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五個人出現之後,這人明顯緊張了起來,但臉上還是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故作輕松的道︰「你們來了,小栗子問我拿酒做什麼,我就告訴他了翔子的病癥需要用蛇泡酒.」在看到為首的人不滿的瞪過來之後,這人更加心虛,
「呵呵呵,小栗子也不是外人,說出來沒關系吧?」
孟搖光若不是孟搖光,還真有可能被忽悠過去。這人一句話就把適才撒的謊都給自己人通了氣,看來智商也不是很低。
孟搖光抬眸掃過走過來的五個人,然後平靜的將目光轉移到了為首的人身上。
「他說那個叫翔子的要是沒有酒就會疼死的,是真的麼?」栗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正處于變聲期,孟搖光說出來也是惟妙惟肖。
為首的那人听罷一巴掌就拍在了這人背上,力氣之大差點把這人拍的背過氣去。皮笑肉不笑的道︰「成子說的對,真的死人的。」說著按在成子背上的手往上,冰涼的手順著脖頸直接鑽到了成子的背上,冰的成子一哆嗦。奈何成子有錯在先,只得忍了。
孟搖光看著像是在判斷這人說的是真是假。看了看剩余的四人,眼楮里皆是詢問。
幾個人看著孟搖光純潔的眼神,忽然心生出一種欺騙孩子的罪惡感,但眼看想了許久的酒就要到手了,自然是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候掉鏈子的。
「是真的,我們出來巡邏的時候翔子疼的都打滾了。」
「嗯嗯,沒有酒真的會死的!」饞死的。
「就是就是,你就給我們吧。」我們這樣厚著臉皮騙你也不容易啊。
「」最後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虛沒話說還是被孟搖光看的,滿是絡腮胡的臉上兩只眼楮就這麼睜著,亮晶晶的。
「貴子,快說話!」第四個人用手肘戳了戳最後的劉貴,示意他可別在這個時候慫了。
劉貴抿了抿唇,在孟搖光探尋的目光中就說了一個字。
「恩。」
痛得快要死了的翔子︰「」
孟搖光听罷極快的斂了睫毛,似乎在思考他們話的真實性。
而只有孟搖光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劉貴的那一聲恩,和她腦海中安王對自己的應承一樣,帶著不易覺察的暖意與關愛。**在外的手凍得僵直,但孟搖光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
就在幾人等著孟搖光回應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夜中格外響亮。
「怎麼回事?」
在場的六個人包括孟搖光都身子緊繃,孟搖光記得這個聲音,來人是洪俊良,二兩說的務必小心的三人之一。不過孟搖光不同于其他六人偷東西被抓包的緊張,她片刻之後便恢復了正常,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翔子六人似乎是怕孟搖光實話實話把他們來偷酒的事給捅出去,便立刻站直了身子行禮。
「洪將軍好!」
洪俊良走近一看才發現一群人里裹著個孟搖光這個小個子。眉頭一挑看向翔子,示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翔子立馬會意,笑嘻嘻的開口︰「這不是大冷天的兄弟們路過這里看到小栗子起夜擔心他麼,您也知道軍營的狀況,小栗子小胳膊小腿的萬一摔進去田老可不得厥過去啊,正準備派個人陪他去呢您就過來了。」翔子說完露出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明顯不信他的洪俊良道︰「話說將軍你怎麼會在這里?從您的營帳到這里得穿過大半個軍營吧?」
洪俊良被翔子這副鬼精靈的模樣給氣笑了。明擺著這幾人是來偷酒的而且看情況還被抓了,被他發現知道撒個謊過不去才故意指出自己來的目的也不單純。洪俊良表示,小栗子遇上這群人,估計跟入了狼窩沒什麼區別。看著孟搖光凍得通紅的手,再看在一群高大健碩的人中瘦弱的身材,洪俊良難得的良心發現了。
「滾滾滾!都滾蛋,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孩子真有面子!既然你們晚上這麼有精力,最近一個月咱營里的巡邏任務你們就包了吧。」
「別啊!我們這不是還沒」
「嫌一個月太短?那行那就」
「洪將軍我們知道了!我們這就去巡邏!洪將軍告辭!」翔子說完帶著成子五個人跑得飛快,孟搖光反應過來一抬頭,人就已經不見了。
孟搖光不說話也不走,大老遠跑來和翔子他們目的一致的洪俊良便沒法行動,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很溫和,彎下腰自以為良好的道︰「栗子不是要去茅房麼,叔叔陪你去好不好?」
孟搖光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嫌棄很是明顯。
這種不懷好意的怪蜀黍模式
孟搖光表現的很明顯,洪俊良自然也看到了,他忽然噎住了,覺得小孩子果然不是很好對付,想說些什麼把孟搖光支開,便听到不遠處的帳篷被掀開的聲音。二兩打著哈欠出來了。
「啊哈~栗子你不是要去茅房麼?回來了怎麼不進去?咦?洪將軍怎麼在這?發生什麼事了?」二兩迷糊著一張臉嘟嘟囔囔的問著。
洪俊良一看二兩出來臉就僵住了。他知道孟搖光不愛說話,被他看到了倒是沒什麼,而翔子幾個人也不敢亂嚼舌根,可是被二兩看到就不同了。他大半夜大老遠過來肯定不是散步的,只要是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他是要干啥,此時被發現酒一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洪俊良雖說臉皮厚吧,但這種事被抓包還是知道尷尬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于是他直了直身子看著二兩擺出一副認真無比的模樣,道︰「睡不著出來看看巡防,沒成想就見栗子一個人出來,你也知道軍營里不比其他地方,栗子小胳膊小腿的摔了怎麼著田老哪里受得了啊,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
孟搖光低著頭听著洪俊良一臉正經的說著翔子剛才的借口,默默地把頭低的更低了。她真的很想抬起頭認真的問一句︰洪將軍請問你的節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