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啊?」
「你這個怪物!為什麼要殺光我們!」
「在說些什麼啊?」
「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是誰啊?」
「像你這樣的家伙,為什麼神會允許你活在這世上!」
「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耳邊不斷的回想著宛如從地獄中死不瞑目之人的聲音,睜開自己的雙眼,發現自己正攤在一灘粘稠的黑色液體中,眼前出現無數漆黑的手正不斷地在他的眼前晃動著,四面八方的聲音不斷的傳入他的耳中,看著無數黑色的手,听著一大堆人在自己的耳中說話,急喘的呼吸著,想要張口,卻發現自己開不了聲,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黑色的手將自己死死地按住,然後用力的將自己不斷地往下扯,慢慢的<,黑色液體將自己完全淹沒了,然後從自己的嘴巴、鼻子、眼楮、耳朵不斷的涌入進身體中。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夠任由它涌入身體。
「哈~」原本正在睡覺的麻倉葉,猛然的睜開自己的眼楮,溫柔皎潔的月光照射在自己的臉龐,但他卻完全沒有閑工夫享受這樣的月光,而是慌張的檢查自己的身體,汗水已經浸濕了自己的衣服,‘做噩夢嗎?’在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或者被人施展幻術後,他發現剛剛那宛如真實的感覺就只是一場噩夢。
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罐咖啡,將其打開,猛然的灌了幾口,才抬頭望向窗外高高掛起的月亮,‘已經這麼晚了。’發現自己一覺竟然睡到深夜了,‘算了,先去洗一下澡吧。’在感嘆自己竟然睡了那麼久的同時也感到僥幸,畢竟現在的他可沒有辦法在進食普通的食物,要是晚餐有人將菜夾到他的碗里的話,那就尷尬了。
決定洗澡的麻倉葉,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走在走廊上,以免吵到其他人的休息,就在他剛剛下樓,正在算賬的旅館老板看到麻倉葉後,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認出他是住在這里的住客,在剛剛晚餐時並沒有露面,以為麻倉葉是下來找食物吃的他,親切地打招呼道,「那個小哥。如果肚子餓的話,請等到明天吧。畢竟廚師已經休息了。」
「不是。我不是來找吃的,我只是想要洗澡。沒問題吧?」老板在說完之後,麻倉葉立刻解釋道。
「這」老板听完麻倉葉的話後,籌措了一會兒後,才再次開口,「男澡堂那邊已經沒有熱水了,但女澡堂那里還有,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用女澡堂那邊。」
「沒問題。畢竟現在已經沒人了,不是嗎?」。麻倉葉听到後,並沒有拒絕老板的提議,而是欣然地接受了,在他的想法里,在這麼晚的時間里,應該沒有人會突然跑到澡堂洗澡吧。
「嗯。」老板將女澡堂的鑰匙交給麻倉葉,「使用完之後,請記住要將等關掉。」然後囑咐道。
「嗯。我知道了。」麻倉葉接過鑰匙後說道,老板在听完後就直接回房間休息去了。
「呼~」麻倉葉泡入澡池後,長嘆了口氣,‘這家旅館是專門給女人用的嗎?’然後看著女澡堂的四周,發現這里異常的寬廣,然後將自己印象中的男澡堂相對比後,不禁的在心里不滿的說道。
‘算了,反正也與我無關。’不滿歸不滿,但麻倉葉很快的就開始享受著泡澡的樂趣。再泡了好一會而後,他才離開澡池,來到鏡子面前,‘這個傷口是什麼時候被人打傷的?’模了模自己胸口的傷痕,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傷痕的,但當自己問向阿爾法的時候,她卻給自己一個牛頭完全不對馬腳的答案,那就是亞絲娜在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來的。想起當時阿爾法說出這話時亞絲娜那哭笑不得的樣子,麻倉葉就忍不住的笑了兩聲。
晃了晃頭不要讓自己去想這些事的麻倉葉,開始洗自己的身體,忽然他感覺自己被人從身後抱著,從背部感受到柔軟的觸感,是他非常熟悉的,本以為是亞絲娜,剛想要開口的時候,傳入鼻子的香味和那眼前的幾絲金色秀發,證明了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伊芙,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問向自己身後的伊芙。
「不是亞絲娜很失望吧。」听到麻倉葉的聲音,伊芙將他抱的更加的緊,讓自己的身體和他更加大範圍的接觸,然後用自己的嘴巴輕輕的咬著麻倉葉的耳朵,雙手在他的身上撫模著,「這是什麼?」很快的就感受到麻倉葉胸口那凹凸的觸感,于是來到麻倉葉看清楚了他胸前的傷痕。
「我也不知道。」用一盆水沖洗自己身上的泡沫,然後在再次用水裝滿盆子,倒在了伊芙的頭上,「總之先洗完澡。」
「亞絲娜可以我就不行嗎?」。對于麻倉葉並沒有想要和自己作進一步的發展,伊芙低著頭不讓人看到她的眼神,用著有些不愉快的語氣說道。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等我們在其他世界見面的時候,再給你一個交代,因為那時候我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了。」對于伊芙的不愉快,麻倉葉只是撫模著她的頭說道。
「阿葉可以去其他世界?」麻倉葉的壽命伊芙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對于麻倉葉的話她則是認為對方是在敷衍自己。
「可以,阿爾法將我賣給了主神,所以我們將來可以在其他世界見面。」
「可世界有那麼多個,我怎麼知道我們兩個什麼時候會見面啊。」伊芙听到麻倉葉的話後歇斯底里的喊道,整個澡堂回響著她的聲音,「還是說阿葉你根本就是討厭我啊。」額前的秀發將她那淚汪汪的雙眼給遮住了,強忍著自己的淚水不要留下來。
「會的。」麻倉葉握住伊芙的手,然後將自己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寫上飛雷神的刻印,「當我擁有自己穿越的能力時,我就可以用這個印記立刻找到你,或者是我們相處于同一個世界的時候,我也可以用它找到你。」
「你也給了亞絲娜?」看著手背消失的印記,伊芙露出一副開心的笑容,但很快的這笑容就消失了,她認為麻倉葉既然可以做到這點的話,就代表著他也向亞絲娜許下這樣的承諾。
「沒有。這個印記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它是用我的靈魂刻印的,我可沒有想過讓我的靈魂多重分裂。」用水沖洗干淨自己的身體,「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可不會食言的。」然後勸說旁邊的伊芙會自己的房間休息,他會給她一個答復,在另一個世界。
「我知道了。我會等你的,阿葉。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的。」伊芙並沒有在強求什麼,而是對著麻倉葉微笑著,然後離開了澡堂,會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麻倉葉在洗完澡後也返回自己的房間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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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不知名的世界,白丑拿著從麻倉葉那里生長出來的紅色物體,坐在一個充滿著恐怖而又不詳的椅子上看著它在自己手中一震一震,「將自己暴露出來就只為了這個?」忽然原本黯淡的房間被一縷光芒照射著,原來是關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黑魅姬從外面走進來,不滿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質問。
「沒關系。」白丑看著手中的物體,然後將自己的衣服月兌下,他的胸口有著和麻倉葉一模一樣的傷痕,然後將紅色物體放到傷痕上,慢慢的滲透進他的身體中。隨著紅色物體的滲透,傷痕慢慢的消失不見,「這東西對所有人而言都是毫無意義的存在,但對于我而言則是無價之寶。」撫模著自己的心口,白丑露出一種懷念的神色說道。
「很正常啊。畢竟那是你的心髒。」黑魅姬聳了聳肩,然後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從她的話語中完全听不出來她對白丑有任何的敬意,「怎麼樣,心髒在自己的身體中再次跳動的感覺如何。」
「很棒。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白丑並沒有在意黑魅姬對他的態度,而是享受著心口那已經很久沒有過的悸動。
「對了。為什麼要突然將地獄里的犯人給放出來呢?」對于前不久白丑將地獄給打開,釋放了里面的囚犯感到不解。
「因為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與應對幻想鄉世界的戰力,所以我需要一些有用的手下。畢竟原本穿越者聯盟的人,在我取代了浩後,離的離,關的關。剩下有能耐的人要麼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要麼就是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余下的都是些無能之輩,拿來當炮灰也只是侮辱炮灰這個詞。」
「那些人都是浩招募過來的,現在沒有和你完全鬧翻,是因為浩被封印以及櫻被關在通天塔中,一旦這兩個因素被他們破解的話,他們立刻會毫不猶豫的和你翻臉。」
「這就是我解放地獄的原因。」對于黑魅姬的話,白丑則是十分的認同。
「底層地獄的那些人能有什麼作用?拿來當炮灰也是浪費時間。」
「我的目的並不是底層地獄的那些人,那些人只是障眼法而已。真正的目的是十八層地獄的那幾個人而已。」
「十八層地獄?你說的倒是挺輕松的。要知道十八層地獄可是晴明親自看管。你覺得你能夠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人放走嗎?」。
「那怎麼可能。但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晴明總有一天必須要親自出馬。」白丑慵懶的癱坐在椅子上,手拿一杯酒,小酌了幾口,「我敢打賭,在第十層地獄被我打開後,晴明他們就會開始分身無暇了。而且現在是戰爭期間,他根本就是孤立無援。」
「你就這麼肯定那些人會臣服于你?」
「我會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力量。」
黑魅姬可不相信那些桀驁不馴的穿越者會願意臣服于白丑,對于黑魅姬的否定,磅礡的力量從白丑的身體中散發出來,整個宮殿開始顫抖著,但很快的就停了下來,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相信我。那些家伙會完全臣服于我的,畢竟他們所遵從的是弱肉強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