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看著整個辦公室的人,先是無聲的望著,隨後卻直接干干的笑了起來,「你們還真是讓我驚喜啊。」
下面一起參與投資的投行總監一向驕傲自滿,因為這行業要的就是人才,人比什麼都重要,還跟一些有錢就行的行業十分不同,所以往日公司里的管理層經營,自由度都非常高。
他看著蕭潛攤攤手,「蕭總,我听聞,顧總有可能離開公司,這個時候,她完全有動機做這件事,目的除了可以拿佣金以外,更多的可能是為自己的未來鋪路,借著這個機會,巴結她想靠攏的勢力,所以,既然蕭總要離開了,她知道蕭氏太多機密,而且能力也是顯而易見的,若是讓其他人得到,未免又是為我們增加了一個強有力的敵人,不若……」
不若不為我所用,便毀了她算了。
他順著這些話,順便看著蕭潛,蕭潛面無表情,臉上也不見生氣,只是抬起了眼楮,淡若無痕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十分氣定神閑的樣子溲。
他一向知道,蕭潛就不喜歡顧苡,更不用說,兩個人現在還要離婚。他想,離婚的消息應該是確實的,因為這兩個知道了也並沒有澄清,看來是默認了。
既然如此,蕭潛該是會贊同這個觀點的,。
眾人看著蕭潛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似是有幾分的好笑,又有幾分的無奈恧。
他背著手,看著在坐的每一張臉孔,走過了房間每一個背影,饒了一圈,才回到座位上,沒有坐下,他站在那里,猛然的一拍桌子。
整個房間的空氣直接凝固了下來,似是氣溫都瞬間降低了幾度一般。
蕭潛滿面的冷若冰霜,目光冰冷得掃過,留下無法掩蓋的溫度,讓人心里都一下涼了一大截。
「你們知道你們剛剛集體反對看來,你們準備投票推舉出來去坐替罪羊的是誰嗎?」。蕭潛聲音似是寒冰般剮過。
「你們說的是顧苡,是我蕭潛的妻子,是我蕭家的二少女乃女乃!你們是要送我老婆去監獄,還要我拍手叫好同意你們的意見?」
蕭潛哼了聲,看向了投行總監。
此時,投行總監呃呃臉上早已沒了之前的篤定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蒼白。
蕭潛說,「你是不是蔣孝荀派來的內應啊?」
投行總監激靈一下,整個人明顯的一僵,「蕭總,怎麼可能,我在蕭氏是有自己的股份分紅利的,我不可能幫別人坑害自己啊」。
蕭潛冷哼,「你那點紅利你還覺得挺好的呢那麼顧苡呢,公司一半都是她的,它瘋了去幫別人?」
「但是……蕭總,她不是要離開……」投行總監大著膽子問。
蕭潛看著他,「就算是要離婚,我們也是和平分手,顧苡從沒說過會離開蕭氏。而且,公司自己安保出現問題,當務之急是真切的找到那個內鬼,而不是火急火燎的找替罪羊,你們看看你們現在都是在這里給我干什麼呢。」
蕭潛火大的伸手指著在座的每一個人,「你們這是沒有能力找到內鬼,就干脆將精力都用來找替罪羊身上嗎?」。
有人這時抬起頭來,「蕭總,當務之急,我們確實是要想辦法保全大局啊,投票也是公平公正的,我們每個人都是希望公司能得到全面的保護,而投票給顧總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考慮,覺得她是最合適的……。」
蕭潛看著那人,不客氣的一聲冷笑,「如果真的說,那我該選你,論對公司的貢獻來說,你最低,顧總每年負責的案子有七個,為公司淨賺四億以上,你呢?賺了多少?」
這人臉色一僵,直接成了菜色一般的臉龐。
後面卻又有人直接來道,「但是蕭總若是離婚,她總還是要嫁人得吧,未來情況未定,貢獻越大,可能未來會帶走的機密越多,我們不能不防啊。」
蕭潛回頭道,「要是這麼說的話,你又沒顧苡的這份貢獻,還共享著跟她一樣的權利,有可以進入安保系統的機會,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說,你的危險跟貢獻才更不能成比例?」
眾人一片的嘩然,此時互相看著,議論著,場面一時鬧了起來。
直到後面又有人說,「蕭總,您這是在綁架我們的言論,找理由偏心顧總啊,我們知道您跟顧總畢竟關系不同,但是這樣未免太有失公平了吧。」
蕭潛冷著臉看過去,呵呵一笑,笑的人莫名其妙,「怪了,我偏心她是有失公平?她是我老婆我不偏心她我偏心你,我缺心眼嗎?」。
眾人再次一愣,一時竟然無法反駁起來。
這樣的狀況從未出現過,平時他們一直堅持的是公平公正,管理層一致決策,如今蕭潛卻第一次直接勒令,幾乎是將天平完全傾斜到了顧苡那邊,這讓所有人覺得始料未及。
蕭潛卻是看著所有人,「我今天就偏心一回了,顧苡,我不交,解決這個事情的方法多的是,不是一定要犧牲我老婆才行,否則傳出去,我蕭潛因為公司因為錢,賠上了自己的老婆,我這張臉還往哪里放?我以後還好意思在這皇城底下待著嗎?」。
蕭潛頓了頓,淡淡道,「總之,這件事我來解決,蔣孝荀不會告倒了蕭氏,他還沒這個能力,我可以跟你們保證。」
所有人都是互相看看,一時無話可說。
等人陸續出了這間會議室,蕭潛看著房間里久到了最後的投行總監。
「留一下,我有事還要問你。」他說。
投行總監忙停下來,見人都走光了,才關上了門,看著蕭潛,「蕭總。剛剛我也是因為是在會議上,不得已才那麼說……」
「不用緊張。」蕭潛雙手交握著,看著他,「是私底下有人跟你商議說,想要推舉誰出去做替罪羊的事,是麼?」
投行總監看著蕭潛斜過來的一眼,整個人一顫,「怎麼可能……」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打馬虎眼,你們這個時候也擔心自己是不是會被當做替罪羊被退出來,所以三五個人看誰不順眼想私底下打招呼一聲推這一個,也算是保全自己的一個方式,我可以理解。」
投行總監听蕭潛這樣說,嘴巴半張著,說不出話來。
蕭潛道,「你只要告訴我,私底下最近有誰暗示過你,或者主動過去找你說些有的沒的……」
投行總監忙搖頭「怎麼可能,沒有的事,蕭總。」
蕭潛不慌不忙,徐徐吹了下面前的茶葉,「你不說……難道我搞錯了,其實這個提議就是你提起來的?」
投行總監聞言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怎麼可能,不是我,我倒是听說了一些事。知道要打官司,我們都逃不掉罰款,所以才想要推舉一個人,早點決定了替罪羊……我們也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蕭潛皺著眉,也不怪他們。
「那麼是誰暗示的?」
他低頭低聲說了個名字。
蕭潛暗自點了點頭。
他沉思片刻,直接擺手讓他先走。
隨後,他拿起電話來,給顧苡打過去。
顧苡很快接了電話,只是,背景嘈雜,似乎她並不在公司。
「你干嘛去了?」蕭潛冷聲問。
「打電話干嘛?」顧苡沒好氣的問。
「我是想告訴你。剛剛查到,有人暗中似乎提醒寫管理層一起推舉你做替罪羊的事。」
顧苡一愣,隨後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內鬼!」
「沒錯,至少是月兌不了關系的……但是顧苡,你到底在哪,你說話的聲音為什麼那麼小?」蕭潛皺著眉頭,語氣不善的問道。
顧苡回頭看著這個酒吧房間,眼楮眨了眨。
還沒開口,旁邊正翹著腿喝酒的林晚叫了聲,「顧苡,說了是來陪你喝酒,你不好好喝酒去講什麼電話,行了你給我趕緊掛了!」
顧苡想去捂林晚的嘴巴已經晚了。電話里,蕭潛暴怒的聲音當即傳了過來。
「顧苡,你又死哪里去了,喝酒?你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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