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讓你滾開。」
蕭潛黑眸一閃,仿佛是暗夜中一點幽光一亮,逼視過來,帶著冰冷的溫度,輕輕一點,便能刺傷人一般的寒冷。
顧苡卻只是看著蕭潛,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拿起了一瓶,對蕭潛十分豪爽的道,「我真的誠心道歉,這樣,我自罰,我喝酒,我來向你表明真心,真心實意,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蕭潛暗眸盯著顧苡,顧苡拿起酒瓶,小瓶的啤酒,貴的要死,蕭潛叫了一桌子,都開了,但是估計著他還沒喝幾瓶。
精致的小酒瓶在手里握著,一仰頭,顧苡直接喝了下去溲。
然後才看著蕭潛,「怎樣,夠意思了吧?」
蕭潛瞪著顧苡,難以想象什麼女人道歉的時候是這幅模樣。
算了,本來也不能指望著顧苡能有什麼大出息恧。
想陸清歡之前是怎樣,是真誠的說對不起。
再看著顧苡,她當她是土匪嗎?
蕭潛呵了一聲,向後靠去,懶得看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來,說,「誰逼著你來道歉似的。」
顧苡說,「沒有,沒人逼著,我自主自願的還不行嗎,我深受你的感化,一時覺得沒有你說的話字字真理,句句戳著我的心,我真的不來道歉,都覺得我有愧于世,所以我趕緊來了,行了吧?」
「得了吧,顧苡,合著你剛發的那些短信你以為我沒看著呢是吧?」蕭潛啪的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
顧苡流珠般的眸子里閃過幾絲窘迫,當時那也是為了發泄而已。
顧苡將他的手機推回去了,繼續喝著酒,說,「我不是以為你早跟陸清歡說了嗎,而且你剛剛確實很嚇人,誰知道你會把我怎麼樣,我幼小的心靈都被你嚇怕了,所以才會……」
「少跟我在這里貧嘴。」蕭潛也是喝著酒,拿眼楮狠狠的剜了顧苡一眼,便轉過了頭去。
顧苡看著蕭玩,「那我現在听你的好了吧,你說,接下來怎麼辦,你怎麼準備的,你要什麼時候跟家里坦白,我需要怎麼配合你?」
蕭潛看著顧苡,她問的這些個問題,他沒一個能回答的上來。
不是因為別的,卻都是因為,他根本就還沒想過。
是啊,怎麼可能想那麼多,至今,他仍舊還沒從離婚這件事中,緩和過。
蕭潛看著她冷哼,「你會那麼好心?」
顧苡說,「我是認真的在跟你商量。」
「抱歉,信不過。」蕭潛淡淡道。
「你……」顧苡一滯,看著蕭潛歪著頭靠在那里,一只腳放蕩不羈的搭在前面的玻璃茶幾上,手臂揚起,整個斜靠在皮子的沙發上,樣子慵懶的好像只剛剛睡醒的貓。
顧苡說,「怎麼那麼多疑的,說的好像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我想誆幾下的似的。」
蕭潛說,「呵,我蕭家讓人覬覦的東西多了,你別說你不稀罕,假不假。」
顧苡翹起唇角,驕傲而恣意的看著他,張揚的眸子里,溢滿了璀璨的光,好似一時幽暗的天空中閃爍的星一般。
「真以為你蕭家什麼都好,你蕭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萬人迷呢,別是讓人恭維的你真就以為自己唯我獨尊了,那都是假象,誰家像是你家那麼有錢,都是你說什麼都好,你家什麼都是好的,這是人家的恭維,少在那里自欺欺人了。」
蕭潛眸色一正,幾許怒火閃過,他瞪著顧苡,「顧苡,你什麼意思你。」
她還記著她是來道歉的嗎?
有人道歉跟她這樣嗎?
顧苡說,「怎麼了,不是好話听多了,听我說幾句實話,就受不了了吧,蕭潛,這是病,得治。」
「實話?顧苡你不是來道歉的,你就是來跟我添堵的,滾,沒事你就給我滾,少在這里再浪費我的時間,我看著你就煩。」蕭潛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外面道。
顧苡呵的一笑,「干嘛,這里是你家開的啊,你讓我滾我就滾,你當小皇帝當習慣了是不是,沒人夸你你就受不了是不是?」
「呵,怎麼了,我就小皇帝當習慣了,不是你在床上抱著我叫好爽的時候了。」蕭潛眼楮一斜,幾許邪氣涌了出來。
顧苡一愣,看著蕭潛說,「你……你……」顧苡眼楮轉了一圈,才將有些卷曲的舌頭捋平了,「是啊,我叫過,怎麼了,你也當真了是嗎?就跟女人在床上會撒謊會演戲,是為了不傷害男人的自尊一樣,別的人出于禮貌和自己的目的,也會說蕭少你真是完美,蕭家真是首屈一指,最強豪門,但是這些都是謊話,懂嗎?」。
演戲?
她說都是演戲?
蕭潛真是領略到了,這個女人,現在是在公開跟他叫板是吧,才幾天,她就忘了她使勁著求饒,第二天下不去床的時候了是吧。
蕭潛說,「顧苡,你現在敢亂說話可就不要後悔,你說你是演戲的是吧,這幾天你是自由了幾天有點失憶了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回憶一下你在我身下忘情的樣子。」
顧苡說,「喂,我什麼時候忘情了。」
蕭潛一腳踩在了桌子上,越過了桌子,便來到了顧苡的面前。
蕭潛抬起頭來,冷眸冰錐一樣的閃過,「看什麼看,都給我出去,沒見過夫妻兩個玩情趣啊。」
酒吧的人誰不認識蕭潛,以前就知道蕭潛其人,蕭家二公子嗎,後來,更是跟蔣孝荀打到砸車的地步,那一件事,可是讓蕭潛名聲大噪。
自然,那絕對不是什麼好名聲。
跟人打架能到砸車的地步,酒吧里誰敢惹他?還不乖乖的趕緊出去。
顧苡說,「呵,你這是急于想證明一下自己嗎?」。
「怕了啊?這次我不禁要把你壓到身下,我還怕給你拍下來,讓你再拿這話來反悔。」
蕭潛想,哪有女人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但是她偏偏就說了。
還說的那麼一本正經的。
蕭潛非要給她點教訓,讓她以後想起來就害怕,想起來就忌憚,讓她徹底閉了嘴。
蕭潛說著,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手臂緊緊的攥在手里,順勢便將外套先拽了下來,往外一揚。
顧苡一看,衣服又被他扯開了一塊,她今天剛買的,但是已經第二次被他扯開……
「蕭潛,你是瘋子是不是,你撕人衣服上癮是不是!」顧苡真是被他氣到了,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新衣服。
蕭潛哪里管得著她的衣服怎樣,現在他就教訓的她沒了脾氣。
蕭潛說,「衣服怎麼了,碎了就碎了,我就愛撕,賠給你一車,行吧?」
顧苡臉上一紅,漲的充血。
她氣的一把上去拽他的衣服,誰不會撕衣服似的。
蕭潛趕集拿手去擋,只是顧苡正在氣頭上,哪里擋得住,逮著個機會,她還是拽住了他的衣服,就直接一把撕開了。
撕拉的一聲,蕭潛低頭一看,雪白的襯衫已經被拽下去一片。
心頭一堵,她還真敢撕。
他不顧她的掙扎,抱住了她,一把將她抗在了肩膀上。
「放開,你有種放我下來,你打不過我你就玩蠻的是不是。」顧苡踢著腿,但是還是很快被他扔在了沙發上。
他抱住了她,用力的啃上了她的嘴巴。
顧苡的唇好像是果凍一樣,嘟著,還帶著彈性一樣,讓人只覺得怎麼親都不夠似的。
掙扎著,大汗淋灕。
他們的汗水幾乎混合到了一起。
膩味的感覺,讓人似是回到了熟悉的當初,顧苡跟他在這方面總是和諧的驚人,他有時候覺得,這個女人的身體就是為了他準備的,否則怎麼可能這樣的貼合,這樣的美好。
他總是想著,總有一天他是要死在她的身上。
一次一次,也要不夠一樣。
尤其,顧苡還偏就是個小野貓,怎麼都馴服不了,每一次都好像是馴獸人在用盡全力,引誘,威逼,能用的法子都用過了,軟硬兼施著也沒用了,才最後強強的將人按到,直接用技術好好的讓她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