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森副隊長好!」
雛森才到四番隊,便馬上收到了一片問好聲。雖說雛森由于襲擊六番隊的朽木隊長而差點被懲處了,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名副隊長,再加上四番隊的隊士基本上自打入隊那天起就自我感覺低人一等,所以一看到雛森便馬上開口問好。畢竟,人家背後,可是有著一位隊長和一位不是隊長勝似隊長的大佬撐腰呢。
「恩。」一向溫和的雛森這次卻只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勉強算是回應。四番隊的隊士們也不生氣,畢竟如果自家隊長橫死的話,自己恐怕表現的還不如人家。當然,以卯之花烈的恐怖實力來說的話,她的橫死幾率還是非常小的。
雛森一路走來,對于四番隊隊士們的問好都是敷衍了事,不僅是因為藍染之死和因陀羅的事,而且還是因為因陀羅在對自己提到藍染尸體時欲言又止的表情。
<因陀羅雖然性情溫和,但卻並非優柔寡斷之人,所以雛森的直覺告訴她︰藍染的尸體有問題!于是,在因陀羅去處理鬼道眾的事務之後,雛森來到了放置藍染尸體的四番隊,想要弄個明白。
「這這是」雛森找到四番隊的一位隊士,問明了藍染尸體的所在,然後恍惚著來到了停尸房,只是仔細一看,雛森便驚訝地發現了些許不同,于是不由得驚呼了出來。
原來,不看不知道,仔細一看,雛森卻是驚訝地發現藍染身上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絕非朽木白哉的‘千本櫻’那些細小利刃所能造成的。不僅如此,雛森卻還看出來,藍染身上的傷口,卻像是皮膚下細微血管破裂之後,皮膚也隨之被掙裂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就這樣寫了,勿噴)!只是,雛森當初在驚慌之下沒有細看,才直接認為這些傷口是朽木白哉弄的。
現在,雛森知道為什麼因陀羅會在說道藍染隊長的尸體後欲言又止了。能夠造成這種傷口的,就只有冰雪系的斬魄刀了。而能夠殺死隊長級人物而又擁有冰雪系斬魄刀的人,自然是不言而喻。
一想到這個嫌疑最大的人,雛森心中就不由的一陣絞痛,隨後她又突然想起了在藍染隊長死前的那天晚上,自己與藍染隊長閑聊時,藍染隊長無意中說的一段話。
「用來處死朽木露琪亞的刑具,是只有在行刑的時候才會解開封印的雙殛,它由一把長矛和一個磔架組成的。據說它有一百萬把斬魄刀的破壞能力,而刑架上也具備了防止同等斬魄刀破壞的防御能力。而且在行刑的時候,雙殛會化為名叫毀鷇王的巨鳥,藉由砍斷、貫穿死神的身體,其力量在瞬間會膨脹數十倍。同時,原本火焰系的毀鷇王也會因此變為相反的冰雪系。而這時,冰雪系斬魄刀就可以吸收其龐大的力量,借以將自己的斬魄刀鍛煉強化到一個恐怖的地步。甚至連整個尸魂界都會化為齏粉!」
雛森痛苦地搖了搖頭,作為從懂事起就玩在一起的同伴,她甚至比相信因陀羅還要相信他,所以實在難以接受她所認為的真相。但是聯系到平民出身的藍染隊長一直反對四十六室為了所謂的‘貴族榮耀’而對露琪亞處以極刑,再加上藍染隊長的這番話,雛森不由得又有些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是你麼?冬獅郎?」
斑挺身玉立在王虛山頂,抬頭望著虛圈那永不落下的月亮。在銀色的月輝下,本就俊美的斑更是顯得飄逸出塵,帶著一種不似凡俗的氣息,仿佛超然世外的隱士,但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之氣卻又令他看起來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你察覺到了嗎,藍染?」斑突然有些感慨地轉過頭,對著身後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的藍染說道。
「恩,」听到斑的話後,本來在低頭細細品味著自己手中紅茶的藍染也抬起了頭,看著天上灑下清輝的彎月,同樣有些感慨地說道,「雖然崩玉並沒有制造完成,但是在使用不完全的崩玉時,我還是察覺到這了一切,關于這個世界。」
「感覺如何?看到這個世界的本質。」斑回過了頭,向來冷漠的臉上挑起了一個似是諷刺又似是同情的笑容,只是不知道這個微笑是給知道了這一切的藍染的,還是給不知道這一切的芸芸眾生的。
「很震驚。」藍染聳了聳肩,坦白了自己當時的心情,然後又看向了斑,反問道,「雖然早就從大靈書回廊的隱秘典籍里知道了一些這個世界的真相,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卻還是仍不住吃驚之情啊。你難道不是這樣麼,斑?」
「當然,」斑又將臉轉了過去,讓自己的面孔再次處于月光的籠罩下,「即使是我,在第一次知道時也是難忍驚訝之情的。」雖然為什麼而驚訝與你並不相同。
藍染沒有听到斑的潛台詞,所以並沒有將斑的話太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說道︰「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以後,我也算是明白那個滅卻師之王‘友哈巴赫’為什麼一心想要殺死靈王,毀滅世界了。」
「他麼?」听到友哈巴赫的名字,斑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屑一顧,聲音里帶著不加掩飾的蔑視之情,「是真的想毀滅世界?還是想掌控這個世界?呵、可笑的家伙。」
「很可笑麼?」藍染對于斑總是看不起友哈巴赫有些不解,但他並沒有多問,而是調侃道,「不過那家伙可不簡單啊,或許他還會出來拉攏你呢。」
「他或許會拉攏任何一個人,包括你、黑崎或是井上,甚至是浦原喜助,」斑雙手抱肩,轉過身來,帶著一股上位者的高傲,「但是,他絕對不會拉攏我。」
「哦?」藍染挑了挑眉毛。在他的認知里,斑似乎在知道友哈巴赫這個人後就對其抱有很深的敵意,甚至完全就是生死仇敵。只是斑從未對他說過原因,他也從未問過斑。這次听斑的口氣,似乎似乎是要想他解釋原因了。
「不必驚訝,也不必疑惑。」斑緩步走到了藍染的身邊,斑很清楚,正如他不知道藍染的底牌一樣,藍染同樣對他的後手所知甚少,這次面對即將歸來的友哈巴赫,或許就是兩人坦誠相見的機會,「我之所以對友哈巴赫有如此敵意,是因為我明白地知道」
「無論友哈巴赫是想要毀滅世界,還是想要取代靈王,進而以掌控世界,我都是他最大的絆腳石,也是…」
「他最想要殺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