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瘋夠了,該回府去了吧?若是完了,你的兩個丫頭可會擔心的。」早看透了白蘅不願回去,故意找了借口敷衍自己,李墨林仍是將其帶到了白府的後門處。
白家門禁極為嚴格,偏對個白蘅百無禁忌,這個點前後大門仍然明燈高懸,靜待大小姐隨時回家。
「大小姐您怎麼回來了?」青鶯好似十分不樂意看到自家小姐回來,這與以往的情景大相徑庭,不接了小姐進去,反倒來到大門前左看看右看看。倒像是她來接的人不是白蘅,而是其他人一般。
誰知白蘅今日一點沒往心里去,也學著青鶯的樣子鬼鬼祟祟的往門外偷看,「嗯嗯,我原本是不打算回來的,無奈那人全然沒有帶著我去的意思。沒辦法,先回來打個掩護,待會自然出門。」白蘅心不在焉的解釋道。
「呃,真要出去啊,這深更半夜的大小姐能去`.``哪里呢?」青鶯雖未說出口,兩只眼楮卻好似能看到過去未來般在小姐身上逡巡。
白蘅看了好一刻,猛然的回過頭來,青鶯正看的出神,兩人各自嚇了一跳。
「你還在這里做什麼,趕緊的回去,橫豎我今晚有事就不必等著了。」心中有事,被青鶯嚇得後背一陣陣的發涼,白蘅很是不耐煩的叱責道。
青鶯只當大小姐有好事,早歡喜的無可無不可的,忙點了點頭,轉身回院子里去了。
「李墨林啊李墨林,你不讓我去,我偏去,看誰先找到王後!」白蘅心中一陣嘟囔,只待夜深人靜好趕緊的溜往劉兆駿府上。
「蘅兒,更深露重你怎在此處停留?」秦蔭借著大門上懸掛的燈籠看向白蘅的背影,憑感覺猜測著試問道。
白蘅心中一驚,這個時候還有人出來,當真是自己選錯了地方,早知不如直接從圍牆爬出去的省事。
「啊,我沒事玩兒呢。」打著哈哈,完全一副敷衍的模樣。
秦蔭不由得一陣失落,往日蘅兒見到自己是會臉紅的啊。若是跟她多說上幾句話,一定會激動扭捏成小女兒形狀。可是今日今時,不僅沒看到她有一點點的羞赧,卻好似不太願意看到自己的神情。
「蘅兒,你是不是恨親大哥?」
白蘅此時滿腦子都是李墨林到底去了劉府沒有,哪有心思與秦蔭在此磨嘰,听他問話,一個勁的點頭稱是,隨即又連忙搖頭。
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和你有什麼關系,恨你?莫名其妙的,難道你不應該恨我,是在迎接我回京的時候******才被燙傷留下疤痕。
實在懶得與秦蔭嗦,白蘅匆匆道,「我還有要事要辦,恕不奉陪了。」
秦蔭看著白蘅「落荒而逃」的身影感慨道,「若是當初能娶蘅兒為妻,或許一切都不是現在的樣子。」看了看手中的藥包,吳敏如今經常夜半瘋病發作,治病的藥材極為名貴,府里哪里有錢支撐。是以大姨娘每每打著自己生病吃藥的幌子從府里拿藥留給女兒,夜深人靜的時候秦蔭會親自來取。
白府地處京城中最為繁華的天子腳下,是以以皇宮為中心其余眾多京官的府邸大都分布在周圍。
而刑部尚書劉兆駿的宅院更是炙手可熱,與皇宮斜斜相對,與白府更是就隔了兩條街。
取出逛街之時背著李墨林買的黑衣黑裙穿上,再拿個絲帕遮住臉,白蘅深吸一口氣,瞅準一棵老槐樹就要往上沖。
「哎呦!」一個用力過猛,竟然把樹上一枝細如手指的樹枝給掰了下來,整個身子重重的跌在地上。揉著摔的生疼的**,白蘅咬牙從地上站起身來,「早知道應該把青鶯帶來幫忙,許久不曾做這些粗活,差點忘了吃飯的本事。」
「再來一次,這下一定要手快較快眼楮亮!」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一咬牙又往老槐樹上沖去。
「嘖嘖,果然寶刀未老!」爬到樹頂的白蘅忍不住夸贊自己兩句,看著兩人高的大樹,自己三兩下就爬了上來,難道不應該夸贊嗎?
兀自沉醉于成功的喜悅中,忽覺得耳邊一陣癢癢的難受,伸手拍去,「該死的螞蟻!」
「打救命恩人,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啊?」李墨林握住白蘅的縴縴小手,忍不住聞了聞上面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
白蘅狠狠的抽出手去,揚起下巴不屑道,「誰讓你救命,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你見過明蘭王後是什麼樣子嗎?若是劉兆駿故意弄個人在那做樣子,而劉曉亮又恰好是他的幫凶,那你豈不是被他們套進了局里?所以誰是誰的救命恩人說的還早了點。不過換句話說,我來也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哈魯拉王子。」
自覺狠狠的刺激了一下李墨林,白蘅忙順著老槐樹跳到牆上,再順著牆角溜進了劉府的後院。
李墨林站在樹上看著白蘅嬌小的身影連連搖頭,沒見過這麼會強詞奪理的人。以前那個知書達理的白惜恩到底去了哪里,人難道是存有兩面的?可是無論是白惜恩還是白蘅,我都喜歡。
輕輕的一個下落,剛剛好的落在了白蘅的右手旁,拉住她的手腕道,「左院是客房,我們到那里去找人。」
已是三更時分,護院的下人們也已經三三兩兩尋地方打盹兒,院子里出奇的安靜。
兩個人輕輕打開木門,貓腰溜進了院子,果然房間里還有燈光,隱約一個女人在說話。
「噓!」李墨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再用手指了指房頂。
白蘅了然,伸手環抱住李墨林的腰身。突然變得如此親密,李墨林身子一顫,竟然呆在原地未動。
狠狠的揪了一把腰上的肉,那個酸爽,也虧李墨林是個有童子功的練家子,若是那一般人非得殺豬般的嚎叫起來不可。
咬咬牙咽下皮肉之苦,抱起白蘅,提氣飛上房頂。
「你的輕功倒是挺不錯的,我好像記得以前有一個朋友和你一般無二,也抱著我這樣飛了起來。」哈氣如蘭,白蘅悄悄的趴在其耳邊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