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風今天拔牙了,一直不太舒服,只能更這麼多了,見諒!
------題外話------
釘上的釘子很容易被破壞掉,外棺的棺蓋緩緩推開,熱氣蒸騰。
下一刻,從四周的黑衣人中走出七個來,有序的站在棺槨各角,同時出手,開棺。
獨臂人好似也非常滿意,後退一步,隨後道︰「開棺!」
精致的外棺黑糊一片,那些浮雕已不復存在,不過透過那些黑漆漆的灰塵,卻能窺見的到里面一絲絲金色的光芒,這外棺里層居然是純金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那獨臂人隨即抬手,一抹灰自他的手中灑出,瞬間熄滅了燃燒的外棺,好似剛剛的火苗根本不存在一般。
那放了火的人依舊站在原位,那燃燒的火苗好似可以避開他,不會燃燒到他身∼上。
火光照亮了整個墓室,外棺燃燒,火勢極旺,就好似被抹了油一樣。
舉著火把,他緩緩放在了外棺上,僅僅一霎,外棺便燃燒了起來。
一個黑衣人走過來,將手中的火把放到了他的手中,隨後便退開了。
繞了兩圈,他在最開始的位置停下,隨後拿開手,平伸出來,「拿來。」
他撫著外棺,隨後繞著棺槨轉圈,他一直在撫模著那外棺。
指骨變形,乍一看恍若鷹爪一般,極其驚悚。
他緩步走至棺槨旁,伸出僅存的左手,撫上了那棺槨。
一行人舉著火把陸續停下,唯獨一人走近那棺槨,他個子不高,身形偏瘦,而且一只衣袖居然是空的,這人是個獨臂。
厚重的墓門被緩緩推開,火光也照亮了這墓室,華麗的棺槨停在墓室正中央。那外棺上精致的浮雕因為火把而閃著光,分外刺眼。
一抹火光出現,隨後便是逐一鑿穿墓室的聲音,各種陪葬的珍寶這些人視而不見,一直朝著主墓室而去。
墓室繁雜,又處于地下,黑暗無光。
黑夜依舊濃暗,這陵墓卻平靜的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不過半個時辰,那個被打開的洞足以讓兩三個人自由出入,他們便陸續鑽了進去。
不過,這行人自有辦法,于陵墓左側,一個排水的深溝開始挖,很輕易的便將那堅固又巨厚的石壁打穿了一個洞。
華麗又堅固的陵墓,最後的閘門關上之後便再無能進去的地方。
于一個夜里,深山之中,一行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前行。他們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好似虛無的黑影,穿透了樹木等一切東西,甚至連樹上的鳥兒都沒有被驚醒,暢通無阻的前行。
即便再華麗,這里也是墳墓,沒有人會來這里。
華麗的陵墓坐落在深山之中,只有守夜人會在白天時出沒。
贏顏的手始終在她的後腦上輕輕地撫模,葉鹿的感覺越來越虛無,最後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暈厥之感襲上腦海,葉鹿覺得全身發熱,眼皮重的睜不開。
不過唇舌間仍舊有那腥腥的氣味兒,燻得她惡心的不得了。
贏顏微微用力,便將腥腥的東西塞進了她的嘴里,入口即化,她都沒來得及吐出來,便立即化為了烏有。
不過,她根本不能動,所以吃不吃也由不得她。
立即閉緊了嘴巴,葉鹿堅決不吃,誰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葉鹿自然有感覺,而且還聞到了一股腥腥的味道,特別刺鼻。
「別氣了,如此累,不如睡一覺。說不定,待得咱們醒了,也到了該出去的時辰了。」說著,贏顏的手挪到了她的唇前。
「你這人,機關算盡,不得好死。」葉鹿冷哼,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他的目的怎麼可能會是幫龍昭?他糊弄了龍昭,達到了目的,便不再管他了。如此比較起來,這龍昭倒是傻乎乎的言而有信呢。
「殺光與否已經不重要了。」贏顏的目的並不在為龍昭復仇,而是抓到葉鹿。
「殺光所有城主?你想的太美了。」不說別人,就是朱北遇和楊曳,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龍昭願意再信他,畢竟這個誘惑太大了。對于一個心念復仇甚至連復位都不想的人,這個條件簡直如同到了嘴邊的肥肉,若是不吃下去,想必做夢都會後悔。
知道他壞,只是他一直都是和煦溫柔沒有殺傷力的模樣。如今算是窺見他的真面目,怎能讓人不心驚?
「龍昭此人報復心極強,我表達自己的誠意,願助他殺光忠親王府所有的城主,為他報仇。」贏顏語氣很輕,但是又帶著若有似無的冷意和嘲諷。即便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可是他這種語氣听起來就讓人很不舒服。
葉鹿緩緩眨眼,隨後道︰「你到底給了龍昭什麼好處?能讓他在被你坑了之後還和你同流合污?」真是佩服龍昭的腦子,上次被坑了他就沒看出來?
「在想什麼呢?」沒有听她的話把手拿開,贏顏依舊輕撫著她的後腦,長發如絲,觸感柔軟。
而且,在忠親王府的時候,龍昭把他引走了,不知這龍昭有沒有對他做什麼。
被關在這里,誰也想不到。
說起申屠夷,葉鹿不禁心下一沉,他定然會找自己的。只不過,怕是找不到了。
「你說申屠夷!」贏顏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不是懼怕,而是覺得好玩兒,就想說那些話給他听。切~,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還有,你不要模我的頭,拿開!」葉鹿猛地發覺自己怎麼跟他談上心了,呸呸呸!
「莫不是,這世上還有你懼怕之人?你倒是說說,這人是誰?」贏顏認為,真有她懼怕的那個人,一定是他才對。畢竟,就是他要借她的命。
「呵呵,你以為你是誰?很了解我麼?」她真心實意溜須拍馬的時候他還不知在哪個陰暗角落苟且偷生呢!
「倒不如說你骨子里便清奇,即便求饒也是虛假,還想著如何反抗。」這一點,贏顏倒是印象深刻。
「哼,我的腦子是由詛咒靈符構成的,誰對我不客氣,我便詛咒。並且,每一個詛咒都很靈驗,你就等死吧。」葉鹿有氣無力,不過嘴上依舊不放過,就是要罵人。
「這般罵我可舒服?一點兒虧都不吃,我真是想挖開你的腦子看看是什麼構造的。」他的手游移至她的後腦,輕輕地撫著,動作很輕柔。
若是再用力過猛,難保自己不會暈厥過去。有一瞬間她甚至希望自己直接氣死算了,也免得贏顏得到她的命。
「就算你現在不死,終有一天你會死。在你死了之後,我希望能通過你知道地獄是什麼模樣,別忘了到時托夢告訴我。」葉鹿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她動彈不得,更是因為虛弱和氣憤而全身發抖,她自己都感覺的到。
「怕是有些難度,我若就此死了,豈不是對不起你借給我的兩條命。」輕撫著葉鹿的脊背,她過于氣憤,整個身體都在抖。
「我最想要你死。」葉鹿想也不想,這是目前她最想的了。
贏顏並未生氣,反而輕聲回應,「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不如你跟我說說,你最想要什麼?除了天上的月亮星星。」
「呸!不要臉的我見多了,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我還真是沒見過。你說借就借?我不想借。你這就是搶,你若承認你是個強盜,我敬你是條漢子!」葉鹿立即反駁咒罵。
「我並非要你的命,而是借。而且為了表達我的謝意,你想要什麼?」贏顏輕聲的重申,听他的語氣,好像事實就是這樣,一直都是葉鹿小題大做。
「哼,少裝的溫柔善良,要我命的是你,這會兒假裝有仁有義的還是你,虛偽。」葉鹿連連冷哼,對于贏顏的人品,她十分不屑。
笑聲更清晰,贏顏將水壺拿走,一邊道︰「好,是我多事了,待你再不省人事時,我絕對不管。」
聞言,葉鹿立即停止吸吮,「我要渴死,拿走。」
笑聲在耳邊響起,下一刻便是那恍如春風般的聲音,「還說自此渴死,卻是喝的比誰都要痛快。」
有氣無力,迷迷糊糊之中,一些清涼踫到嘴唇,葉鹿條件反射的吸吮,清涼的水滑進喉嚨,讓她瞬時舒坦了很多。
瞧他這麼精神,而自己這般萎靡,她就覺得應當是這樣。盡管她不知道自己的九命人體質到底有多強,可是看他僅僅是跟自己在一起就這般有精氣神兒,她自己都要驚奇了。
葉鹿猜想,續命大概也由此時開始了吧。用五行來困住她,解除她背後的紋刺保護,而這短命鬼也因此受益。
明明這贏顏身體不好,現在卻好似完全調換了過來,她成了那個病秧子,而他則精神無敵。
她昏睡之前他醒著,她醒來之後,他還是醒著的。
斷斷續續的,她睡了幾覺,而與她同處在這狹窄棺槨中的人卻好似從始至終沒有睡過。
不知挨了多久,葉鹿只是覺得通身疼痛,昏昏沉沉。很想繼續罵人,但是根本沒有力氣,強撐著不讓自己暈厥,但最後還是敵不過強烈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