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時整。
行動開始。
第七學區和第八學區的接壤之處,有數棟廢棄的大樓,這里無人管理,也並不在機器人警衛的巡邏範圍內。罪惡,在黑暗中滋生。
兩個人隱藏在燈光照不到黑暗之中,小聲地交流,他們是LV4的大能力者,平時在這附近游蕩,經常與路過的無能力者或低級的能力者玩一些「小游戲」。
「听說第七學區的無能力者武裝集團再次進行了改組,他們公開宣稱對無能力者的保護、不允許犯罪,以及和風紀委員、警備員合作等等。」
說話者的同伴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無能力者和風紀委員不是死敵嗎?」
「無能力者也不全是那種不良少年好吧?並且,他們說他們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來獲得人們的認同。」
吐痰者發一聲不屑的笑聲:「在我看來,無能力者都是給我們取樂的。而且無能力就是一群一踩就死的螞蟻,他們有什麼資格獲得認同?」
兩道閃電,兩聲雷響,強大的電流在一瞬間竄進兩個LV4的身體,在他們體內肆虐、奔流。一聲不響地,兩個人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已。
大力從黑暗中現身形,看著掙扎著想爬起來的兩人中的一個,「在你看來?你有評論他們的資格嗎?」。
「你是誰?」
「我是大力」,大力拿了對講機,向數百米外待命的警備員小隊發了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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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眾壯碩保鏢的護衛下,東條應基快步地進入車庫,往一輛加裝了防彈玻璃的黑色汽車走去。
他是一個商人,走私軍火是他的主業,放高利貸是他的副業。他還有一個兼職,那就是為一些有權有勢的人提供「少女」,也因為這個兼職,他一直混得很好。
汽車的引擎發令人愉悅的聲響,它平穩而快速地開了地下車庫。看了看前面和後面為自己護衛的車輛,看著繁華的夜景,東條應基的心跳慢慢平穩下來。
警備員們也不過如此,居然被我的替身騙過了,哈哈,一群蠢得要死的教師。不過,還是多虧了土原君的通知啊,平時打好交道,現在好處就體現來了。
安靜的車廂內突兀地響起的手機鈴聲把東條應基嚇了一跳,他有些煩躁地按下了接听鍵:「什麼事?」
他的得力助手小心翼翼地回應道:「老板,我們的據點全部被攻陷了。」
東條應基有些不解:「是警備員嗎?他們不應該有那麼多警力的,要知道我們的據點分布得很廣。」
「不,不是警備員,是兩個常盤台中學的學生。一個電擊使,一個空間能力者。」
東條應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他已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不過不要緊,成功逃月兌的可能性依然很大,「你那邊的情況怎樣?」
看了看插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金屬箭矢,得力助手說道:「一切正常,我這里十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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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學區某個廢舊的工地上。本應播放搖滾音樂的大功率音響沒有運作,停放在場邊的重型摩托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發轟鳴。在燈光的映照下,二十多個少年圍成一圈,他們表情嚴肅,全無平時那種放蕩不羈的模樣。
似乎是帶頭大哥的板寸頭說:「我們要不要接受駒揚利德的邀請呢?我的想法是,加入吧。」
「加入他們後,很多事情我們都不能做了。」
「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做?我們只是飆車和噪音擾民而已,我們又不是那些搶劫的家伙。」
坐在板寸頭旁邊的大光頭有些顧慮:「到目前為止,駒揚利德口中的新生的組織還沒有建立起來吧?會不會是痴人說夢呢,那有這麼好的組織。」
板寸頭搖了搖頭:「駒揚利德是個很厲害的家伙,並且現在他還得到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的支持。下午會面的時候,駒揚利德就說組織準備租下店鋪,賣各種中國小飾品,由中國一個叫紅光鎮的地方提供貨源。」
「他們的不法資金不是上交給警備員了嗎?哪來的錢。」
「就是那個很厲害的人提供的。」
大光頭的疑慮還沒有打消:「就算有大人物支持,要建立這樣一個組織,難度也是不少呢。」
板寸頭直起身子,往那一排整齊停放著的重裝摩托的地方看去,「我們建立起這個愛好摩托車的小團體也算難了吧?沒有資金、找不到場地……但在大家的努力下,組織不是建立起來了嗎?每每想起,我們難道不是很有成就感嗎?」。
眾人聞言,都回想起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哎,真是無悔的青春啊。
板寸頭回過頭,問一直沒有說話的佑樹風:「佑樹,你怎麼看?」
佑樹風是一個「技術宅」,不喜歡賽車車也不愛說話,但他精通重裝摩托的維修和電腦技術,大家都挺喜歡他的。
佑樹風扶了扶眼鏡,道:「我已經加入了。受一個人所托,我正忙著為這個組織搭建一個交流論壇。」
眾人听到這話,下巴紛紛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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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第五學區,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憐。
幾個吃完宵夜回宿舍的中國大學生看著遠處對峙著的兩群人,瞪大了眼楮。一方是十數個彪形大漢,一方是一個中學生模樣的少年,雙方劍拔弩張,一場打斗似乎不可避免。
「我沒看錯吧?想打架?快通知警備員!」
「那個激動地揮舞拳頭的刺蝟頭中學生在說什麼?」
因為刺蝟頭少年的語速太快,相隔也遠,他們都听得不太清楚。
「騙人!騙人的吧!那種xxxx的道理我是不懂,但是這只是你的,xxxx吧!xxx,xxxx,就讓我來殺掉這種無聊的幻想吧!」
大漢們神色大震,像受了什麼精神傷害似的。
大學生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定楮一瞧,「那伙人搶過我錢包!」
「那就是搶劫了,我們上!」
大學生們跑得快,可有人比他們還快,數輛黑色的面包車飛駛而至,從上面下來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人,還有兩個風紀委員。
為首的駒揚利德說:「現在,全員開始對第五學區進行清理,辛苦你了,探路先鋒上條君。」
上條當麻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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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整個學園都市,無能力者武裝集團、風紀委員、警備員和一些能力者共數百人參與的行動持續了一整夜。
早上,工作了一夜的警備員木杉大雄回到了家里,他在筆記本上寫下了這麼一句話:「十月四日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對學園都市的大部分人來說,從今天起,一個新的紀元開始了。」
接著,他又寫下了「無能力者」四個字,並在上面打了一個大鉤。
意猶未盡,他又在紙上的空白處寫了兩個大字,「大力」。