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糟糕無比啊……
感受到脖子前面抵著一根冰刃,那種若無若有的觸覺,讓金的汗毛全部立了起來,偷瞄了一下信使鳥並沒有在意這邊,便偷偷地向後移了那麼幾厘米。
對面倒在地面上的阿銀也不知道現在是否已經昏闕過去,旁邊還守著一個假面人,沒有什麼時候能比現在更加糟糕了吧。
而且剛才還從假面人那得知阿銀竟然是被假面人從小誘拐過來的小孩之一,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金生氣了。
「你還是太沖動了,小鬼,」假面人搖了搖頭,緊接著對腳下正偷偷掏出精靈球的女孩說道,「阿銀,你要是不顧忌那邊的那個家伙,你就盡管出招吧。」
「嗤……」
女孩也不裝昏迷了,從地面站立了起來,直視著眼前破壞了自己童年的家伙,局面頓時陷入了僵局狀態。
<
(「精靈對戰靠的大腦啊大腦。」
金看著自己懷抱里處于昏迷狀態的長尾太郎,而對面的老哥使用的穿山鼠還有一戰之力,兩人指揮水平實力相差的如此懸殊,讓金根本沒有反抗的。
「笨蛋金你總是喜歡耍些小花招來應付各種事情,」零蹲了下來夸獎了一下穿山鼠,「但是在遇到真正的高手時,你的小花招也僅僅只能讓你多饞喘一會罷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實力還不夠唄……」金撇過頭,一臉不爽的說到,「我一個在家從沒出去過的家伙怎麼可能跟你相比……啊!你干嘛打我!?」
零繼續彈了幾下中指,仿佛在回放剛才的手感,「說你是笨蛋真的是笨蛋,每個人都沒有每個人的戰斗風格,既然你喜歡耍花招,那就繼續用下去啊,用到你能翻盤之前絕對不能停下去。」
「剛才的戰斗你慌了不是嗎?在面對穿山鼠瘋狂的攻擊的時候,你慌了,連帶你的長尾怪手也慌了手腳,戰斗的時候絕對不能選擇放棄,一旦身為訓練家的你放棄了,你的精靈也將面臨失敗。」
「以後就算處于絕對的劣勢,哪怕燒壞你的腦子,你也得給我想出能夠逆轉回來的方法。」)
「呵呵呵,阿銀你還是太軟弱了,」假面人在女孩面前嗤笑道,「如果你留在我身邊,就不會擁有保護他人這種脆弱的想法,而是成為一個完美的訓練家。」
「你錯了!」金對著假面人怒目而視,「你竟然說阿銀是軟弱?你眼楮有問題嗎?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確確實實很厲害。」
「喔?」
「那個家伙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她一點都不弱,她擁有優秀訓練家的一切優點!這可是我這一路親眼見證的!」
听到這,阿銀的臉不由得紅了一下,有些惱怒的回頭看了金一眼,但是對方卻沒有注意到她,而是一直緊盯著假面人。
「哼,搞笑,」假面人不屑地說到,「你這個小家伙又有什麼資格說什麼是真正優秀的訓練家。」
「憑我是金,老哥既然能夠毀滅火箭隊,那麼我這個身為弟弟的不可能沒辦法制止你這個利用火箭隊殘黨的人。」
「你說什麼?難道你是……」
「先給我注意腳下吧!!」
原來在對話的時候,金偷偷地掏出了自己的精靈球,把爆炸太郎放了出來,爆炸太郎的背部立刻發出火焰逼退了信使鳥,而同一時刻,阿銀抓住了假面人的破綻釋放出了狃拉。
但是假面人的信使鳥飛快的退了回來守在他的身邊,假面人見勢不好放出了戴魯比和阿利多斯阻攔在前面,自己抓住信使鳥飛天離開。
「不要走!!」
阿銀放出了黑暗鴉追了上去,留下阿金在地上與阿利多斯和戴魯比戰斗。
「可惡啊……」金有些惱怒的感嘆道,「以前就不該鄙視老哥旅行只能靠走,現在倒是輪到自己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兩只精靈以後,金朝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阿銀,你在哪里啊!?」
金在憤怒湖旁邊奔跑著,長尾太郎跟在他的身邊,突然他們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寒氣撲面而來,轉過頭看去憤怒湖竟然被人完全冰封了起來。
「什麼!湖面竟然結冰了?」
金撐著欄桿朝湖面望去,只見一個扎著紅色馬尾的女孩和狃拉倒在湖面上一動不動,只見天上掉落一個冰錐直接把冰面砸破,阿銀和狃拉跌落了湖里。
「阿銀!!!」
「可惡啊!!」
憤怒的金從欄桿上翻閱了過去,只听見上方傳來「咻咻咻」的聲音,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天上掉落數十枚冰錐。
「下一個就該你了!臭小鬼!」
「唔……」金被冰錐打的痛苦的卷起了身體,旁邊的長尾怪手直接被打暈了過去,「長尾太郎!」
「呵呵,」一個戴著白色假面的黑衣男站在冰柱的最頂端,「原來你們都只是會說大話的家伙嗎。」
「別急,馬上我就送你和那個背叛我的小鬼作伴。」
「你說什麼……」金握緊了拳頭,忍著痛站立起來,「剛剛明明已經分出勝負了,為什麼不能放過阿銀?」
「哼,道理很簡單,」假面人的信使鳥在旁邊緊盯著金的動作,「不能為我所用的人當然要處理掉!」
「你這個家伙,不要以利用價值來衡量一個人啊!!」
但是金的憤怒之言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信使鳥從口袋里模索了一下,然後一個揮手,在金頭頂上開始凝聚了一大塊冰石然後墜落了下來。
「轟隆隆!」
巨石直接把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金和長尾太郎跌入了水里,金只能迷迷糊糊的看見那個破碎的洞口,刺骨的湖水也沒有辦法讓他清醒過來。
可惡……如果……如果我能有老哥的實力該多好啊……老哥……你在哪?
還真是糟糕無比啊……
加杰特在洞穴里看著外面連綿不斷下著雨的天氣抒發著自己的情感,看了一會外面的雨以後他又轉過頭看向洞穴里面的兩個家伙,一個正坐在火堆旁瑟瑟發抖,一個躲在最深處一動不動,這兩人根本沒有辦法與昔日那對風光無比的石英聯盟冠軍相比。
加杰特走到火堆旁邊加了兩把木柴,有些擔憂的問道,「小赤,你還好嗎?」。
「還好。」
回應自己的是小赤那往常一般的微笑,但是蒼白得發青的臉色以及他那不停顫抖的身體無論怎麼說也談不上還好。
加杰特偏了一眼看著地面上僅有的幾枚樹果暗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些樹果好像還有些不夠,要不我再出去找找?」
「不用了,」小赤直接拒絕,「我們稍微節省點就能湊夠今天了,這種大雨天氣還是不要外出比較好。」
「這幾天實在是辛苦你了……」
看著小赤臉上一層不變的笑容,加杰特突然很想哭出來,自己從小就跟著父母在研究院長大,等大了以後,自己的科研天賦被人挖掘出來,一直都是被人邀請在科研室里工作著,這一次外出可以說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正式的旅行。
這是加杰特第一次旅行,第一次體驗了野營的樂趣,第一次感受到了朋友之間的關懷,第一次與精靈如此放松著自己,第一次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美妙風景。
但是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在上次零發瘋以後,小赤拼盡了全力才把他壓制下來,但是小赤的身體也在那個時候猛然的惡化了,加杰特放出火暴獸背上昏迷不醒的零走出了山洞,幸運的找到了一個還能歇息的山洞。
可是運氣好想在這個時候全部用盡了,天上開始下起了大雨,一下就是接連下了好幾天,小赤的身體直接崩潰了,只能在火堆旁邊勉強的保持清醒狀態。
而零醒了過來以後一直蹲在山洞最深處一動不動,不吃不喝的干坐在那,剩余兩人也不敢去打擾他,深怕他再次爆發出來。
這幾天都是加杰特冒著大雨外出尋找食物,磅礡的大雨讓他的體力和精力都處于最危險的警戒線,他甚至都不敢過多的休息,深怕自己倒下以後,三人就得完全倒在這個山洞里,沒有再起可能。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很快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
加杰特很好奇小赤的自信從哪來。
「要相信他,對了,」小赤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們還真是老殘病弱呢。」
「唔?」
「他那個腦殘和我這個病弱啊。」
「哈哈哈。」
加杰特很配合的笑了起來,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感覺自己還有些許活力,也唯有這一點樂觀的情緒反倒跟那個家伙學的十足十。
也許自己就不應該月兌離火箭隊,哪怕現在火箭隊解散了,但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再不濟也能去高端的科研中心做助手,而不是像現在每天淋著雨冒著危險在野外生存。
好幾次加杰特就想逃離此地,畢竟他的信條只是為強者工作,而不是為強者送命。
「為什麼……我就是做不到呢……」
「你在說什麼?」
看著小赤好奇的神色,加杰特不由得笑了出來。
「我說,為什麼我要跟你們一起爬這個該死的白銀山呢?」
「啊哈哈哈,」小赤豪爽的笑了起來,「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是啊……」加杰特看了一眼洞外已經變為稀稀拉拉的小雨天氣,「誰讓我們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