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芬在想辦法賺錢。
她也肯定已經意識到被林星泉等人騙了,但是她也確實是無可奈何。每日愈下的經濟狀況都讓她難以維持以前的日常生活水平了。何況現在姚曉蓓現在在學校雖然不像尤鏡仙那樣前呼後擁,但是她身後隱隱約約的林星泉的影子和越來越強烈的「狠角色」特質,也是羅清芬沒辦法也沒膽子去動的。
只有恢復了經濟實力,才有可能繼續和那些人對抗。而沒有錢,連「輸」的資格都沒有了。
然而,該做些什麼才好呢?
她還沒有沒十八歲,開公司、炒股或者其他東西,都得經過爺爺女乃女乃同意,但是她爺爺女乃女乃為此而產生了分歧。
爺爺怎麼都不同意她把心思用在學習以外的地方,這個保守的老人家認為,年輕人就該在努力讀書。可是她女乃女乃不同意爺爺的看法,固執地認為,就=.==是因為她爸爸年輕時學習不好卻又為了掙錢勉強自己去做什麼勵志的導師,努力地沒天沒夜地學習英語,搞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心理壓力太大,才會做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與其搞東搞西地失了自己的本性,還不如當初就做生意,她兒子這麼聰明,做生意肯定也不會差。
兩個老人家爭執不下,但是最後,女乃女乃還是偷偷塞給了羅清芬一筆很可觀的本錢。爺爺知道了之後,也無可奈何,只能一再叮囑羅清芬,要好好考慮,小心投資,最後既然選擇了做生意,就算輸了敗光了,也不要太沮喪。
不得不說,這兩個老人都是不簡單的,不然也不會在兒子進了監獄之後還能維持羅家殘存的產業。而且經歷了羅任的事情之後,他們更不想放松對孫女的管教了。兒子已經被耽誤了,唯一的孫女就是寶貝了。
而正是爺爺的叮囑,讓羅清芬越發舉步維艱了。
炒股?期貨?風險大啊!她可不想真的又讓爺爺擔這份心!實業?不懂啊,沒有門路啊!
自打羅任事發,除了尤南是至關緊要的親戚,一直在大力收拾殘局之外,其他的都是能避則避了。就算是尤南,平日里幫襯下羅家的老小還行,但是也不肯在生意方面幫他們什麼了。想找人脈基本沒有。而羅任的那些產業現在也都被羅老爺子賣了,換了錢投資到了尤南,靠股份分紅維持羅家了。
所以羅清芬苦惱了一陣子。但是很快地,她就找到了方向。
投資一個新興的互聯網產業——P2P網絡借貸平台。
這是2005年3月才在英國首創的網絡借貸模式。至少到目前為止還經營得很不錯,一切都發展順利。
只是,現在想引進中國,還是難啊!
不過,只要有錢,都不是問題。最後,羅清芬還是通過去懇求尤南的老總,她的親姑丈尤立志,成功地加盟了P2P平台ZOPA的日本市場。
Zopa自然是非常給力的,一時間,羅清芬光顧著投資賺錢了。
而林星泉知道之後,不由得感嘆了一聲天不亡羅清芬。
因為她現在也在搞P2P的事情——按照她重生前的那些記憶,P2P可是很值得投資的。
在三沙休息了這麼一段時間,她也覺得每天無所事事太墮落了,開始思考著,將要到來的2006年,有什麼事可干。
學業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去吧,反正……她盡可能保證考個本科就行了。
至于2006年,可干的事情很多啊,比如,P2P的興起,眾包服務平台的興起……對了,最重要的是——7D文學的興起。
7D文學,對于林星泉來說,可是她最為深刻的回憶。
當初她正式參加君悅的實習的時候,參與的就是7D文學的管理,對于7D的所有歷程,再熟悉不過了。
2006年,君悅買下7D,正式接管了一系列的網文網站。然而由于高層管理的傲慢,對待寫手是極其嚴苛的,于是導致了許多新興小站的趁虛而入,大量大神流失。最後君悅高層立刻醒悟過來,換掉了高級管理層,並開始扶持另外一批大神並且改善寫手待遇,才力挽狂瀾,使7D保住了網文界王者的地位。
不得不說,7D也確實是一棵搖錢樹,養得好了,真是的財源滾滾的。養不好……就跟後來的企鵝創始文學一樣,財大氣粗,用戶群大,給個推薦分分鐘點擊五萬+,但是付費用戶少得讓人發指,寫手基本活不下去。
說到底,也是因為7D的用戶群已經成熟了吧。如果給企鵝創始一些時間,說不定7D也只能慢慢沒落。
但是那至少是2015之後幾年甚至更久之後的事情了。
不過,這一世,她能直接就去管理7D,讓7D少走彎路嗎?
有點懸啊!
對了,還有2006年十月開始的那場金融騙局……
林星泉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于是她干脆起身,關機,準備去海灘那里散散步。走到君懷風的工作室前,發現他也正好開門出來。
「出去走走?」兩個人異口同聲,會心一笑。
暖和的海風翻著輕柔的浪花,午後的冬日顯得異常慵懶。林星泉走著走著,又撿起了一個貝殼。
她對于「粉色心形貝殼」的執念還是那麼強烈啊。
不過君懷風還是從善如流地和她一起撿起了貝殼。
只是,經過這麼多天的海島生活,她現在見到貝殼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激動了,所以走了一段路下來,卻只撿了兩三個而已。
「元旦就要到了唉。」她忽然道。
「……聖誕都還沒來呢,怎麼想到元旦去了?」他好笑地道。
「因為學校聖誕不放假,所以就元旦了。習慣了。」忽然看見海灘上有個飄來的椰子,她頓時玩心大起,拎了起來,「你要聖誕禮物的話,就這個。」
他無語,只得笑著搖搖頭,但是想想,還是接了過來。兩個人隨意地找了塊礁石,坐了下來。
「學院最近果然對我很好。考研過了,各種獎項也給了。就是程琳琳沒事就寄奇怪的明信片給我,很惡心。」
「什麼奇怪的明信片?」
「無非是她手繪的,然後寫什麼只有堅持夢想就能怎麼怎麼樣之類的心靈雞湯罷了。我是不想見她本人,要是見到她,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用這麼豁出去的手段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