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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和《唯願此生不負你》當當活動,五折中。
小主們︰
------題外話------
——而是一冊畫工精美的「春宵秘戲圖」。
比腦子不正常更令人惱火的是,那本冊子不是旁物。
然而,一瞬很,個個都愣住了。
知道他腦子不正常,眾人哭笑不得。
這瘋子要拿這個東西換命?
「饒了我……饒了我……這個給你,給你……」
「啊!」那人猛地抬起頭來,看完顏修不笑不怒時一臉威嚴的樣子,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又爬起來,飛奔回石台的第二層,然後拼命在那成堆的書籍里翻找著,翻找著。很快又「啊」的一聲,欣喜地抱著一個皺巴巴的冊子,從台階上跑下來,殷切地遞給完顏修。
「都沒有人饒我,我怎麼饒你?」
完顏修目光微微一移,瞄到墨九俏嬌的背影,直勾勾凝視片刻,垂下眼簾,低低一嘆。
「饒命啊!饒命啊!放我出去!」
不知完顏修哪個詞兒觸動了他的神經,原本一直縮在角落里的他,突然像看見了救星似的,拖著鏈子,健步如飛地撲過來,沖到完顏修面前,跪下就「咚咚」磕頭。
除了那個瘋子……
但整個石室內,沒有一個人理他。
听聲音,這人甚是委屈。
「唉!」完顏修握刀長嘆,「我怎麼升了輩分,這臉面卻越來越小了?再怎麼說,三爺我也是堂堂的一國之主啊!小九兒在懷疑我之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
「得了吧你。」墨九翻個白眼,繼續找尋機關,「說不準,就你干的。」
「我怎會知曉?」完顏修一臉無辜,「我又不會算命,沒事看皇歷做甚?」
但這劫就劫吧,一出門,先是遇到草原狼襲擊,再到蛇群,機關,好不容易以為找到了出口,結果又闖入了另一個匪夷所思的石室,一樣是一條絕路。
嘎查襲村之事,她已經可以確定是完顏修的調虎離山了。只不過究竟是只為了她一個人,還是有試探蘇赫世子之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完顏三,你說你出門打劫,就不看看皇歷?」
墨九搓一下臉,恨恨地瞅著完顏修。
這間天神祭室的石門,被封堵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們先前觸發外面機關的時候,也連帶了這間石室的機刮,同時,斷絕了這個怪人的「生路」——他的給養通道。
然而,眾人問瘋子問不出所以然,順著石室找了一圈兒,也什麼收獲都沒有。于是,墨九無奈地發現,這個陰山確實是一個很玄的地方,從她在二十一世紀穿越之前發現的陰山古墓就可以看出來了,這里面有著龐大的石室群和機關結構。
這會子,她只顧得上這一群人的安危。
事情太過復雜,她來不及想,也來不及管那麼多。
那麼,這個怪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蘇赫世子?
一切都如他所說,上面不僅有藥丸,還有祈福的經文,都是為了求此人康復痊愈的,而這個人的名字……經文上相關的一頁,卻被撕掉了。
可事實證明,蕭長嗣這個人還真就是神了。
他神一樣的推測,自然不能讓她完全相信。
「好,就這麼辦。」
「還你一個相思令。」
蕭長嗣一笑,也無奈跟著應上。
她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你先前那話說得,就好像你親眼看見過一樣。如果沒有那些東西,你怎麼說?」
似乎看透了她的尷尬,蕭長嗣張了張嘴,正要說點什麼,墨九卻突然轉過身來,煞有介事地冷哧一聲,指向石台的第三層。
她將手從蕭長嗣的掌心抽離,很快的側過身子。
「討厭得很,看著你干嗎?」。
有一會,她慢慢回復神智。
墨九沒有抬頭,心髒怦怦跳著,呼吸不勻,喘息中,她仿佛听得見自己激烈的心跳聲——這突如其來的欲念,讓她又羞又愧,原本泛冷的身子,居然汗涔涔的,這讓她怎麼好意思看他?
「怎麼了?看著我……」
他一愕,卻用力抓緊她的手,望入她迷離的眸子。
她猛地推了蕭長嗣一把。
「你遠點——」
滾燙的,熱辣的,看著她,讓她身子冷不丁一個痙攣,突然就想到了那些不可告人的深夜情潮,那些曾經與蕭六郎一起做過的閨房私密,尤其在眼簾處那一根巨大石柱的所產生的聯想下,整個身子突然熱熱的,麻麻的,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他的臉很丑陋,可一雙眸子卻泛著點漆般的光彩。
她咬一下唇,斜睨看他。
二人離得這樣的近,那溫軟的熱氣,呵得墨九耳朵癢癢。
看墨九不信,沖他翻白眼,蕭長嗣笑了笑,一邊看似不經意地把那顆藥丸子放入袖口,一邊動作極慢地偏過頭來,將嘴唇緊挨她的耳邊,用幾近呵氣的聲音,輕道︰「若不肯信,愛妻可到石台第三層看看,說不定還有殘留的藥丸,祈福的經文等等,可供你證實的東西。」
「嗯,確實不夠。但萬一他有隱疾,不得見光呢?或說,有不得見人的理由呢?」
「也不夠……」墨九拆他的台,「藥丸子能說明什麼?真為他祈福,怎麼會把他關押在些?」
他攤開手,微笑著看墨九。
「如果加上這個藥丸子哩?」
「太牽強!」
蕭長嗣篤定地道︰「愛妻說得不錯,那石台確實是祭祀天神之用。但為何祭祀?也是為了給活著的人祈福。為誰祈福?把這個人天天關在這里,當然是為他祈福。」
墨九快被他弄瘋了,「這話從何說起?」
「診療?」
「當然不是。」蕭長嗣慢吞吞從地上撿起一個指甲殼大小的東西,在手里掂了掂,嚴肅地道︰「不僅不是囚室。相反,這里原本是診療所用。」
「額。」墨九一驚,沒太在意又被佔了便宜,「那你還說此處不是囚室?」
「為夫所想,與你一樣。」
蕭長嗣黑眸深深望她,好像知道她想什麼一樣,那張丑陋的面孔上,緩緩牽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
這樣的親疏距離,是潛意識的,她並未細想究竟為何。
需要避諱完顏修的話,她不用避諱蕭長嗣。
「厲害!」她回到蕭長嗣身邊,豎了個指頭,又瞄一下完顏修的身影,壓低嗓子對他道︰「那你到是猜猜,他是誰?」
墨九月復誹著,也不敢全信。可當她就著夜明珠的燈火湊過去仔細觀察時,還真如蕭長嗣所說,這個人一看確實是有智力障礙的人,傻傻的、笨笨的。只不過,他這會嚇壞了,頭垂得很低,不注意還真瞧不出來。
換到後世,這老蕭可以去做偵擦了。
「……這觀察力,可真仔細啊?」
「目光呆滯,行動遲緩,感知極差。」
「你怎麼曉得?」
「愛妻沒有發現嗎?」。蕭長嗣又指了指自個兒的腦子,「他這兒有問題。」
很明顯啊,那個怪人從他們進來開始,就東躲西藏的,不論擊西和闖北怎麼哄,一句話也沒有說。哪里會告訴他們這個?
「問他?」墨九拔高嗓子,笑了,「老蕭,開什麼玩笑呢?」
蕭長嗣不慌不忙地走過來,挽了挽長袍的袖口,指向那個拖著鐵鏈龜縮在第二層平台角落里的怪人,平靜地道︰「不信你問他。」
她回頭,奇怪地抬高下巴,「你又知道了?」
但這些日子听得習慣了,墨九反倒覺得親切悅耳。
沙沙的,啞啞的,像敲著破鍋的底子——其實很難听。
蕭長嗣的聲音,永遠都極富辨識度。
「這里不是囚室。」
「正巧,我也想知道。」墨九哼哼。看完顏修拿著刀鞘四處敲敲打打,她卻沒有動彈。當然,不需要去敲打,她也知道,剛才「破壁而入」的辦法,不可能再用了。這里是囚禁人所用,四周肯定銅牆鐵臂,哪能說敲開就敲開?
「小九兒凶煞我也!其實,我就只想知道,我們該怎麼出去?」
想到那一晚在帳篷里,她差一點兒就毀在幾個野蠻士兵的手里,對于發脾氣的她,他連半句嘴都舍不得還。終于,只剩一句示弱的嘆氣。
她對當初被下藥的事,一直耿耿于懷,這個他知道。
完顏修揚眉看著她。
「……」
「滾!」墨九想到那事兒,氣就上了頭,「少扯這一套。說到這事兒我就想揍你,它舅你記好了,那些賬我沒給你算,不是過去了,而是都記心上呢。等我把事兒都弄明白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囚禁?」完顏修挑挑眉,目光含情,「分明是誠心迎娶——」
于是,她唇角高掀,不溫不火地揶揄,「它三舅有時候吧,還真挺善良的。可當初在金州囚禁我的時候,你怎就沒有這樣的覺悟?」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實際上,她認為那個囚禁他的人,沒有直接把他弄死,還留下了一條命,就已經是很善良了。
墨九嘴一撇,不置可否。
「把好好的人囚禁在這樣的地方,也不知是誰這般狠心。」
輕聲一笑,他也隨意地模了一下她懷里狼兒的頭,開始拿著彎刀轉悠起來。
這樣率性的墨九,看上去爽利又美好,很得完顏修的心意。
他問一句,她 里啪啦就吐出一串。
她輕輕笑了一下,撫著狼兒的腦袋,斜他一眼,「它三舅沒長眼麼?鐵鏈子拴著,石室里關著,他當然是被人囚禁在這里的啊?至于囚禁做什麼?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既然這里是一個祭台,而它麼,也就是一個活著的祭物,被生葬的活人。當然,你千萬不要再問我,他是誰,因為我師父沒有教過我算命。」
彼此立場不同,該忽悠的時候,還得忽悠。
這個男人雖然現在是戰友,卻也是後珒國主。
心里有了想法,但在完顏修面前,她不能說。
如果那順巫師已經在嘎查村生活了幾十年,很多事情就不好相瞞世子。那麼,阿依古長公主的蘇赫世子也就一定是存在的人物。那麼,如果有人要干掉真正的蘇赫世子取而代之,肯定得有妥善的地方安置他。
因為那個她見過的蘇赫世子,太像一個熟人了。
這個人正是真正的蘇赫世子。
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這會兒听到他問起,再看向那個被長發遮了大半張臉,縮在角落里不動、不喊,身子一直在瑟瑟發抖的怪人,她眼微微一閉,突然覺得胸口有點發悶。
墨九剛才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這個人為何會在這里?葬活人又是啥意思?」
完顏修看她的目光里,就有暖暖的光芒在流動。
但墨九簡單一看,就能看出是祭祀天神的祭台,還是相當令人佩服的。
北 人都信天神,這個人人都知情。
「這個解釋起來比較復雜——」墨九下意識望向蕭長嗣,好像潛意識里覺得這貨可能會知道一點似的,然後與他交換了一下目光,緩緩道︰「騰格里是薩滿信仰的中心神靈,也是北 人信仰的天神。在他們的思維里,地上的人所擁有的力量,地位,乃至皇帝國主等至高無上的權力,都是由天神,也就是騰格里所賜予的。」
嘴一嘟,又是他問︰「九爺,騰格里又是什麼?」
擊西是個好奇寶寶。
騰格里?祭物?
「傻子。」墨九指著石台下方的一個供案上,上面有祭祀用的香、燭,還有供品等等。然後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中,冷靜而肯定地說︰「這是一個祭祀騰格里的祭台。」
不過,也不算沒道理,至少對一半。
這理解能力也是醉人。
墨九︰「……」
擊西開心得不行,「我們不就是活人嗎?我們若是再也出不去,就得被葬在這個鬼地方了。這樣,不就是葬活人了嘛。」
墨九詫異,一挑眉,「喲,說來听听看了?」
「九爺!」到處溜噠了一圈的擊西,披著闖北的衣裳,又湊過去看了看那個怪人,興沖沖地走過來,對墨九道︰「我知道什麼叫葬活人了。」
但他們很清楚墨九並不是一個隨便亂說話的人……尤其她笑得那麼燦爛,肯定有什麼想法的。
大家伙兒都不太理解。
從青磚地面的潔淨,以及有活人生存來看,石室肯定是可以與外界互通有無的,要不然,那怪人吃什麼?
這里不太像一個古墓啊?
一句話就把眾人整懵了。
葬活人?
「實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葬活人的地兒呢。」
就著石室內的夜明珠光線,她又往前走了幾步,似乎也不太害怕那個角落里發抖的怪人,由衷的嘖嘖贊嘆幾聲,然後回頭對眾人莞爾一笑。
率先笑出來的人是墨九。
「呵呵呵!」
眾人都沒有說話,沉悶的呼吸聲,在這一片安靜的空間里,讓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還有一種心顫的冷。
太神奇了!
石台最下面一層,則是最基本的……排污泄水所用。
那成排的石制精美書架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線裝書。
石台的中間一層是客廳和書房的組合體。
有石床,有石椅,有石凳,有別的家什。
石台的最上面一層估計是臥室。
堪稱經典的藝術品。
因為石室的設計,精巧得太過令人驚嘆,她都不忍心用「污」字去玷辱它。如果一定要評論,她肯定得寫上大大的三個字——藝術品。
一刻鐘後,墨九腦子不污了。
鐵鏈子的一端鎖在他的腳踝上,另一端就拴在石柱的底墩上。不過,鐵鏈子很長,很長,除了讓他無法離開石室之外,可以由著他在里面隨便行動。
是的,那個怪人是被鎖住的。
沒好意思抬頭看那柱子,她回頭,皺眉、撩唇,一本正經地道︰「在想那個怪人,被鎖在這間石室里,是怎樣存活下來的?」
「愛妻看什麼?」蕭長嗣的聲音莫名靠近耳邊,嚇了她一大跳。
不管她從哪個角度看,腦子里印出來的都是那「污」物。
「不對啊,不是角度問題——」
咳一下,她臉有點燙,換了一個位置。
這看上去,怎麼像一個男性的……器官?
下面兩個圓,上面一根柱,柱頭還是那樣的形狀。
可墨九也不曉得為什麼……看著那柱子,心理莫名就污了。
在夜明珠光線的襯托下,那根柱子尤顯巍然。
它們嵌套在石柱頂端頭部,用著石室的照明。
先前發光的,正是這些珠子。
卻能看清,盤踞在石柱頂端那一圈令人眩暈的夜明珠。
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圖案。
平台是兩個圓形連接的,一共三層,一級一級往上,有台階,在頂層的中間,佇立著一根巨大的石柱。柱子的頂端很高,幾乎撐到了石室之頂,在柱子的外圍,依稀可見石匠雕成的規整圖案。
石室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平台。
墨九觀察了一下,除了因為它太過寬敞的原因之外,肯定還與地質、位置等有關系。不過,從上輩子考古到這輩子開墓,她大大小小的石洞見多了,還真心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整個地方,寬得像一個廟寺的大殿,上、下、左、右距離很遠,頂高,周寬,人站在里面,顯得極是渺小。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確實很冷。
「……哼!」擊西傲嬌臉,還是接了過來裝上。
「阿彌陀佛!」闖北走過去,把袍子遞給她,「度你一次。」
「我怎麼覺著身子有些冷?」
擊西抱緊雙臂,聲音帶著一絲惶惶。
「這什麼鬼地方?」
如果不是他那一身比女人更高大的骨架子,估計一時半會兒連性別都分不清楚。這會兒看著蹭蹭闖入的幾個人,這人已是嚇得飛也似的逃了……一個人躲在一根柱子後面,只伸出半個頭來,緊張地審視著他們。
一頭長發披散及腰,袍子被他折騰得瞧不出顏色,邋遢地拖在地上。
那是一個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