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喜顏信心十足的準備去參加岳覽在某六星酒店舉辦的事務所三周年聚會。
但是她在岳宅等了許久,卻沒有見到岳覽來接她,安排在他們身邊的人剛剛回復她說——與容應魚那女人在一起呢!
他是打算帶容應魚出席嘍?
鄭又琳從公司回來,看到人坐在沙發上咬牙切齒的,便問︰「舍得回來了?你這表情又是要盤算什麼?」
「你們根本就不關心我?」她跑,她能跑去哪里,那天在餐廳的窗外看到樓上他們在接吻,她一氣之下就跑出來了,被發現還沒半個小時,就被鄭女士的人給逮回來了。
而覽哥哥呢?
播來一個電話說︰「不要讓你姨媽擔心。」就好了。
鄭又琳看了看時間,又見屋中四下無外人才坐落其身邊說︰「如今都結婚了,你也就放棄吧。」
「放棄?姨媽,當初你是最支持我的。」
「可是都這麼多年了,而且如今定局已經擺在面前了。」鄭又琳另有心思,對于她來說,單純的葛喜顏若是能在容應魚前面同岳覽結婚當然最好,可是如今……只能另想她想了。
她換上慈祥的目光對外甥女說︰「小顏,你也該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了不是嗎?以前……我認為你們是兩小無猜便沒有反對什麼,可如今你們都大了,心思也同小時候不一樣了,所以岳覽已經成婚。你也放手吧?」
「姨媽,你說什麼呢?」葛喜顏一下子跳了起來,當年就在她樓上她的房間里。她同自己說的話可不是這樣的,當年雖小,可是她後來也知道……姨媽支持自己和覽哥哥在一起是什麼目的,她自己也想著,反正嫁的是她,都是自家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姨媽不會趕盡殺絕。自己便反而可以保護到岳覽。
可行至今日,她全身心都在覽哥哥身上了,卻叫她放棄?
「小顏。你怎麼不明白,姨媽現在認識的人很多,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的富家公子,你要是點頭。從明天開始我就給你安排見面。我保證每一個都是比岳覽好上百倍的,你隨便挑,挑到你滿意為止……不用在這里煞費苦心了!」
「姨媽……好一個‘煞費苦心’啊,你是我姨媽,像當年一樣,我今天也把話挑明給你听——岳覽我是不會放棄的,你的目的改了不支持我也好,或者你要對他做其他的處置也好。岳覽我是一定要的,既然是我要的男人。你就不能動他!」她這話應該表達的很清楚了吧?
「葛喜顏?」鄭又琳板著臉,也跟著站了起來。
氣勢嚇著了葛喜顏,但她的任性也不是一天兩天,她揚著下巴說︰「沒有外人的,這話我也只說一次,只同你說,但……就算沒有第三人作證,我也一樣說到做到。」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這回是有期限了,如果三個月內你還是無法改變讓他喜歡上你的話,你回紐約去。」鄭又琳的話也不是說著玩的,葛喜顏明白,但是又不能同覽哥哥明說,希望他會知道選擇自己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辦法吧!
(花花︰是不是覺的自己特別偉大啊葛小姐?)
當晚,葛喜顏出現酒店時卻撲了個空,岳覽並不是在這兒舉辦周年慶的,那麼這假消息為什麼要放出來?
難道覽哥哥已經知道她派著人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嗎?
不,若是那樣,她可以解釋的,不是觀察、跟蹤,是保護……他一定不知道,姨媽也派了人在他身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吧?
她的人是在保護他的!
當然還有容應魚這個女人,萬一她也是另有目的的話,那她就會第一時間去幫覽哥哥斬草除根了。
「喜顏?」岳覽出現在葛小姐身後,參加宴會的衣服已穿戴整齊,是一身深藍亞光西裝,沒有近瞧會以為是黑色的,今晚的他魅力又加滿,在葛喜顏眼中,簡直像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
只是現在,她的預感告訴他,氣氛是不尋常的︰「覽哥哥,我剛剛問大堂經理說沒有這邊預訂的信息,是否是他們搞錯了,還是你用別的名字預訂的宴會廳?」
「這兒沒有舉辦任何宴會,場地是臨時打電話通知的,所以你並不知道,而這里……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很明顯,他知道了!
葛喜顏讓自己沉著下來,但是手卻抖的厲害,她要想解釋點什麼,卻沒有任何詞匯可以拿來幫助她。
「喜顏,你一如既往就好,其實紐約挺適合你的,這兒太亂了,你不該回來……那麼,讓司機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岳覽說完就出了酒店,坐上自己的車離開。
留葛喜顏在想那句「你一如既往就好……」——他們,姨媽和覽哥哥都覺的自己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懂?
事務所應魚到達現場才知道它喚作「非常」,今天舉辦的三周年慶的場地老板親自打電話來通知,安排在了田央的私人碼頭上。
剛剛岳覽送她到達時,在與米樂踫上面時,他就離開了,沒有說原因,只說回辦公室取點東西。
米樂站在應魚身邊問︰「你怎麼一幅很擔心的樣子?」
而白天因油畫所產生的話題,應魚不知如何向米樂表達,只長長的嘆口氣問發小︰「米樂,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學油畫的時候嗎?」。
「記得啊,八歲嘛,上小學的時候。」
「嗯,我還記得我學了很久,是全班最晚的一個,我的成品作業也是最晚的那一個,那時候我在老師辦公室里听她和其他老師在討論‘從色彩看一個人的內心’這樣的話題……」
「好像某個雜志上也有看到過……為什麼說這個?」
「我的油畫……在那件事後,你有提過一次說很陰暗……我也知道從此畫風變樣,但是……岳覽好像知道。」她的擔心就在這里。
「知道?……指的是畫嗎?」。
「油畫里能看到秘密嗎?」。對于白天他的那一番畫,他還是膽戰心驚的。
「只能看到心情罷了,這種憑空的感覺,藝術家與藝術家才會說的通,他是律師……最直接但也正好最安全,因為他們是不可能憑感覺去處理案件的。」米樂讓她別多想,可是這麼一提,應魚更怕了。
怕的不是那件事,而是自己將被發現的丑陋過去。
正好此時,有兩穿著比基尼的網紅臉過來了,對著米樂說︰「田央的未婚妻是你呀?」
「……不信嗎?」。米樂起了身,全身上下都表示——她不好惹。
「沒有沒有,只是看這樣子你們還是純潔的關系吧?……難怪田央會和你訂婚了。」
「什麼意思?」
「沒試過呀……他有一次在床上要了我三回後告訴我的,家中的老婆他是不會踫的,所以我們要想和他在一起,就不會想著和他……保持純潔關系呢!」兩人取笑完後,對于應魚和米樂的呆若木雞的反應似乎很滿意,隨後看到田央終于出現,趕緊迎了上去,說著污穢、挑逗、露骨的詞匯……
米樂隨應魚轉身看著前面這個畫面——對于田央的來者不拒,米小姐說︰「如果你覺的岳覽知道點什麼的話,那麼于現在的我們收到信息來看……他們合伙起來讓你簽合同假結婚的事件……確實像一場陰謀了!」
容應魚心糾了起來,而入口處,岳覽的車也剛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