活著呢,活的好好的,所以別再拿我當借口和齊國打仗,否則,要你好看。」舉起手,手如刀,在贏顏面前比劃兩下,雖她是個花架子,但這花架子做的也好看。
微微歪頭,贏顏看著她,「我說過的話你記得多少?是不是,都忘記了。」
葉鹿緩緩眨眼,「你說過麼?我怎麼不記得了。」她還真不知道贏顏說過這話。
「我那時就與你說過,你若死了,誰也別想安生。更何況,能讓你死了的因由只有一個,那就是申屠夷。你認為,我會放過他?」說著,贏顏的眸子倒映著幽幽火光,看起來竟幾分懾人。
「你管呢?趕緊放開我,我今兒來就是和你說清楚眼下這事兒。你什麼意思呀?打仗挺好玩是不是?可是你打仗就打仗,沒人管你,但你為什麼拿我當借口?說說說。」用力推開他,葉鹿瞪大了眼楮盯著她,恍若要吃人一般。
「可是你沒死,為什麼我不能入夢?甚至想做夢都不行。」這就很奇怪了,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擁著她,她身上的味道飄入鼻端,此時贏顏才有了實感,她果真沒死。
猛地,贏顏將她拽入自己懷中,葉鹿睜大眼楮,「贏顏,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我今日會來,就是要讓你知道我沒死,所以你已經沒有理由再打仗了。你的險惡用心已被我看穿,你若執迷不悟,我就把你送上天。」
如今知道她沒死,這廝總該停戰了吧。
但具體是什麼,葉鹿也不想研究,更不想知道。
「看起來,你好像很失望。」葉鹿挑高了眉毛,盡管話如此說,可贏顏臉上那還真不是失望。
「你真的沒死。」看她說話時那靈動的模樣,果真是她。
被他拽的整個人晃悠,葉鹿也睜大眼楮盯著他,「看吧看吧,我沒死。你之前說我死了,實在用心險惡,不過卻是滿足了你嗜血的,心里是不是很爽啊?」
猛地,贏顏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便將她拽到了自己面前,死死地盯著她的臉,自己果然沒有看錯。
「不是我,難道是鬼呀。」葉鹿翻了翻眼皮,表情生動,足以證明這個就是她,不是假的。
看著她走近,贏顏似乎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境。他坐起身,不眨眼的盯著走近的人,「真的是你?」
瞧他愣神,葉鹿就笑了,「皇上,您還真是好興致啊。戰船擺在江邊,你就在這兒喝酒,喝暢快了,就指揮戰船出戰,真是讓我羨慕不已啊。」
睜開眼楮,褐色的眸子有片刻凝滯,下一刻,他轉頭看過來,卻忽的愣住了。
微微搖頭,葉鹿朝著他走過去,腳步很輕,但也足以讓小憩的贏顏驚醒。
軟榻下散落著幾個酒瓶子,可見這都是他喝的,這廝不止變得妖嬈,還學會酗酒了。
看見了他,葉鹿倒是稍稍幾分意外,這麼長時間沒見,這廝變得妖嬈了。
舉步,葉鹿走進船艙當中,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橫在對面軟榻上的白色身影。他姿態幾分慵懶隨意,但即便隨意也生出一股殺氣來,讓人不敢靠近。
「是。」兩個護衛對視一眼,盡管不放心葉鹿自己走進去,但是又實在沒法跟隨她。
走進船艙,葉鹿稍稍停下腳步,「你們倆等在這兒,別發出任何聲音。」
這里沒有下人看守,更顯幽靜,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酒味兒,倒是好聞。
船艙之中燭火幽幽,那暗淡的顏色更像是一層朦朧,讓人不禁卸下心防。
葉鹿登上了戰船的上層,隨意的掃了一眼,她便徑直的朝著船艙而去。
這艘船不同于其他,巡邏的人沒有那麼多,而且還有些分外的寂靜。
兜兜轉轉,上了戰船,那麼多的戰船在黃江沿岸一字排開,但是她卻好似長了透視眼,一下子就找到了贏顏所在的船,然後登上。
不過,葉鹿卻好似真的以前來過似得,輕巧的避開了所有巡邏的人,還能找到地方隱藏自己一會兒,接下來再繼續前行,她極其特別的輕松。
即便身經百戰之人怕是也得提前勘察一番才敢往里闖,像葉鹿這般,第一次進來就輕車熟路的,還真是少見。更況且,她完全沒有潛入敵營的經驗,讓那兩個護衛也不禁心下緊張。
本以為再靠近一些就必定會被發現,然而,葉鹿卻忽的拐彎,就好像提前知道路徑似得,輕巧的避開了巡邏的兵士。
听到他們倆答應,葉鹿也就放心了,隨即舉步前行,那巡邏之人就在不遠處,但是她卻好似根本沒看見一般。
「是,屬下從現在開始就是稻草人。」兩個護衛對視一眼,若想寸步不離的跟著葉鹿,只能听她的。
「從現在開始,跟在我身後,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來,更不要見怪不怪的叫出聲來,听見了麼?」抖了抖身上的長裙,葉鹿輕聲吩咐道。
那味道,熟悉戰爭的人就會知道,那味道帶著血,只有見了血,戰船才會是這個味道的。
夜黑風高,靠近黃江,便听得到滔滔滾水之聲,伴著冷風,載著一些戰船才有的味道。
這種層次,完全不在話下,她以前是很菜很面,但那都是以前了,畢竟在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騙子呢。
哼了哼,葉鹿還算滿意,繼續前行,那黃江就在前方,但是她毫無懼色。
「夫人,屬下定然追隨夫人,不做給夫人添麻煩之事。」兩個護衛趕緊表忠心,盡管心下還是幾分沒底。
「你們倆啊,別操心那麼多,跟著我就行了。若是不听話,我就把你們倆甩開,相信到時申屠城主定然會治你們辦事不利的罪過。」知道他們倆緊張,葉鹿幽幽的嚇唬他們倆,果然一嚇一個準兒。
可是,再瞧葉鹿,她是毫無所懼,好似她即將要靠近的是自家後院。
在皇都逛了一圈,葉鹿隨後前往屯兵之地,跟隨在她身後的兩個護衛不禁擔心,擺兵之地十分森嚴,他們不容易往里闖啊。
而贏顏當下的這種做法顯然所有百姓都不樂意,可是王權在上,天下都是人家的,又怎麼能輪到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來說話呢。
相信沒人願意打仗,平和的過日子,吃穿不愁,才是百姓想要的。
路過大晉皇都,情況也一樣,盡管這里異常繁華,可是百姓的擔憂還是處處可見。
大晉各個城池不盡相同,但是百姓的情況卻都差不多,因為大晉與齊國開戰,所有的百姓皆心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