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堆‘馬賽克’,那群入侵者中大多數都警惕起來,就像萊維這邊的少女們一樣隨時準備再度出手。可那堆‘馬賽克’很快就仿佛被解析消除般的不見了,然後就在那塊地面上留下了幾具倒在地上的身體,那其中就有一開始就被有希給‘解決了’的噬身之蛇高級干部,綽號白面的蓋魯格-懷斯曼。
「他們只是暈了過去,大概不用太久就可以恢復意識。」
這個‘不用太久’,說實話萊維也不清楚具體就是多久。如果有希的確全部領會了萊維的意思,那麼這些人就不光是走在街上被人背後敲悶棍暈過去那麼簡單。而是或對他們的意識還是身體下了某種‘禁制’,若是不提前想辦法解開,那麼恐怕就只能等一段比較長的時間才能等禁制消失他們自己清醒過來。
「哦?你們願意主動送還我方的人員,這實在令人十分感激。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償還這份恩情。那麼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在這里久留,就此別過,再見。」
雖然嘴上說得好像挺驚訝,但貝露佩歐露那個樣子給人感覺她並不對萊維這邊放了他們的人多麼的意外。她招呼後面的人把暈過去的那些同伴抬起來,然後就指揮著大家繞路朝著麻帆良外圍的方向離開。
萊維見他們走了,趕緊通知正好在他們離開路徑上的那些人不要加以阻攔,但也同時不能放松那幾個廣場的警戒。自己倒是沒跟上去,而是再次勞煩有希暗中監視那群入侵者是否安分的離開麻帆良。他怕那些人還留了什麼後手來個聲東擊西,又或者半路用別的方法突然又殺個回馬槍。
至于已經許久沒有聲息不知躲在哪干什麼的超鈴音,會不會原本打算趁著這邊松懈下來跑出來偷襲。萊維雖然本沒有參和到‘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的爭端當中,卻也為了防備那些入侵者,不得不在這里間接也算是破壞了超鈴音趁亂進攻的機會。
反正就算他這邊大聲喊著告訴超鈴音不管她做什麼自己都不會阻止,那個心思多到爆的包子頭女孩也不會相信。有時候聰明人的確會反被聰明所誤,他們想得太多顧慮的太多,就算對自己的判斷再怎麼的自信,也難免造成疑神疑鬼的狀況。要是那種單純直接的人,這個時候趁著麻帆良校方的人還沒趕到立刻沖過來,反而沒準就能直接撞線奪冠了呢。
「他們已經全部離開這所學校的範圍了。」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有希那無機質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沉默。在這幾分鐘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偌大的一座廣場上靜悄悄的,只能听見風吹著世界樹的枝葉發出的沙沙聲。要不是氣氛還有些緊張,倒是挺有秋日午後躺在公園里休憩的閑適。
「呼,他們真的就這麼走了?」
一听到有希那麼說,繃著臉的夢夢頓時松了口氣,很是夸張的整個身子都松弛下來耷拉著肩膀。
「起碼現在是的確走了,至于待會兒會不會還有別的計劃再來一遍,現在倒是也說不準。所以很遺憾咱們還不能提早收工回家。」
萊維收起了兩把武器,攤著手有點郁悶無奈的說著。盡管看起來好像有點虎頭蛇尾,但今天從一早到現在是真把他給累的夠嗆。等今天的事情都完了之後,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跟近衛老頭重新談談今天這份臨時工的時薪問題。一開始說好的那個價碼現在看起來是在太低,就算現在到處都宣揚契約精神,但同樣也經常有媒體譴責不合理條款和霸王合同之類的不是麼?講究契約講究的是公平合理,明顯不公平不合理的合同,作為受害者就算鬧到法~庭上也應該據理力爭才是正確的。
要是大家都總是忍氣吞聲,那那些邪惡的資本家豈不是會越來越猖狂了麼?可不能縱容那些壞蛋欺壓老百姓啊。
「雖然呆在這里給人看門也無所謂,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听起來確實有點虎頭蛇尾不合理,但我認為至少那批人今天的事情大概就會到此為止,接下來需要防備的就只有你那個土豪學生了。」
輝夜撩起有點亂了的頭發,把它們都攏到腦後,那一瞬間細微的動作卻凸顯出一種特別的優雅。平時輝夜那個家里蹲重度宅女實在過于深入人心,但萊維仍能經常在一些小動作當中看到輝夜那原本屬于一位深居月亮之上的公主才有的氣質。就算穿著一身尺碼過大又皺皺的運動服,那股撲面而來的土氣也依然難以完全掩蓋這個女人天生就具備的光芒。難怪那個怪盜會那麼強調輝夜所擁有的‘美’,看樣子那個怪盜也的確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個真正的藝術家,他雙眼所看到的應該不止是輝夜那張無論男女都極為驚艷的臉才對。萊維這樣想著,點了一下頭對那個之前一直以為只是個單純變態的怪盜產生了一些認同,而其他女孩子看到萊維點頭,則只以為他是在表示對輝夜那番話的同意。
「為什麼他們不會回來了呢?萊維先生也其實也這麼覺得嗎?」。
伊芙不愛說話有希不怎麼說話,奈葉跟疾風又才剛來到這個世界,就連發生了什麼到現在她們兩個還是一頭霧水,根本就是打了個莫名其妙不知因果的仗。這種時候代她們提出疑問的,自然只能是夢夢了。
「嗯?啊,差不多吧。」
萊維剛走了點神,不過輝夜說了什麼他好歹還是听了進去。他反應才稍微慢了一點,輝夜就皺起了眉頭,懷疑這個男人剛剛究竟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對萊維輝夜也算是相當了解,差不多可以寫一本足有兩三百頁厚厚的攻略書出版了。輝夜看著萊維那個樣子覺得他剛才肯定不是在思考正經的事,並且那個男人開腦洞的方向很可能就是指向自己。女人在這方面有著獨特的敏銳,這大概就是所謂女性的直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