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事情是如何了,應魚回想起來有些其妙,爸爸難得遇到對手,放開了喝後也就興志上頭了,什麼都放開來說……像電視上的喜劇橋段有說女婿與岳父稱兄道弟的,應魚想,要不是她和媽媽在身邊,和岳覽真的酒品很好,不然這事沒有不可能的。
酒後由容應魚駕車回去,應魚開到自己的住所又發現不對,首先人家的車和主人都在邊上,她怎麼就送自己回來了,再來他狀態如此的話,她也抬不了人家上樓去的說……
只好將人再送回去,她按先前送花的地址給其送到目的地後,又想︰沒有確卻的問過這兒是誰的家。
再來,既然到了這里,也一樣如何讓他進去啊?
卻發愁自己能不能叫他醒來時,遇上了正過來看「兒子」岳太太。
岳太太姓鄭,名又琳,本市人士,與岳氏門當戶對,只不過後來家道中落了,不過岳太太已經嫁進門來了,岳家沒有落敗就好,況且因岳覽父親過逝的早,岳覽又一心放在事務所上,家族企業的代表人如今大家都知,只鄭又琳一人在主持。
十分強勢的「未來婆婆」,容應魚怕與這種人正面相對。
「伯母你好。」媽媽說,與對方長輩相見,比媽媽小的呼「阿姨」,比媽媽大的,稱為「伯母」。
當結婚後,自有流程會教她什麼時候該改口叫「媽」,但米樂說。她是後媽,應魚稱之為「婆婆」就好,還好。應魚沒有選擇性困難癥。
「還沒結婚不是嗎?」。她開口了,開口的語氣與眼神皆一同顯示出,她是不喜歡容應魚的。
容應魚不自覺退了兩步,總感覺會被她看清內心一樣。
「還沒結婚就已經開始往娘家拿東西了?……今兒就登堂入室?我首次見容小姐,還稱贊你為清白人家的好孩子呢!」她輕笑,叫容應魚難過。
人在世上其實真的沒有「討厭」的,只有「害怕」。害怕因為自己不當的言行舉止給對方造成傷害,或讓對方防備起要攻擊自己,讓周圍氣氛變僵。讓大家不自在,讓人誤會或讓一些事情變的更困難等。
但是有的時候,你只是出現就造成對方的「困擾」了。
那鄭又琳女士接著說︰「今兒車都給你開了,明兒這房子會不會就到你名下了?岳覽如此待你。不知你何以為報。或者只單單問一句,你授的起嗎?」。
應魚本想她不知合約的事,卻知道岳覽將一百萬過自己賬戶的事,可她不曾提,還是直接隱諱,卻只說了車……她不知岳覽在車上?
「今天去見了父母,怎麼樣,你家人高興壞了吧?」
她很不滿意的話。為何還要答應呢?……
關于這位婆婆,米樂後來有同她分析︰首先岳覽是同志。所以原沒有時她只擔心他喜不喜歡女的,那後來肯娶女的了,自然就開始挑要怎麼樣的女孩子才合適當岳家兒媳啊!
「說話呀,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心思不簡單呢孩子。」
「伯母,非常抱歉,這麼晚了還讓做為長輩的你擔心了。」容應魚緩緩開口,試圖緩解氣氛,但並沒有什麼用不是嗎?
鄭又琳從今天開始到確認眼前這位女子成為岳家的少女乃女乃時,她應該心情都不會好吧,所以她很快又要攻擊過來時,副駕駛上的車門應聲打開了,嚇著了在外站著的兩女人。
鄭又琳沒想車上還有人,容應魚太集中在對方身上,自然也一直忘了,只不過當岳覽不悅的神色步下車時,鄭又琳銳利的目光全數收回,親切是不太可能,只是有些冷漠,她先開口說︰「這麼大的酒味?……你何時喝過酒?」
意思是,今天會喝酒,是容應魚帶來的。
「見對方家長,難免不喝,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應魚好像沒有在印象中見過他稱呼過她什麼的。
「哦,知道了,見家長了嘛……那婚禮也早點辦吧,咱們沒那麼多禮俗,亂七八糟的我也沒經歷過,也都認為那些皆是鄉下迷信。」
「我知道了,那麼,我們先走了。」
走,要走去哪呀?
容應魚被岳覽「請」上了駕駛座,她急忙彎腰道別,接著岳覽上了車對她說︰「走吧。」
應魚發動起車,在後視鏡看到她也坐入後面的車,讓司機先他們一步離開……應魚再轉頭來問︰「要去哪?」
「送你回去。」
「好。」其實想問,那你呢?可是……
「在他們面前,你表現的十分乖巧。」回家的途中岳覽突然說。
應魚便知道他指的是今天所見的長輩們,她應他︰「不能叫長輩們擔心嘛!」
「你呢,那樣做你開心嗎?」。
「這是理所當然要做的。」她說。
「變了許多。」突然感慨,叫應魚一時听不明白,也跟著心慌,頭一轉過來,就出事了……
醫院臨時病房里,岳覽似乎完全睡飽,連酒醉狀態也無,車子撞上了旁邊的綠化帶,還好深夜無人,車只得等明天保險公司過來再處理,而他堅持讓應魚來醫院檢查,況且醫生也說會擔心有腦震蕩什麼的,先在醫院觀察一晚再說,岳覽坐在隔壁床,眼神指了指——听我的沒錯吧?
應魚想,這算是發現他隱藏中的大男子主義了嗎?
接著護士進來,推了些儀器進來,嚇著了應魚,她對岳覽說︰「是丈夫嗎?」。來幫忙抱她起來翻身。
「我……為什麼呀?」
大晚上的護士脾氣也不好,翻著白眼,接著不說話也能感受到她給整個病房帶來的氣氛十分凝重,岳覽放下電腦過來將其抱了起來,這是首次二人離的這麼近,眼神僅對望一秒,就似有電流,叫二人有些慌的急忙移開來。
那護士一邊拿床邊的病例表一邊問︰「余琴女士?」
「不不不,你錯了,我叫容應魚。」
那護士才去確認一眼,然後二話不說就將車子推走了,岳覽直接開口道︰「護士,我是名律師,就與你剛剛的……。」
「為人民服務請你用點心,謝謝了。」容應魚趕緊制止,還是讓人家護士走吧。
他這才想起放她回床上,只是還要說她︰「世上就是你這種縱容的人太多,才會導致他們更加變本加厲。」
「她或許有哪里不舒服什麼的,比如今天剛剛失戀了……」
「你現在是想和一名律師討論對錯問題嗎?」。
「不敢。」容應魚乖乖躺好,不再說話。
「邊上床的一位老婆婆說,姑娘命苦還是命好,嫁一個律師?」
「呃……我也不知道呢!」
岳覽看此情景,卻笑了……他同病房里正一同醒來要聊天的病人說︰「請注意身體,保持安靜。」
大家被其氣場嚇著,乖乖閉嘴閉眼楮睡覺,後半夜時,應魚睜開了眼,沒看到他在邊上的床上,他正小心的給病房里的其他人蓋被子和撿地上掉的東西,將它們都一一放好……
是個好人呢!
「吵醒你了?」回來,應魚閉眼不急,他小聲出口。
「沒有,是睡醒了。」
不僅是好人,還要小心,他是個思維各方面極其敏銳的好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