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王妃,王爺求放過 第244章   三嫂愛的人,是三哥

作者 ︰ 趙姑娘

忽然,她想起了黃土村的二牛,二牛曾經對她說過,阮璃,要是沒有人照顧我,就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哪怕流干身上的最後一滴血,我也會保護你。

血,好多的血……

阮璃的手,不住的顫抖,她的牙齒打架,那個名字,月兌口而出,她大叫了起來,「二牛哥哥——」

簫連城覺得,自己沒有自己這一刀捅一死,也肯定會阮璃氣死妲。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為了讓她振作起來活下來,寧願自己去死,可是卻換來這個結果?

二牛哥哥?

他想笑…禾…

那個他想象中的情敵,不是蕭臨楚,也不是蕭錦玉,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二牛哥哥?

簫連城笑著,耷拉下腦袋,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在他的手中顫抖濡濕,鮮紅的血,染濕了他修長的大掌,殷紅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滴落。

「滴答,滴答……」

阮璃驚恐的看著他,這個人像是二牛哥哥,可是又不像,這個人究竟是誰?

她的神智有些迷糊,縴瘦的身體,顫抖的恍若風中的落葉。

簫連城臉色煞白如紙,緊緊的看著她,另外一只手,鐵鉗一般鉗固住了她的肩膀,簫連城逼視著她的眼楮,盯著她眸中,自己的倒映,一字一頓的問道,「阮璃,我再問你一遍,我是誰?」

阮璃這一回,不敢確認了,聲音很低很低,吶吶的說道,「二牛哥哥!」

簫連城一把推開了阮璃,冷笑,去你的情深意重,去你的二牛哥哥,他用自己的性命換回的竟然是她那句二牛哥哥。

月復部的血,還在不住的滴落,阮璃嚇的傻呆呆的坐在那里,半是驚恐半是疑惑的看著簫連城。

簫連城用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盯著阮璃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我是誰?」

這一回,阮璃不敢說話了,她看著他月復部汩汩流血的傷口,不住的挪動自己的身體。

驀然,她倏的上前,一把拔出了他月復部的匕首,簫連城只覺得一股疼痛鋪天蓋地而來,他深吸一口氣,來不及說什麼,黑暗席卷了他的意識。

他身子一晃,「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

阮璃披散著長發,赤著腳,衣衫單薄的跑了出去。

外面的守衛一看她滿手鮮血,手中還拿著匕首,頓時大驚失色。

有兩個守衛想要攔住阮璃,有兩個守衛立刻沖進房間查看,一看昏迷不醒的簫連城,頓時暗道不好。

阮璃拿著匕首,驚恐的大眼楮,恍如誤入圍場的小鹿。

她不停的跑著,拿著匕首,驚恐的筆劃,似乎只要有人靠近,她就會毫不客氣的給他一刀。

旁邊的守衛,拿她沒轍,出手重了怕傷了她,出手輕了,怕還沒有制住她,就被她傷了,一時間阮璃被逼在園子里的柵欄旁,惶恐的左顧右盼。

藍霖很快听見消息過來,一見阮璃雙眸毫無神采的樣子,就知道怕是糟了,估計阮璃現在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他壓低了聲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些,「阮姑娘,把刀放下!」

阮璃抬眸看了藍霖一眼,搖搖頭,縴瘦的身體依舊顫抖不停,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匕首,仿佛這匕首是她此刻唯一的依仗。

藍霖沒有辦法,一步步的靠近阮璃,他必須在白謹趕到皇宮之前,拿掉她手中的匕首,否則被白謹看見,還不將阮璃拆骨扒皮。

可是在藍霖走到離她兩人距離的時候,阮璃倏然尖叫起來,她發狂一般刺向藍霖,手中染血的匕首,閃爍著森森寒芒。

藍霖趕緊後退,這才明白,阮璃不是鬧著玩的,她是真的瘋了。

退後到安全距離,阮璃這才平靜了一些,大眼楮惶恐無比的盯著藍霖,手中的匕首,也湛湛的指向他,仿佛她是他的仇人一般。

藍霖擰眉,回頭看著那些守衛,「怎麼回事?」

怎麼好好的,就瘋了?

果果出事,他知道,受傷害最大的就是阮璃,但是昨天還好好的,只是呆在那里不吃不喝而已,怎麼轉眼就瘋了?

那守衛低頭抱拳,如實道來。

藍霖緊皺眉頭,「這麼說,簫連城真的是阮姑娘出手傷的?」

守衛低頭不說話,藍霖卻覺得,這一回阮璃真是捅了螞蜂窩了。

他猶豫瞬間,回頭看著阮璃道,「阮姑娘,抱歉了!」

在阮璃還沒有任何反應之前,他出手如風,阮璃手中的匕首刺向他手臂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藍霖一掌砍在了阮璃的腦後,阮璃一個趔趄,整個身子都癱軟在了藍霖的懷里。

藍霖伸手,拿掉了她手中的匕首,將她整個人都打橫抱起。

白謹這些天,精神都十分不好,貼身侍候的嬤嬤,正在安排著回宮的事情。

當然,這個回宮,是指回赤月皇宮。

簫連城出事的時候,白謹正坐在凳子上,忍著咳嗽。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收拾著衣物的嬤嬤趕緊上前,「娘娘,您歇著一點,想要喝茶,吩咐奴婢一聲就好,做什麼自己動手!」

白謹搖頭,「我只是老了,又被自己的兒子頂撞生氣,身子不好,又不是七老八十,手不能動腳不能移!」

嬤嬤尷尬一笑,奉承的道,「那是,娘娘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

白謹嘆息,坐在那里自憐自惜,「年輕漂亮有什麼用?留不住老皇帝的心吶,他為了他的兒子,蕭晉央才娶了我,我苦心經營,好不容易有了小楚和城城,可是到頭來,連小楚和城城,都不信我!」

嬤嬤替白謹感到苦澀,幫白謹換了一壺熱茶道,「娘娘您是太後,當今的皇上,那是您的親生兒子,有這個就足夠了,別的您想太多,也只是徒曾煩惱!」

白謹笑笑,眼角泛起了深刻的魚尾紋,她扭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發現鏡子中的女人,皮膚干黃,皺紋布滿了額頭,兩鬢的地方,隱隱的露出銀絲。

她站起身,蹣跚著朝著鏡子走去,對著鏡子,拔下了那根白發。

原來,她竟然是真的老了,再不服老,也沒有辦法。

白謹閉上了眼楮,手指一松,白發無力的漂亮。

嬤嬤看的難受,卻也沒有辦法勸她,外面傳來了宮女的聲音,「娘娘,不好了?四爺遇見了刺客,在藍雪皇宮昏迷不醒!」

白謹睜開眼楮,眼淚悄無聲息的就蔓延了起來。

她顫抖著吩咐,「轎子,快,轎子……」

白謹看見簫連城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傷口,絕對不是刺客造成。

她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城城雖然不如小楚那般警醒,但是也絕對不會允許陌生人靠近,而這個傷口,明顯就是他親近的人傷的,這個人,想要城城的命吶……

不用問,她也猜的出來,這個人是誰。

除了阮璃,誰還能將她的城城傷成這個樣子。

她的兒子是怎麼了?一個一個,被阮璃和鳳雲輕,迷的神魂顛倒,連命都不要了嗎?

白謹伏在簫連城的身上,啞聲哭泣,眼淚打濕了蓋在簫連城身上,翠綠色的錦被。

哭夠了,她這才轉身看著藍楓越,藍楓越一臉歉意,一副任人處置的模樣。

白謹聲音哽咽,「藍雪國皇帝,我問你,我的城城到底是怎麼傷的……」

藍楓越支支吾吾,旁邊的藍霖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回稟太後,是刺客,刺客傷了四爺之後,屬下酒駕來遲,還請太後責罰!」

白謹悲愴的看著藍霖,伸手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胸脯,大哭著道,「我是老了,可是我不糊涂,藍霖你若是不將那個狐媚子交出來,我今日就為了我的兒子,死在這里!」

藍霖擰眉,低頭不說話,藍楓越上前一步勸道,「大妹子,你冷靜一點,小城城只是昏迷不醒,又不是死了,你這樣,不是讓我們所有人都很為難麼?」

「你住口!」白謹怒吼,哭泣著看著藍楓越道,「就是你這個為老不尊的東西,要不是你,我的城城也不會這樣,我的小楚也不會離我而去!」

她站起身,指著藍楓越的鼻子,「都是你,都是你,你當年怎麼不和妍雪靈一起去死?」

藍楓越臉色驀地一變,剛剛想要回嘴,卻見藍霖拉著他,低聲道,「皇上,您先回去休息,這里交給屬下處理!」

藍楓越邊走,邊不甘心的道,「不要怕那個潑婦,實在不行,發兵跟他們赤月國打仗,打仗你懂吧?」

藍霖無語,推著藍楓越,將他往外趕道,「屬下知道,這里的事情暫時不要聲張,還有,千萬不要說出什麼發兵赤月之類的話!」

有道是,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萬一有些話真的傳到赤月,被有心人利用,那麼戰亂四起,苦的就是黎明百姓。

藍楓越點頭,回頭看著藍霖道,「千萬記住,頭可斷,血可流,小乖乖的朋友照顧足,就算是那老潑婦真的死了,也不能將小乖乖的朋友交給她啊!」

藍霖再次點頭,「屬下知道,您可快點走吧!」

藍楓越被連推帶趕的嫌惡了出去,藍霖松了一口氣,送走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這里還有一個更加棘手的。

他皺眉看著白謹道,「太後娘娘,您應該知道,阮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四爺若是不想被她傷到,她絕對沒有機會對四爺捅出那一刀!」

白謹看著簫連城慘白的臉色,眼淚婆娑道,「城城就是傻啊,這女人跟你有深仇大恨,卻生下了你的孩子,她原本就是沖著復仇而來啊……」

藍霖不認同的擰眉,「娘娘的話,屬下不敢苟同,阮璃離開四爺的時候,無依無靠,她生下孩子,多少還是念著四爺的一點好。可是剛一回來,她遇見了什麼?她遇見了她的孩子被娘娘您的宮女殺了,您疼著您的孩子,四爺只是躺在這里昏迷不醒,您就受不了了,那阮璃呢?阮璃剛剛也失去了她的孩子,那個孩子活波可愛,是阮璃唯一的依靠!」

白謹平靜下來,眸中雖然還有淚,可是卻已經沒了恨意,她低低的道,「御醫怎麼說?城城還能醒過來麼?」

藍霖皺眉,如實相告,「可能很快就會醒來,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來!」

白謹閉了閉眼楮,聲音哽咽,「立刻吩咐下去,我要帶著我的城城回赤月,一刻都不能耽誤!」

藍霖神色淡然,「娘娘最好三思,四爺這種情況,不宜長途跋涉,何況藍雪國的御醫,不比赤月差太多,而且屬下已經派人通知了赤月那邊,赤月那邊留守的大臣,會派出最好的御醫,快馬加鞭趕往藍雪!」

白謹回頭看了藍霖一眼,明白藍霖說的都是事實,這個時候帶城城離開,著實不是明智之舉。

她思索了片刻,用沙啞的聲音吩咐,「給城城療傷的御醫呢?我要親自見見他們!」

*

夏瑜帶著果果,路上並不順利。

夏瑜離開村子半年,早已經一窮二白,為了救果果,又將最後一枚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賣了,此刻的她,簡直是吃飯都成問題。

她背著果果,走的十分艱難,遇見路上下雨下雪,她就在破舊的廟里躲著。

果果依舊不太好,有時候會醒來,不住的夢囈,喊著爹爹和娘親,喊著疼喊著冷,有時候又昏迷不醒。

這一次,果果已經昏迷兩天了,夏瑜一模果果的腦袋,燒的滾燙。

可是她沒有錢請大夫啊?

怎麼辦?怎麼辦?

夏瑜啊夏瑜,你說你離家出走的時候,怎麼就不多帶一些銀子?

可是她的性子,有錢的時候一擲千金,沒錢的時候求天無門,就算帶著金山銀山,估計也被她奢侈的浪費光了。

她將果果安置在破廟里面,懊惱的揪著自己的頭發,看著果果燒的通紅的小臉,把心一橫,實在不行,出去搶吧。

好歹她會幾下拳腳功夫。

打定了主意,夏瑜就將果果藏了起來,拿稻草做掩護,又敷了冷毛巾在果果的額頭上。

從包裹里找出夜行衣,又拿了面巾,將自己的臉頰給蒙了起來。

她雙手環胸,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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