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嘿了聲,「齊總,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對不對?我給你禁了?齊總開玩笑呢,我哪有那個能耐啊。」
「你……你有沒那個能耐你自己知道。」
「哎呀,原來我在齊總的心目中這麼厲害呢,我還真不知道呢。」
「蕭潛,我沒時間跟你貧嘴,我就問你,敢不敢來跟我當面對質,B市商會,咱們讓主席給我們評評理。」
蕭潛沒想到,齊治國竟然鬧到商會去了溲。
心里罵了句,死胖子就是麻煩,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翻身起來,抓起了衣服。
出門去,他對張雅麗交代了聲,「我去商會,有事聯系我。」
張雅麗奇怪,沒事去商會做什麼,蕭家在商會是常駐理事,但是素來只是掛了個名字,並不怎麼過去恧。
商會中。
齊治國痛心ˋ疾首的道,「這些藥早上一看,都被禁了,我若是為我自己,我也不敢說什麼,但是,我弄這些藥,是為了咱們互惠互利……誰不生病?誰能一輩子好好的從來不生病?誰能保證自己用不到?不說別的,上一次秦總您母親那次,不也是……」
如今商會的主席秦莫如,那是海發商品的董事會主席,同時也被推舉成了B市商會主席。
商會向來有聯合所有參與商家的作用,若是一起排擠哪個,一起對付哪個,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蕭家是商會的元老了,當年蕭衹也做過幾年主席,後來換屆退下去了,蕭家便成了商會常任理事。
但是到了這一代,蕭潛因為太忙,也不想再沒事來參加商會的會議,到是好一陣不來一次。
此時秦莫如听齊治國這樣說,眉頭一跳,拿著小茶壺,在那喂著水,新買的手工茶壺,看著都新,所以需要一遍一遍的喂水,不懂的在一邊看著都煩,好這一口的卻覺得好似是在養孩子似的那麼用心。
秦莫如說,「這事蕭潛是做過頭了,他來了我說他。」
「我好心幫他,誰知道他還這樣整我。」
「你也別氣了,他比你小不少,年輕氣盛,咱們要是也這麼生氣,反倒是不大度了,對不對?」秦莫如如今在B市商圈德高望重的,說話也確實有幾分的分量。
齊治國听他這樣說,又插了一句道,「關鍵是,他禁了我這一次,嘗到了甜頭,往後誰有點跟他過不去的,他就去掐人家七寸,咱們這個圈子里,誰沒點短處了,你說,往日大家都是互相都是有底線的,讓他弄的沒了底線,你說這可怎麼好?」
秦莫如表情一時深沉下去,手上澆著茶壺的動作慢慢的放緩。
這時,外面有人叫了聲,「秦總,蕭潛,蕭總來了。」
秦莫如坐的直了,沉聲叫道,「請進來。」
話音剛落,就見蕭潛正推開門,一臉恣意的笑意,迎著秦莫如便走了進來,「秦伯伯,有日子不見,我以為您早把我給忘了。」
秦莫如看著蕭潛,「我是年紀大了,近來也是經常忘事,但是忘了誰都容易,想忘了你可不容易。」
三天兩頭的惹事,剛離婚又跟齊治國鬧了起來,前陣子被砸車的事還沒消停幾天,他的消息就又開始散播起來。
能忘了才怪。
「哎,讓秦伯伯看笑話了,我也不想這樣,近來您也知道,家里煩心事多,我也是天天愁是腦袋疼,您看,我這才三十歲,昨天洗頭發現,頭上都有白頭發了。」他說著話,幾步走進來,到秦莫如面前,似是才看到齊治國一般,「齊總,怎麼才一天不見,瞧著你憔悴了這麼多。」
齊治國恨不得過去掐他的脖子似的,一雙眼楮滿含怒意的瞪著他。
齊治國嗖的站起來,指著蕭潛便道,「蕭潛,你要對付我正當的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是什麼男人。」
「哎,齊總,我真誰不懂你的話了,你一直口口聲聲說我斷你財路,你哪里來的證據?」
「除了你蕭家,誰能有關系說禁藥就禁藥了?你現在跟我這里裝糊涂?」齊治國說。
蕭潛哼了聲道,「這真是笑話了,有這個能力,就一定會做這個事?要是這樣說,秦總比我能力大了去了,B市誰不看秦伯伯幾分顏面,別說是禁藥,就是讓你在B市商界待不下去,那都是幾句話的事,那怎麼你齊治國還好好的在這里潑我髒水,賺著你昧良心的錢,沒直接進局子呢?」
「你……你……」齊治國看著秦莫如,「你瞧瞧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我說的不是人話,你辦的就是人事嗎?」。蕭潛見齊治國拍了桌子,自己也在這邊一下站了起來,「就不說你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跑秦伯伯桌子上來拍桌子,就說為什麼,你有沒想過為什麼我就跟你過不去,我沒事閑的嗎到處樹敵?不說我現在真什麼也沒做過,就算是我真做了什麼,也不屈你,你說你做過什麼?」
「我做過什麼?我齊治國行的正坐得端,我什麼也沒做過!」
「你敢說你沒在酒店喝醉了去調戲顧苡?」
「……」齊治國一愣。
秦莫如也是一愣,抓著手里的茶具看著齊治國,「顧苡?蕭潛的妻……前妻?」
齊治國面色一頓,蕭潛卻因為前妻兩個字臉上也是無光。
秦莫如看著齊治國,「你真做過這麼混賬的事?」
「我……喂,既然秦爺也說了是前妻,我未婚她未嫁的,我干嘛還不能踫一下了,更何況我還沒踫,我就剛過去看看,我還喝醉了不知道那是誰。」齊治國說。
蕭潛這下有了理由,直接拍了桌子,對著齊治國破口罵道,「你說你說的是人話嗎,你喝醉了你就干什麼都不用承擔責任了?不說我跟顧苡那時候還沒公布離婚,她在外還是我的妻子,就說,是,她現在跟我離婚了,但是前腳離婚還沒幾天呢,我這正為這事上火呢,也不能看著誰去踫我的女人對不對?秦伯伯,我承認,我是年輕氣盛,打了齊治國,讓他對我有了誤會,但是,你說說,發生這種事,就是我真做他說的那樣的事,又算什麼,難道我蕭潛就該看著我的女人被別人踫了,忍氣吞聲,讓人往我臉上畫烏龜?」
兩個人一時都無話,秦莫如看著齊治國,心里嘆息,那真是活該啊。
「治國,你之前可沒跟我說過這個,這就是你不對了,不說離婚沒離婚的,就算人離婚了,你也不能當人面這麼調戲人妻……前妻是不是?這是禮貌的事,你得給人面子啊是不是?」
蕭潛冷哼,「算了,齊總的面子,我要不起。」
「哎,阿潛,你也是,別氣了。」
蕭潛頓了頓,眉頭一挑,看著秦莫如,「秦叔叔,我今天來,是給您個面子,要不我真不來,但是我不能看著他鬧到您這里來,因為我們這點小事,反倒惹您浪費時間,跟著不快,這不像話。」
瞥了一眼齊治國,雖然說的是自己,但是,明顯不像話的是齊治國。
「這事我也有不對,是,我不該當時打了齊總,讓齊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顏面盡失,所以齊總才對我有所誤會,以為什麼事都我弄的,其實我在忙著離婚的事,那麼大一個爛攤子,我真沒時間再弄別的不是?但是我還是要跟齊總道個歉也希望齊總別再介懷了,當時我畢竟也是被逼無奈,那麼多人看著呢,難道我看著你動了我的女人,卻還無動于衷?那以後外面該怎麼說我?如今您也就是被外面的人說一句風流倜儻,我呢?我是讓人說成被戴了綠帽子啊。」
齊治國被堵的啞口無言,看著蕭潛,直覺自己倒是小瞧了這個外面盛傳的紈褲子弟了。
這事只能這麼了了,蕭潛雖然道了歉,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提過是自己做的這件事。
齊治國出去了,還看著蕭潛唇角勾著,瞧著自己,樣子囂張的讓人心升怒氣。
但是,又別無他法。
「那,齊總,再會了。」蕭潛翹起唇角說了聲,直接拉開了他拉風的小轎車,走了。
齊治國深吸了口氣,卻听話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起了電話,「喂?」
「齊總,不好了,您偷運的那些貨,讓海關扣了……被發現了您走私的事,這可怎麼……怎麼好……」
齊治國手里的電話,啪嗒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蕭潛……蕭潛……他似是明白了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