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我說我從明天開始,要加強運動,把身體鍛煉好,你們會不會說服自己相信?
二錦這兩天胃有點不舒服,腦袋也有點痛,可能是吃藥的時間太漫長了。想想,那可惡的濕疹居然已經折騰了我半年之久,藥吃太多,傷了胃,加上天熱,發悶,人又缺少運動,身體有點發虛……
各位小主們,不好意思哈,昨天沒更,抱歉。
------題外話------
匪人?那邊北 大汗死了,這邊匪盜的膽兒就大了?
「鉅子。」曹元急匆匆趕過來,「有匪人襲村!」
「發生什麼事了?」
她猛地站起身來,撩開帳篷的門。
就在墨九準備讓玫兒盛第二碗的時候,帳篷外面的原野上,突然傳來一陣陣尖嘯聲,牧民們用當地土話在吶喊著什麼,驚恐不安的聲音里,有著墨九哪怕一句也听不懂,卻能感受到的危險。
可沒有想到,事情遠遠沒有結束,精彩還有後面。
墨九吃得心疼不已,墨妄也沾光吃了一碗。
疙瘩湯端上桌了……
歷史的經驗告訴墨九,越是一片空白的人,往往越是復雜。她捋了一下頭發,把袖子慢慢放下,拍拍墨妄的胳膊,「走,我們吃疙瘩湯去。回頭再找他算賬!」
燕過還要留痕呢,何況是人?
查無痕跡?
墨九一直對他的事兒心存疑惑,可查了這麼久,墨妄與往常一樣,依舊搖了搖頭,「並無。在來到興隆山之前,此人的一切,都查無痕跡。」
因為從他出現在興隆山開始,他的一切都在顛覆性的發展。
其實,墨九從來沒有放棄對蕭長嗣的調查。
墨九還在氣恨,這一下虧大了。做了一個早上的疙瘩湯,什麼消息都換不到了麼?她咬了咬牙,目光涼森森地盯住墨妄,「師兄,對那個蕭長嗣,可有什麼內幕消息?」
「……」墨妄對她思維的跳躍性,完全跟不上節奏。
「我的疙瘩湯啊!讓他白吃了。」
可墨九拍了拍額頭,卻生氣地道了一句。
他以為墨九是想到了昨夜在金帳答應蘇赫一同前往死亡山谷的事兒,無意中站了隊,會不小心卷入北 的內斗之中。
「怎麼了,小九?」
墨九冷不丁一聲低喝,嚇了墨妄一跳。
「完了!」
蘇赫是蒙合的人,看來也是這場血雨腥風的參與者了……
那麼,蒙合和他的老爹又怎會沒有行動?
就墨九所知,北 除了蒙合的父親達爾扎之外,最有汗位競爭實力的人,是北 大汗的嫡長子,親王拉木拉爾。如果老大汗一死,嫡長子繼位也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墨妄搖了搖頭,目光微微暗沉,「大汗突然逝世,沒有留下遺言。想來昨兒晚上蒙合派人來嘎查,並與此事有關……」
在心里默了一默,她問︰「新任大汗是誰?」
對北 ,對整個天下,這可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北 大汗……死了?
緊接著,簾子「撲」一聲被撩開了,進來的人是果然是墨妄,他臉色有些嚴肅,看了一眼墨九還沒有放下來的袖子,皺了皺眉頭,三兩步過來,小聲道︰「小九,剛剛接到消息,北 大汗薨了。」
是墨妄過來了,有弟子在給他請安。
「左執事,早。」
墨九做飯手腳挺快的,沒多一會兒,疙瘩湯就起了鍋,放在瓷碗里,香氣撲面,讓她自個兒都忍不住咽了好幾口唾沫。等玫兒去喚了擊西過來,端了一些去給了蕭長嗣,她正準備吃一點就去找蕭長嗣要「真相」,帳篷外面突然有了動靜兒。
「……閉嘴!」
「哦。」玫兒低頭︰「我說服了自己,相信姑娘。」
「我的乖乖,你不說,我都沒有想這麼多。不過,你說的也有點兒道理。」繼續揉著面團,她加大了力度,像在捏蕭長嗣那張討厭的臉似的,恨恨地咬牙道︰「但我這一次確實是為了與他交換……交換信息。嗯,不算是對他好。更不可能專門做給他吃。」
一念至此,她驚了驚,訕訕一笑,硬著頭皮解釋。
細想一下,她其實沒有覺著有什麼不同,但似乎在潛移默化間,她慢慢就認同了蕭長嗣這個男人的存在,由著他待在她的身邊,佔她便宜,還是以他丈夫的身份佔她便宜……
不同了?有嗎?墨九揉面的手微微一停。
「好吧。」玫兒默了默,「但我覺著,姑娘待掌櫃的,是與以前不同了。」
「我啊,是自己想吃了,順便賞他一口而已。」
看玫兒閉上了嘴巴,她拍打著手上的面團,又傲嬌地笑起來。
墨九的歌聲戛然而止,猛一低頭,瞪她,「胡說八道!」
「姑娘,阿花說,這疙瘩湯,是你專程為掌櫃的做的?」
看她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魔怔似的喜悅,玫兒小心翼翼地燒著柴火,時不時瞄她一眼,小心肝兒寒涔涔的,前思後想了許久,方才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愛做飯,心情好好!我愛做飯,心情好好……」
懶了好久沒有下廚,乍一下親手做飯,她又找到了初戀的感覺。
她興高采烈地哼著歌兒,高高擼著袖子,在搓揉面粉兒。
炊煙升起時,墨九早已忙碌開了。
為了從蕭長嗣嘴里挖出真相,墨九冥思苦想了一夜,從自己的心考慮到自己的胃,覺得反正自個兒也喜歡吃疙瘩湯,多做一口給他,就當是飼養小動物,舉手之勞,即愛護了動物,也沒有虧著自個兒……何樂而不為?
在這樣秋高氣爽的季節,其實很適合……做飯。
次日清早起來,一片廣袤草原上,天高、地遠,青草幽香。
漠北草原的秋天,來得特別早。
「……」
「沒有。就算你有欠我,我也不會讓你還。而是讓你繼續欠,欠更多。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上。」
就在墨九以為這貨已經啞巴了的時候,他卻輕輕哼一聲。
背後的男人,許久沒有回答。
仰天長嘆一聲,她幽幽地道︰「老蕭,上輩子我是不是欠了你的錢沒還,你這輩子找我要債來了?我咋覺得,你不管做什麼事兒,就專門為了坑我來著?」
這王八蛋啊!
如果現在下馬,她是要一個人走著回去——?
墨九往左右一看,已離開墨妄等人老遠。
「嗯?」蕭長嗣拍向馬背,馬兒嘶叫一聲,撒蹄子跑得更快,「你確定現在要下來?」
「你先放我下來,我可以考慮一下。」
好奇心坑死貓,她眼珠子一轉,就軟了聲音。
而且,這些日子,他身邊只有擊西與闖北,不見聲東與走南。
墨九氣不打一處來,人在馬背上,又被他緊緊束在身前,掙月兌不開,扭動不了,還被他用條件要挾,老實說,她恨不得戳死他——可在見識過老蕭的「神奇之處」後,她又有點兒相信他了。隱隱的,她還有點兒懷疑,蕭長嗣是不是接管了蕭六郎的北 關系與線報?
「愛妻若肯為我做一頓疙瘩湯,我便告訴你蒙合為什麼到嘎查村,而北 又發生了什麼事,如何?」
蕭長嗣低低一笑,心情很好的摁了摁頭上的氈帽,偏過頭來,冷不丁拽著墨九的胳膊,只輕輕一躍,冷不丁便坐在了她的馬背上,從背後一把摟緊她的腰,往懷里一束,不等墨九回過神兒來,「駕」一聲,疾駛而去。
墨九冷笑,「我一直很聰明,不拆穿你而已。」
蕭長嗣一愣,「突然變聰明了?」
「滾!」墨九恨恨瞪他,想了想,又突然斂住表情,一本正經地盯住他猙獰的面孔,壓低聲音道︰「蕭長嗣,你與我想象中的蕭大郎太不一樣了。其實我一直有點兒疑惑……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貓膩?」
「我哪知道?北 大汗又沒向我稟報。」
「誰都知道是大事,關鍵是……什麼大事?」
「何來廢話?」
「能不說廢話麼?」
墨九大白眼兒翻著。
「……」
蕭長嗣目光微涼,一瞬不瞬地盯了她片刻,突然又湊近一點,道︰「北 鐵騎深夜前來嘎查找蘇赫,一定是得了蒙合之令。可有什麼事兒,需要這大晚上的急急忙忙趕路?我猜,北 一定有大事發生。」
墨九冷冷一哼,磨著牙道︰「便宜你了。愛說不說。」
這些話讓墨妄听見,確實不好。
「呃!」
「小聲點,別讓人听見,產生旖旎。」
听她狂吼,蕭長嗣唇一牽,卻是笑笑安慰。
「我靠!」墨九怒了,「老蕭,你找死?畢竟我沒有碗,也沒有鍋啊,你怎麼能如此污蔑于我?」
「叫著什麼?郎情妾意,還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想了好半天,她確實想不出一個好詞來定位與墨妄之間純潔的革命友誼。于是乎,這麼一遲疑,就換來了蕭長嗣強烈的鄙視。
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也不知為什麼,她甚至都沒有細思,就多嘴地解釋了一句,「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腦子咋這麼方呢?我和我師兄的感情,可沒有你想的那麼污穢。我們啦,這叫著,叫著……」
墨九愣了兩秒,才發現過來,這貨還在介意她和墨妄。
女人心,不可測?啥意思?
「發現了什麼?」墨九一听有戲,興致勃勃地跟上去,卻听見他道︰「發現女人之心,真是不可測!」
蕭長嗣應聲,提著馬繩,調了一個方向,往駐地而去。
「嗯。」
「老蕭,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猶豫一會兒,她看蕭長嗣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疑惑地問。
那會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呢?
夜風里,墨九一行人久久沒有動彈。據她知道,北 騎兵紀律良好,絕不會大晚上前來騷擾牧民,若不得命令,更不可能私自前來會見蘇赫世子。
「謝了!」那人抱拳致謝,一轉眼,又領著人打馬遠去。
「打這兒過去二里地,便是了。」
回頭往蘇赫大金帳的方向一指,她笑得好不嬌俏。
墨九對「兄弟」這個詞兒有些無奈——她分明就是一個打扮妖嬈的美少女,這樣被人明目張膽叫著兄弟,多少還是有點兒不適。不過,誰讓她心地善良,又剛喝過蘇赫世子的酒呢?
「兄弟,可知蘇赫世子,住在何處?」
那人的聲音,露出喜色。
墨九上前兩步,看向說話那個將軍模樣的壯男,稍稍詫異于這些人居然都會說漢話,臉上卻一臉漠然,點點頭道︰「正是。」
也由此可見,他們不是附近的人,而且遠道而來。
大晚上的在草原上奔走,很容易迷路。
「前方的兄弟,這里可是嘎查村?」
他們穿著甲冑,風塵僕僕,嘴里吆喝有聲。
片刻,在越來越近的馬蹄聲里,沖過來一群威風凜凜的北 將士。
墨九觀察著他的表情,抿了抿嘴巴,也沒有吭聲兒,向幾名弟子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然後站在蕭長嗣的身邊,靜靜等待。
他也听見馬蹄聲了嗎?
蕭長嗣不冷不熱地哼一聲,看墨妄也跟了上來,沒有再說話,而是調過頭去,將目光投向了一往無垠往前流淌的河水——
墨九翻個白眼兒,「別胡說八道啊。」
蕭長嗣回頭看她一眼,「不在這里,等著看你們打情罵俏嗎?」。
「老蕭,你在這兒做什麼?」
她與墨妄互望一眼,加快馬步走近蕭長嗣。
比起牧民們的馬蹄來,更急、更勁,更有殺氣。
她上過戰場,很熟悉這樣的馬蹄聲。
墨九奇怪地挑了挑眉,正想招呼他,就听見風里傳來一陣馬蹄聲。
他和擊西把馬停在河邊上,沒有動彈。
這片小山坡離他們駐扎地不遠,不過小幾分鐘的路程,墨九領著幾名弟子與玫兒,吹著夜風,放慢了腳步,一邊欣賞著月光下的草原風光,一邊與墨妄聊著天,就在快要靠近駐扎地的河邊,突然看見了蕭長嗣。
「回吧!」
念及此,她忍不住想笑。
一般這種情況下,他應當高調地彰顯主權,好像才對啊?
這好像不是老蕭的性格啊?
墨九望了一眼空蕩蕩的草原,微微一怔。
就在她與墨妄獨上山坡時。
他們已經離開了。
兩個人互視調侃著,目光里沒有情愫,卻又像是達成了某種一致的情感度,心胸是開闊的,心思是單純的,連半點兒男女間的曖昧都沒有。然而,等兩個人開心的聊夠了,再回頭來時,山坡下除了幾名弟子和玫兒,沒有了蕭長嗣和擊西。
「哈哈哈。」墨九做了個鬼臉,「就知道你會是這樣一副見鬼的表情。」
可哪怕是與情愛無關的「為了他」,也足夠撫慰他那顆騷動的心髒了——
當然,他知道,她說的「為了他」,與情愛無關。
又笑又搖頭,他一臉無奈。
「瘋了。」
墨妄愣了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墨九沒有開玩笑,不由忍俊不禁。
一個饑餓許久的人,冷不丁被人灌了一勺子蜂蜜,那是什麼感覺?
為了你,我每天都要開心。
「師兄,我決定了。為了你能高興,我每天都要過得開開心心。」
墨九卻笑得更為高興,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他對她的笑不明所以。
「小九……?」
墨妄呆呆地望著她,眸子里倒映著她的笑容。
大抵是心情好,她緊盯著墨妄,一雙美眸在滿天的星光下,笑出一個彎彎的月牙兒,讓她本就精致的五官,在那一瞬間,仿佛擁有了女巫的靈力,快活的、美好的迷之顏值,有著讓人忘記呼吸的本事。
一個大男人總受她的情緒影響,這好像有點……可憐?
想到這個,她心底一窒,突地有些糾結。
不過,究其根本的原因,好像是隨了她的情緒?
在她的記憶里,墨妄從前確定是一個爽朗愛笑的陽剛男子。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臉上好像總蒙上了一層陰霾,雖然看不見太多負面情緒,可也很少露出這樣愉快的笑容……
「得了吧你,哪里有常笑?好久不見你笑了。」
墨九嘴有輕輕的嗤聲。
常笑?
墨妄微微一愕,臉上的笑容,稍稍有些僵硬。可頓了一瞬,他又忍不住低笑一聲,模了模鼻子,調侃道︰「我不是常笑麼?听小九的意思,我好像是不會笑的怪人一般。」
「啊哦——」墨九偏頭,詫異地盯著他月光下的俊臉,「你笑了!你居然笑了!?」
「小九喜歡就好。」
彎了彎唇,他也走上坡頂,繃了許久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可墨妄很少見她這麼咧嘴大笑,笑得白牙外露。
這麼久以來,她其實常笑。
「師兄,這趟陰山咱們沒有白來!我猜,接下來的事兒,會越來越有趣的——」
草原上,夜風正涼,墨九說罷又沖墨妄一笑,然而打馬走在前面,上了河岸邊的一個小山坡,看月光下的河水瑩白瑩白的泛著幽光,像一塊瓖了玉石的腰帶似的,心情格外美麗,那一口已經在心底憋了許久的郁氣,終是松緩。
「哈哈,暫時保密。因為我也不太敢肯定,但是我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墨九看他真的沒有看出來,打個哈哈,隨意捋一下頭發。
微微眯起眼楮,墨妄審視著墨九今兒極為活潑的樣子,反復回憶了金帳里與蘇赫見面的過程,好半晌兒,還是搖了搖頭,「恕我眼拙,沒有認出來。小九,不如明視?」
墨九微微一笑,俏皮地道︰「嚴格說,是一個熟人。」
對她的話,墨妄顯然是錯愕的。
「故人?什麼故人?」
「師兄有沒有發現,他有點兒像一個故人?」
墨九眉梢挑起,看他嚴肅臉的樣子,不由失笑。
「不簡單。」墨妄沉吟道︰「輕易信不得。」
「師兄以為呢?」墨九反問。
墨妄無語地瞥她一眼,靜靜跟隨一會兒,看她小曲兒不停,身姿晃悠,那情緒興奮得有點兒不正常,又慢吞吞把馬匹靠近她的身側,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問她,「小九以為那個蘇赫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一回事兒嗎?
「信!我當然信!再怎麼說,人家堂堂一個世子,戴那麼一個面具扮成薩滿巫師也怪不容易的,哪會隨便砸了自家招牌?對吧。」
墨九哼著小曲兒,抬頭仰望夜空上的星星,滿面沉醉的表情,哪里來的半分擔憂?
皺了皺眉頭,他問︰「小九以為,那蘇赫的話,可信?」
然而……
先頭她沒有參與金帳里的「秘密會談」,完全不知墨九所雲為何物。墨妄卻大抵是清楚的,原本她這次前往陰山,便是為了那個神秘的死亡山谷,以及尋找宋驁和彭欣而來。今日在帳里與蘇赫世子的交談,他雖然全程沒有插嘴,但從蘇赫的言詞也听得出來,宋驁與彭欣都在他手中。
「鐵鞋?……哪有鐵鞋?」
玫兒搔搔頭,一頭霧水地看她。
「你說,姑娘我該笑不該笑?」
一轉頭,她沖玫兒眨巴眨巴眼,滿臉狡黠的笑。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墨九懶洋洋地牽著馬韁繩,並不理會旁人的目光,突然抬頭看天,「駕」一聲,雙腿一夾馬背,策馬狂奔出去好遠,等幾個人慌不迭地追上來,她方才笑盈盈地回答。
「開心的事嘛,自在開心之處。」
玫兒顯然是最關心他們家姑娘的人,第一個小步上前送上了噓寒問暖,而墨妄雖然口頭上什麼也沒有說,但關切的目光卻沒少,只有默默跟在身後的蕭長嗣,領著擊西慢悠悠騎在馬上,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啥事兒這樣開心?」
從一本正經板著臉,到莫名其妙的笑,讓隨行眾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離開蘇赫世子的金帳有一段距離,墨九才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