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謀錦 73張網以待

作者 ︰ 周琰西

青鶯嚇得渾身抖的篩子一般,結結巴巴道,「小小姐,他們要打進來了。」

惜恩嘴角絲絲寒意,一把將麻姑拉在手里,沖門外大聲道,「一群大男人欺負兩個小女子算什麼英雄,有種就將我那兩奴才先做了,我才服你!」

丁長儒不耐煩道,「別跟爺瞎咧咧,快將我夫人送將出來,爺我還能留你個囫圇全尸。」

「好不要臉,我送你夫妻安穩度日,你前面謝恩,後面翻臉,用藥害了李少爺不說,現在又想殺人越貨,你這痴傻的夫人倒是還算有點良知,她是過來給我送解藥的。」惜恩一番義憤填膺,說的丁長儒心中羞愧難當,但是既然下了狠心,也不容他回頭。

「怨只怨你命不好,到閻羅殿找閻王爺評理去吧!」不容分說,上前拔出斧子就要撬門。

後面跟著的幾個船工有些卻是有血性的,思量`.``著這樣對付兩個姑娘確實非大丈夫所為,幾個人一把將丁長儒拉住。

「你們做什麼拉我?」丁長儒變了顏色,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呵斥道。

其中一個年紀略長點,見丁長儒面色不善,上前雙手作揖道,「丁老漢先別惱,橫豎這娘們也逃不掉,只是我們這樣對付個弱女子傳出去江湖人笑話!」

「什麼江湖不江湖的,殺了人,奪了銀子,各自回家過日子才是正經!」

「話不能這麼說,誰能保這樣就能活一輩子,遲早還是要出來混的,何況。」其中一個捏著下巴上幾根髭須,面上獰笑著沖丁長儒擠了擠眼楮,「你已是有了婆娘,也給小兄弟我留點想頭不是?」

丁長儒一愣,其余的幾個人又是一陣騷動,跟著就有人起哄。

「小娘們,爺我光棍一條,待爺解決了他們幾個,就回來伺候您。」其中一個年輕些的船工,光著膀子拍了拍胸脯調戲道。

「好,今日就全乎了大家的想法,先砍了那幾個人再說。」丁長儒不甘心的丟了這邊,領著幾個船工,吆五喝六的一同往旁邊的酒窖奔去。

惜恩心中一松,這才想起擦一把順著額頭流下的汗來,趕緊張羅著將機關布置妥當。又惟恐他們反悔,門前也再做了防護。

「藥,藥。」一直安靜的麻姑突然指著桌上的一包藥連連叫道。

「叫什麼叫,再把你那惡鬼男人叫了回來,看我不先剁了你。」青鶯不耐煩的瞪視著麻姑。

麻姑受了驚嚇,縮著身子顫顫巍巍的蹲了下去,一雙眼楮驚恐不安的望著青鶯。

惜恩心有不忍,便過來安慰道,「你說我是好人,現在好人有難,你幫不幫?」

麻姑狠狠的點了點頭。

「李少爺的解藥,你拿出來給我。」

麻姑迷茫的看著惜恩,又是一副天真無知模樣,看的讓人好生無奈。

「她就是個傻子,小姐何苦在她身上計較,趕緊逃命去要緊。」青鶯听著隔壁嘰哩 啷的一片打雜聲,嚇得上前拉住惜恩就往外推。

惜恩冷冷一笑,「三年不見你一點沒長進,你幾時見你家小姐是個貪生怕死的主子?」話剛說完,只听「砰」的一聲,木板搭建的牆壁果然被撞開,渾驢子滿頭滿臉的血,一頭扎進房來。

「大小姐,我們打傷了他們兩個,丁長儒的一只胳膊被徐駝子砸斷了,現在還有三個人。」

「啊,啊!」徐駝子也慘叫著滾了進來。

惜恩轉身面對著撞開的牆壁,只听得丁長儒一聲冷喝,「這下你該心服口服,趕緊的叫他們自個兒投江自盡,也省得我們麻煩。」後面跟著幾個船工的附和聲。

「讓那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偷著打了一悶棍,娘老子的!」

「給你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值了!」

「哈哈哈,就等著喝喜酒吧!」

「算我們輸了,你們進來說話。」惜恩嘴角一抹冷笑。

幾個船工迫不及待的就要進房間,丁長儒卻退後一步,攔住道,「謹防那小丫頭耍詐。」

「怕她?」一個船工好歹沒笑背過氣去。「你老漢平日里被你那傻娘們收拾的倒乖,這可是兩個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她們怕我,我——我只有疼她們的心。」說完,一撩丁長儒胳膊,躬身鑽進了牆洞,其余兩個也跟了進來。

惜恩笑意盈盈的看著那三人,撩撥的幾人口干心癢,兩眼巴巴的望著人走了真魂。說時遲卻是剛剛好,一張漁網頃刻間從天而降,馬駿、汪伯賢雖然早有防護,仍然摔的不輕。但是誰也不敢叫疼,慌張著將網下掙扎的人撲倒了。徐駝子與渾驢子也不敢遲疑,端板凳模茶壺的往網底下的人劈頭蓋臉的就砸。

一時間嘁哩喀喳,劈里啪啦,哭爹喊娘的叫嚷聲一片,眨眼功夫就收拾的干淨利索。

惜恩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打倒兩個,網住三個,還有個半殘廢的丁長儒在外面。「啪啪啪。」惜恩連拍了三下,「書香子弟,孔子門生,丁長儒你也配的,還不趕緊進來接你的娘子,她可是盼你的緊呢。」

丁長儒一手握著斧頭,另一只胳膊剛才被酒壇子砸的骨頭斷了,疼的齜牙咧嘴的直冒虛汗。「臭娘們,好歹毒的心腸,也有臉說是我的恩人,我看你是夜羅剎專索人命的還差不多!」

「果然錦心繡口,殺人不成反咬一口,留你無益,渾驢子取了他的命來!」惜恩眉頭一緊,那唇角的兩個梨渦若隱若現,讓人看著似笑而怒,似強似柔,端的威風異常。站在一旁的渾驢子不知看過多少打斗場面,從不如今日勝的快意,不由得佩服起眼前這個主子。

汪、馬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的佩服之情毋庸多說,只馬駿更多了些別樣的心緒。

渾驢子一個縱身躍進牆洞,手中的長棍橫空一掃,只听「啊!」一聲,丁長儒一口鮮血噴出三尺有余。兀自兩眼睜得圓圓的對著牆洞,「麻姑。」隨即「撲通」摔倒在地,再看時頸項挪位,已是皮里被卸了腦袋去,軟塌塌的斜了個別扭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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