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空很是清爽,按中國的農歷來說,快到八月十五了。此時月明星稀,在清冷的月光下,學園都市一片寧靜。
茵蒂克絲睡不著,她坐在床上,看著灑進屋內的月光,想著這兩天發生的各種事情。昨天深夜,本應在中國的突然行色匆匆地回到了學園都市。當那個名為莫星瑤的女生的遭遇從大力口中說來時,她和上條當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早上,大力又匆匆地門了,他說今天有太多的事要做,還拒絕了自已幫助。「原石的事,龍空山可以解決。今天上條的任務是保護好茵蒂克絲。」他是這樣說的。
想到這,茵蒂克絲不禁笑了起來。大力這個人,在朋友需要幫助時,他會跑過來,說︰「來,我來幫你,朋友是用來依靠的嘛」。而到了他自己需要幫助時,卻一聲不吭了。
不過大力不知道的是,當麻和土御門在下午前往學園都市的外圍抵御羅馬正教的攻擊。
茵蒂克絲又想到了下午那個天使,擴散了將近一英里、高達數十米的「場」、強烈的不同于魔力的力量波動,如同君王般的氣勢……這些在彰顯著它的實力。不過,它與普通的天使不同的,只是「表面上的天使」。
「QI——LING」,茵蒂克絲輕輕念這個名字,如果不是大力告訴自己,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個天使是中國傳說中的上古神獸變成的。十三萬三千本魔導書中,也有關于它的記述。
突然,浴室里傳來一聲驚叫。
「臥槽!」
大力猛地坐了起來,滿頭大汗。
同處一室的上條當麻和坐在客廳床上的茵蒂克絲都被嚇了一大跳,「怎麼了?!」
大力用力地抹了抹臉,說︰「沒事,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剛才做了個惡夢。」
上條當麻好奇地問︰「是什麼惡夢?很可怕嗎?」。
「你要听?」
茵蒂克絲的聲音傳進來,「大力!不要說!能讓大力都感到害怕的,一定是……總之不要說啦!」
「茵蒂克絲不讓說,我不說了。」大力覺得口渴,便拿起放在旁邊的杯子,喝了兩口水,「睡覺吧。」
躺下來,大力回想起這個夢。
夢中自己因為亞雷斯塔坑了他還坑龍空山,覺得忍無可忍,罵了亞雷斯塔一頓後,讓上條和茵蒂克絲、美琴等一大批人上龍空山。接著自己殺了木原一族四百多人,結果被一條叫木原XX的狗帶著一大堆「對魔法用驅動鎧」追,連魔法都用不了。最後和亞雷斯塔打了幾回合,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捉了。被拿去做研究!又是打點滴又是電流刺激又是吃藥的,然後大力一用魔法。「砰」的一聲他就這麼爆體而亡了。
然後大力就醒了,驚一身冷汗。
大力看著天花板,想到了亞雷斯塔。自己的與亞雷斯塔的矛盾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亞雷斯塔,你敢不敢動我?
不過,那封信中的「維持現在的態勢」還是有道理的,自己與亞雷斯塔、龍空山與學園都市如果發生了嚴重的沖突的話,應該會兩敗俱傷,那不爽了英國清教羅馬正教之流?但是無論如何,必須要做些什麼……
躺著的地板上的大力一動不動,心里計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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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雷斯塔面前的靜靜地懸浮著十數個界面,這些界面分別顯示著︰一個六翼的巨大天使;最終之作和四個御阪妹妹身上帶著的奇怪石頭;常盤台中學御阪美琴宿舍里,散發著柔和光輝的石雕花;全世界範圍內與原石相關的所有情報;劉野的最新資料;以及某間學校的宿舍大樓,本應住著兩男一女而現在卻空無一人的房間。
亞雷斯塔看著這些界面,久久不語。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除了他自己。
與此同時,美國西部的某個角落,在一座隱藏在地下的建築里面,在光與暗交織的地方,有十數個詭異的人影,他們像是尋找著什麼東西。
突然,一個與氣氛格格不入的聲音在寬趟的空間內回響︰「當麻當麻,肚子餓了。而且,好困。」
「茵蒂克絲,是你不顧後果執意地要跟著來的吧!並說不會在中途後悔的吧!」
大力搖搖手,說︰「算啦,上條你別再說茵蒂克絲了,過一會就走。」
「現在就可以走了,什麼都沒找到,再找也是浪費時間。」烈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一塊炊餅,遞給茵蒂克絲「小茵(茵蒂克絲的簡稱),肚子餓了吃這個。」
蛇哥輕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那個劉野也是個能人啊,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痕跡,我們都能找他,可他就是不留一絲一毫。」
「要是緣空在就好了,追蹤他最擅長。」
蛇哥搖搖頭,說︰「他有事呢,都不在龍空山。那叫劉野的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而且還過了六個多小時了,緣空也沒辦法。」
劉野啊劉野,你可真會惡心人啊。
大力突然想起一事︰「剛才你們不是說找到很多黃斤嗎?在哪?我拿來還債吧。」
龍空山紛紛搖頭表示不同意。
「大力,這些黃斤雖說是劉野的不義之財,你可以拿去扔了,也可以拿去砌牆,但是你拿來自己花就不對了。」
「沒錯,這是個原則問題。」
「對。」
大力只得作罷︰「好吧,隨你們處置吧。」
數分鐘後,高空之上,大力左腳前伸,上身微微前傾,一手牽著茵蒂克絲一手牽著上條當麻,像流星般劃過天空,朝學園都市飛去。
離天訣,取離天萬里,任我逍遙之意,為龍空山秘術。
由于速度太快,高空寒冷,大力全身燃起了巴洛魔烈焰,但上條當麻的右手會消除一切異能力,所以魔燃並不能包裹他的身體。
于是……
抵抗著撲面的寒風,上條艱難地從嘴巴里吐出幾個字︰「大力!真的好冷啊!」
「再忍一會!我也知道你很痛苦,但是飛得太低太慢我怕被導彈打下來啊。準備了,前面就是學園都市了,我要加速突破防空網了!」
「啊啊啊!真是不幸啊!」上條當麻的聲音淹沒在呼嘯的風聲中了。
火焰再次加速,楮郎的夜空留下一道殘影。
回到宿舍後,大力和茵蒂克絲正想辦法幫上條當麻暖和身子,烈冰的電話打進來了。
「我剛才記起來了,在地下第二層走廊的打大洞的,就是昨晚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
「對啊,她叫做御阪美琴,怎麼了?」大力覺得有點奇怪,「那個招式叫做超電磁炮。」
「科學側的東西我不懂,大力你給我說說是什麼原理?」
「就是控制電流……」大力答不上來,連忙問一旁的正在顫抖的上條︰「上條,你知道超電磁炮的原理嗎?」。
上條當麻的表情告訴大力,他也不知道。
「控制電的話,我們大多數法師也會啊。明天你幫我問問那女孩,我想研究一下。」
听到這句話,大力渾身一震,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詞月兌口而︰「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