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偏房沒有點燃燈火,白溪月透過黑暗望著此時的鬼徹。
據說冥界御史鬼徹是個怪人,明明可以當閻王卻偏偏選擇當御史,他的身世是神界最大的忌諱,他的母親是神農氏最美的神女,相傳是被魔誘惑,墮落而生下的鬼徹。極少听神界說他是神女的兒子,惡魔之子的稱號反倒更多一些。
他的真身是黑曜石化作的黑山羊,通體耀眼如星空的黑色中有一雙金色耀眼的眸子,可惜現在變成凡人後只能隱約看出點黑紫色。
黑發長發不扎不束,如瀑傾瀉在他的周身,偶爾被窗外的清風微微吹揚,容貌如畫,眸中含笑,溫柔似水的鉗在他邪魅俊逸的臉上,眼角卻微微上翹顯得妖媚,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
常听人們說薄唇的男子最薄情,只是這樣的男子最是容易吸引女子的側目,魅惑引誘你墮入他張開的情∼網中,即便是丟了性命,你都會甘之若貽,面掛微笑的死去。
白溪月重重嘆了口氣,想著還是不要和他牽連太多比較好,正要轉身離開,她就猝不及防的重重跌在鬼徹懷里,耳邊響起他略帶痴醉的聲音︰「溪月,這會子你怎麼就不乖了?你不是說最喜歡我麼?」
她身子一怔,想是這鬼徹定是喝多了,開始說胡話起來,自以為她還是痴傻的狀態,推搡著說道︰「鬼徹神君,你喝太多酒了,你醉了。」
鬼徹將白溪月牢牢的箍在懷里,滿足的說道︰「我沒有喝醉,吳少卿才喝醉了,我多少酒量你還不知道?你明明心里就有我,你是我的人,哪也別想跑。」
這麼說起來鬼徹確實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以前在百鬼齋他就是一壇接著一壇的喝著,嘴里還抱怨著來凡間遭的罪,既然沒有醉,現在就是在佔她便宜嘍?溪月氣急敗壞的喊道︰「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就不客氣了。」
「那你就不客氣看看啊。」鬼徹玩味的說道,倒是想看看這極樂淨土的神女到底該有多不客氣,還沒待白溪月反應過來,他帶著酒氣的雙唇就霸道的覆了上來,像是餓了許久的惡狼,一口一口蠶食著白溪月嘴里的呼吸和甘甜,怎麼吻都不滿足,他故意停歇下來,捧著白溪月滾燙艷紅的臉頰,得意一笑,蠱惑人心的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唔。」白溪月還沒來的及拒絕,就又被鬼徹勾抱在懷里,墨色的眸子一片冰冷,眼底卻藏不住的高興,昏昏沉沉的再次輕易的探出她口中,唇舌的翻攪,呼吸的滾燙,他忍不住就情動起來,一只手模索著游走在她的裙下,在觸踫到她滾燙的肌膚後,帶著征服感的說道︰「本以為溪月傻了比較可愛,身心都那麼誠實。不過現在的你也挺可愛,最起碼知道何為情愛。」
「你……混蛋……」
她喘息著說,拋去在痴傻的時候和鬼徹的親吻,這是她是第一次男子這樣的肢體接觸,踫到如此不要臉的人也就罷了,更加不可原諒的她竟然也有了快感,簡直就是罪惡!
白溪月被鬼徹的話語刺激的惱羞成怒,抬手就朝著鬼徹身上拍去一掌,頓時鬼徹就輕盈的向後飛出三米遠,重重跌落在屋子冰冷地面上,發出悶哼一聲吼,沒了響動。
事情就在短短的一瞬,白溪月神智當下就反應過來,快步跑到鬼徹身旁,望著他嘴角滲出的血跡,才想到這瘋子之前還挨了吳少卿一掌!焦急的喊道︰「徹!糟了,下手太重了。」
從來沒下手這麼重的白溪月頓時慌了心神,眼里涌出的淚水吧嗒吧嗒的砸在鬼徹臉上,哭著開始給鬼徹療傷起來,直到蒼白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他才睜開眼,望著白溪月楚楚可憐的模樣,嘆聲道︰「你哭什麼?我又死不了。」又自嘲的笑道︰「呵呵,你贏了,下手還真的一點也不客氣,說到底你還是要承認我的吻技一點也不爛。」
這種事他都能一直放在心上,他是在凡間閑出病來了吧?白溪月被鬼徹的話逗的笑出聲,按住他想要起身的肩膀,命令道︰「你別動,我給你渡靈力,待會兒你把我的梨韻凝丸吃了。」
鬼徹看著手中白色泛著琉璃光彩的仙丹,想必是白溪月的療傷聖藥,感覺身上被渡了靈力也沒什麼大礙,索性把仙丹收了起來,埋怨道︰「唉,下手真的不是一般的重,明明是神女給人療傷還這麼凶。」
白溪月抓住鬼徹的手,見他要把梨韻凝丸收了起來,眉目緊蹙的質問道︰「讓你吃的東西,你怎麼又收起來了?明明就是你先前受了少卿一掌的緣故還賴我了。」
「我感覺身上好多了,這麼精貴的仙丹留下來以後用,等你變成傻子又是什麼都不會,沒個東西傍身怎麼行?」鬼徹看了眼白溪月無奈的解釋道。
白溪月看著鬼徹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想著他也沒什麼惡意,冷著臉說道︰「你讓我化出真身,取下我枝頭上的梨花碾成粉末,配上無根水,讓樹魅她們用靈力凝聚成藥丸就好,至于效果是要看靈力和修為的大小。」
哎,這個梨花樹渾身都能用麼?難怪平日里身上就自帶著梨花的香氣,要是把她都吃了,豈不是能成仙成神?開來以後要把人看緊點才行,鬼徹還是把仙丹收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盯著白溪月,拉住她縴細綿軟的手,一本正經的問道︰「既然你現在清醒著,那麼我問你,你在神界可有婚約?可有喜歡的人?」
白溪月想著鬼徹今日傍晚的話,他定是怕回到神界惹上麻煩,偏過臉坦然的說道︰「我沒有婚約,也沒有喜歡的人,之前你對我做的事我不和你計較,回到神界我也不會找你負責,放心好了。」
鬼徹听到這樣的消息,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像是在白天的路上撿到夜明珠的感覺,湊到她面前嬉笑道︰「你是神女怎麼能讓人輕易褻瀆?既然我敢動你定是要對你負責的。」
這種話若是從其他神君說來,白溪月定是相信,可惜突然從這和吳少卿一樣風流成性的冥界御史嘴里說出,反倒成了玩笑話,白溪月嗤笑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那需要你負責的神女和仙娥估計數都數不過來了,我貌似沒听說過神界還允許神君娶很多個神女和仙娥。魔界倒是可以,你要是變成魔君,估計不少女子會前僕後繼的為你入魔。」
鬼徹坐在地上沉默不語了片刻,站起身故作輕松的說道︰「我還沒興趣入魔,也沒有優秀到有女子會為我入魔,但是我想著你和她們終歸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可以傻傻的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白溪月搖頭冷笑,敞亮的說道︰「我早就听夜離說過你哄騙人自是有一套手段,今天果真見識到了,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他想要的東西等回到神界才能得到,倒時候再和白溪月討要也不遲,極樂淨土,當真是個好地方,他收回神思,對著白溪月眯眼笑道︰「今天晚上不許去陪吳少卿,和我留在這個屋子。」
「我睡床,你睡地?」白溪月指著屋子里的唯一床鋪問道。
鬼徹眼疾手快的躺在床榻上,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兩個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張床,有什麼大不了?一起睡床。」
果然如此,白溪月斷然拒絕道︰「不行。和你睡在一起還不如和少卿在一個屋子,最起碼他還被掐了昏睡咒。」
鬼徹在床榻上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捂著心口處,痛苦的說道︰「咳咳咳,好痛,好難受,住在極樂盡土的慈悲心腸呢?」
白溪月以為他方才沒吃下仙丹,傷勢又發作了,急忙湊上前準備給他再次渡靈力,遷就的說道︰「好吧,你睡床,我睡地,我在這里照顧你。」
從沒見過這麼容易就輕易上當的神女,也就極樂淨土那種安逸的地方才能養出這麼傻傻又天真的尤物,鬼徹臉上狡黠一笑,抓住放在他胸口處準備渡靈力的手,奸計得逞的笑道︰「還是一起來吧。」
兩人在床榻上滾著嬉鬧起來,你推我,我拉你的糾纏不休,突然醉芙園的外面冒出一道只有他們才能看到的血紅光芒,籠罩在整個院子中,把一切都照的詭異非常,鬼徹猛地從床榻上坐起,手中掐算起來︰「這院子里什麼時候多了厲鬼?」
白溪月盯著紅光的顏色,手中也跟著掐算,一時分辨不清到底是何鬼怪,只見那猩紅的光芒越發的斗盛起來,語氣凝重的說道︰「怨氣深重,一念成鬼邪,明顯沖著我們這邊來的,芳華給院子撐開結界厲鬼進不來。」
伴隨著刺耳的哼笑聲,鬼徹看著紅光漸漸朝著別的方向移去,心中猜想著怕是江婉柔化作的厲鬼回來報復,他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對著白溪月囑咐道︰「厲鬼朝著隔壁楚晚晴的院子去了。今晚是楚晚晴大限已到的日子,我們也該去收仙魂了,還有一個時辰鬼吏就會趕來勾魂,在那之前不能有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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