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在听到一聲慘叫後立刻醒了過來,然後映入她的視線的是麻倉葉整個人完全扭曲的模樣,以及他那撕心裂肺的慘叫。
「阿葉。怎麼了?」伊芙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急忙來到了麻倉葉的旁邊。緊緊的將麻倉葉抱住,讓他的頭倚在自己的懷里。「沒事的。沒事的。阿葉。」可惜伊芙的話並沒有辦法傳入麻倉葉的耳朵里,伊芙只能夠看著麻倉葉在那里不斷的慘叫。
‘是做噩夢嗎?’看著麻倉葉的模樣,這個想法慢慢的出現在了伊芙的腦中,但很快的就被伊芙否決了,哪有人在做噩夢可以做到五官完全扭曲,還在那里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卻還沒有醒過來。
‘幻術嗎?’伊芙想到,‘這個更加不可能的。’畢竟麻倉葉的寫輪眼可不是裝飾品,要是中了幻術的話,他一早就已經解開了。
‘既不是幻術也不是噩~夢,那究竟是什麼?’伊芙看著將麻倉葉緊緊的抱住,好讓他有些微的安全感。但那完全沒有用,伊芙只能夠看著麻倉葉在自己的懷里不斷的掙扎著慘叫著。
就這樣,天慢慢的黯淡了下來,大概是累了的關系,麻倉葉從一開始的慘叫到最後的沉默,只是整個人在伊芙的懷里急促的呼吸著。兩人一整個夜晚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太陽慢慢的從東方升起,朝陽照射進了帳篷里面,麻倉葉朦朧的睜開眼,大概是因為伊芙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導致被她抱住的麻倉葉所看到的是一片漆黑,于是麻倉葉會想起了在靈魂空間里所遭到的待遇,本能的感受到恐懼的麻倉葉大力的將抱住自己的伊芙推離自己,而他也急速的退到了帳篷的一角。
被莫名奇妙推開的伊芙,爬了起來,一開始以為是敵襲,但她又回想起了昨晚在自己懷里睡覺的麻倉葉,抬起頭來,看到麻倉葉正一臉驚慌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沒事吧?阿葉?」伊芙將剛剛的不滿收了起來,關心的問道。
「伊芙?」在喘了幾口大氣後,麻倉葉看著眼前的伊芙開口說道,然後搖了搖頭,用手捂著自己的頭部,「沒事!」
「真的沒事嗎?」。伊芙還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麻倉葉問道。
「嗯。」由于不想要讓伊芙擔心自己的事情,麻倉葉強作鎮定的點了點頭,「真的沒事。」
「那就好。」雖然知道麻倉葉是在騙自己,但伊芙也知道麻倉葉不想說發生什麼事的話,自己要是追問的話,說不定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就在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僵持在那里的時候,咕嚕咕嚕的聲音從兩個人的肚子里傳了出來。
「哈哈」兩人相視一笑,「我先在這附近找找看有什麼可以帶回來吃的。」麻倉葉站起來開口說道,畢竟伊芙還沒有恢復過來。
「嗯。」伊芙也沒有想要爭什麼,只是點頭,「小心點。」
麻倉葉笑了笑就離開帳篷,然後就在森林里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能吃的,畢竟他們兩個人從昨天到現在基本是沒有吃過多少東西。而平時的食物都放在鷺空那里。
在離開帳篷後,麻倉葉先是找了條河流洗漱了一下,看著這水中自己的倒影,麻倉葉想起了昨天在靈魂空間所遇到的一切。從一開始的一瞬間被尼德霍格殺死,到後來慢慢地一步一步的被殺死,畢竟那是靈魂,不想,所承受的傷害是完全不一樣的。
看著自己手上那漆黑的鱗片,原本鱗片與鱗片之間的間隙慢慢地消失了,變成完整的一片,宛如鎧甲一樣將麻倉葉整個身體完完全全覆蓋了在一起。「戰士嗎?」。麻倉葉喃喃的說道,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但卻感受不到那鎧甲的笨重感,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反而身體還是和之前一樣靈敏,就好像自己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哎呀哎呀。看到了一樣非常有趣的東西呢。」就在麻倉葉還打算繼續觀察這暗紅色的鎧甲的時候,他的背後忽然傳過來一個很清脆的聲音。
麻倉葉急忙轉身望向聲音的來源,聲音的主人是一個正帶著一臉笑意望著麻倉葉,銀白色的頭發扎著馬尾在風中舞動,碧綠色的雙眼明淨清澈,配上那無可挑剔的臉龐,給人一種想要想要一吻香澤的沖動感,當然,如果你沒有看到她腰間的兩把刀的話。
「真是有趣的能力啊。穿越者。」少女來到了麻倉葉的面前,指著麻倉葉身上的鎧甲笑著說道,「是你穿越之後的能力嗎?」。
「不是。」在確認了對方也是穿越者後,麻倉葉回到。「倒是前輩您來這個世界是為了什麼?」從少女的身上可以感受到和阿爾法的那種感覺,所以麻倉葉知道眼前的人來到這個世界肯定是有事請要辦的。
「叫我雪羽就可以了。」少女听到麻倉葉的話後晃了晃手說道,「前輩前輩的叫,听起來讓人特別別扭。」
「雪羽。」麻倉葉說道,「那請問您來這里有何貴干?」麻倉葉可不認為對方來找自己只是剛剛好經過這里。
「我只是來看看將莉莉都沒有辦法解決的東西解決掉的人是長什麼樣子的而已。」雪羽爽朗的笑著說出自己的目的,「可以把玄虛甲給解除掉嗎?」。
「玄虛甲?那是什麼?」麻倉葉一頭霧水的問道,他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但很快的,他又恍然大悟到,「您說的是這件鎧甲?」指了指身上的鎧甲說道。
「嗯。我的能力是可以鑒定所有的一切,一個人的實力,物品的用途,它的名字。哪怕是你剛剛制造出來的東西我都可以鑒定。」似乎對自己的能力很自豪的樣子,雪羽開懷的說道。
麻倉葉在听到對方的話後就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了,如果雪羽的能力真的如她所說的話,那她還真是一個棘手的對手啊。試想想,如果你這戰斗的時候,而你的敵人卻可以在你使出招式的時候,你的對手可以知道你那招的速度,範圍,弱點,如何避開與抵擋,甚至是你武器的一切能力他都知道。就算你臨時想出一招可以制勝的方法,但也在一瞬間被敵人知道了,躲開了,抵擋住了。可想而知,最後輸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麻倉葉很听話的將自己的鎧甲解除後,露出他的樣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小呢!」雪羽看到麻倉葉的樣子的時候驚嘆的說道,她從世界那里听說麻倉葉的事後,就曾經想過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沒有想過眼前這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小鬼就是幫她們完成了世界給她們組織的任務的人。
「那您之前覺得我是個怎麼樣的人?」麻倉葉感到好笑的問道。
「我剛開始以為你是一個英俊瀟灑,高大威猛,實力高強的人。」雪羽將自己一開始的想象告訴了麻倉葉。
「那真是抱歉啊。我既不英俊也不瀟灑,也沒有高大威猛的身材,實力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麻倉也听到雪羽的話後自嘲的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走吧走吧。」雪羽很隨意的搖了搖手,示意麻倉葉隨時可以離開,「像你這種墊底的家伙,來看你真是我最大的失策呢」麻倉葉從雪羽的旁邊經過的時候听到她那有些抱怨的話。就在麻倉葉打算回去找伊芙的時候,「等一下。」雪羽忽然開口將他叫住。
當麻倉葉打算無視她趕緊離開的時候,四周的場景發生了些變化。等麻倉葉再次正開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和雪羽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天空中的明月高高的掛在那里,銀白色的月光照射在了這塊忽然轉變的大地上,周圍的繁星宛如棋子般的散布在天上。麻倉葉發現他所站的地方是一個沒有任何起伏,一望無際的草原。
「這里是我的固有結界。」看著麻倉葉那疑惑的表情,雪羽開口說道,「公平與公正的草原。」
「固有結界?」麻倉葉看著四周的一切,「這里就是阿爾法所說的一自身的心像風景而改寫現實的固有結界。」阿爾法曾經和麻倉葉講過穿越者為了對付輪回者都會學習這一招,為的就是將主神和輪回者的聯系給斷絕掉。
「看樣子你知道固有結界是什麼了。那我就不再多說了。」听到麻倉葉的話後,雪羽也懶得和麻倉葉解釋這些了,嚴肅的看著麻倉葉說道,「我收回剛剛的那些話,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
「那又怎樣啊。」麻倉葉大手一揮,「就算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但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適」麻倉葉的話說到一半後覺得自己的身體里面的力量就好像吃了阿爾法給自己的藥一樣的感覺。「這是怎麼一回事?」感受到自己完全可以用全力戰斗的麻倉葉疑惑的看著雪羽。
「我的固有結界-公平與公正的草原是一個無論你是並入膏盲的人,還是垂暮等死的人,以或者是身受重傷。只要進入我的結界里的話,都會立刻回到你全盛時期的實力,在和我痛快的戰斗一場。」雪羽興奮的說道。
「你這家伙是戰斗狂嗎?」。麻倉葉听完雪羽的話後無奈的說道,從她剛剛的話來說的話,被她盯上的人還真有夠倒霉的,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還要被逼著和她在打一架,除了喜歡戰斗的人以外,誰不想要在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安穩的離去呢。最起碼麻倉葉就是這樣的人。
「好了。無聊的對話就到這里吧。」雪羽將腰間的兩把刀拔了出來,「把玄虛甲穿上吧。否則的話,會死得喲。」說完就往麻倉葉那里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