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謀錦 444夜半翻窗進

作者 ︰ 周琰西

白蘅意味深長的看向太子,不見一絲一毫情意,有的只是冷漠,透骨的冷漠。

人都說女人對事情的直覺是最準的,可是陳湘湘卻為何沒有半分感覺。看來即便是自己不促成此事,只怕真如李墨林所說,其仍會沉浸于對太子的思念與無盡的回憶中。人,有時就是活在自己的想象中,而不是活在現實的生活里。

「如你所願,陳湘湘成了我的未婚妻,待選定日子她便會入主太子宮,從此穿梭于賢妃宮中與我這里。」完成任務般的輕松,澤文太子喝完溫熱的****,又開始吃點心。

白蘅繞開這個話題,將來時看到的事情回稟道,「下月中秋佳節,皇上贏取明蘭王後,想必劉兆駿已經布置妥當只等那日的到來了。」

「哼,我這個父皇如今可謂是色膽包天了,竟然將仇家的女子放在自己的床上。呵呵,听說西域女子彪悍,若是那明蘭王後一時野性大發給了,我豈不是省事了?」澤文太子有些怨懟的陰毒道。

李墨林陡然睜大眼楮,腳步輕輕邁開,隨即又放回原處,繼續做他的白日夢。

白蘅卻不無嘲笑道,「太子想的好簡單,若是明蘭王後真的得手,不知屆時大澤朝的江山會不會改名易姓。難道那劉兆駿的勢力真的就弱于你,而你不怕明蘭王後背後有人,到時兩下里攜手一並作亂,誰人可擋?」

澤文太子沒料到白蘅考慮的如此周到,自己****憂國憂民倒是沒考慮到這茬。經此般點撥,頓時醒了大半,驚恐道,「若是如郡主這樣說,我與父王豈不是坐以待斃。縱使傾太子宮中之力,恐也不及劉兆駿三分之一,況父皇又將京城之中軍權大半分配下去。」太子越說越激動,在殿中來回踱步,搓手道,「完了,完了,這一時半會的喔到哪里找人庇護。外圍調遣沒有一月是進不了京的,而消息能不能送出去還不好說。」

「所以我們要聚集兵力以備後用,我今兒個來向你推舉兩人,太子殿下也是見過的。就是馬駿與汪伯賢二人,他們雖不是什麼手握重權的大臣,但是勝在忠心不二。太子可將宮中的兵力分一些出去由他們統領,一來避人耳目,他們並非京官不顯山不露水的就可以做好後援。」白蘅早細查過劉兆駿手中的勢力,若是突然起反只怕宮里那幾個護衛是擋不了事的。

「承蒙郡主苦心思慮周到,我這就接見馬汪兩位臣子。」澤文太子迫不及待,即刻差人前去請人入宮。

出了宮門,錢多的馬車又不見了。

白蘅尋了一圈無果,無奈道,「又要走回去啊,你一身的好功夫,走路自然跟吹棉花似的輕松。但是我弱小女子一枚,走一遭腿腳能疼上三日,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李墨林退後兩步與白蘅保持距離,陪笑道,「我剛才在宮中睡的有點多,這會子還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想讓蘅兒陪著多走走,有勞了。」

白蘅心中一聲長嘆,自己勞心費力的苦苦謀劃,作為太子太傅的某人卻安穩的睡大覺。睡多了還要人陪著散步,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去,要散步自個兒走,我可要回養家包子鋪好生吃一頓,再回去美美睡個大覺。」白蘅果斷拒絕。

「葫蘆屯中來人了,就在後街的土地廟中,我讓小順子陪著,你難道打算坐著馬車大張旗鼓的去見延瑞嗎?」。

白蘅心中隱隱作痛,延瑞哥哥又來京城了,不知爹娘與老牛叔夫婦怎麼樣了。

土地廟在後街的正中,原本也是個十分熱鬧繁華的地方,這兩年皇上大興土木擴建前街。如今前街大出原本的三倍,這後街冷清的大街上都沒幾個行人。

兩人在土地廟前故作姿態看了一會,瞅人不注意閃身進廟門。

小順子正陪著陳延瑞說話,听廟內有動靜,拉著其躲進了香案下面。

「出來吧!」

听到是少爺,小順子從香案下伸出腦袋,「少爺怎知奴才躲在這里?」

李墨林眼風掃了掃其露在外面的一段衣裳,恨鐵不成鋼的嘆道,「真是不知道我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選了你這麼個愚不可及的奴才,哪日不想要了送你去哪里呢?」故作沉思的托腮想了想,「思涵樓如何,那里的人都喜歡面白無須,反應遲鈍,說話又自以為是的,譬如你這種。」

小順子「嗖嗖」的從香案下爬了出來,眨眼間跑出了香堂。

白蘅翻白眼瞪向李墨林,閑到逗弄下人,有這麼無聊嗎?

「延瑞哥哥,您怎麼來了?」

陳延瑞略有發福,從香案下爬出的速度就慢了些,乍見到白蘅,掩飾不住的高興,「許久不見,妹妹還是原先的樣子,爹娘在家中惦念的緊催促再三讓我來看看你,可還好嗎?」。

白蘅想起陳家人一家對自己的恩情,忙拉住延瑞撒嬌道,「就知道二老會一直惦記我,若是京城中事情解決,我必得隨兄長一同回去看看他們才好。」

陳延瑞苦笑一下,「爹娘倒是還好,只是老牛叔與牛嬸子卻遭了難,終未能從那場瘟疫中活過來。兄長無能,有負所托,還望妹妹節哀順變。「

一陣天旋地轉襲來,白蘅支持不住,搖晃著就要摔倒在地。

「蘅兒,」李墨林雖人守在廟門處等候,心神卻一刻未離開過白蘅,眨眼間飛撲過來接在懷中。

「瘟疫,瘟疫,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發起了瘟疫。」無數的疑問從腦海中劃過,豐澤縣今年雖說也發生了糧食欠收現象,但是馬知府為人最喜歡囤糧,是以饑荒並不嚴重。既然沒有死人,好好的一個富足村子又怎的突然生出瘟疫來。白蘅兩眼無神瞪瞪的望著房頂,沒有眼淚,有的只是疑雲重重。

「唉,早知道妹妹會如此難過,我就不該听爹娘的話進京啊。」陳延瑞不無內疚的一番自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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