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兩個人總算是找到了纜車,如別人所說,纜車真的很快,一會兒便到了山下。
下了山,蕭潛跟顧苡一起跟著游客找到了前面的溫泉酒店,就在富士山附近的溫泉酒店,看起來並不算豪華,卻也十分的精致。
顧苡跟著蕭潛去了一個房間,那是日式的小房間,蕭潛打開門的時候便覺得腦門一疼。
真是太簡陋了點。
蕭潛抬起頭來,用英文問店員,還有沒有好點的房間溲。
店員看著蕭潛帥氣的樣子,即便是在這邊,他的長相也是高過了審美的。
看起來不羈的樣子,雖然讓人覺得沒有安全感,卻是死命的讓人著迷。
店員笑起來十分靦腆,是典型的日本溫柔女孩子的模樣,她抱歉的說沒有了,店里所有的房間都是這樣恧。
蕭潛便恢復了國語罵道,「什麼破地方。」
顧苡只是在後面跟著,看著蕭潛埋怨著,心道他長這麼大估計也沒睡過這麼小的房間。
但是他回頭看了看顧苡,不耐的皺了皺眉,還是走了進去。
房間本是小房間,地熱,地上鋪著的兩個位置,是用來睡覺的,旁邊有坐著的位置,低矮的房間,看起來倒是十分的暖和。
顧苡月兌下了衣服,錯了措手趴在了睡覺的位置上,看著上面鋪著的睡袍和浴巾,想起晚上可以去泡溫泉,當即興奮起來。
蕭潛不過全程在那抱怨著,一邊月兌下了沖鋒衣一邊嚷嚷著,「這麼小的地方……」
踢了踢地上的褥子和軟綿綿的被子,「這麼舊的被子。」
又拎起了睡袍看看,「這睡袍能穿?」
他用力的剜了一眼那邊一臉興奮的顧苡,回頭坐在了桌子邊上,看著上面的水杯和茶壺,倒了一杯茶,伸手去拿,才想起來手還傷著,疼的他下意識的叫了聲,「特麼的。」然後才皺眉扔下了水杯,繼續嘰里咕嚕的罵了起來。
顧苡斜著躺在被子上,看著蕭潛無語的想,真是一出好戲……
飯菜全是提前準備好的,到時間就去飯堂吃就好。
兩個人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的銘牌公正的寫著兩個人的名字,飯堂里已經有不少的人,看來今天旅館的生意很好。
顧苡前面走著,跳著走過去,蕭潛在後面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里,慢悠悠的邁著長腿,臉上冰霜般的表情,襯出一種硬冷的美感,讓周圍的人都不禁看了過來。
顧苡坐下了直接吃了起來,嗯了聲說,「刺身不錯哦,你要不要吃?」
蕭潛卻是看著那些飯菜,深吸了口氣,他想,沒錯,是他捉了顧苡來日本玩,所以,隨著她的心意也是應當。
不過是暫時來試一試這些東西,就算……壽司看著做的不那麼精致,刺身樣子瞧著有點隨便……水杯看著好像已經用過千百次……但是反正就吃這一次。’
說完了,蕭潛才冷著臉拿起了一個海鮮壽司,大口的吃了進去。
其實味道是不錯的。
這種小店東西做的還是很好吃的,自然比不了他往常去的那些經典的酒店的東西,甚至比不上蕭園的廚師做的好,但是味道確實很好吃。
蕭潛不怎麼愛吃這些生著的東西,顧苡倒是都無所謂,吃著吃著,見蕭潛沒吃完,還過去夾了一口道,「蕭潛,這些東西都吃光了才是對廚師的尊重哦。」
日本的文化里,這些例菜都要吃光了才好,若是吃不光,便是不禮貌。
自然雖然現在也不是真的就這樣嚴格,但是顧苡還是這麼說著,邊夾光了他那里的飯菜。
蕭潛只是看著她,無所謂的說,「要吃你吃。」
「以前在蕭園,那個日本廚師東田,剛到了蕭園的時候,偶爾吃不完,他都會傷心的問,是不是他做的不好吃,所以我們每次都剩下很多,我跟他說,在我們那就那樣,吃不完的東西多了,頓頓都吃一半扔一半的,而且,蕭園的飯菜,還不可能吃剩下的,對不對?你不能讓爺爺吃剩下的吧,別人也不可能去吃剩下的吧?我每次都覺得很浪費,我媽從小就是,中午廚師做好了,晚上我們就吃中午沒吃掉的,多少年的習慣了。」
蕭潛看著顧苡,只是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蕭潛知道,顧家跟蕭家素來的教育就是不同。
是啊,顧苡說的沒錯,在蕭園,剩飯剩菜怎麼可能上桌?
蕭潛就沒有吃剩菜的習慣。
在顧苡眼里,蕭潛就是個從小被慣到大的大少爺。
在蕭潛的眼里,顧苡就是個事多矯情的主兒。
兩個人怎麼可能互相看的順眼。
也難怪這麼多年就沒消停過。
顧苡剛說完,旁邊的那一桌去笑呵呵的看著顧苡道,「還怪將就的啊。」
顧苡轉過頭看著,那是一家四口,這邊來旅游的國人蠻多,亞洲面孔聚集到一起,也很容易看的出哪國是哪國的,雖然同是亞洲面孔,畢竟長相還有一些差別。
顧苡對著說話的那大媽笑了笑。
大媽一听口音該是海城人,跟B市好爽不同,海城人多少有些婉約,說話細聲細氣的。
大媽听她這樣說就道,「小兩口來旅游的啊?」
顧苡一愣,見蕭潛抬起了眼楮,第一次看向了大媽。
顧苡下意識的要說是,卻赫然想起不對,不是了好嗎。
「不是,朋友。」顧苡干笑著說。
蕭潛的臉適時的拉了下去。
大媽說,「哦,男女朋友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開放了哈,也有錢了哈,以前我們結婚前可是見一面都要隔著兩米遠的。」
顧苡听著干笑著,放棄繼續再解釋。
反正也不是認識的人,無所謂她說什麼。
大媽瞧著顧苡,又看看蕭潛,果然這個世界就是看臉的世界,似覺得蕭潛長的好看,大媽的表情便剛舒暢了,笑眯眯的問,「小伙子做什麼工作的?」
蕭潛挑眉,看著她牽起唇角,生硬微笑,似是並不太習慣這種場合。
顧苡能理解,蕭潛多年沒有這樣跟人接觸,一時不適應,顯得木訥一下,也是正常。
「投資。」他簡單的說。
「哦,投資什麼的啊?銀行理財?」
「……」蕭潛也懶得解釋,只說,「差不多。」
「在銀行工作不錯的,一個月好幾千塊錢呢吧。」
蕭潛臉上已經黑了一半,顧苡見狀忙起來笑道,「阿姨我們去泡溫泉了,一會兒溫泉見啊。」
大媽說,「啊……哦哦,是啊,這里溫泉不錯的,我們昨天泡過了,快去吧。」
顧苡挽起了蕭潛的手來,拉著他出去。
蕭潛深吸了口氣,才將剛剛那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
他到底干嘛要自作孽來做這種自己不喜歡的事?
顧苡瞧著蕭潛那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忍不住偷笑,心里卻想,活該。
誰叫他非要來日本不是?
好好的在家里當他的闊少不是挺好?
就好比,跟她在一塊就會生氣,干嘛又非要跟自己過不去,來招惹她呢?
顧苡想,這不是活該是什麼?
然而,挽著他的手,顧苡也是沒忍心再說別的。
靜謐的夜景,帶著點硫黃的味道,正是溫泉水的氣息,正伴著溫柔的風傳遞著暖意。
腳底下是石子的路,旁邊是在這個季節仍舊堅強的盛開著的各種的不知名的花。
她挽著他的手,他高高的立在一邊。
顧苡說,「你看,那是什麼星座。」
「幼稚……」
「蕭潛,你是什麼星座?」
「不知道。」
「哦,對了,你是八月生,艾瑪,蕭潛,你不會是處.女座吧。」顧苡忽然抬起頭來,看著蕭潛。
蕭潛只是覺得處.女座這個名字真難听,不由的便癟了下眉,但是顧苡卻是當即有些神經質的去查了起來,一查更是驚異的說,「哎呀,不是,你正好夾在獅子座跟處.女座之間……平時還是獅子座的嗎,但是往前邁上一步就是處.女座,蕭潛,難怪你人那麼不好相處啊。」——
題外話——今天若無意外是一萬字,當然,還是別等別等明天一起看也一樣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