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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今時不同往日，有些事情只要情理站住腳，都是可以做的。
「嗯。」點點頭，申屠夷贊同。那時龍昭是太子，身份擺在那兒，也是沒有辦法。
「各自謹慎些，若是氣氛不對，咱們立即走。」朱北遇不想在這鹽城與龍昭發生沖突，便是交手過招，那也得離開鹽城再說。
「我就說他不會閑著的，總是會弄出點兒動靜來。」楊曳還在看著葉鹿笑，嘴上卻在搭話。
「這鹽城除卻忠親王，好似也沒有什麼人物能攪起風雨。」申屠夷雙手負後，想不出龍昭會去見誰，或是去做什麼，畢竟這里不是他的主場，也不是他們的主場。
「有人跟著，不過他帶了高手，跟蹤並不容易。」得做好會被甩掉的準備。
申屠夷緩緩皺眉，「跟著了麼？」
朱北遇點點頭，「龍昭剛剛出去了。」
「這麼晚有什麼事？」走出去，申屠夷開門見山，這麼晚過來，想來是有事。
楊曳似笑非笑，朱北遇則好似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滿面正氣。
轉身，申屠夷看向他們二人，並沒有什麼表情，顯然並不歡迎。
葉鹿立即推開申屠夷的手，隨後歪頭往外看，門口，楊曳和朱北遇倆人都來了。
「哎呀，好像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驀地，門外傳來驚嘆聲，還摻著笑意。
葉鹿不禁咽口水，抓著申屠夷的手，炙熱又有安全感。
看著她，申屠夷眸色變深，視線于她的臉上緩緩移動，一寸寸，恍若撫模一般。
看向他，葉鹿抬手抓住他的手，「這夜黑風高的，咱倆這樣，我肯定會想歪嘛！」
「躲什麼？」發現她在躲，申屠夷淡淡道。
「嗯。」他說話時的氣息噴在臉上，葉鹿不禁有些瑟縮。
「到時再找其他的大夫給你看看。」這的確不像是沒睡好，否則不會只是眼底而已。
不過大夫檢查時，也已經說沒問題了，並且現在踫後腦也不疼不癢的。
抬眼往上看，葉鹿任申屠夷檢查，自己也是有些擔心的。她覺得和她後腦的淤血有些關系，大概還是沒有散干淨。
抬手，申屠夷捧住她的臉，微微蹙眉更近距離的檢查她的眼楮，那眼底的紅血絲很明顯，就好像是粘在了眼底一般。
果然，兩只眼楮都是這樣，眼底有些紅，如同小兔子似得。
「我也不知道，但好像最近一直是這樣。你看這只眼楮，也是這樣。」說著，又要他看另外一只。
微微低頭看著她的眼楮，申屠夷緩緩皺眉，「有些紅，沒睡好。」
「這兒這兒。」說著，葉鹿眼珠向上，露出眼底給他看。
徑直走至她面前，拿開銅鏡，申屠夷挑起她的下頜，一邊看向她的眼楮。
一直在小廳的申屠夷听到動靜，隨後便走進了臥室。
「申屠夷，你來看看我的眼楮。」照著銅鏡，葉鹿一邊喊道。
但現在，眼底總是有紅血絲，好像沒睡好似得。
她的眼楮以前黑白分明，所謂雙瞳剪水，絕不是吹噓。
洗漱，葉鹿照著鏡子擺弄自己的眼睫毛，縴長有序，根根分明。只不過，最近掉的有點多，而且她發覺自己的眼球顏色也不太正常。
飯菜沒什麼味道，在葉鹿看來十分正常。在白事時，所有的飯菜都無味才是正常的。若是有滋有味，那才需要注意了。
餐點很快送來，這麼晚了，才吃了口東西。
撇嘴，葉鹿相當無語，也不知道便宜誰了。
「便宜你了。」起身，申屠夷走進里間。
葉鹿的眉毛立即挑的高高的，「真的？」他這麼一說，她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同睡一間吧，若是真有意外，也不會來不及。」申屠夷卻忽然道。
閉上眼楮，葉鹿笑不可抑，「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是奇怪，也不知道誰總是自動送上門。好吧，我今兒睡書房，不會騷擾你的，小清高。」
「要你，矜持點兒。」略停頓，申屠夷抬手，在她的腦門兒敲了下。
「你想要什麼？」兩只手托著下巴，她如同一朵花兒，整張臉甜美如蜜。
「佔我的便宜，你打算付出點兒什麼？」英挺的面龐毫無情緒波動，眸色幽深，不過那深處卻如平水漣漪，有波動。
「城主大人還有這麼直白的時候，可以麼？」笑眯眯的看著他，她可是滿眼調戲。
「想與我同睡一間？」申屠夷看著她，淡淡道。
「我知道。不過，晚上怎麼辦？那邊兩個房間里是朱大少爺和楊城主，這兒呢，僅有一個房間，我睡書房？那不知要是突然有事情，你會不會听見。」托著下巴，葉鹿轉著眼楮，不過卻沒有犯愁，反倒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不可馬虎，你不要亂走，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申屠夷眉峰微蹙，龍昭會來，他還是很意外。
拿過來，葉鹿一邊彎起紅唇，「這樣一來的話，跟那個龍昭也照不了幾回面。這邊忠親王下葬，咱們就回家。」僅僅兩天而已，龍昭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
「後日吧。」申屠夷從她面前走過，于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倒茶，順便給葉鹿倒了一杯。
「看起來一時半會兒的不能下葬是不是，規矩這麼多，有的折騰了。」一**坐在椅子上，葉鹿一邊兒仰臉兒看著申屠夷，眸子澄澈，又有幾分可憐兮兮。
听到她的小嘟囔，申屠夷瞥了她一眼，隨後將自己腰上的孝帶也解了下來。
那邊小廝退出去，葉鹿立即把腰上的孝帶扯了下來，「早知道我就穿一條紅內褲，帶這玩意兒跟著倒霉。」不是她矯情，而是白事的確觸霉頭。
不過如今各個門上都掛著白紗，這種地方即便裝修的再好，葉鹿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去觀賞。
跟著申屠夷進了左側的房間，入門就是小廳，左側小書房，右側是臥房。
或是因為早有安排，也或許是因為龍昭來了，楊曳朱北遇申屠夷三人便都住在了一個院子里，畢竟有事好照應。
被安排在東廂的客房，這一個大院子里數間房，各個一應俱全。
這忠親王府盡是白紗，來來往往的小廝丫鬟家衛也都是一樣的打扮，戴著重孝，說實話乍一看挺嚇人的。
笑，所有人都得跟著笑，哭，所有人都得跟著哭。誰不附和，那就是大不敬。
立即斂起笑意，葉鹿暗暗撇嘴，笑都不行。盡管才是個親王，但在這里幾乎和皇帝老子無異。
「別笑得那麼開心，眼下忠親王剛剛去世，笑的這麼歡，怕是會給申屠城主惹來禍端。」楊曳提醒，盡管看起來他也不喜歡板著臉也很想笑。
彎起眉眼，葉鹿听到這句話仍舊覺得好笑，他每次都是這句話，弄得好像她對他饞涎欲滴不能自已了一般。
「想得美。」申屠夷還是那句話，不過听起來他語氣尚好。
不禁彎起紅唇，葉鹿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城主大人你這算是答應了麼？」她‘追求’了那麼久，這廝矯情又清高，到現在都沒答應，她也算服氣。
「你就是麻煩。」申屠夷面無表情，但這話卻值得遐想。
葉鹿朝他撇嘴，隨後又看向申屠夷，「是這麼回事兒麼？」
「這男人有些時候不怕麻煩，而且還會怕麻煩不夠。」楊曳帶著些許怪調的聲音傳來，話里有話。
仰臉兒看著他，葉鹿隨後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倒是不怕，只是擔心。而且，也會給你帶來麻煩。」上次，申屠夷的手就被傷了，若不是因為她，這些事情也不會發生。
申屠夷垂眸掃了她一眼，淡淡道︰「別怕。」
葉鹿點點頭，她手無縛雞之力，那龍昭發瘋不要緊，她抵擋不了。
「他本就憤恨難平，若再狗急跳牆，難保不會傷人。」說著，朱北遇看了一眼葉鹿，他可沒忘了那時龍昭專門去抓葉鹿來著。
「是啊，誰知道他會做什麼，防著點比較好。即便被人說是咱們做賊心虛，那也不能強裝友好。」楊曳就是這個態度，離龍昭遠點兒，被人說閑話也得離遠點兒。
「就怕他不會如你所想那般安穩。」申屠夷的確沒想到龍昭會來，他現在說不準兒會狗急跳牆。
「一時半會兒，他倒是不會動手。所以，暫且少惹他為妙。」這里畢竟是忠親王府，朱北遇覺得即便有事也不能在這里辦。
「這龍昭沉不住氣，說不定會報復，小心為好。」楊曳低聲道。
三人看著前方的人走遠，這才開口說話。
朱北遇與楊曳放慢腳步，最後與申屠夷走在一處。
抬眼看向申屠夷，她還是得听听他的想法，自己心里沒底。
葉鹿走在申屠夷身邊，小臉兒緊繃，腦子里計算著，可是卻沒有頭緒。
眾城主目送著龍昭先離開，這才陸續走出靈堂，壓低聲音的議論，這幾天怕是要小心了。
對面忠親王的家眷，也陸陸續續的起身，準備離開靈堂。
時辰到了，管家帶著小廝走進靈堂，率先請各地城主休息。
眾人神情各異，畢竟誰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和龍昭見面了。
「九弟，朱少爺，楊城主，沙城主。」龍昭一一問候，語氣可是熱絡的很。
他從太子之位上掉下來，離不開各地城主的‘功勞’。這南國所有城的城主都有參與，對于龍昭來說，這都是仇人。
此時，那邊龍昭走了過來，似笑非笑，那張臉單單是看著便知他滿心滿肺的怨恨。
這條小命好不容易被申屠夷搶回來，可不能再丟了。
要是他真的還和大晉太子有勾結，她得趕緊躲著點兒，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再次栽坑里了。
面對利益，敵人可以成朋友，朋友也可以成敵人，葉鹿心里沒譜。
只不過，他現在太子的身份也沒了，不知會不會病急亂投醫的又去找大晉太子狼狽為奸。
躲在申屠夷身後，葉鹿琢磨著這龍昭是不是還和大晉太子有勾結？上次他明顯就是被坑了，若是長點腦子，大概就會知道自己被耍了。
申屠夷再次看向龍昭，眸色幽深，冷厲無溫。
「本應是三皇子來，不過他連夜覲見皇上，便代替了三皇子。」朱北遇低聲回道。
申屠夷眉峰微蹙，微微轉頭看向朱北遇，「怎麼回事兒？」
葉鹿緩緩後退，一半兒的身子都藏在了申屠夷的後面，看見龍昭，她還是不安的。
忠親王的兒子似乎也沒想到帝都來的會是龍昭，按照輩分，他是龍昭的叔叔。不過，在龍昭面前，似乎並未被他看做長輩。
盡管他已被廢，可是眉目間的猖狂自負依舊不減，走進靈堂，跪下磕頭，他做的這一切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誠意。
被廢了，他已經不是太子了，如今來參加喪禮，可見他代表的是皇上。廢太子代表皇上，看起來，皇上還是很關愛這個兒子。
他的出現，除卻朱北遇，其他人似乎都很意外。
就在葉鹿覺得客人來的差不多的時候，靈堂外又有人走了進來，隨身所帶的下人十幾個，居然是龍昭。
盡管不是各地城主都到了，但是南國的城主的確都來了，朱北遇是代替他爺爺，畢竟朱老爺子年歲大了，不宜跋涉。
看見楊曳申屠夷葉鹿，他輕輕點頭打招呼。
如同申屠夷，他進入靈堂後先磕頭跪拜，與忠親王的兒子說了幾句話，便走了過來。
看得出他是匆匆趕來，盡管身上的衣服很干淨，可是他下巴上胡渣明顯，他應當不是從鐵朱二城而來，否則他會比申屠夷先到。
大概又過去兩刻鐘，又有人來了，是熟人，朱北遇。
葉鹿和楊曳對視一眼，果然不再說話。
「閉嘴。」另一邊，低冷的聲音傳來。
「如此哀慟，哭也在情理之中，理解一下吧。」楊曳顯然也被震得耳朵不舒服，更何況他听得要比葉鹿久。
看了他一眼，葉鹿緩緩點頭，「只是听對面哭的好累。」有些人明明是哭不出來在干嚎，也難為他們了。
「別急，待人來的差不多了，咱們就能歇著了。」身邊，楊曳低聲道。
不知在這兒還要等多久，葉鹿輕輕地晃動肩膀，她真的感覺不舒服。
對面，一群女人孩子跪在那兒哭哭啼啼，這都是忠親王的家眷，多達四五十人。
忠親王的兒子走開，申屠夷便帶著葉鹿走到楊曳身邊，站直不語。
這忠親王的確輩分大，凡是來參加喪禮的無不戴孝。
他也系著孝帶，和申屠夷是一樣的。
不再那副整日滿臉笑容的模樣，不過也看得出他是裝的，畢竟在這個場合不能笑。
站在申屠夷身邊，葉鹿扭頭往旁邊看，楊曳正看著她。
一個中年男子重孝在身，走過來向申屠夷道謝，這是忠親王的兒子。
用眼角余光看著申屠夷，葉鹿隨著他一同磕頭，木偶似得跟隨，最後起身退到了一邊。
除了葉洵當年去世，再就是第一次見申屠夷，這麼多年她還沒給誰跪過呢。
葉鹿站在那兒愣了一下，隨後快步跟過去，在旁邊的蒲團上跪了下去。
申屠夷走進來後，便直接走至棺槨前，撩袍跪下。
按照這忠親王的身份，他的棺槨是有講究的，不過葉鹿從未見過只是听說過。今兒親眼見到了，仍舊驚嘆不已。
而吸引葉鹿視線的則是靈堂正中的棺槨，真大，真豪華啊！
靈堂內，幾個熟臉，趕到這兒的各地城主都在這兒。
走進靈堂，哭聲入耳，再一看，靈堂里外都是人。
完畢，那管家隨即便帶路，引著申屠夷前往靈堂。
不過，她的想法都只是想法罷了，沒有什麼卵用，最後還是系上了孝帶。
這玩意兒，能躲最好是躲開，畢竟是喪禮，不是什麼喜事。若是喜事，還能沾沾喜氣，這種喪事，會跟著倒霉的。
腳下一動，葉鹿欲躲，不過她純粹多此一舉，除非她不進府，如同其他黑甲兵似得離開王府，只要進了大門，就必須得戴孝。
然而，這邊申屠夷戴了孝，那邊又有小廝過來，這回他捧著的可是一大把孝帶，直奔葉鹿以及她身後的黑甲兵而來。
申屠夷拿過來，隨後便系在了腰間，葉鹿站在他身後不禁唏噓，這喪禮果然隆重，連申屠夷都要戴孝。
進了大門，便有小廝快速跑過來，手上捧著托盤，托盤里擺放的是一條孝帶。
隨著申屠夷邁步跨進門檻，葉鹿便輕輕抖了抖肩膀，不是她脾氣怪，而是這府里有死人，的確感覺不舒服。
這府外立得幡桿也嚴格標準，打眼一瞧便是大戶人家，畢竟普通人家根本花費不起。
這麼大年紀，即便去世了那也是喜喪，畢竟在這個時代，如此長壽的人很少。
踏上台階，葉鹿一邊轉眼楮往邊上瞧，一眼瞧見了楮錢紙，那是由白紙剪成長條穗形扎紙，一張一張的扎在木桿上。根據去世之人的年齡，一年一張。而眼前所看到的，紙錢一直扎到了桿子頂端，由此可見這去世的忠親王年歲幾何。
隨著申屠夷走下馬車，那邊立即有披麻戴孝的管家過來了，迎著申屠夷進府。
大門口，無論小廝還是家衛皆披麻戴孝，重喪。
王府內，一些哭聲高低不一的傳出來，男女都有。
那高門大院上，白紗垂墜，燈籠也是白色的，這黑夜里慘白慘白的，無端的讓人不舒服。
起身，申屠夷先行走出馬車，葉鹿板著小臉兒立即跟上，這入眼的，便是一片白。
緩緩地，馬車停了，葉鹿立即正色，她表現不出哀慟來，滿臉嚴肅總行吧。
葉鹿無聲笑，笑眼前這人越來越別扭。
轉眼不看她，薄唇卻微抿。
掃了她一眼，申屠夷再次以眼神兒警告，葉鹿立即以眨眼回應，秋波暗送，調戲赤luo。
「我知道，眼下這不是沒別人麼。」葉鹿不耐煩，她還能怎麼亂說話？一進門就沖人家說恭喜？
「一會兒不許亂說話。」口無遮攔，申屠夷擔心她看見什麼都說。
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涌上身體，葉鹿晃了晃肩膀，「這身份不凡的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咱們還沒跨進大門呢，這感覺就來了。」
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葉鹿撇了撇嘴，「不需要就算了。」裝清高。
隨手打開她的手，申屠夷面無表情，「管好你自己。」
她的這種捏法，對于申屠夷來說，和模沒什麼兩樣。
有那麼片刻的愣怔，葉鹿又捏了捏，還是捏不動，好硬啊，和石頭一樣。
瞧見他的動作，葉鹿眉眼彎彎，「麻了？我給你捏捏。」說著，她出手，不過下一刻就發現，她根本捏不動。
掃了她一眼，申屠夷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腿，已被她壓得發麻。
坐直身體，葉鹿晃了晃脖子，「哎呀，好疼啊。」
不過，這大腿還挺舒服的，盡管硬邦邦，但起碼要比那橫榻舒坦的多。
葉鹿一詫，這才發覺自己居然趴在人家的大腿上。
「醒了就起來，咱們到了。」頭頂，熟悉的聲音響起。
趴在申屠夷腿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在馬車拐進巷子之後便身體一抖，下一刻轉醒，眨著眼楮回憶起自己身處何處。
進入鹽城，直奔忠親王府，那長長的街巷燈火通明，路邊皆是白色的燈籠，這喪禮不言而喻很隆重。
鹽城很大，比楊城大出來三分之一。而且鹽城田地面積大，尤其盛產粟米，在整個齊國都是數一數二的。
晃晃悠悠，終于于夜幕降臨之後，隊伍進入了鹽城。
垂眸看著她，申屠夷沒有把她推開，將自己的腿借給了她。
有所感覺，葉鹿直接靠在了他的腿上，比撐著橫榻更舒坦。
申屠夷也沒有管她，不過在她真的睡著一頭趴過來之後，他倒是以極快的速度抬腿給予阻擋，免于她撞到橫榻。
這一路顛簸的葉鹿昏昏然，她索性直接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手臂搭在橫榻上撐著頭，昏昏欲睡。
日夜趕路，鹽城近在眼前了。
隊伍走得快，路過楊城時楊曳已經走了。楊曳也是在接到消息的時候就第一時間趕往鹽城了。忠親王去世，動靜的確挺大，各地城主親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