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我與昭華大將軍率領一萬親兵守在宮門外,其余眾人與殿下及六王爺留在宮中與劉兆駿的人馬相抵抗。如今我們沒有兵符調遣不了京城防衛,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是劉兆駿身上亦是僅有他府內兵士,數量雖多余我們,卻多數是些散兵游勇,實力偏弱,是以殿下不必畏懼。」白蘅一身黃色衣裙,在滿殿的文武大臣中非常顯眼。
六王爺一改往日荒唐糊涂形態,濃眉輕展,虎目如燈,躬身拱手道,「我府內亦有親兵三千,隨時候命。若是一時相持不下,他們便會取我印信進宮援救。」
馬駿與汪伯賢上前跪拜,馬駿昂然道,「屬下等已收攬人馬一千,隨時听候殿下調遣。」
澤文太子端坐于上首,俯身望將下去皆是听從自己,願意為自己鞠躬盡瘁的忠臣良將,頓覺十分安慰。
「天下乃天下人的天—無—錯—小說下,不是我大澤一族可以肆意揮霍踐踏的,若是我僥幸得勝,特在此盟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本宮必為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太子宮中群情激憤,揚臂高呼,誓與太子共進退,與大澤天下共存亡。
「陛下,美人已經進了內室,靜候陛下臨幸,要不要老奴前去先行打點一二,替您把人都趕走了。」萬和帝身邊最得利的大太監蓮花指扯著公鴨嗓子問道。他素來說話做事無時無刻不翹著蓮花指,是以得了這麼個諢號,時間久了就成了他的稱呼,倒把個真名姓丟了。雖說是壓低了嗓門,無奈聲音太過尖利,仍听到了幾個圍著的美人耳朵中去。美人無趣,各自尋了借口退將出去。
萬和帝昏昏沉沉的不知今日是何日,指著蘭花指笑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朕正得趣兒,你的公鴨嗓子一句話就把人給嚇跑了。罷了,罷了,今個兒是劉卿給朕送美人的日子,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心意。我這就去看看,若是真合意趕著節日里務必要送些謝禮到劉家去。」
一行說,一行由人扶著往百美宮另一處宮殿走去。
百美宮外觀看去極盡奢華,且玲瓏小巧,實則內里卻別有洞天。游廊崎嶇,曲徑通幽,環山涉水,綠竹林立,亭台樓閣,管簫悅耳。若非是有內里的人陪著,只怕一個人還能模迷了路。
「好香的味道,這樣的異香朕往日倒是從未聞過的。」萬和帝被一陣清幽的香味迷住,忍不住貪婪的深吸兩口,頓覺五髒六腑身上的每一個器官都酥麻的了不得。
緊著多走幾步,已是有些迫不及待,自己撩簾子鑽了進去。
蓮花指在外面看了看,此處鴉雀無聲,宮女太監早得信躲了起來,自己收了拂塵轉身離去。
屋內紗帳層疊,隔紗觀美人越發被勾引的神魂顛倒,萬和帝兩眼迷離,雙手急切的扯落重重紗幔。沖著若隱若現的美人兒喊道,「我的心肝寶貝兒,你別走啊,到朕這里來,快啊!」
誰知他越是急切,那美人越是如夢似幻般的在眼前跳躍,仿若進了一處仙境。想來九天聖女是何等人物,豈能輕易到手的,萬和帝又生出無數的耐心,緊緊跟著上前。
「走,皇上恐怕已是陷入溫柔鄉中無法自拔,我們抓緊時機佔領皇宮,到時候直接給他扣個昏庸無能的帽子,這大澤的天下就要改名換姓了!」劉兆駿指揮者一群跟隨自己的官兵,兵分三路,一處直擊太子宮,一處往金鑾殿而去,最後一處就守著百美宮,來個守株待兔。
「不好了,刑部尚書劉兆駿造反了,大批隊伍眼見得就要殺進來,趕緊逃吧。」
一時間宮女太監如沒頭的蒼蠅般到處亂竄,官兵見到揮刀便砍,鮮血瞬間染紅了皇宮。然而這座皇城的主導者——萬和帝還在痴迷于美人,與溫柔鄉中醉生夢死。
「回稟太子殿下,劉兆駿的人馬已經到了翠玉亭,一時三刻就要到咱們這里了。」
澤文太子猛然站起身來,冷冷一笑,「好,本宮今日就要親手殺了這個逆賊,眾位親家且听令。一會門外叫戰,我自會親自率人前去迎敵,馬駿與汪伯賢二人率其余人等從後門繞出,我們來個里應外合全殲這起子叛徒。」
喊殺聲陡然而起,澤文太子一馬當先沖出了宮門,兩處人馬立刻戰到了一處。
李墨林與白蘅帶領八千人馬靜靜的守在宮門外,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心里都惦記著宮中的戰況。
「不如我先進去看看,若是太子殿下與六王爺尚且應付的來,我再出來。」生死攸關,李墨林不能不萬分小心。
白蘅平靜的搖了搖頭,「不可以,這里雖然有八千人馬,但多數都是你昔日的部下,他們是奔你而來。若是萬一有變,你讓我如何掌控局面。再者就是那些子江湖高手們就不會服從于我一個弱女子,是以你此時離去實在是極為不明智的做法。」
李墨林不是不知道這些道理,但他對澤文太子與六王爺的戰斗力實在是很不了解,一顆心七上八下沒個實處。
「放心好了,我們昨日商定的計謀應該不錯,若是太子與六王爺能夠依計行事,大抵治得了劉兆駿那樣的奸臣賊子。「白蘅寬慰著李墨林,突而靠近其身邊,低聲耳語幾句。
李墨林驚的目瞪口呆,「你竟然說服了石天作為內應,用的是什麼法子?」不可思議的月兌口而出,那樣一個木頭人,要讓其改變心中的信仰不敢想象。
白蘅無所謂的聳聳肩,發鬢之上的黃色絲帶不經意的拂過面頰,「別想太多,這事說難自然很難,但是說容易也容易。左不過就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因為石天維護皇上,對比被劉兆駿篡位奪權來說,是否把皇位傳給太子還是要比較容易接受。我已是許諾事成之後絕不會為難皇上,許他別宮養老安享榮華富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