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我們出門吧?」小特已經將整個陽台都玩膩了,他又是該上幼兒園的年紀,所以不能天天去樓下免叫房東太太懷疑,可是他真的好無聊啊。
「就快看玩了,你要想去哪你自己出去啊!」
「不行,在他們眼里你是成年人,所以要你的陪同下我才能出去玩。」小特這回不打算放過,一定要說服她放下放大鏡隨自己離開。
「就隨便樓下小區附近玩一玩啊,樓下也有很多小孩子在一起玩,你找他們去吧,那個……是不用大人陪同下也不奇怪的群體。」滄海頭也不抬的回答。
「不要……我才不和那些孩子玩……我要去商場,我要玩點大的。」說自己與人類的小孩不同,可這任性的功夫呢?
「那你到底要干嘛?……無聊就去樓下走走,要真想讓我同你出去,就給我一個理由。」滄海無奈的暫時.+du.抬起頭來注視著他,都忘記算日子他們有幾天沒有出門了,只是她太急了,什麼也沒有找到的情況下,只能快點將故事讀完,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不是……就是……算一個正常人來說吧,應該出去了呀,咱們滴水未進這正常嗎?房東太太過兩天就來查水電費了,到時候我們除了一點電費,不可能水都沒用吧?」那洗手間只是裝飾用?
听其這麼一說,滄海叩個響指,洗手間的水龍頭便打開嘩嘩的流起水來了,小特起了身跑去關了。這樣一來一回又花去了人類的一分鐘,啊……時間過的真慢啊!
過不忘記批評滄海︰「你怎麼可以浪費水?」
「是你說的不能讓房東太太感到懷疑啊?」
「那我們都沒有下樓扔過垃圾呢?」
「你到底要干嘛,我書都讀一半了呢。」不想再同小朋友討論下去。滄海繼續埋頭讀書。
「滄海,門嘛出門嘛……」任性不夠就加點撒嬌和死纏爛打。
「……」半天沒有聲音,可是又突然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小特和其身邊的丘比特,小特才想起來又加了個理由說︰「對啊,還有丘比特呢,它總要吃東西吧。它的狗糧已經吃完了。」
「好啊,出去吧。」
「啊……為什麼?」答應的也太快了,且剛剛不是一直不願松口。
「因為我的故事在你那。所以……你的每一次要求總有目的不是嗎?」。滄海直接點破,小特愣了,這次沒有……只純粹要出門而已,不過滄海雖如此說了。還是繼續坐著不動。她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說︰「就出去吃晚飯,順便給你和丘比特買零食,那麼我們晚飯時間再出門……還有點時間你不許吵我,讓我把這幾章看完。」
「好。」小朋友終于歡呼了。
——「老板快來幫我看看這大提琴吧,在湖邊待了半天,好像受潮了……」
好久沒有到音樂市場了,應魚打算購買大量的畫畫材料,岳覽說也算一份陶冶。人需要陶冶的。
所以這份「才藝」她也想正面,但經過一家琴行時。她便加快了腳步,耳邊卻還是接收了那三個字……平日還好,只在這敏感時期,她如雷劈一般,一下子不能動彈了。
手上新買的一組畫刀也不知何時掉到了地上,一個人影過來,她反應過來時,對方已幫她撿了起來,伸手接過並道了聲︰「謝謝!」
說話時對看著對方的臉,這樣才是有禮貌的孩子,但應魚太走神了,她想快速的離開這個琴行面前。
「你好。」眼前的人開口了。
只這一聲開口,便成功的讓應魚的注意力再次轉回到他身上,他揚起一個滿意的笑容,接著說︰「這麼多年……你過的還好吧?」
旁人听來沒什麼的問候,想著一定是久別重逢的舊識,可是應魚不同,作為當事人,她已害怕的往回縮了,只這一眼這一句,應魚連退了兩步,如此近距離、青天白日下、人來人往中……他就這麼立在自己面前,是為何?
「你應該是記得我吧?我記得我有向你自我介紹過的,我叫關之杭,是關之耀的哥哥。」他今天沒有戴帽子,因為總會時常夢見那張血淋淋的臉,應魚可以在這樣陰郁的臉上見到關之耀的影子,他們是兄弟就毋庸置疑了。
「你……你要干嘛?」她抱著手上的東西,連連後退,想著在拉開一定距離後跑掉,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她是要面對過去了,可是不是現在,這樣太突然,岳覽他們也沒有在身邊,她不想……也不要一個人來面對。
「我會對你干嘛呢?」關之杭卻沒有要拉開彼此距離的意思,就算如此一前一後的在人群中移動著,可是對于城市中的人來說,就算面前發生火災了,事不關已的情況下都會思考一兩分鐘才問自己︰到底要不要報警?
「你……」他一步步的逼進,應魚能如何,她已害怕的落下了眼淚,但是一個成年人、一個經歷過那些過往的成年人,至少也會明白一點對方現在的心情,所以退無可退,到達偏僻的走道邊上時,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他︰「我沒有害死關之耀,可我知道你們都很痛苦……我很抱歉……可是……」
「你沒有害他,為什麼要感到抱歉?」關之杭沒有再靠近,他觀察過她很久很久了,在觀察中他和弟弟的日記中……他混淆了,所以其實當面對她時,他也不知接下來要如何。
「我……」
「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阿耀喜歡的人,所以我不會傷害你的,至于我要拿你如何是好,希望你盡快做好準備,因為你的身邊有我不喜歡的人,阿耀一定也希望同你在一起的,沒有別人的……」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阿耀一定也希望同你在一起的……他是要來一命償一命的嗎?
容媽媽給她打來電話時,她才強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起了身,同電話那頭人生已開始享受沒有什麼可操心的媽媽說︰「好,我一會給岳覽問一下,要是他沒事,我們晚上就一起過去吃飯。」
至于剛剛的事,在播通岳覽電話時,她選擇——不說。
關之杭說,他不喜歡自己身邊的人。
單听這句,就知道他不僅自己償命,要是把他惹急了,他也是會傷害到她身邊的人的。
可電話那頭的岳覽還是听出了端倪︰「你在哪?我過去接你。」
應魚說出位置後,掛下電話也下定了決心——雖然,我沒有自私、懦弱,可是我希望在最後時,可以保護到你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